穿成九零猫给国家打工——三三久久
时间:2021-11-23 00:22:20

  这摊鸟屎将成为某对恶毒夫妻,倒霉的开始。
  灰哥今日丢了老大地位和珍贵的小弟,痛定思痛,决定今天提早回家恶补知识。
  “咕咕……”
  学渣灰鸽子展开翅膀,白夏夏右jiojio踩住小鸽子翅膀尖,喵呜:“等一下。”
  猫猫扭了下屁股,贴住后腰的方形小包顺着滑落到胸口。
  小背包只有人巴掌大小,碧绿湛蓝两种颜色的厚毛线勾出小小的背包。
  背包袋子可以自由伸展,出门前,秦萧替白夏夏缩小到只有几寸的长度,正好卡住波斯猫脖颈和左爪,将包包紧贴在后背上。
  方形包右上角绣着活灵活现的波斯猫头像,类似手绘Q版的风格,超级可爱软萌。
  宋北前两天出门应酬,有个老嫂子在学勾线刺绣,想送给宋北几个。
  宋北想起白夏夏,给她勾了个袖珍小背包。
  老嫂子退休后闲来无事,不仅给勾了袖珍可爱的,还有七八个孩子和女人用的包,都是精心设计,漂亮又精致。
  白夏夏很喜欢,今儿出门就背上了。
  “你带了礼物,我要回礼的嘛。”波斯猫小心地收着指甲,怕指甲勾出线头。
  蜷缩毛爪子探进小包,取出个透明塑料盒,里头装着精致可爱的糖果。
  这也是宋团长外出应酬带回来的土特产。
  白夏夏:送团团果然不是一般人,对土特产的定义跟普通人截然不同。
  粉红肉垫朝上,她右爪抬着糖果盒子,递过去。
  “咕咕?”灰鸽子疑惑,原来送礼物还可以收回礼的吗?
  灰鸽子豆豆眼看底下半眯着眼,趴围墙角晒太阳的玄猫。
  大橘就窝小玄猫对面儿,揣着手。老大爷姿态慢悠悠舔爪子毛。
  “喵呜?”最近赚小鱼干很顺利,小玄猫心情好的不得了,发现灰鸽子豆豆眼瞪自己,眼里喷火一样的,还歪了脑袋。
  小玄猫无辜又疑惑:“喵呜?”
  小玄猫看见白夏夏爪爪举着糖果,秒懂。
  玄猫仰起猫脸,忧愁望天——以后又少了一项进账。
  暴躁灰鸽受到了鸽生第二次重大打击,叼起白夏夏的回礼,展翅飞走。
  振翅膀的幅度特别有力,灰鸽子叼着糖果,飞得比平时快很多。
  它飞过南区街道,继续南飞,直到底下出现月牙形的湖泊,俯冲而下,向湖对面飞去。
  有些事情,白夏夏猜对了,有些猜错了。事实是灰鸽子前段时间是被寄养到别处,主人不在,最近才回家。
  灰鸽子径直飞入白色小楼的二层窗口,跳上干净整洁的木质书桌上。
  它在笔记本上蹦跶两下,张嘴松开透明糖果盒。
  小鸽子熟练脚踩电视机遥控器,拨拉两下,电视机刺啦一声后,显出彩屏。
  白夏夏做梦也想不到,某只鸽子学习提升智商的方式是看婆媳大戏,家长里短狗血电视剧。
  灰鸽子跳到笼子上,跟着笼子晃悠两下,绿豆眼认真盯住电视。
  楼下有人听到动静,扯着嗓子:“看电视站远点儿,别贴电视机跟前。”
  “近视眼,没人管你!”
  灰鸽子充耳不闻,电视机的播放声音更大了,完全盖住底下人的吼声。
  小灰:认真学习考清华!夺回王座!
  波斯猫目送大橘和小玄猫扭着屁股走开,木着猫脸——为什么它碰见的动物,一个个不按常理出牌?
  翠莲山里的猴妈妈是碰瓷诈骗黑心资本家,小玄猫坑蒙拐骗一条龙。
  “喵呜~”
  来了,人来了!
  高亢有穿透力的猫叫声响起,隔了一条街,听得不太清晰。
  白夏夏板正猫脸,下巴微微抬起,露出严肃小表情:“开始。”
  “喵呜!”
  李文秀夫妻狼狈的走进医院,用水龙头大概清洗过后干净了点,但鸟屎味黏在身上,挥之不去。
  偶尔经过或者靠近李文秀夫妻的路人皱眉避让,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显出了别样风景,李文秀夫妇宛如分割海洋的利剑,硬是分割开了熙攘人潮。
  两人憋屈生气,一口气憋着无处发泄。
  闻着鸟屎味,李文秀的招牌笑容慢慢僵硬,最后挂不住了,索性板起脸孔。
  憨憨脸丈夫脚步匆匆,两人进了住院部大楼。
  进门撞上个年轻女孩,瞧着十七八岁,打扮时尚、妆容精致。
  白依依从住院部大厅出来,跟冲进来的李文秀撞了个满怀。
  白依依瘫坐在地,被撞得滑退半米,“谁……这什么味儿!”
  李文秀的对不起硬生生憋回喉咙。
  这女孩身娇肉贵的,似乎是被娇惯坏了,怒气冲冲爬起来,开口就呛:“你赶着去投胎呀!”
  说话间,白依依又闻到那味,赶紧捂着嘴后退。嫩白如葱的手指心疼揪起刚换上的雪纺连衣裙:“大妈,就算不宽裕,洗个澡的金钱和时间总是有吧?大庭广众顶着一身臭味儿跑进来,想熏死谁?”
  “你知道我这身衣服有多贵吗?!”
  “小姑娘,阿姨不是故意的!我家里有人住院,不小心撞着你,我这就给你道歉。”小贱蹄子!李文秀怒极,好像到通城以后就没顺利过。
  生生把到嘴儿的国压回肚子,李文秀咬牙切齿地保持和蔼可亲的脸孔,讲道理。
  周围路人停下来的视线全都看过来,厚脸皮的李文秀也有点经不住了,觉得脸上烧得慌。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待会儿有个很重要的约会,被你搞砸了!”白依依咄咄逼人。
  “那、那要不我给你洗洗?”大概摸清这女孩儿性格,李文秀明白,靠嘴皮子两人得拉扯回来不知道多久,还不如示弱卖惨。她装成不善言辞的农村妇人,抹着眼泪:“我实在不是故意的,家里侄女儿给拐卖过来。咱得了消息,恨不能插了翅膀飞过去,就跑得快了点。姑娘,您……”
  李文秀抹着眼泪,软趴趴跪下,吓得白依依小碎步让开。
  同情弱者是所有人的心理。有些人看不下去,纷纷出言斥责白依依。
  “都他妈给老娘闭嘴,关你们屁事儿!被撞的不是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白依依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看李文秀夫妻:“哟!这样啊,那你们得到的消息是不是有点晚呢?”
  “拐卖案子早就破了,您现在才来,黄花菜都凉了!”
  李文秀哪想到会半路撞上个不好糊弄的,她苦笑继续抹眼泪,白依依冷笑:“请问,您家是住火星呢,还是没通电呢?”
  “我算算时间……哦,这个点才插了翅膀飞来探望。您是刚从大洋彼岸飞过来吗?”
  “那真是挺及时的,毕竟,太平洋可大了,里头啥货色都有!啧啧…”白依依架起墨镜,艳红背包甩过肩头,高跟鞋踩得噔噔响。
  经过李文秀时,她轻蔑地翻了个白眼:“白痴。”想道德绑架她?做梦!
  李文秀又气又恨,感觉到周围人目光的变化,似乎是相信了那女孩的话。
  谁叫人说的是事实呢?
  她拼全力克制住跟这小贱蹄子撕扯的怒意,压抑到肩膀颤抖,嘴唇不停哆嗦。
  在前山村,没人敢招惹李文秀。她活得逍遥自在,性格泼辣,为人精明又黑心,一些人都是绕着她走。
  李文秀来之前,打死他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在医院随便撞上个年轻姑娘,都能怼的自己说不出话。
  “姑娘,这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已经走到医院大门口的白依依粗暴打断董连营,半压下墨镜,露出双犀利的眼:“有这功夫啊,您赶紧去心疼心疼可怜没人爱的倒霉侄女吧,摊上你们这种极品亲戚,真是倒霉催的,要了命了!”
  白依依说话又狠又毒,直戳人心,董连营脸色发黑,嗫嚅着说不出反驳的话。
  “哦,对了!”女孩儿揪着雪纺裙,回首扫过大厅里的一圈人,慢条斯理说:“大妈,家里穷不是你的错,撞到人不是你的错,侄女儿被拐卖了好几个月,你们得到消息姗姗来迟,也不是你们的错。”
  “顶着一身鸟屎到医院这种地方来,就是你们的错了。”
  白依依:“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大家伙儿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动物粪便可是很脏的。”
  女孩儿啧啧两声。撩起帘子,大步流星走了。
  李文秀涨红着脸,依旧能听到远去的、清脆的、仿佛踩在自己心跳上的高跟鞋落地声。
  窗口围观的白夏夏猫脸儿笑到颤抖,爪爪捂住小嘴儿。
  李文秀七彩缤纷的表情太有意思了。
  猫咪脑袋埋进胸口,用爪捂住耳朵,笑到身体颤抖——这是哪位天使姐姐送下来的天使啊?
  咄咄逼人到李文秀身上,咋就这么爽快呢?要是那姑娘再得理不饶人点就好了,李文秀得气爆炸。虽然这会儿已经快爆炸了。
  医院的等候大厅安静了刹那,李文秀握住拳头,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她发现周围人在不自觉远离她们,眼神里或多或少都带着点异样和嫌弃。
  “大妹子,你人都到了,不差这么一会儿。还是先回去洗干净再来。”
  “就是……”
  这一刹那,仿佛周围人都在远离后退,都在用迥然却又近乎相同的眼神看自己。
  李文秀头一次有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
  “不、不好意思啊,各位。”董连营结结巴巴:“俺们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董连营拉扯李文秀走,李文秀也不知怎么想的,脚生了根似的不动弹。
  董连营看了她一眼,拖两下都没拖走,“你不走,我一个人走了。”董连营干脆利落转身就走。李文秀呆了下,压下憋屈的怒无火,跟着董连营匆匆出门。
  夫妻俩出门一趟,啥坏事没干成,倒霉催得出师不利。
  他们憋着火气回招待所,李文秀足足洗了三回,确定没有臭味儿后,拉着脸走出洗漱房。
  房间里弥漫着呛人的烟,董连营坐床边儿抽旱烟。他愁眉苦脸道:“就不该来,当初我说叫你别卖招娣,你非要卖。”
  “现在事情搞得一团糟……”董连营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大对劲儿,“咱是不是做错事儿,这会子遭报应了?”
  “老天爷降了霉运。”
  “放屁!”李文秀大骂了声,心里的惴惴不安仿佛也随着骂声一块出去。
  其实,李文秀有同样的想法,总觉得后背发凉。
  来了通城,干什么都不顺利。但董连营这样说。李文秀反而不怕了,冷笑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报应?
  真有报应,老天爷长了眼!这世上不会有恩怨情仇,没人敢作恶,大家都积阴德去了!
  “咱今天还去不去医院?”
  “去,怎么不去?”李文秀咬着牙,心里恨死了白依依:“必须要去!”
  夫妻俩收拾干净又出门儿,来来回回折腾已经过了午饭点儿。
  饥肠辘辘的两人坐馄饨摊前吃午饭,两人时不时看头顶,战战兢兢又心慌地等了会儿。
  这两人盯着头顶不停看,店主也忍不住去仰头看头顶——天空湛蓝,啥也没有。
  对面店主瞅着他们,没忍住,下意识抬头看,同样没看到奇怪的东西。
  确定没有鸽子捣乱,李文秀安了心。董连营害怕吃到一半那鸽子又来了,手捂住馄饨碗遮挡着,直到吃完才松开手。
  一顿午饭无事发生,李文秀很不耐烦地数落董连营,越发觉得他没用废物:“瞧把你吓得。你还真以为这世上有动物通灵?”
  “上午那事儿就是咱们倒霉而已,没有咱们,别人走过也一样。”
  媳妇儿说的有理,董连营想通后放松下来,像卸下包袱似的,轻快起身。
  ——卖了侄女,总是有些不安的。
  这回,李文秀他们不走早晨那条路,特意问过店铺老板。
  决定抄近路,直接拐去住院部大楼,不再绕军区医院正门进去了。
  李文秀付账起身,侧脸望见对面店的屋顶上蹲坐着只白猫。
  皮毛雪白雪白的,尾巴蓬松,被毛干净,明显是被精心打理养护过的。
  那猫本来侧身趴坐,似乎察觉到李文秀的目光,慢悠悠扭过头来。
  灿烂的光辉为猫咪雪白被毛覆盖上浅浅金色,白夏夏裂开嘴角,居高临下地对着李文秀露出属于猫的诡异笑容。
  鸳鸯眼与李文秀目光相对,晒着大日头阳光的李文秀后脖颈子一凉,鸡皮疙瘩掉满地——那只猫在对她笑?!
  猫会笑?!
  有些猫天生有笑脸儿,这种事情一点也不稀罕。但李文秀很确定,白猫不是。
  屋顶上的波斯猫看见自己后,突然笑了。
  近乎菱形的鸳鸯眼半眯,白猫类似三瓣唇的猫嘴大幅度可怕地向两边裂开,垂着白胡须。
  李文秀第一次见猫的笑,笑容似乎比天上阳光灿烂,灿烂得令人心底发冷。
  猫笑得诡谲恐怖,笑得像人。
  搭配猫的眼神,几乎跟人笑起来的表情无异——当动物露出属于人的某些特质时,会产生翻倍的恐怖惊悚效果。
  比如,猫笑如人。
  李文秀捂住胸口,心跳声剧烈得仿佛要跳出胸腔,耳朵嗡嗡嗡,再听不到别的声音。
  “文秀,文秀?”
  董连营走出一段距离,回头催促李文秀。却发现李文秀脸被太阳照得惨白,毫无血色,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对面屋顶看。
  他顺着望过去,屋顶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刚、刚才有只猫在对我笑,它笑得太像人了……”后背衣服被风吹过,冰凉感令李文秀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喃喃自语:“白猫,太像人了……”阴冷又恐怖,像是鬼片里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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