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纠缠都透着甜……
第87章 怀孕 二更
男人的唇如同烈酒, 甘甜又辛辣。
苏念念只觉得有些醉,晕晕乎乎的,完全失去了理智。
只不过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她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
这男人只会亲亲,却完全不进行下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当初的阴影不止让他恐女还把他吓得不能人/道了?!
可明明她见过某些变化啊?
想到这种可能性, 苏念念瞬间就清醒了, 她试探性地摸索着别的地方,只听男人闷/哼/一声却依然啄着她的唇不放,并没有其它动作。
之前两人交往时, 他们都特别矜持,除了亲/吻之外非常纯情,这一刻,苏念念十分痛恨自己以前的装模作样。
如今面对这样的花烛夜,她只能用力推开吻得忘我的男人,准备进行一场心与心的沟通。
“骆承,你先别亲了,我有话问你。”
正沉醉于温柔乡中的骆承迷茫抬起眼,性感的薄唇有些红肿。
苏念念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坐起身, 并整理了一下衣角。
“念念,怎么了?”此时, 骆承只觉得浑身上下像着火一般特别难受,只有媳妇的唇瓣才能降火, 可现在突然被打断, 他那压制不下去的火气又开始往上涌。
面对丈夫的不解,苏念念挠了挠头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一个女人主动讨论那种话题怎么想都觉得难为情。
不过为了今后的幸福, 她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骆承,你是不是…之前的病没好利索?”
骆承轻拧眉心,完全没领悟到她的意思,“我有什么病?”
以为他是好面子死不承认,苏念念只能换个说法旁敲侧击道:“我知道我曾经带给你很大的伤害,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咱们一起面对,好吗?”
骆承一直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原来那个苏念念,他们之间谈不上伤害,不过难言之隐是什么意思?
他琢磨半天没整明白……
而不明白的事情就要坦白说出来,“媳妇,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见他还是不明白,苏念念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直接了当地问:“你刚刚为什么只是一直亲我?是我魅力不够大吗?”
“??”这句话骆承是听懂了,他深锁一下眉头,为自己解释道:“是不是我刚刚哪里做的不够好?”
他觉得自己的吻技还是不错的。
见他真的是一脸懵懂,不像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苏念念惊诧地问:“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洞/房/花/烛?”
在部队时,骆承也听到过一些带颜色的段子,只不过那个年代的人就算开颜色腔也开得很隐晦,尤其像他们这种职业,更是不能乱开玩笑。
而骆承在前二十年的生活里除了舞刀弄棒,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除了被原身算计那一次他没接触过任何女人。
以至于原身只是把他灌醉,脱了衣裳同他躺在一张炕上他便以为自己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之身。
也是因为原身的心机和算计,才让本就不好男女之事的男人患上了恐女症。
面对妻子的问题,骆承愣怔一瞬后回答道:“知道,就像刚刚那样。”
见自己一直是在对牛弹琴,苏念念紧咬唇瓣,决定给他上一堂深刻的生/理卫生课。
她转过身,忽然拉下灯绳,屋子里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就在男人想开口询问的时候,苏念念一把推到他,那霸气侧漏的样子就像个毫无人性的女土匪。
接下来……
直到二十分钟过去,骆承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更后悔没早点把媳妇娶回家,只因为她的甜美让人流连忘返,食髓知味……
第二天,探险成功的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幸好今天是元旦他们不需要上学,而韩茹他们也很识趣地没来打扰其二人世界。
苏念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轻轻怼了怼身旁的男人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快起来吧,咱们一会儿还要去你家过新年呢。”
虽然操劳一宿,但骆承早已恢复如常,他没起床只不过是舍不得媳妇。
眼看就要到中午,他只能不情愿的起来,并目不斜视地穿好衣服,那样子看起来特别一本正经。
苏念念见他这么能装,于是伸出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腰眼,神色中带着挑衅。
腰眼是男人最敏感的部位,某人好不容易才心无杂念,瞬间又被打回原形。
初次开荤,两人又磨蹭到下午才彻底结束。
幸亏最近沈老爷子没和他们一起住,不然非被气死不可……
*
时光飞逝,斗转星移。
转眼已是两年后。
随着改/革开放,有许多胆子大又不甘于平凡的人选择了下海经商。
由于服务中心的生意很火爆,苏念念暂时没有其它想法依旧在安分念书,距离她毕业还有两年多。
骆承早已进修结束并选择留在了京市。
一直没打算刻意要小孩儿的他们最近总是接到韩茹的来电。
话题绕来绕去,最终都会绕到生娃的话题上。
关于这个,他们夫妻二人十分默契地选择顺其自然,只不过是一直没怀上而已。
为此,可把韩茹愁坏了,如果不是沈城有工作扔不下,她恨不得搬到京市亲自看着他们生孩子。
这一天,沈城的电话如期而至,骆承懒洋洋地接起电话,脸上尽是无奈。
如往常那样,韩茹先是关心一下两人的近况,随即便把话题引到了骆正霞的身上,“你看你姑,结婚比你们晚,现在孩子都生了,你说你们咋就不着急呢?”
想到那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姑父,骆承咬牙说道:“就孙鹤北那德行也只能靠生孩子才能栓住我姑的心,他那是不自信的行为,只有懦夫才那么干,我不学他。”
“……”听着儿子的歪理,韩茹被气得心头一梗,语气渐渐变得暴躁起来,“对,你有自信,等哪天念念跟你离婚,我看你还怎么自信!”
有个诅咒自己儿子的母亲也是心累,骆承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深深叹气,“妈,你能不能盼我点儿好?难道非让你儿子三婚你才高兴吗?”
“就你这德行,也就只有念念眼神儿不好能看得上,还三婚?竟想美事!”
“……”猜到再接着聊下去,对方指不定还要怎么埋汰自己,骆承赶紧随便找个理由匆匆挂掉了电话。
耳根子恢复清净之后,他不自觉地想到要孩子的事,同时脑海中不禁幻想出一张婴儿的小脸,眼睛像念念,鼻子像念念,嘴巴像念念,如果生个那样的胖娃娃好像也挺不错?
不过为了尊重之前的约定,他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付诸于行动。
傍晚回到家,等待他的是一桌子菜,每样菜都很精致,可以看出做出它们的人心情很好。
结婚两年多,苏念念很少下厨,如今再秀厨艺,骆承简直是受宠若惊。
“媳妇,你今天怎么了?”是受刺激了么?
不过为了夫妻感情和谐,后半句话他没敢问出口。
苏念念笑盈盈地看着他,并不知道他的心思所想,“你猜猜?是大喜事。”
这两年来苏念念有多努力,骆承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轻轻搓着下巴,问:“你们服务中心要开分店?”
“当然不是。”苏念念摇摇头,仍是一脸期待地看他。
“那是能提前毕业?”
“你这都是哪跟哪儿啊?不对!”
怕媳妇一会儿气得火力全开,骆承赶紧使出美男计,他搂上她的纤腰,柔声哄道:“我脑袋太笨,不如你告诉我是什么喜事?”
随着他的动作,苏念念下意识地伸出两只胳膊攀上他的脖子,她踮起脚尖儿在他耳边轻声低语,那眉眼间的幸福犹如一道靓丽的色彩,耀眼夺目。
骆承脸上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从震惊到喜悦再到小心翼翼也只不过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
“怀孕应该多休息,你下次不能再做饭了。”
想到方才媳妇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他就感觉一阵后怕。
万一抻着腰动了胎气,那可怎么办?
而更多的其实是自责,他不禁责怪自己连媳妇怀孕都没察觉出来。
作为一名医生,苏念念比任何人都清楚该怎样保护自己。
她单手抚上男人的俊脸,轻声安抚道:“没事的,我心里有数,下次我一定注意,咱们快吃饭吧,肚子里的宝宝都饿了。”
以为她说得是真的,骆承傻呵呵地摸上她的肚子,无比担忧地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忌口的东西?你们现在想喝牛奶吗?”
这个年代,牛奶可是好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多数家庭也只是喝麦乳精而已。
苏念念松开手缓缓坐到餐桌前,指着桌上的菜肴说:“这些营养就足够了,不用再喝牛奶补。”
可惜,骆承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脑袋里想的都是该从哪儿弄来牛奶给媳妇补身体。
不出两天,苏沈骆三家都知道了苏念念怀孕的事,除了两位老爷子以外,当属韩茹是最为高兴的。
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儿媳妇,她在得知消息的第二天就买了去往京市的火车票。
不过,与她同车去京市的还有骆婉婉。
如今,感情大不如前的两人在硬座上对立而坐,韩茹望向窗外根本不想搭理这个让人伤透心的小女儿。
而骆婉婉见她这副态度,也只是欲言又止不敢说话。
随着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沉,骆婉婉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妈,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我真的不想和楚慈离婚。”
第88章 生子 胖乎乎的奶娃娃
韩茹转过头, 面无表情地看向她,淡淡说道:“你和楚慈是过是离,我不想管也管不动了, 从今以后你好自为之。”
自从骆婉婉和楚慈结婚后,这俩人三天两头就闹矛盾, 其主要原因有两点:一个是王美霞那边把骆婉婉当成了摇钱树总时不时的过来要钱, 而骆婉婉根本就斗不过那三个无赖只能往外掏钱, 另一个则是楚慈那浪荡性格总爱招惹一堆风流债。
因为这些矛盾,骆婉婉还曾经抱着孩子离家出走过。
当时可把韩茹吓坏了,骆家人寻找了一天一宿才在向阳村找到人。
经过这件事后, 韩茹就彻底凉了心。
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但这一刻她却认清了现实。
不管自己付出多少真心,在最关键的时候这个小女儿仍是选择了亲生父母。
火车正在快速行驶着,四周的嘈杂之声令骆婉婉烦躁不已,她双手虚握成拳心底异常慌乱。
“妈,我这次去京市只是想把楚慈找回来,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过日子的,您能不能再信我一次?”
“我说过了,不会再管你们的事。”说着, 韩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闭上眼睛假寐, 彻底把人阻挡在视线范围之外。
见母亲真的不想再理会自己,骆婉婉委屈地瘪瘪嘴, 只能把满肚子的话重新咽回去。
下了火车, 他们立刻分道扬镳,骆婉婉也没提出要去骆承家里坐一坐。
这让韩茹更加心生不满,在小时候骆承对骆婉婉很好, 就算她和苏念念有多少过节也不该如此,如今人在京市还不去自家二哥那里看看确实很太过分。
由于心里憋着这股闷气,韩茹走路生风,直到来到四合院的门前,这股憋屈劲儿才有所缓解。
骆承不知道他妈会突然来京,所以除了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家里并没有人在。
见老板的婆婆来了,招待员赶紧往部队打去电话,隔了半个多小时,骆承才匆匆赶回来。
“妈,您来之前怎么没通知一声,我好去火车站接您。”
因为来得匆忙,韩茹只给苏念念带了几件新衣服,这衣服都是之前买的一直没寄出去,如今苏念念怀孕,她觉得这礼物有点不合时宜。
于是两人进屋之后,她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骆承,“妈来得急,什么都没给念念买,你拿着这钱给她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五百块钱在这年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们夫妻二人都有挣钱,骆承哪可能拿这钱,最后韩茹实在没办法只能把钱重新装进口袋里,再想其他方法给他们。
“您这是请了几天假?单位不忙吗?”骆承瞧向她带来的行李并接过去。
行李袋飘轻,应该不会是长住。
果然,下一秒钟韩茹说道:“单位现在忙,等过段时间我请个大假,这孕妇身边没人照料可不行。”
知道父母工作忙,骆承没想麻烦他们,“您要是工作忙不来也没事,到时候我会请假,而且照顾月子的大婶我们也已经找好了。”
“我那工作就忙那一阵儿,不管什么事都比不上念念和孩子重要。”在来之前韩茹就已经想好了,不管怎样,等儿媳妇月份大了她一定要来京市照看,不管外面的大婶能照顾得多好,那也不如自家人来得稳妥。
关于骆婉婉也在京市的消息,她犹豫再三还是跟儿子提了一嘴,“你知道楚慈为什么来京市么?”
一直以来骆承都很反感这个人,此时听到名字更是眉头紧皱,“他来京市干嘛?不用上班么?”
想到骆婉婉的那些罗烂事,韩茹只觉得额头阵阵抽痛,“听说他和一个京市女人好上了,你妹…婉婉今天跟我一车来的,她准备留在这里和楚慈耗到底。”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韩茹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操的心都用在了骆婉婉的身上。
如果不是顾念二十年的母女之情,她真想一辈子都不再见这个让人心寒的小女儿。
韩茹的意思其实骆承明白,但他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如果骆婉婉能听进别人的劝告,也不至于把事情闹到今天的地步。
“妈,您知道我和楚慈从小就不对付,他们的事楚慈未必会听我的,如果我出面没准还会让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