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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这届选秀依旧和以往的比赛没有什么不同, 废物最多的那个组，就是歌曲画风比较可爱的那一组。
刚刚重组过的小组士气有些颓靡，需要重新进行的分part还没分完, 只勉强安排了个大概。
陈司姳深知这种时候这几个练习生的压力都很大, 自己也不好做点什么，可节目组有要求她至少给一个组教点什么, 她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轻声询问大家是否遇到了什么难题。
这组的队长努力调动起情绪，跟她交流了一下当前的情况。原来整个组的原成员只剩下他一个, 其他人都是后来才加进来的, 因此整个队伍可以说是完全从零开始，训练进度也比较赶。
陈司姳向队长投去怜爱的目光。
可惜怜爱没有用，练习进度还是要赶。
她帮忙鼓动其他几个队友振作起来, 还亲自学习这首歌，鼓励他们选part, 并加入适时的夸赞, 帮他们调整队形改动作, 还教他们对着镜子练表情。
一天下来, 轮班导师陈司姳满脑子都是“加钱”。
这么辛苦，不给她加钱说不过去吧！
轮班工作结束，三个人凑在一起吃东西休息，宁猛推门进来，给她们派发任务。
导师合作舞台，终于要提上日程。
正常来讲，如果pd也属于唱跳类艺人, 加上四位导师, 会有五个导师舞台。pd如果只是个吉祥物, 那么就和她们那届选秀一样，四个导师舞台。
而今年，因为有三位常驻导师，又请来三位轮班导师，节目组决定，每位导师都有导师舞台。
也就是说，她们三个轮班导师，每个人都有单独的与练习生合作的舞台。
“虽然但是，”陈司姳一时之间没忍住自己的互联网口癖，“我们没有自己的歌……”
“难道要表演我们团的歌？”程渥也很疑惑。
“会被骂吧，”陈司姳的脸皱做一团，“总共六个舞台，三个舞台都表演我们Coral 9的歌，这不就相当于在人家练习生的比赛里打我们的歌……喧宾夺主。”
宁猛隐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就是要表演你们团的歌，一专二专的歌都可以，今天结束前就报上来想表演哪首。”
宁猛走后，陆以瑟立刻抱住脑袋，“在别人的舞台，打我们的歌，怎么想都不合适吧，非要我们表演舞台，一个就足够啊。我们三个，表演一个舞台不行吗？”
“好像也不太行，”陈司姳搓搓下巴，“三十多个练习生，分四组每组就要八九个，再加上我们三个，十多个人的舞台，镜头不够分的了。”
“说什么也没用，我也觉得我们的歌好像也不太适合这群练习生。”程渥也很无语。
搞过许多选秀的陈司姳夹起一片胡萝卜，“我看宁猛就是缺热度了，想搞点话题出来，反正咱们团还有一年多点就解散，用完就扔，哪管我们最后风评如何，新男团才是摇钱树。”
“你说的好有道理，可我不想接受现实。”陆以瑟饭都吃不下去了，“说起来，很少有男团一起跳女团舞吧。”
“这下倒好，一下子输送三个男团跳女团舞的舞台给粉丝们看。”
“我要是粉丝，可不想看这个。”
“想不想都没用，人在宁总手上，怎么做还是宁总说了算。”
Coral 9目前出了两张专辑，六首歌。陈司姳明白陆以瑟和程渥的定位是舞担，所以选歌时特意避开她们俩比较适合发挥的两张专辑的主打歌，准备在两首抒情曲里挑一首。
最后她决定把一专的抒情曲《不期而遇》当做导师舞台最终选曲。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歌很适合秀粉和秀人双向奔赴。在这样一个喧宾夺主的导师舞台前提下，如何把粉丝参与感代入感提高才是重要的，她也没打算靠这个舞台吸多少粉，能固住粉，稍微上升一下风评就知足。
三公舞台公演那天，陈司姳总算是体会到人气的差距。
一公的时候练习生们大多没什么粉丝，底下的手幅也不多。二公她为自己的事忙碌着没来，这次三公，人气差距的冲击对比实在太过明显。
当前的top1来的粉丝最多，应援色似乎也是流氓色绿色，台下应援显得格外多格外亮，呼声也最大。不过这个top1她不太熟悉，几次来当轮班导师都没有教过他。
她比较熟悉的常乐，梁程羽，于亭等人，看起来人气也不低。被爆料塌房的奚宸只能看到零星几个应援。
虽说到三公时，大多数练习生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但是对于在决赛圈上下的练习生来说，或许还抱着一丝丝进入决赛的希望，所以公演现场的发言也愈发诚恳。
有些发言听得陈司姳都差点拿起手机当众给他投上一票。
第三次公演舞台录制结束，练习生们短暂地休息一天，就要开始选择想要合作的导师。
被选择的六位导师安安静静待在工作人员安排好的房间内，等待面试练习生。
陈司姳并不清楚练习生那边的选择规则和流程是怎么样的，她只被工作人员告知，可以在练习生名单中，选择想要合作的三位练习生，给予他们免面试的权力，再选择三位认为不适合自己选曲的练习生，免面试拒绝。
规则听到这里，陈司姳一脸戒备地伸出手，“等一下！”
念规则的工作人员停下来问她：“司姳导师有什么问题吗？”
“三个想合作的人，和三个不想合作的人，一定要写出来吗？”陈司姳谨慎得很。
“对，一定要写。”
“你们会拍出来具体名字吗？”
“你不想让大家知道具体名单吗？”
“当然不想，”陈司姳又开始转笔，“如果说人家选了我，再知道我不想要人家，这种情况我理解。但是要是人家也没选我，还要把我选出来的名单放出去，那就不合适了吧？”
“就是说你希望名单保密是吗？”
“对啊！”
“这个我们没办法做决定。”
“这么确定吗？就不再考虑一下吗？”
工作人员不再理会她，开始继续念规则。
陈司姳对着名单开始发愁。
写谁好呢？想要的练习生倒是有好几个能写的，vocal能力好还跟她没什么交集的有几个，不想要的……
她真的很想把跟她有cp的那几个练习生写下来。
能力太差在她这里都不算什么事儿了，有没有cp才是最紧要的。
陈司姳转转小脑袋瓜，转转笔，然后开始填名单。
“想要这个人，还有这个练习生，因为他们vocal都还蛮好。”
“不想合作的话，是这三个，我觉得他们在dance和rap方面表现得更好，来vocal组有点埋没了人家。”
运用了话术的陈司姳这样向镜头解释。三个不想合作的练习生名单里，奚宸、于亭两个名字格外显眼。
至于为什么没有她的另一个比较大势的cp相方常乐？
因为陈司姳确定常乐不会选她。
常乐目前排名在卡位圈，进过一次出道位，实力各方面比较平均的他必然会选择dance舞台，还是和常驻舞蹈导师白一影的合作舞台。
根据她这些天的吃瓜经历，白一影还挺喜欢常乐的，夸过他好几次，想必常乐这次肯定能免面试进入白一影队伍。
pass掉自己bg cp相方的陈司姳坐在桌前，心中大石头落地，轻松等待来面试的第一位练习生。
敲门声响起。
陈司姳欣喜地看过去。
是梁程羽。
好家伙，开门红。
血压高得让她的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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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师、师姐好。”
梁程羽说话结结巴巴的。
血压上头的陈司姳迅速调整好心态, 笑着对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梁程羽说：“是你啊，你确定要加入我的小组表演吗？”
礼貌发问的同时陈司姳心中也充满疑惑，她不太清楚练习生那边是怎样的规则决定谁先来谁后来选导师, 她之前怎么想都没想到会是梁程羽第一个来。
站在门口的梁程羽进来关上门, 很局促很紧张的样子，仿佛担心会被拒绝。
陈司姳笑眯眯地和他说话：“你不要紧张, 你知道我这一组是什么组吗？要表演什么曲目吗？”
梁程羽点点头说：“知道，工作人员已经把各位导师和导师选择表演的歌全部告诉我们，并且把舞台放给我们看了。”
陈司姳略有震惊, 她没想到工作人员竟然提前把选曲透露给练习生们。
不过这么做也挺好。陈司姳在心里安慰自己。既然已经提前知道各位导师的选曲, 那么练习生们肯定会做出更合适的选择，她的小组里接收到什么舞担rap担的概率就大大降低。
不过陈司姳在正式收下梁程羽之前，还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是直接来找的我吗？还是说去其他导师那里被拒绝之后才来找的我？”
“我是直接来找师姐你的。”梁程羽回答得很快。
听到他这话, 陈司姳稍微有点失望。她本来想着万一他是被拒后才来的，就可以跟梁程羽打听一下, 被一位导师拒绝后是可以直接去找另一位导师还是怎样, 没想到梁程羽压根没去别的导师那边。
陈司姳拿起笔, 把梁程羽的名字写在自己身后的白板上。
根据规则, 梁程羽正式成为司姳导师舞台《不期而遇》一组的一员。
目送梁程羽离开，陈司姳等来的第二位练习生，是于亭。
于亭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陈司姳眼睛都瞪大了。
她刚刚不是把于亭的名字写在不想合作的练习生那栏上了吗？怎么于亭还能来的？
被惊到的陈司姳连忙扭头看向旁边的工作人员，一脸疑惑不解地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工作人员没有回答她，站在门口还没进来的于亭率先发话。
于亭说：“师姐好，因为我手里有道具。”
？
道具？
陈司姳感觉自己的脑袋上挂满了问号。
道具？什么道具？怎么练习生手里还有她们导师不知道的东西？
于亭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片。
“我们今天上午看完各位导师选择的曲目后, 通过游戏来决定找导师的先后顺序。这张卡片是额外奖励, 当练习生被想要选择的导师提前pass掉时, 可以消耗它来重新拥有一次和导师见面的机会。”
听过于亭的解释，陈司姳才知道明白过来。内心甚是无语的她想狠狠辱骂制定出这些规则的节目策划。
既然给了练习生复活机会，那一开始还有什么必要去把名单划掉？
不过人来都来了，还是消耗了一枚似乎很难获得的道具才再次站到她面前，陈司姳也不好意思直接将人拒绝掉，好歹也要听一听理由才行。
向来没什么表情的于亭说话时语气和神情都十分诚恳：“师姐好，我知道我的长处在于舞蹈，我本来也打算去dance组。但是在听完师姐选的这首歌后，我就十分确定我要选这首歌，一定要选到这首歌。因为这首歌让我很感动，能够将我的一些无法用语言来说明的心意传达给粉丝，所以我选择宁愿消耗一个道具也要来和师姐见面，希望师姐能给我一个机会。我想利用这仅剩不多的机会，向粉丝们表达一下我心里的感谢。”
于亭的理由十分合理，而且对陈司姳的人设来说，非常“狡猾”。
想要告诉粉丝自己的谢意。
作为从粉丝中来的陈司姳，把宠粉媚粉身体力行到成为自己标签的陈司姳，怎么可能不理解这种行为和心理，并非常欢迎于亭加入她的小组呢？
虽然于亭在最后补充说，师姐你拒绝我也没关系的。
她陈司姳必然不可能真的拒绝，不然拍出来肯定腥风血雨。为了避嫌不让人家给粉丝表达感谢，岂不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练习生利益之上，不管是不是于亭的粉丝，肯定都要抄起键盘骂她自私。
如果她不是于亭粉丝，她也会这么骂。
如果她是于亭粉丝，她只会骂得更狠。
于是陈司姳只好不情不愿地把于亭的名字写到身后的白板上。
临走前，非常开心的于亭回过头，问陈司姳：“师姐，你知道为什么我说你再拒绝我一次也没有关系吗？”
陈司姳不明所以地摇头。
一向冷脸的于亭脸上露出几分狡猾的笑，他从另一个裤兜里掏出一张卡片：“因为我有两个道具，师姐你再拒绝我一次，我可以再消耗一个。”
陈司姳整个人都震惊了。
当场石化的她目送于亭离去，扭头颤着声问旁边的工作人员，“你们这个道具……这么好获得的吗？”
工作人员没说话，只摇头。
“你摇头的意思是不好获得还是不知道好不好获得”
“不好获得。”
“我不信，”陈司姳表情认真，“你们一定是在骗我。”
自认被欺骗的陈司姳的组里，最后有五位练习生。除了梁程羽和于亭外，其他三位实力都非常一般。
甚至还有个专门跑来唱歌的rapper。
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啊！
陈司姳无语问苍天，去年她们那届，就有个好好的vocal非要去成为rapperstar，今年这届，好好的rapper跑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在夸张）地跟她说他要唱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