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文女配不干了——从温
时间:2021-11-25 00:37:10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年朝夕到现在都没说自己是他师尊外甥女的事情。
  秦惊月又不是对他师尊的身世一无所知,她若是说了自己就是他师尊的外甥女,那和直接说“小战神”死而复生的也没什么差别。
  但饶是如此,得知的了她是自己师尊的“恩人”之后,秦惊月还是在追自家师尊和留下来替师尊报恩之间选择了报恩。
  理由是他师尊要跑他肯定追不上,但师尊一言九鼎,既然说了会回来报恩那肯定会回来,他要替师尊留下来照看恩人。
  然后他报恩的方式就是送钱。
  没错,十分简单粗暴的送钱。
  秦惊月找了自己师尊多少年就过了多少年穷鬼日子,在他眼里,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没钱,那若是想要报恩的话,最简单的方式是什么?送钱。
  或许其他人还会表现的委婉一些,但秦惊月的逻辑十分简单粗暴且有道理。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绝对寸步难行,所以,送钱。
  鬼知道一个前几天还穷的要借钱的人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这么多灵石的。
  年朝夕这两天接钱接的心里发慌,生怕自己舅舅唯一的徒弟因为“报恩”误入歧途了。
  于是她看了他片刻,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拒绝:“我不缺灵石的,秦长老不必……”
  话没说完,秦长老顿时一副天都要塌了的表情。
  他甚至做出大胆发言:“恩人若是不缺灵石的话,武器灵马要不要?我现在正好有渠道能搞来一批神兵,武装一个万人军队不成问题,恩人若是有需要的话我现在给恩人送来。”
  年朝夕听得心里发慌。
  她要这么多兵器干什么?拉私军搞争霸吗?
  最后她还是只能在秦惊月心满意足的表情中接钱。
  毕竟钱再多,也总比不上一个军队的神兵显眼。
  然后她揣着灵石心慌慌的出门去找雁危行。
  她今天一定要问出几次三番稳住她神魂的人到底是不是雁危行,然后在舅舅回来之前解决了那敢动她神魂的人。
  她出门找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居然是在讲经殿外找到的他。
  年朝夕上前想去叫人,然而刚走近雁危行就看到了她,然后出乎意料的,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年朝夕一愣,随即收敛起气息走了过去。
  走近她才发觉,讲经殿后居然还有人,若有若无的声音正隔着一面墙壁传来。
  “……净释,后天就是接灵礼了,你还要负责破灵璧,任务重大,这两天好好休养才是正途,就不必总是往讲经殿跑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
  “净释明白,不过接灵礼重要,讲经殿这边在我看来也是同样重要的。”这个是佛子的声音。
  年朝夕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凑近了一些。
  雁危行被她的突然靠近吓了一跳,顿时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那突然靠近的身体在他的感官里格外清晰。
  后殿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总是这个脾气,世间万物在你眼中都是平等的,老夫自愧弗如……所以你才是佛子啊。”
  “师伯严重了。”
  “总之,接灵礼那日至关重要,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那边静了一会儿,没有人说话。
  片刻之后,佛子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说:“师伯,若是接灵礼那天,我无法破开灵璧呢?”
  那师伯闻言失笑:“净释,不必太紧张了,历代佛子哪里有破不开灵璧的,你太多虑了。”
  佛子似乎是笑了一下:“是我想多了。”
  听到这里,年朝夕心中隐隐泛起了不妙的预感。
  然而没等她继续在听,雁危行突然揽住了她,悄无声息的将她带出了讲经殿。
  出了讲经殿,一直走了很远,他这才将她放下,解释道:“再听下去他们就会有所察觉了。”
  年朝夕疑惑道:“你听这个做什么。”
  雁危行轻笑了一下:“等到接灵礼那日你就明白了。”
  年朝夕眯着眼睛看着他。
  雁道君在她面前总是有很多秘密,但是有一点她可以笃定,那就是他绝对不会骗她。
  于是她直接问:“雁危行,这几日护着我神魂的,是不是你。”
  雁危行脸上略过了一丝肉眼可见的慌乱。
  但他从不骗她。
  于是他承认道:“是。”
  年朝夕闻言眼前一亮。
  她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他的手,低声道:“雁危行,我现在有一个比较危险的计划,只要成功我就再也不必被人威胁神魂,你必须要配合我……”
 
 
第70章 
  接灵礼前一夜,天公不作美一般,白日里还万里无云,刚入夜便下起了暴雨。
  佛宗里负责布置观礼会场的僧人看着天上又急又快的雨,心里发愁。
  他忧虑道:“白天还晴的好好的,现在突然下雨,天亮之前还不知道能不能停,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观礼产生什么影响。”
  一旁的僧人闻言笑道:“这就不是我们关心的事情了,落雨也好,打雷也好,就算到时候雨停不了,也自有上面的大人物们解决,我们啊,只要管好会场不出问题就好了。”
  “更何况啊……”那僧人笑了笑,十分信赖的模样:“还有佛子在呢,不过是下个雨,能出什么岔子。”
  话虽这么说,但负责接灵礼的僧人忧虑不减。
  他修佛,但学的更多的是命数一脉。
  今夜无星无月,似乎连天机也被遮掩了,莫名让人心中不安。
  那股不安的感觉如这雨滴一般落下。
  他抬头看着雾蒙蒙看不清的天空,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叹息道:“话虽如此,但……接灵礼前不见晴日,是为不祥啊……”
  他身旁的僧人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瞅着他们一时半会儿没事干,忍不住八卦道:“话说,咱们那位小长老不是据说和佛子是亲兄弟吗?这段时间佛子忙的连讲经殿都顾不得去了,怎么反而没见小长老露面?难不成还真如传言所说,他们兄弟交恶?”
  负责接灵礼的僧人立刻斥道:“这能是你议论的?小心犯了口业!”
  那僧人悻悻然闭嘴,然而却在心里笃定了那个传闻。
  小长老和佛子必然不合。
  而此时此刻,被人议论的小长老正将一根红线绑在年朝夕手上。
  烛火的微光之下,那红线闪着微微的光,若隐若现的近乎没有实体,一头正被他绑在年朝夕手上,另一头系在雁危行腕间。
  净妄边系边评价道:“我感觉自己现在正兼职月老。”
  年朝夕心里原本还有些紧张,闻言差点儿绷不住,忍不住说:“你活到现在没被打死真的能算你命大。”
  净妄笑眯眯道:“多谢多谢。”
  话音刚落下,魇儿从背后直接敲他的头,阴森森地说:“你好歹是个和尚,嘴上有个把门的吧。”
  净妄嘿嘿一笑,将红线在年朝夕手上系上了一个复杂的结,道:“好了。”
  他僧袍微微一挥,红线四周复杂的符文闪过,他眯着眼睛看了片刻,道:“如果你给我的那个符文是对的,那眼下我的这个就没有画错,不过小城主,这符文我们都是第一次用,你确定要冒这么大的险吗?”
  年朝夕抬头环视了一眼。
  魇儿忧虑的看着她,净妄神情难得严肃,只有雁危行,面色如常,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年朝夕便问:“雁道君,你怕吗?”
  雁危行没说怕,也没说不怕,只道:“我会把你带回来。”
  年朝夕笑了笑:“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原本犹豫的眉眼渐渐笃定,理智道:“这阵法是父亲留在战神图谱里的,红线绑定神魂,阵法符文不灭,红线就不会断,只要这红线还在,我神魂飘荡到天涯海角你们都能找到我。”
  她顿了顿,神情更加笃定:“战神图谱是父亲留给我的,父亲不会给我留下错误的东西,我信父亲,所以也信这阵法,我信雁道君,所以也信他一定会追着红线把我给找回来。”
  她看着净妄,问:“法师,符文不灭,红线便不断,你守着符文,那么便由你来告诉我,我能不能信你?”
  净妄看了她片刻,突然哈哈大笑道:“有小城主这句话,今日哪怕是天崩地裂,佛爷我也不会让这符文灭一下,只要佛爷不死,小城主你就尽管放心大胆的浪。”
  年朝夕抿唇笑了一下。
  随即她又看向魇儿,笑道:“魇儿,他要是突然不靠谱了,你家姑娘就靠你了。”
  话音刚落,净妄立刻不满道:“喂!刚刚不是还说什么信任的?”
  魇儿笑眯眯道:“没错啊,姑娘信任我。”
  净妄立刻大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年朝夕看着他们,又看了看面容平静的雁危行,心中那些许的紧张烟消云散。
  红线之上符文闪烁。
  这个符文阵法是她在意识到自己的神魂可能被人动了手脚之后,翻看父亲留下的战神图谱,想找到与神魂有关的东西时找到的。
  看到这个阵法的那一刻,这个计划就在她心中隐隐成型。
  这个符文阵法能绑定两个人之间的神魂,符文不灭,红线不灭,凭借着红线,被绑定的那人可以顺着红线找到另一个人,无论天涯海角。
  年朝夕想凭借这这个阵法,直接釜底抽薪,冒险让神魂再次被拉进那个陌生的躯体,然后借着红线直接找到敢动她神魂之人的老巢。
  这办法十分冒险,但凡年朝夕身边没有信得过的人,她都不敢用。
  因为这阵法冒险的是她,但决定权却不在她手上。
  但是……
  她信自己父亲,她信雁危行,她也信净妄和魇儿。
  她比信任自己更信任他们。
  所以她甘愿把性命交到他们手中。
  她能感觉的到,对她神魂动手脚的人离她并不远,所以神魂被拉扯的感觉才会一天比一天剧烈。
  这是那人的机会,但何尝不是自己的机会?
  年朝夕深吸一口气,躺在了榻上。
  闭上眼睛之前,年朝夕突然看向雁危行,说:“雁道君,我在另一个地方等你哦。”
  雁危行柔和下了脸色:“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年朝夕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在众人的屏息之中,红色的绳子烟雾一般从两人腕间升起,飘飘荡荡的穿向了门外。
  雁危行立刻起身,抱起年朝夕无知无觉的身体,追着那红线破门而出,速度快到几乎看不清影子。
  洞开的大门,风雨闯了进来。
  净妄打了个哆嗦,挥手道:“关门关门!”
  魇儿看在他要看守符文的面子上,起身给他关门。
  刚把门关上,却听他突然说:“完蛋,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会真发生些什么吧?”
  魇儿气急:“你给我闭嘴吧。”
  净妄怂怂的闭上了嘴。
  然而不过片刻,净妄的乌鸦嘴成真了。
  雨夜之中,净妄的禅院传来了敲门声。
  净妄一惊,冷声道:“谁!”
  门外传来佛子的声音:“师兄,是我,还请师兄开门,有要事相商。”
  净妄沉默片刻,视线落在了面前的符文上。
  符文绝对不能息,阵法绝对不能灭。
  不然雁危行要杀了他还在其次,他怕小城主真回不来了。
  一旁,魇儿叹了口气,“是佛子,你要出去吗?”
  净妄突然就笑了。
  “别说佛子,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也不出这道门。”
  他的声音很大,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佛子沉默片刻,突然道:“师兄,灵璧好像出了问题,是掌门要找我们。”
  魇儿闻言,缓缓皱起了眉头,似乎要说什么。
  净妄却淡淡道:“你是佛子,灵璧是你的责任。”
  佛子:“师兄,你明明知道……”
  净妄:“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要。”
  他现在要做的,只是不辜负友人的信任。
  佛子沉默了下来。
  他没有带雨具,就这么站在风雨之中,也不知道多久。
  净妄始终没有出来,也没有再出声,甚至没再多问一句灵璧怎么了,像是放下了什么一般。
  ……
  年朝夕在意识朦胧间又嗅到了那股刺鼻的燃香味。
  这燃香味相比于以往似乎浓烈的很多。
  神魂的拉扯感令人格外不适。
  年朝夕强忍着这股不适,任由神魂再次被拉扯出自己的身体。
  她整个人像是被硬生生塞进了不停旋转的漩涡之中一般,神魂离体带着一种强烈的失重和眩晕感。
  下一刻,像是有钩子钩住了她的神魂,她被谁硬生生的拽了过去。
  神魂被塞进了什么东西里,一切尘埃落地。
  年朝夕意识恢复的同时,一股令人窒息的拥挤感传来。
  她强忍着这股窒息拥挤感,感官逐渐恢复,渐渐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脚。
  僵硬、晦涩而冰冷。
  她想略微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身体僵硬的像是陈旧腐朽的机器一般。
  唯一能动的居然只有眼睛。
  年朝夕给自己做了做心理建设,然后睁开了眼睛。
  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
  然而睁眼的那一刻,刺目的火光几乎要将她刺激的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她强忍着不适睁大了眼睛,然而入目所及之处却险些令她心脏停跳。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