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当爹那些年——蓝艾草
时间:2021-11-26 00:37:54

  尚太监好像见到了魔鬼,目中是深深的恐惧之色,在姜不语搭上他的右臂准备开工的同时做出了选择,指着另外两名太监急急叫唤:“他俩是管帐的!大人饶命啊——”
  两名管帐太监:“……”
  只听“咔哒”一声,姜不语替他把左臂装了回去,还夸他:“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早懂事些,何至于惹的穆大人动怒?”
  尚太监:“……”
  他有一句脏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姜不语一步步朝两名管帐太监走过去,其余太监不由自主被此人面上的凶煞之气吓的纷纷往后退,只觉得此人眼中有刀光寒意,令人腿脚打软,而他们久在江南,早被江南的烟雨富贵泡软了骨头,竟连与之对视都做不到。
  两名管帐太监多少还知道轻重,头皮发麻脚下却跟生了根似的不敢挪动,眼睁睁看着那年轻男子带着笑意站在他们两人面前,细细端详他俩,还兴奋的搓搓手,似在征求厅堂之内大家的意见:“人体两百多根骨头,先从哪里拆比比较容易呢?”
  两名管帐太监:“……”
  亲娘啊,这是哪里跑出来的疯子?!
  穆靖:“……”
  长见识了!
  独孤默:“……”
  四年不见,狗世子胡闹起来风采不减当年啊。
  在两人恐惧的对视之下,疯子姜不语还好心建议:“我也许久没拆过人骨头了,手确实有点痒,拆起来可能掌握不好轻重,一会要是太疼你俩忍着点啊,半途千万别招,不然拆到一半还要重新装起来,多煞风景啊。”
  两名管帐太监:“……”
  踏马的!
  你当我们是竹子编的?
  拆了还能重新装起来!
  姜不语一只手搭上其中一名太监的肩膀之上,用力一捏,那名太监的惨叫声差点掀翻了房顶,她却笑的很是满意,还顺势亮出了随身匕首:“这位大人肩头圆润痛意敏感,拆起来应该很过瘾!”她细细叮嘱:“我可警告你啊,拆到一半你可千万别招,不管帐本在哪,等我拆完了再说。不然你半途招了,我会很难办啊!”还向那人描绘拆骨之乐:“等拆完了,一边摆着骨头,整整齐齐,保管能拼出一个漂亮的骨头架子;另外一边摆着肌肉皮肤,没了骨头的支撑,软囊囊跟个面口袋似的,放个几日变味儿了,那才叫臭皮囊呢……”
  刀尖划过那名太监外面的绸衫,只见绸衫齐齐破开一个口子,而太监身上的皮肤却半点油皮都没破,当真是一把见血封喉的好匕首,那名太监想象一下接下来的场景,只觉得下腹一热,不受控制的当场吓尿了。
  姜不语:“……”
  真是太不经吓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所有太监都不敢挪动,另外一名太监见那知的犹如鬼魅般的年轻人嫌弃的退后两步,调转目标把玩着匕首向他走来,他终于顶不住巨大的恐惧招了出来:“我说!我说帐本在哪!我全都招!”
  姜不语把玩着匕首软语相劝:“别啊!招了我就没得玩了!咱们还是来玩拆骨头游戏吧,查帐有什么好玩的?”
  比起眼前的变态,还是书生穆靖要正常许多,那名太监吓的魂飞魄散,跪倒在穆靖面前痛哭流涕:“大人!大人救命啊!大人,属下不想玩拆骨头,属下什么都招,求求大人救属下一命!”
  穆靖:“……”
  独孤默唇角弯弯,双眸晶亮,眼睛恨不得粘到姜不语身上去,一改往日清冷如尘的气质,身上多了不少鲜活气息,连他的护卫舒升姚侃都惊奇的睁大了眼睛。
  姚侃小声问黎杰:“你家主子一直这么的……”变态俩字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黎杰得意自夸:“我家主子比你家主子好玩多了吧?遇上无赖还得我家主子出马才顶用!”
  姚侃怀疑侍郎大人久被律法教条所困,很是羡慕姜老板随心所欲的行事,不然何至于眼神如斯热切?
  姜不语手中匕首高高抛起又落了下来,就在众人以为她要被匕首扎到时,她却伸开两指一挟,匕首被她牢牢挟在两指中间,她站在三步开外苦口婆心劝那名太监:“喂,你别招了好不好?你招了我拆谁的骨头去?帐本有什么重要的?”
  太监恨不得回头啐她一口,但畏惧于此人离奇的脑回路跟奇葩的爱好,生生忍了下来,快速招出了帐本藏匿之地,生怕招的慢了穆大人反悔,派人拆了他一身骨头。
  作者有话说:
  不敢相信我是五点半开写的……继续爬下去写。感谢在2021-10-15 00:03:07~2021-10-15 20:50: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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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乔智远带人来的时候, 织造局厅堂里已经打扫的干净清爽,一溜摆开数张桌案,上面摆满了历年帐本。
  穆靖坐在一侧, 一众太监立在他身后, 另外一边坐着独孤默, 他身后立着姜不语,两拨人马泾渭分明, 中间犹如隔着天堑。
  乔智远大半夜出现在织造局,独孤默与穆靖起身相迎,都一副诧异模样。
  “乔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乔智远一路之上心急火燎, 已经脑补了织造局一片混乱, 穆靖带去的人殴打太监, 闹出了大乱子的场景,哪知道冲进来之后才发现脑补太过, 织造局井然有序, 熟悉的太监们老老实实站在穆靖之后, 哪里有混乱的样子?
  事到如今,他也来不及临时再找借口, 只得道:“知府衙门接到报案,说是有人夜闯织造局打伤内监,本官还想着谁那么大胆子, 竟然敢在织造局撒野,怕伤了赶夜工的织户弄脏了绸缎误了工期, 便赶紧带人过来了。”
  “乔大人弄错了吧?谁敢在织造局撒野?不知道报案人在哪里, 不如拉来对质?”穆靖笑容满面毫不心虚。
  乔智远眼神往那帮太监群里瞟, 期望他们之中有人能站出来喊冤。
  尚太监面上还有青紫之色, 与他视线相接,目光闪烁又迅速避开,畏惧的朝独孤默身后扫了一眼,又垂头装死。
  乔智远:“……”就这?
  他朝身边跟着的幕僚使了个眼色,幕僚笑着问道:“尚大人额头怎的青了?可是被人打了?”
  尚太监偷瞄了一眼姜不语,正好撞进对方的视线,她笑出一口白牙,但那笑容太过亲切反而令他不寒而栗,仿佛她是蹲守在那里的一头吮血怪兽般令人胆寒,他连忙摇头:“不是,之前喝酒不小心撞到头了。”
  乔智远:“……”
  他担心织造局的帐务,原本以为洪内官手下这帮太监们有本事拿捏住了穆靖,哪知道反被穆靖给拿捏住了,这帮废物也好意思大言不惭的向他承诺“织造局在我们兄弟手里包管不出岔子”,结果被个书生穆靖收拾的服服帖帖,大气都不敢出。
  “大半夜的,穆大人难不成是要查帐?”乔智远目光在桌上厚厚的帐本上扫过,笑着打圆场:“穆大人初掌织造局,也不必太过着急吧?”只要能拖过今晚再想办法。
  穆靖打着哈哈敷衍:“倒也不必急于一时,只是先把帐本起出来。”他发现世子爷的招数极为好用,便顺手拿来一用:“乔大人是不知道,我原也没想着查帐,只是手下这帮人都说洪内官死的不明不白,生前有好些帐务没有交待清楚,我都喝了酒睡下了,愣是被他们催起来交帐本。”
  乔智远:“……”
  死太监,嘴里没真话!
  众太监:“……”好冤!
  他们无端被上司甩过来一口锅,肚里大骂姓穆的缺德,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一个爱拆人骨头玩的疯子不说,还睁着眼睛说瞎话——谁爱给你交帐了?
  乔智远暗恨宴饮结束的太早,就应该把独孤默跟穆靖灌醉在何园,哪得今晚这番乱子?
  他无功而返,回去之后逮着报信的杂役暴揍一顿,吩咐人盯着织造局的动静,一面暗中想辙。
  穆靖借着姜不语的手吓住了织造局一帮太监,并且顺利拿到了帐本。
  洪内官在织造局多年,手底下烂帐成山,穆靖手上没有可靠的人手,他只得求助于独孤默,没想到独孤默当着所有人的面,转求姜不语。
  “不语,我奉旨来苏州核查洪内官之死一案,带的都是护卫跟幕僚,都不懂帐务,能不能麻烦你帮帮忙”侍郎大人央求道:“我跟穆兄在苏州府举目无亲,也只能来求你了!”态度诚恳听起来还有点可怜。
  姚侃瞳孔都要裂开了,扭头用眼神质问舒升——大人出京之时不是带了一整套班底吗?其中熟练帐务专备着查帐的足足有十几人,虽然比大人晚几日出发,前儿不是已经到达苏州了吗?
  舒升用眼神警告他——大人的事情岂容你我置喙?
  大人请姜老板帮忙,自然有他的打算,你可别胡乱说话露了馅!
  姜不语站在坑边犹不自知,对上美男满目信赖的温软眼神,英雄救美的热血冲昏了头脑,只差拍着胸脯保证了:“明日天亮我便向各处店铺抽调人手来帮穆大人查帐。”
  穆靖连忙道谢:“若非世子相助,我这次定然要在苏州栽个大跟头!”
  独孤默唇角弯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他终于在坎坷黑暗的情路之上窥见一点光亮,摸到了姜不语的脉门。
  回去的路上,侍郎大人暗示姚侃与舒升,于本职工作可以稍微的懈怠一下。“我雇了姜老板,价格可不便宜,总不能所有的活儿都让你们干了,让姜老板白拿银子不干活吧?”
  姚侃:“……”
  大人的脑壳好像生病了,他以前不是最讨厌消极怠工吗?
  舒升:“……”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过两日功夫,姜不语自无为各家商铺抽调来的帐房先生集齐,各人拎一把算盘守着一张桌子几摞帐本核算,而厅堂周围她的亲卫四处巡守,不肯放进去任何一人。
  太监们急的团团转,找了不少借口试图闯进去探听查帐进度,顺便派人传信给乔智远,请他想办法打断这次查帐。
  独孤默也没闲着,先突击审完了洪内官府中姬妾,见她们确实不知道杀死洪内官的嫌犯,反而一味责怪毕雪云:“忍一忍就过去的事情,非要闹个鱼死网破,现在可好,把自己也闹进大牢里去了。”
  经过数日悉心治疗,毕雪云能喘着气断断续续回话了,听到这些冷言冷语也不觉得伤心,反而嘲笑那帮姬妾:“我若有本事杀了死太监,早砍了他的脑袋,何至于受辱至今?以为都像你们似的,没骨气的东西!”
  独孤默重新提审毕雪云,对方听说此人是京里官员,竟当场翻供:“大人冤枉!我并没有杀姓洪的。他当晚也确实在我房间,但我醒来之时他早已经倒伏在地上人事不知,也不知道是谁杀死了他!”
  乔智远听说毕雪云翻供,气的砸碎了案上鱼戏莲叶的笔洗,大骂道:“贱人!但凡独孤默往京里多传几句话,老子今年的考评肯定又要泡汤了……”
  独孤默二审完了毕雪云,紧跟着走访织户,哪知道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拦住了马车。
  对方是四人,皆黑巾覆面,手中长刀闪着寒光。
  独孤默只掀起车帘扫了一眼,便苦着一张脸说:“不语,有件事情我没跟你说过,我身边这几名护卫都是拿把刀装样子吓唬人,功夫其实稀松平常。真要遇见手上功夫厉害的,也只有洗干净脖子等死的份。”
  马车外的姚侃:“……”大人您良心不会痛吗?
  他跟着侍郎大人办案子,也不是没遇过被人刺杀报复的情况,但都被他跟舒升等人化解了,说他们功夫稀松平常,他不认!
  舒升默默将腰间“吓唬人”的长剑抽出来,准备迎敌。
  车厢里,独孤侍郎婆婆妈妈,已经开始交待遗言了:“不语,我若是不在了,你将来跟麟哥儿提起我,麻烦你多说好话,不要让他觉得我是个不中用的书生!”
  姜不语掀起车帘跳了下来,隔着车窗向里面的男子保证:“你的遗言多半用不上!”
  舒升见姜不语出现,即刻长剑如鞘,扯着姚侃的袖子往后扯,暗示他“适当懈怠”的时机到了,两人默契的齐齐向后退,为侍郎大人高薪聘请的护卫让开了道路。
  姜不语以一敌四,把四名拦路之徒打个半死,扔在一处叠起了罗汉,踩着最上面一位的背逼问他:“是谁派你们来刺杀独孤大人的?”
  马车里,独孤大人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颗心渐渐落回了肚里。
  作者有话说:
  又是挑战失败的一天,爬走去睡,错字明天再改,晚安。感谢在2021-10-15 20:50:02~2021-10-16 02:19: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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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车帘被掀起来, 姜不语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她说:“这几个人嘴巴挺紧,在这审问也审不出什么, 不如换个地方?”
  独孤默含笑道:“好, 都听你的。”然后补一句:“我住的园子你知道的, 四处漏风。”
  乔智远招待侍郎大人的园子能四处漏风吗?
  想也不可能!
  姜不语想到园中来往的丫环仆役,便明白了:“哦, 那就带去我家吧。”
  独孤默招手让姚侃过来,趁着姜不语去绑刺客的功夫吩咐几句,姚侃领命而去。
  刺客被绑起来蒙住眼睛捂住嘴巴塞进马车里,就放在他们两人脚下, 随着马车行走, 其中一名刺客滚到了姜不语脚边, 被她一脚踹开,还贴心的拉着独孤默往后坐:“这帮疯子脑子有毛病, 离远点别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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