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不想当备胎[快穿]——缓归矣
时间:2021-11-27 00:31:57

  徐秀秀瞬间卸了劲,满脸的慌乱无措:“他……他肯定是有事情耽搁了。”
  “放你他娘的屁!”快被气死的徐父飙了脏话,“人家就是耍着你玩,玩腻了拍拍屁股就走了,就你蠢还当真,等着人家来接你。你就看着人家是京城人,做着白日梦想跟着享福,我怎么生了你怎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出来。”
  “我不是,爹,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徐秀秀伤心极了,“我是真心喜欢他。”
  “你都和燕宁定亲了,你喜欢个屁。”徐父气得头晕,“我不管了,我不管了,我不想管了。”
  徐父扭头就走,徐老大追上去:“爹,你慢点走,小心脚下。”
  徐老二看看离开的父兄,又看看山洞里的徐秀秀,选择了走向徐秀秀:“爹也是气得狠了,亲父女之间没有隔夜仇,过几天就好了。”
  “二哥。”徐秀秀无限委屈地喊了一声。
  “好了别哭了,”徐老二安慰两句,又把话题绕回来,“你再想想,东哥儿他们亲爹,还留下什么线索,或者信物啥的。你和东哥儿几个现在这情况,总得找找他看,不然你们几个往后可怎么办?”
  徐秀秀何尝不想找,她做梦都在想着找到阿九哥:“他留给我一块玉佩。”
  徐老二眼前一亮,俗话说得好,黄金有价玉无价,拿玉佩做信物,看着倒有些不同寻常。
  徐秀秀急急忙忙从脖子里拉出贴身佩戴的玉佩。
  徐老二不懂玉,也不知心理因素,瞧着好像挺值钱的样子,心里顿时更加火热:“你要是放心二哥的话,交给二哥,二哥帮你四处打听打听。”
  徐秀秀当然是放心的,正要摘下来,旁边的燕东林呻.吟一声醒过来,瞬间转移了徐秀秀的注意力,“东哥儿,东哥儿。”
  “娘,你怎么样?”燕东林急忙关切。
  母子俩互相询问安慰,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等他们说的差不多了,徐老二就想重提玉佩的事,可总是被燕东林这里疼那里痛的打断。
  徐老二无法,只好先伺候这个小祖宗,玉佩的事情稍后再说。殊不知燕东林是故意,他早就醒了,知道这玉佩的重要性。徐秀秀不了解徐老二的德行,他却心里门清,玉佩落到徐老二手里,打听几天打听不到,他极有可能变卖掉。这可是生父留给娘唯一的信物,也是唯一能帮助他们找到生父的线索,他决不允许落到徐老二手里。
  *
  徐母带着儿孙下山回家,正遇上被燕宁堂哥燕丰收请来的郑老郎中,心急之下急冲过去:“郑老郎中,快救命啊。”拉着郑老郎中就往反方向走。
  燕丰收一把拦住:“燕宁家在那边。”他去请人了,错过了后面的大瓜。
  徐母就想打这个信息差,不然上哪儿去找别的郎中,去城里来回起码一个多时辰,找赤脚大夫,那医术不行啊。
  “夏蝉醒了,没事了,我这里人都快要没命了。”
  一听性命攸关,燕丰收手就松了松,幸好还有正义村民站出来:“丰收,赶紧带郑老郎中去看夏蝉。”瞥瞥脸色红红白白的徐母,“谁说夏蝉没事了,燕宁都没这么说,你倒是红口白牙地说她没事了,要有个什么你承担得起吗?哪来的脸,来劫燕家请来的郑老郎中,去救你们家那几个丧良心的白眼狼,亏你干得出来。”
  徐母一张老脸尴尬的,火烧火燎的发烫。
  燕丰收和郑老郎中都是一头雾水,什么个情况?谁来给他们分说分说。
  还真有人愿意说,徐母赶紧灰溜溜离开。
  等郑老郎中听完燕家的狗血大瓜,燕宁家也到了,看着自己这个小徒弟,老郎中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简直胡闹,你可对得起你父母。”
  在古代,天地君亲师,师父的地位那是十分亲密重要,燕宁乖乖认错:“是我糊涂,连累家人。”
  燕老头迎上来,声音苦苦的:“老哥哥,让你见笑了。”
  郑老郎中十分同情地拍拍燕老头的手臂,不再往人家伤口上撒盐,问:“伤者在何处?”
  燕宁领着郑老郎中去东厢房,陈桃花手里端着药,正在喂夏蝉。见郑老郎中眼神看过来,燕宁立刻报上药方。
  郑老郎中没言语,先伸手把脉,一把之下心头一震,针对这脉象,这药方竟是一分不用加也一份不用减,比他想开的还好上两分,何时这小徒弟有这份本事了?
  燕老头瞧着郑老郎中神色略有异,急忙问:“老哥哥,这方子可是有问题。”
  郑老郎中回神:“没有问题,这方子极妥当,”看着燕宁的神色温和几分,“倒是长进不少。”
  燕宁腼腆一笑:“都是师父教得好。”
  燕家人一听,顿时把心放回肚子里。
  陈桃花干巴巴地夸:“今天幸亏有小叔在,要不然我家夏姐儿就坏了。”
  燕宁歉然:“若非我引狼入室,夏蝉都不用受这苦,大嫂可别再说这种话,这是羞我。”
  陈桃花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燕宁感慨,可真是厚道,换个人怕是早大耳刮子招呼上来。
  郑老郎中叮嘱几句注意事项,被燕平和陈桃花千恩万谢送出去。郑老郎中脸色一变,对燕宁说跟我来。
  来干嘛?挨训啊。
  师父能当半个父,郑老郎中可不得训斥一二,燕宁态度十分诚恳地剖析自己错误,把自己痛骂一顿,态度好的郑老郎中都没法骂了,他自己都骂完了。遂郑老郎中只能清清嗓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莫要如此糊涂。”
  “弟子谨记。”
  郑老郎中又道:“对你父母要更加孝顺,对你兄嫂要更加恭顺。”
  燕宁道:“弟子明白,我亏欠父母兄嫂良多。”
  “知道便好。”
  徒弟虽然犯了蠢,但是及时回头是岸,悔过态度良好,并非无可救药,因此郑老郎中心情还是不错。
  燕宁送老先生出村,途径徐秀秀家,就见燕杨氏带着几个本家妯娌侄媳妇堵在门口气吞山河。
  “休书和嫁妆在这,赶紧把我们家彩礼还来。”燕杨氏气势汹汹叉着腰。
  十两银子,怎么还?闺女外孙治伤就要一笔不小的银子,以后用钱的地方更多。燕杨氏心知不占理,也得厚着脸皮耍无赖。
  “休妻就想讨回彩礼,哪有这样的好事,那不是都休妻去了。”徐母梗着断脖子道。
  燕杨氏呸了一声:“那也要看为什么休妻,你们徐家骗婚,骗婚当然要退彩礼,说到哪都是要退的。”
  “燕宁心甘情愿成的亲,何来骗婚一说。”
  “那徐秀秀骗我傻儿子,她是被人强了,我傻儿子才会烂好心,要知道徐秀秀是通奸,他就是再傻也不会当这冤大头。”燕杨氏冷笑,“要点脸吧,我们燕家替你们徐家养了五年的野种,砸进去上百两的银子,我没跟你算这笔钱,只要彩礼,已经够客气,你别给脸不要脸。不给,我就找村长来。”
  一听村长,徐母腿肚子都软了。
  旁人也在帮腔,都觉得彩礼该退。带着别人的孩子嫁进去,哪好意思收彩礼的。
  “给他们。”下山回家徐父铁青着脸。
  “老头子。”徐母哭丧着脸。
  徐父骤然怒吼:“我说给他们!”
  徐母不敢再吱声,就是两个心疼钱的儿媳妇也不敢有二话,只在心里恨死了徐秀秀,都是她闹的,钱财、名声,都没了,没了!
  徐母忍着心绞痛从棺材本里拿出钱来。
  燕杨氏拿回彩礼,总算找回一点平衡,不屑啐一口,扬长而去。
  没了热闹可看,村民四散离去。
  徐母一骨碌滑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嚎:“咱俩的棺材本都没了。”
  “不给这钱,咱家的名声就一点都没了,我们两个老不死不要紧,可你孙子要不要娶媳妇,你孙女要不要嫁人,你儿子要不要出去见人?”徐父老泪纵横。
  一番话说的徐家人都湿了眼眶,彷佛看见日后艰难的日子。
  徐母嚎啕大哭,大骂徐秀秀,可骂归骂,还是得请郎中治他们的伤,不然杖打鞭笞没要了他们母子几个的命,伤口恶化下去能要了他们的性命。
  这下子两个儿媳妇坐不住了,觉得必须得说道说道徐秀秀母子四人的将来问题,难道就让娘家一直养着。那样的伤势治起来,可不是一笔小钱,还有母子四人吃穿用度,更是一个无底洞。徐家日子本就不宽裕,要再背上徐秀秀母子这四个包袱,整个家都得被拖垮。
  徐母气苦:“那你们就要眼睁睁看着秀秀娘几个去死。”
  徐大嫂就哭:“那娘是要眼睁睁看着我们去死吗?要家里富裕,我们什么话都不会说,可家里就这个光景,不是我们不想,而是实在没法子。”
  徐二嫂也哭:“娘您心疼女儿外孙,也心疼心疼我们吧,难道真让一大家子一块饿死了才好。”
  徐母气得直打摆子,“老头子,你就不说两句。”
  徐父浑浊的眼珠子动了动,暮气沉沉开口:“请什么郎中,村里谁家有那个闲钱动不动就请郎中吃药的,你以为他们还在燕家吗?”
  徐母难以置信瞪大眼,彷佛不认识徐父一般。
  “家里还有些止血止疼的草药,都拿去给他们用,熬不熬的过来就看他们的命。”这一刻,徐父的神情极为冷酷。
 
 
第49章 喜当爹的竹马10
  徐母抹着泪背着篓子草药陶罐等零碎物件, 徐老大背着被褥跟在后面,母子俩低着头往娘娘山走,路都不敢跟路人对视。饶是这样, 都能感觉到路过村民鄙视的目光。
  家里出了个通奸的闺女,还把孽种生了下来,三孩子又是那样的心狠手辣,搁谁不得鄙视。若徐秀秀是别人家的闺女, 徐母也得鄙视人家, 偏偏就是她倒了八辈子的霉,摊上这么个闺女,狠不下心让她自生自灭, 只能硬着头皮管。
  “郎中呢?”徐老二纳闷。
  徐老大瓮声瓮气:“燕宁他娘来讨彩礼, 爹说没钱请郎中,让我们把家里的草药都带过来。”
  这是要让徐秀秀母子四个听天由命啊,徐老二生生打了个激灵, 说不定老头子就想都死了省得拖累家里。摸着良心说,要之前, 他也得这么想。个通奸的妹子, 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剥了裤子杖打;三个通奸生下的外甥,那么小就那么毒辣。真还不如死了干脆, 养着就是累赘就是祸害, 说不定哪天三胞胎就像害燕家人那样害了他们。
  然而现在, 徐老二不这么想。三胞胎生父可能是京城的有钱人, 要是能找到人, 三个大胖儿子,对方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接走后,就算祸害也祸害不到他们徐家了, 对吧?
  于是徐老二义愤填膺:“爹怎么能这样,秀秀和东哥儿他们伤的这么重,光靠这点草药有啥子用,必须得请郎中,不然命都保不住。”
  清醒着的徐秀秀呜咽声:“二哥。”
  “小妹,你别怕,有二哥呢,二哥绝不会不管你们,我这就去给你们请郎中,爹不管,我管!”徐老二那有情有义的模样,把徐母和徐老大都震住了。
  “娘,大哥,你们先照顾小妹他们,我去请郎中。”点点头,徐老二大步离开。
  徐老大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老二最滑不溜丢个人,居然会主动揽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徐母想的没这么多,当娘的嘛,总是把孩子往好里想,她就想着到底是亲哥哥,老二心疼妹子。这么比,就越发衬出在家里句情都没替徐秀秀求过的徐老大凉薄了,徐母剜了徐老大眼。
  徐老大悻悻然,很有那么点不好意思,自己的确不如老二有手足情。
  ‘手足情深’的徐老二先回家,他想吃独食,遂没找徐父,而是找上自己媳妇要钱,钱都在徐二嫂手里。
  徐二嫂听是给徐秀秀母子四个请郎中,立刻喷徐老二:“爹都说不管她了,你倒来出头当好人,你是有金山银山养他们,还是有九条命被他们害?”
  “你听我说啊,”徐老二好声好气,“看那玉佩,我瞧着东哥儿三个的亲爹来历怕是不简单,这要是找到了,不得好好感谢咱们。”
  徐二嫂鄙夷撇撇嘴:“这话我倒信,燕宁上过私塾,长得也俊,家里光景还好,要不是个比燕宁好的,你妹子也不能没几天就跟人好了。”
  徐老二就有点不高兴,纵然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再怎么样,徐秀秀那都是他同胞妹妹。
  徐二嫂觑眼,机灵转移话题:“可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找找看再说,找不到那就是命。”媳妇面前,徐老二也不藏着掖着,“那玉佩当了也值不少钱,总亏不了。”
  徐二嫂抿嘴乐,扭身去拿钱。
  “就不能多拿点。”
  徐二嫂眼睛瞪:“那也得有才能拿出来啊,你还想请什么名医抓人参吃不成,真当是金贵人了。”
  徐老二知道她出钱心头不畅,不敢再触霉头,赶紧溜出去请郎中。
  付了郎中诊金,又买了伤药,再拿着药方去医馆抓了几服药,徐老二身上的钱不剩文。徐老二顿时头大,他把事情想简单了,妹子家这伤看起来就是无底洞,要不了几天就得把他们两口子榨干了。
  这可怎么整?
  *
  山洞里,伤口被处理过,在药效下徐秀秀和三胞胎呻.吟不止。
  徐母边熬小米粥边安慰:“等你二哥抓了药回来,吃下去就不疼了。”
  粥熬好了,徐母盛了碗喂母子四个,人口地喂,吃了几口,三胞胎就不肯吃了。
  徐母劝:“你们有伤,得多吃点才有力气。”
  三胞胎都说吃不下了,其实是想把小米粥留给徐秀秀,在燕家他们都是这么做的,句吃不下,燕家人专门留给他们的那些点心果子肉啊,大半都进了徐秀秀的嘴。
  徐母不疑有他,就把剩下的都喂给了徐秀秀。徐秀秀就更不会多想,她早已习以为常,受了伤她反而胃口大开,把罐子小米粥全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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