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妮：“……”
她要退出这个大家庭！
接近直播的尾声，包软软想要做一套五禽戏。
但因为担心杨雪妮的脊椎侧弯，没喊她一起做，放她休息了。
杨雪妮并不想休息，但今天丢脸已经够了。
每上一次《助理》，就是社死的节奏。
她亏大了。
【蒋政乐这头猪：雪，你们上热搜了。】
【蒋政乐这头猪：你微博粉丝涨了两万。】
【蒋政乐这头猪：有家线上课程的教育机构，想找你跟包软软联合代言！】
杨雪妮：“！”
世界的悲喜，竟与她不同？
【蒋政乐这头猪：还有个内层区分收纳空间的行李箱，想找你代言！广告词是，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不会收纳了！】
杨雪妮：“……”
正纠结要不要接下这个代言，她手机却响了。
一看，杨雪妮眼睛就一亮。
但扫了眼正在镜头前练五禽戏的包软软，犹豫了下，拿着手机走出了门。
“羽馨？我、我……在忙呢。”
杨雪妮压低声音。
竟然有一种自己爬墙、然后被当场抓住的小惊慌。
*
在美容院做了一次光子嫩肤的唐羽馨，一照镜子，毛孔还是很大。
唐羽馨心里塞住。
划着微博热搜，陡然见到了杨雪妮高高挂着的热搜。
#杨雪妮箱子里的世界太美#
#杨雪妮写作业被纠正姿势#
她马上点进去看，就发现了杨雪妮竟然跟包软软在一起做节目。
这热搜多半也是节目组买的。
八成知道，杨雪妮跟包软软不和，所以不敢把包软软的名字跟她放在一起买热搜。
唐羽馨轻笑了。
感觉到某种胜券在握，但想到最近下跌的支持率，还是很快给杨雪妮打电话。
“亲爱的，我刚拍了一整天戏，现在才歇下来看见你晚上的热搜。”
“节目组有点过分，怎么买这些让你尴尬的热搜呢？”
唐羽馨温柔地说。
语气都是关心。
忙了一天，还关心对方。
甚至放下自己的感情问题，来关心她。
流失的3%支持率，至少能涨回来一半吧？
而很快，她听见了杨雪妮有些轻似乎是心虚的声音响起。
“馨馨，我跟包软软一起录节目，你会生气吗？我之前不知道是她……”
唐羽馨忙微笑。
“这是工作，我当然不会生气。”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反过来，你也要支持我啊！
“呼，”杨雪妮明显是松了口气，紧绷的声音都松懈了，“那就好，没事了，馨馨，我要继续录节目了。”
唐羽馨：“？”
她还以为自己听电话，错过提示音，翻了下系统记录。
就见支持率一点都没动。
“等下！”
唐羽馨忙叫住。
“亲爱的，你是不是今天不舒服？心情还好吗，录制节目受委屈了吧？”
“包软软确实破坏了我的订婚仪式，但雪妮，你不要因为我而对她生气，如果你气坏了身体，跟她在镜头前发生冲突——”
以往只要她大度，大家都觉得她懂事，会心疼她，支持率会立刻上升。
但——
“没有呢，我今天不生气。”
“？”
杨雪妮声音停顿了下，给了唐羽馨一线希望。
“馨馨，你说的对，你的感情别人都不应该插手。”
“？？？”
“所以现在我想了想，我也要尽量与包软软和平共处。”
“！”
“哦对了馨馨，陆文曜这次曝光聊天记录，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后要继续跟他在一起吗？你给我透个底，下周我有个代言要考虑是不是续约，就是他们家的。”
唐羽馨皱眉。
她现在如果立刻跟陆文曜分手，就会损失他90%的支持率。
“我……最近太忙，还没有时间出剧组跟他详细聊。”
“暂时，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她的人设一直是善解人意。
不轻易抛弃别人。
杨雪妮就是这样被她攻略的。
唐羽馨思考之下，还是聪明地选择了模糊话术。
“除非他当面跟我说，他出轨了。否则相比外人，我还是相信身边人。”
她温柔地微笑，让自己声音都染上了一丝体贴。
【杨雪妮及粉丝支持率：下降5.84%】
【严重下降警告！】
【她觉得你脑子不清楚，作为女孩，被骗很可怜。但已经被骗了，怎么还没长出辨认渣男的脑子？还要在同一个地方摔倒呢！】
唐羽馨：“！”
【你的容貌，下降5.94%。】
【跌落90%以下。】
【影后完美光环撤去：今天起，大家会注意到你真实的容貌状态。】
“哎哎哎那是不是影后唐羽馨啊？”
“哇真的诶！她腿好长好漂亮啊……呀，脸上好像有点黄？”
“黑眼圈也有点重欸。”
“她几岁啊？怎么感觉有点没精神，眼角下垂？”
唐羽馨：“！！”
*
挂了电话，杨雪妮往房间走。
边走，还边虚空捶了下拳头。
气死她了。
羽馨怎么还相信那个渣男？
她但凡有包软软一半分辨野兽的能力——
杨雪妮愣了下。
一比较，包软软，竟然人间清醒？
杨雪妮重重叹了口气。
走回房间，看到她学习了视频、重新整理过后的整齐行李箱。
都忍不住觉得养眼。
这竟然是她整理出来的箱子。
分门别类，不仅按照大小，还有颜色从深到浅区分！
完美！
杨雪妮眯着眼，拿手机，就给它拍了张照片。
又在包软软这里学到了一个技能（bushi）。
因为包软软，她现在涨粉，又拿了新代言。
羽馨电话里说她受委屈，安慰她的话，她听了都有点害臊跟不自在。
这一波，是包软软带飞她。
她要多厚的脸皮，才说的出口自己受委屈啊！
*
“小包子，牛啊，昨天你逼着杨雪妮去骨科检查，她今天就给你介绍了一个剧组试镜。”
“一个杀手角色。”
北郊壹号的饭桌上。
陈锋看了眼手机，乐了。
包软软担忧地放下筷子。
“我这么爱好和平的人，怎么能饰演这种粗暴的违法角色呢？导演能相信我可以？”
“……杨雪妮说你逼迫她去看医生的时候，表情挺狠的。”
“？她一定看错了。嗯，这个杀手最后的结局怎么样？”
“锒铛入狱，被判终生监禁。”
包软软眼睛一亮。
但很快严肃的板起小脸。
“做错事，就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正道的光，洒满祖国的路，守护每个公民的生命安全。”
“我爱这个剧本，什么时候试镜？”
陈锋：“……”
薛璟：“…………”
不就是看这个角色没死吗？
她的剧本筛选标准，谁还不知道？
薛璟桃花眼微眯。
但转瞬，小姑娘用一双公筷夹着牛蹄筋就移到他碗里。
“房东大大，这块牛的脚掌筋腱，吃下去强筋壮骨，益气补虚，美容又保健。”
“您吃~”
她一脸看着他享用，小眼神却都是舍不得。
薛璟：“……”
“北郊壹号的房子，您这一年都不会租借出去是吧？都租给我了，对不对？”包软软使劲眨了眨水眸。
薛璟：“…………”
“我考虑一下。”
“房东大大，明天我给您安排十全大补汤？”
“…………”
都是管家煮的！
*
杨雪妮介绍的杀手角色，是一个现代悬疑电影暂名为《血琴》的女五番。
虽然听起来角色不重要，但导演温齐却是相当重磅，之前唐羽馨得过最佳女主角奖、摘得影后桂冠的成名之作，就是出自温齐导演之手。
十年来，他的电影获得过数十次提名。
就连杨雪妮的最佳女配角，都是在温齐的电影里拿到的。
所以杨雪妮推荐包软软去影片，也是因为跟导演关系还算近。
“听说你运动神经还可以，试镜别丢我的脸。”
在试镜前，杨雪妮变扭地让蒋政乐发消息给陈锋。
还让陈锋做了转告。
至今，她也没有加包软软的好友。
但包软软却没有去试镜。
她递交简历到选角邮箱，然后就被……通过了。
包软软：“……”
我不想这么努力，奈何实力不允许。
而回到雪山片组的杨雪妮，十分钟前还在跟蒋政乐否认。
“我才没有帮她呢。”
“本来就是对外公开的试镜，人人有机会，我不过是转告了一声。”
“温导眼光高，苛刻，越是亲近的人推荐，越是严格。”
杨雪妮别过脸，“她试镜多半没戏！”
蒋政乐呵呵一声，也不拆穿她。
在她化妆时，他就顺手刷了下微博。
结果一下，跳出来一条实时上升的热点……#包软软受邀饰演杀手#
蒋政乐：“！”
他看了看杨雪妮，再看看手机。
杨雪妮还闭着眼，被化妆老师勾眼线，“哥，下次助理是什么时候录制？如果是温导试镜前，你说我要不要教她一些……怎么演的小技巧？”
杨雪妮说到这里，还挺纠结的。
一双柳眉皱了皱。
“额，我当然也不是帮她啦。”
蒋政乐：“……”
杨雪妮红唇撅了撅，“只是毕竟我推荐的嘛，女五番我想想至少要面试三轮吧，万一，她第一轮都没过，那我的脸可就丢大了。”
蒋政乐：“……”
嗯。
是。
“雪啊，你说的都对。”
“只是，你没有教她的机会了。”
“嗯？”
“包软软拿到杀手角色了。”
“！？”
杨雪妮猛地睁眼。
“啊呀，雪妮姐，眼线画出去了！你不能睁眼啊！”
“……！”
杨雪妮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回头就问。
“是通过第一轮试镜了？”
蒋政乐：“……拿到角色了，温导亲自发的微博，消息上实时娱乐榜了。”
怎么可能！
杨雪妮呆掉了。
她前年进温导剧组之前，就有四五部参演大屏幕的经验。
但即便履历好看，她当时为了温导的一个女五番，都费了好大的力气！
前后试镜了三次，等了将近三周消息，温导才相中她。
包软软……怎么推荐没两天，就被定了？
杨雪妮懵逼，拿手机一字一句地读。
【温齐V：期待与@包软软的合作，期待你成为夜色中潜伏的女魔头。】
杨雪妮：“！”
她跟羽馨拿到角色，都从来没得到过导演的艾特微博呢！
跟她一样，觉得惊讶的网友跟路人很多。
不少还是温导的片粉，全都不可思议。
【包软软是什么很牛的演员吗？我查了下，只演过一些小角色欸。】
【她演技好像褒贬不一，@温导，确定没问题？】
【奇怪，这片子不是明年才开机？女主还没定，女配先定了？】
【包软软……前几天我还在微博看见她，她设计海滩服也要安全，怕被淹……杀手，气质不对呀。】
除此之外，包软软的妈粉跟事业粉也刷到了。
纷纷留言。
【吃瓜不信瓜。】
【哎呀，是导演发的，对不起……我草率了，心安理得的把这个大瓜吃下！】
【什么！是那个得过最佳导演奖的温导？是那个捧红了几个影帝影后的温导吗？】
【我家软崽一直注意安全健康问题，是个治安包青天，怎么演杀手了，惊！？】
【略担心我家崽崽，杀手真的可以吗？跟我们崽的安全委员个性不搭配啊。】
包软软的粉丝都惊呆了。
这个大饼，一点预兆没有，从天而降。
激动之后，又担心自己崽崽无法胜任，到时被骂演技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