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养娃种树——绿豆红汤
时间:2021-12-03 10:08:33

  他一头雾水的又等了一天,还是没人回来,大宝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没办法,他只能去警察局说他妈跟他哥都不见了。
  警察找了三天,在大洼村找到了在地里帮寡妇干活的大宝,至于杜小娟,死的活的都没找到,最后一个见到人的地方竟然是警察局,找二宝爸一问,那女人那天是来离婚的。
  “你们妈应该是跟人跑了,不,改嫁了,至于嫁到哪儿去了只能等她想通了再联系你们。”警察悻悻地说,这一家子是怎么回事?大半年前开始,报案说二女儿不见了,接着是男主人跟二儿子蹲了监狱,然后女主人来报案说大女儿不见了,现在小儿子又来报案找妈找哥。
  房子是刺巴子成精,不能住人?噢,这家人的隔壁房子也是,空荡荡的挂着大锁,也是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人。
  邪门了。
  大宝才开始还担心他妈别不是走路歪到堰里河里给淹死了,知道是跟野男人跑了气疯了,回家把几个房里翻个顶朝天,一分钱都没翻到,最值钱的还是他骑走的自行车跟这座房子。
  小虎默默看他把发疯发癫,怕挨打不敢出声,进屋把钥匙带好,悄悄溜出门去了给他姐写信,现在可怎么办?大宝也是个没钱的,还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他该咋活?
  没法活,大宝把家掏空了讨好乡下寡妇去了,连颗米都不剩,小虎想了想,顿顿去派出所蹭饭吃。
  “婶,我家出事了,我妈跟人跑了。”二丫激动地来找苏愉,“我问老师了,我爸坐牢了,我妈没影了,那我跟大宝还有大丫就是监护人,我有理由把他接过来了。你能不能跟我去趟乡下,陪我买个废弃的房子,我一个人怕被宰。”
  “行。”苏愉把写的论文都给理顺放箱子里,让小远去喊上平安,他要有有时间就都一起过去。
  四个人搭驴车往乡下去,跟赶驴车的打听消息,最后选了个城边上的村子,买了人家一间老房子,不要田不要地,只要村长行个方便,大丫跟小虎名下的田地就由他安排。
  二丫拿着户口接收证明回学校,正准备请假,就收到了平丘镇派出所发来的电报,速回解决小虎的归属问题。大宝也不管小虎,他要搬去村里跟寡妇过日子,按他说的,他还要用力气换软饭吃,哪养的起七八岁的孩子。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二丫带小虎坐宁叔的货车回东北,她妈这辈子总算是做了件让她顺心的事。
  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小镇,她抱着高兴的合不拢嘴的小弟,说:“我把你带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这里的一切都跟我没关系啦。”
  “那我也不回来了。”
 
 
第112章 112   工作和家庭矛盾
  “你什么时候有空?”宁津问。
  “得再过一个多月吧, 我这个试验刚开始,咋了?有什么安排吗?”苏愉问。
  “马上都入夏了,你爹还要去看病啊, 你忘了?他还在家等你消息, 你要是抽不出时候就我带他去, 我下次休息就不过来了。”宁津轻掐了下她耳朵,这段时间她看着忙的不得了,还是他来了她才搬回来住, 就这也只是晚上才见得到面,白天都是跟小远还有两个个女同学一起不是在林场里面就是下乡。
  “没忘。”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抓住他的手给放在肩膀上,“给我捏捏, 脖子有点疼。我打算的是再过段时间,小远平安放假了让他俩带我爹去晋城。不然我回去接上他再坐火车去晋城, 看了病再往回送, 然后我再回来, 至少要耗十天,我空不出来这么长的时间。”
  “那我带他去, 药快喝没了,老爹看着有点急。”宁津好笑, 喝了这么些年的药,老头基本上不怎么咳了, 但他不喝药心里就难受。听说有次被大姐接去住了几天,药没带够,就让他一晚上不喝,回三姐家了再喝。他就一夜都没睡好,天亮了饭都没吃就要回去, 熬药喝进肚子里才算舒坦了。
  “那你带他去,让老大夫也给你把个脉,骨头也给你活动活动。”她脖子不疼了就把他给按在炕上捏筋骨,“你身上太僵了,明天也跟我下乡挖坑去,活动活动出出汗。”
  苏愉琢磨了挺长时间,她不想让宁津再开大车送货了,他也干了十几年了,肩颈都不舒服,但她只是稍稍提了下他就不愿意,说现在正是赚钱的时候,再提他就说她嫌弃他。
  宁津在东北待的时间加起来也就一天半,车上的货上好了,等老王联系好捎带私货的人了他就走,来这边他俩捎私货的钱他只要三成,老王分七成。
  “爹,明天我带你去看病,你今天跟我一起回我家住,明早直接去县里。”宁津去三姐家接老丈人。
  “介绍信还没开啊。”
  “开了,我去找了庆国哥,已经开好了。”宁津往屋里走,抱起跟姥爷一起放羊的小丫头,从兜里掏出两个带红珠子的皮筋,问:“好不好看?我觉得很好看。”
  “我也觉得好看,小姨父,你这是从哪买的?”小芽问,摸着红珠子稀罕地像是见到了珍珠。
  “别人给的,我就给你带来了。”上次从南方回来的时候,他见搭车的人买了一大包这玩意儿,顺手就拿了两个,带去给苏愉,人家嫌俗气,他又给揣了回来。他看拿这当宝贝的小丫头,还是觉得小姑娘有眼光。
  晚上在三姐家吃饭,她大女儿小月已经嫁人了,小星在县里上高中,一个星期回来一次,家里就两个大人两个老的还有个快小学毕业的小芽。
  “小愉也快毕业了,她工作会分配到哪里?”苏荷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她是高考恢复头一批要毕业的,也没个先例参考,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分配到哪里。”
  “要是能分配回来也好,爹妈姊妹都在这里,回来了也热闹。”苏荷拧了拧眉,“就是房子,她当初不该在那里买房的,工作分配也没个准,到时候都走了,房子可咋办?”
  “吃你的饭,你个小学没毕业的还操心起大学生的事了。”她男人挟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真是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人家母子三个都在一个城市,总有一个能留下来的,要都留不下来再把房子给卖了,还能亏了?小妹要是没买房子,那小五去了睡哪?睡大街上?”
  宁津忙打岔:“房子不贵,就是不卖也行,吃饭吃饭,吃了饭我还要带爹回镇上。”
  他看了眼三姐,她竟然没生气,这要是换成他用这个语气跟苏老幺说话,早被打的上不了炕了。
  吃了饭,宁津跟苏老头一起往镇上走,苏老头问:“小五,你现在开大车赚钱吗?”
  “咋了?爹你放心,给你看病的钱足足的,我家现在虽然只有我一个人赚钱,但也就我一个人花钱,小愉跟小远平安都由学校养着,家里不缺钱。”他以为老头又要拿卖羊的钱给他。
  “别耍花腔,你私下干的那活儿瞒得住别人还能瞒过我这个老头子?从老幺跟你结婚,你家那吃的用的,就是再加两个人工作,那发的肉票油票也不够扑腾半个月的。”苏老头夹了小女婿一眼,继续追问:“私下夹带私货赚的钱多?”
  宁津手放嘴边咳笑了两声,装傻道:“爹,我赚的钱都上交了,可没干坏事。”
  “老子还能抢你钱了咋滴?”苏老头气笑了,非要问个明白:“一个月能赚多少?”
  男人暗叹了一口气,如实说:“前两年是一个月能赚两三百,从今年开始,做小生意的多了,南北进货的人也多,我除了工资一个月能赚五百多。爹,这事是不合法的,你可别让我带哪个外甥或是外甥女婿一起跑车,年轻人性子浮,喝个酒吹个牛就能秃噜出去,那我可是得蹲监狱的,我不干。”
  “你倒是看错我了,个人有个人的命,我一个老头子可不瞎操心年轻人的心。”边走路边说话挺累人,苏老头走不动了,要坐下歇一歇。
  他捡了个树枝在地上划,皱着眉头沉思了会儿,开口说:“小五,钱是赚不完的,人是最紧要的。我算了算,老幺没去上大学之前,你俩最少能存下一个月的工资,就拿五十算,这么些年下来也有个四五千,再加上你这三年赚的,一共也有个一万四五,这还是最少的,你俩手里的肯定比这多。”
  宁津摇了摇头,“我还真不知道有多少,我是发了工资就上交,用多用少都问小愉要,存钱也都是在她名下,我没操心过。”
  “老子又没问你要钱,你看你急着撇清的样子。”苏老头瞪眼,手里的树枝冲他扔去。
  宁津缩头躲开,笑着解释:“我是澄清不是撇清,你说的我是真不知道,老爹,你要是算账也该给苏老幺算去。”
  苏老头瞪着他不说话,老幺的手段他见识过,说钱在她手里捏着也不可能是假的,但要是说钱都在她手里他也不信。更何况小女婿干私活儿,钱多钱少还不是凭他一张嘴,他就是再叫苦喊穷也糊弄不了他这个老头子,都是男人,那二两油的心思谁不知道谁?
  “我不是在跟你算账,我是觉得钱赚的够用就行了,你们家四个人分两地,等老幺毕业了搞不好就是分三地,你要不换个工作?跟媳妇孩子到一个地儿赚钱去。”他说出他的真实目的,他怕小女儿两口子分开的时间久了再有乱七八糟的心思,好好的一个家再给毁了 。
  “那不行,现在一个月能赚我过去一年的工资,人家都在赚钱,我咋能辞职跑了,而且现在东西也贵,南方有卖电视机的,那是个好东西,但价钱也贵,我要是就拿厂里发的死工资,两三年才能买得起。”宁津拉老头起来,“赶路吧。”
  “这我得批评你,太贪心了,好东西多的很,你能都给买回家?你说的那电视机,我听都没听过,过去那地主家百来亩地,在家坐着还有吃不完的粮食,我要是像你一样想的多,那我天天想的都是发财,做梦都是捡金子。”
  “你咋不说话?”他拿拐杖戳他。
  “爹批评的对?”
  “少敷衍我,我知道你不往心里去,但你要注意,你是个丈夫是个爹,你得顾家,你这常年不着家,小心我老闺女给我换个老女婿。”苏老头气扭扭地威胁他,实际上他担心小五子管不住胯/下的二两肉,一时糊涂再做了对不住他老闺女的事。
  男人猛然有钱了就发飘,往日清明的脑子也像是灌了泥浆,家不当回事了,捧在手里疼大的孩子也成了可有可无的萝卜白菜。
  宁津沉默,他在想是不是今年苏愉没回来,导致老头担心她心不在家里了,这么一想他还挺感动,看来老丈人对他十分满意,都开始背着闺女提点女婿了。
  “爹你放心,小愉没外心,更何况我两个娃都还绑在她身上,她到哪去给你换老女婿?你把心搁肚子里,你老女婿肯定只能是我。”
  苏老头像看傻子一样盯着他,算了,他还是给老幺说吧,写信都比跟他说话来的畅快。
  然而宁津已经把感动都刻在心里了,从离家到晋城,他待苏老头比亲爹还亲,就连老大夫见了都咂嘴,“老哥啊,你有福气,这女婿比儿子还孝顺呐。”
  “是,孝顺。”苏老头享受了一路的贴身照顾,打消了提点老幺的心思,就凭小五这毫不嫌弃的态度,他也不可能再去找个老丈人。
  “爸,我是哪点不如人让你发出这样的感慨?”一个面容沉着的男人进来,仅看脸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把门口的宁津衬成了糙汉。
  “这是我儿子,我让他来给你把脉。”老大夫走到一边,说:“年纪大了,在家里也关了十来年,想出去走走,以后你再来把脉就由我儿子来,他是我一手教大的,医术不用担心。”
  “挺好挺好,有传承就好,你这一手好医术要是没传下来可是亏了。”苏老头说。
  “老祖宗的东西断了传承的多不胜数,我这点本事算不了什么。”
  这是事实,也是遗憾,苏老头没接话,这要是说起来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还是少提,免得气的夜里喘不过气。
  待苏老头把了脉,中年大夫给他扎上针,宁津坐过去说:“大夫,你给我也号个脉,看有没有问题,顺便也给我把骨头活动活动,我是开大车的,肩颈难受的时候心里发躁,什么事都不想做。”
  苏老头听闻瞅了他一眼,“不听老人言。”
  宁津笑了一下没接话,一两万听着是多,但他有俩儿子,这要是毕业就要结婚,他可不要给准备房子跟三大件还有彩礼。而且苏愉马上要工作赚钱了,他总不能辞职了换个轻松工作吃软饭吧,他是四十三又不是六十三。
  “隔的太远了,要是在一个县,我每次跑车回来了都来按一按。”之前被捏的时候疼得他恨不得翻床逃出门,现在缓过那股劲了,浑身轻松,像是年轻了四五岁。
  “我给你扎两针,你颈椎不太好,工作要是换不了你就经常晃晃头,头贴着肩膀转,多活动活动。”
  女婿跟岳丈对着坐,身上都扎着晃眼的银针。
  “小五,你还是要听我之前说的,人比钱要紧,现在的你就像是红呲白脸拼命吸烟的我,可别走上我的老路,天天药罐子不离手。”苏老头继续啰嗦。
  “我知道,我多活动活动。”宁津梗着头不敢动,生怕脖子后面插着的针移位了,他想了又想,松口说:“我再干个四五年就不干了。”
  还是要给老幺写信,他反正是劝不动了。苏老头瞅着这犟牛,心想:都说我犟,这儿还有个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这犟牛性子也有传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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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愉,这下半年你们就要出去工作了,但这是学校安排,可商量非强制,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是想着你之前的论文报告还没完成,那就扩充样本数量,你选个适合你做试验的地方,我给你报上去。”
  “我想去东北防护林的防护林区,要是可以,我也想去护牧林区看看,我选择做样本的树种都是以长久种下去为前提的,不是那种长成材了砍了制纸或是用于其他用途。”苏愉说:“还有,老师,我这个论文应该是有阶段性的,是连续的,我现在选择的树种多是在我们这边常见的树种,以后我去了别的地方,还会选择树种继续补充。”
  “这个没问题的,你随意,只要指向正确,多多益善。”顾老师抽出钢笔在表上填写,嘱咐说:”防护林区和护牧林区地势复杂,算是深山老林了,你去那边了,进山要有同学和护林员跟着,别独自随意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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