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踹了我的豪门老公——明月像饼
时间:2021-12-04 09:44:06

  陈映梨甚至还顺藤摸瓜找到了她和江定的cp超话。
  一千多个粉丝。
  仅剩几个长情的老粉还在剪视频发甜文段子。
  【呜呜呜呜我们的cp就这么be了吗?我不相信!我要去A大贴吧去看定哥和胖梨的合照缓缓,大学的时候明明那么甜,我真的要死了。】
  【姐妹们,没关系的,就算离婚了我们可以偷偷摸摸的磕。】
  【你妈,我又看到了那段“你就不喜欢我了吗?”的视频,kswlkswlkswl。】
  【还有比我们混得更惨的官配吗?明明是真夫妻,却要去垃圾堆里抠糖吃。】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坚信我们会是大势cp。】
  陈映梨点开粉丝在超话里发的视频,画质已经很模糊,老式相机录的视频,左下角还有年月时间。
  2016年,九月十二号。
  在学校小剧场的后台,镜头里的少女穿了件很宽松的白T,翘着脚丫子在空中乱晃,笑颜如花,“我饿了,舰哥帮我带个薯条!”
  “收到。”
  “喜欢舰哥!biubiubiu。”
  拿着相机乱拍的人,镜头乱转。
  少年忽然间懒洋洋坐在她身旁,长臂慵懒搭在她的肩头,姿态松散霸占着她的身躯,尾音悠长,漫不经心嗯了声,随后又用十分懒散的腔调问:“喜欢他?你不喜欢我了吗?”
  少女忍不住捂脸笑倒在他怀中。
  江定伸出手,挡住了镜头,眉眼间有些不耐烦,“别拍我和我老婆了。”
  有些噪音,还有起哄声。
  “江定你别太过分了!你们还没结婚哇。”
  “我真是受不了了,秀恩爱的恶臭嘴脸。”
  “学妹哭晕在厕所。”
  视频戛然而止。
  那些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陈映梨看完这段年代久远的视频,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
  她关掉了手机,甩掉脑子里混乱的想法,决定要为新的综艺节目好好准备。
  首先就是要把她衣柜里死气沉沉的黑白灰衣服都收起来。
  她一个二十多岁、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当然要把自己打扮的美美哒。
  她的衣柜里竟然没有一条漂亮裙子。
  陈映梨现在账户里没什么钱,只能上淘宝买些便宜的衣服。
  浅蓝色修身包臀小裙子、法式温柔风公主裙、白色吊带和高腰显瘦的百褶短裙。
  好看的衣服通通都买了下来。
  买完心爱的小裙子后,陈映梨又敷了个面膜,吹弹可破的皮肤,顺滑白腻。
  她望着镜子里貌美的自己,咔咔咔疯狂拍了几十张自拍。
  拍完照片,陈映梨忍不住又要在微博上秀。
  评论依然没什么人夸她。
  【哪里找的网图?】
  【离婚程序走到哪里了?】
  【你真的好能作,天天整幺蛾子。】
  【炒新的CP也没人会磕,江定也不会生气不会在意,你省点力气吧前嫂子。】
  陈映梨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澄清,“不是网图哟*^o^*,是用原相机拍哒。”
  她的打字速度有点慢,“还有,我上节目也不是为了吸引江先生的注意。”
  一口一个生疏的江先生。
  她还真能装。
  江定想不知道网上这些事都难,今早就有人把陈映梨在微博上回复的评论截图打给了他。
  林易也搞不清楚上司的态度,小心翼翼查看男人清冷的面色,“小少爷,公关部的人问您什么时候合适公布离婚的消息?”
  江定捏着钢笔转了两圈,心不在焉,似乎没有在听,过了良久,他抬起眼眸淡声问道:“你说她这次是来真的,还是又在跟我玩心眼?”
 
 
第5章 江先生,你看上去比我更像……
  林易哪敢说实话,支支吾吾的开不了口。
  江定又扫了眼评论的截图,看见在走离婚程序那几个字,眼神显然冷了几分,他的嘴角缓缓勾起冷酷的弧度,溢出几分冷笑。
  林易觉着江先生心情应当是不太好的,面色冷白,眉眼偏淡,漆黑的眼底似乎在酝酿着惊涛骇浪,他犹豫半晌,说:“小夫人的性格确实有些难以捉摸。”
  作为局外人旁观者,林易依然不太相信陈映梨这次是真的点头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小少爷和小夫人刚结婚那年,如胶似漆,黏腻齁甜。
  林易在江定身边工作了好几年,清楚这位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少爷脾气十分不好,耐心也极其的有限,难得的好脸色和温和都给了曾经的陈映梨。
  只不过当初的几分温柔,也并不意味他有多么沉溺于那份爱情。
  他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人,也没有非得到不可的人。
  林易也看不出来当年结婚,江定对陈映梨到底有多少点喜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点分量难以支撑到现在。
  陈映梨是不太会来事儿的,过了头的天真就可以说是愚蠢。
  男人在酒色场合里逢场作戏,并不罕见。
  偶尔有些媒体会发捕风捉影的绯闻,这位婚姻关系里眼睛见不得沙子的小夫人,便会抓着这点不依不饶。
  她要绝对的忠诚,足够的爱意。
  矢志不渝的誓言,天真浪漫永远不变的爱情。
  江定脾气不好,吃软不吃硬,而小夫人也学不来放低架子,态度总是那么的强硬。
  硬碰硬,十次有十次都得吵架。
  林易还记得在小夫人第三次因为媒体发的新闻找到办公室里的时候,当时江定已经非常的不耐烦,沉着张冷冰冰的脸,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眼眶通红的女人。
  陈映梨将新闻报纸拍在他面前,手指在抖,“这又是谁?”
  江定很不喜欢被人质问,冷眸扫了眼报纸上的画面,觉得可笑的同时也有种被冒犯的感觉,明明没什么关系,他却也懒得解释,吊儿郎当回了句:“忘记了,江夫人每天没有别的事情要忙,只管这些吗?”
  女人浑身都在发抖,闷热潮湿的夏天,手脚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江定冷笑着继续问:“每个都要管,你管的过来吗?”
  他发脾气的时候,确实有些六亲不认的冷漠。
  林易缓缓回过神,他说:“离婚这事,可能又是小夫人的一时冲动。”
  对一个从来没有工作过的、一直都养尊处优过着阔太太生活的女人,离婚后的开支,生活上的落差,都是难以承受的。
  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而陈映梨这两年用过很多听上去都很离谱的手段,想尽办法吸引江定的目光。
  已经有些病态了,篡着手里的这个男人不愿意放手。
  江定撂下钢笔,淡淡嗯了声,听不出什么态度。他删掉了手机的这张截图,懒得再看。
  过了没多久,江定接到了他母亲的电话,让他今天晚上记得带陈映梨回老宅吃晚饭。
  江定漫不经心答应了下来,低垂眼睫,挡住了沉沉的眸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的父母都很喜欢陈映梨,觉得她乖巧听话,比他这个桀骜不驯的逆子懂事省心。
  父母对他和她这桩婚事,也无比的满意,希望陈映梨能管住他叛逆的个性。
  恨不得他和她这辈子都绑在一起,白头到头。
  快到了下班的时间,江定摸出手机,准备给陈映梨发条微信,通知她今晚回老宅吃晚饭的事情,在联系人列表里找了一圈,他都没有找到陈映梨的名字。
  江定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前些天他把陈映梨给拉黑了。
  江定在对话框里不断往下翻,终于找到了她的头像,点进去看了看,对话停留在上个月末的凌晨。
  陈映梨发了四五条消息——
  【什么时候回家?】
  【做好了晚饭。】
  【对不起,那天是我情绪失控,但是我真的很不喜欢孙月音,你可不可以不要和她一起出席活动?】
  【江定,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江定那天是想怎么回复的来着?哦,他想起来了。
  “你不喜欢的人多着了,难道我都不能接触吗?”这句话他最后没有发出去,而是顺手将陈映梨拉进了黑名单。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不知道从那天起,她忽然间就变得那么不可理喻,患得患失。
  像个尖锐的小刺猬,浑身上下都是满满的防备。
  江定把陈映梨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思考了半晌,缓慢打了字——【今晚八点,老宅吃饭,不要迟到。】
  言简意赅,不近人情,像一则上司对下属的通知。
  江定点了发送,与此同时,他看见了自己这辈子都没有看见过的红色感叹号。
  他的手指顿了顿,表情凝滞,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男人胸腔里的愤怒几乎能将他整个人都烧起来。
  陈映梨竟然也把他给拉黑了?
  她拉黑了他!
  拉黑了他。
  拉黑。
  江定气急败坏时也能很好控制脸上的表情,紧绷着的下颌线条冷硬,气压低沉,他耐着最后点性子,面色冷峻拨通了陈映梨的电话。
  江定的脸色随着器械般的嘟声,越来越沉。
  他没想到,陈映梨连手机号也把他给拉黑了。
  江定摁断了电话,下班之前,他把林易叫进了办公室,语气前所未有的生冷,“你通知陈映梨今晚回老宅吃饭。”
  林易点头,随后又有些不解,这点小事,何至于他去通知?小少爷发条信息就能解决。
  身为助理,不该多嘴的他绝对不会问。
  江定拾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修长的手指轻轻扯了扯领,松了松领带,继续沉下声音吩咐:“催一下律师,有关离婚的事项。”
  林易愣了愣,见惯了大场合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好的。”
  陈映梨接到江定助理电话的时候,正在试穿新到的裙子。
  几十块钱的小裙子质量虽然普通,但穿在她的身上也还挺好看的,衬的腰细腿长,看起来就像青春靓丽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好的,林助理,我知道了。”
  陈映梨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绰绰有余。
  她就顺便化了个淡妆,叫了辆车去往江家的老宅。
  她到的时候,江定已经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听见高跟鞋的动静缓缓抬起眼,目光扫过她的穿着打扮,微微一顿。
  陈映梨弯腰换了双拖鞋,看见他也不知道怎么样比较礼貌。
  你好?
  好巧?
  又见面了真有缘。
  算了,怎么说好像都很尴尬。
  不如什么都不说。
  陈映梨一声不吭坐在离他远点的位置,在尴尬的沉默里低头玩起了手机。
  徐红圆有一段时间没见到陈映梨,从厨房里出来就迫不及待坐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笑着说:“小梨,我听说你准备去工作啦?是不是江定这个臭小子又惹你生气了?好端端怎么要去上班了?”
  陈映梨有些无措,她还没说话。
  江定忍不住冷笑了声说:“关我什么事。”
  徐红圆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我没跟你说话。”
  这个儿子从小就不听话,脾气特别差,他当年要去拍电影,差点没把他父亲气死,家里就没人同意他这么胡闹,江瀚海直接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又和娱乐公司的朋友通了气,不给他活路。
  那个时候,还真就只有陈映梨陪着他胡闹。
  俩孩子一起在外头吃苦。
  徐红圆怎么会不知道那时他儿子对老一辈定下来的婚约很不满意,后来还是结了婚。多少还是有点喜欢的,不然不会妥协。
  谁知道没多久会冒出个钟如凡,一个两个简直是被勾了魂,简直当成心尖在维护,闹的那么难堪。
  陈映梨想了想说:“伯母,我觉得成天在家待着太闷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徐红圆愣了很久,随即又笑了笑,“叫什么伯母,是不是傻了?”
  陈映梨回过神,她总是忘了现在她已经和江定好几年了的事情,还习惯性用以前的称呼。
  江定似笑非笑看向她,一双勾人的丹凤眼,微微弯了起来,眼尾泛起丝丝冷意。
  估摸着又是觉得她在装模作样。
  厨房里还在忙活,离吃晚饭还有好一会儿。
  徐红圆让两个孩子先上楼休息,她也有意给两个孩子创造独处的时间增进感情。
  陈映梨稀里糊涂去了楼上的次卧,她和江定的卧室,打扫的很干净,不过也看得出来应该很久没人住过了。
  江定看都没看她,扯掉了领带,默不作声从衣柜里翻出干净的衣服,没多久陈映梨就听见了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
  男人在洗澡。
  陈映梨在卧室里四下扫了圈,有些愣的眼神情不自禁停在床头柜上的婚纱照上,她和他都穿着高中的校服,只是她的头发上带着头纱,绚烂的阳光里,笑的万分灿烂。
  她抬起双手,低眸看了又看,确实没有在自己的手指上发现戒指。
  没记错的话,江定的指间也没有戒指。
  看来她和江定婚姻不幸到了一定的程度,连结婚戒指都给扔了。
  啧,闹得很凶的样子。
  房间衣柜是混用的,有她的衣服也有江定的衣服,日常用品也几乎是混在一起的。
  窗台上有她喜欢的绿植,架子上有江定收藏的手办。
  交融在一起的生活气息表明,她和江定至少不是形婚。
  江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穿了件宽松的白T,黑色休闲裤,湿润的发梢渗着水珠,他抬眸,眼神冷冷。
  陈映梨觉得安静的有点诡异,她又找不出合适的话题,随口一问:“大白天的你洗什么澡?”
  江定边擦头发边说:“别想了,对你没企图。”
  陈映梨:“???”
  他指不定脑子是有什么大病。
  江定冷嘲热讽的功力渐长,“我还以为你有骨气不会回来。”
  陈映梨觉得他的态度真的十分恶劣,她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这种大少爷情根深种死缠烂打,她忽略这句嘲讽的话,而是问:“江定,我们离婚的事情,是你和伯母说,还是我来开口?”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