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踹了我的豪门老公——明月像饼
时间:2021-12-04 09:44:06

  她觉得她和江定探讨的是很实用的话题。
  但奈何江定忽然把车停在路边,一双眼瞳漆黑深邃,车锁“啪嗒”一声解开,他不带感情的吐字:“下车。”
  丁尘悦傻眼,“你怎么这么无情?!”
  “车费我报销,不想听你再废话。”
  这里也不是什么荒郊野岭。路口有监控,随时都能叫到车。
  丁尘悦被江定赶下车后,看着远去的车尾灯,愤愤道活该他被老婆蹬了,也活该他前妻在医院里甩都懒得甩他。
  —
  陈映梨和江定婚礼的前两天,北城降温下雨。
  她当时看着窗外雾蒙蒙的黑夜,很是emo,她当然希望自己婚礼当日能是个美好的晴天。
  季樾见她忧心忡忡,镇定安抚她说:“后天没有雨。”
  陈映梨扑在他的怀里,一边享受他投喂的葡萄,一边表示自己不信。
  季越说:“现在天气预报都很准。”
  婚礼这天的确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天空湛蓝,白云如绵。
  刚开春,正午天气还算暖和。
  结婚前一天晚上陈映梨提前住进酒店,还有她的伴娘团。
  酒店的工作人员提前布置好了套房,陈映梨凌晨五点就要起床化妆拍照,但是她有点睡不着,和庄惜海她们下楼去便利店买了扑克牌,斗地主到凌晨一点洗澡睡觉。
  套房里有三间房,五个人凑合着也能睡。
  庄惜海洗完澡临睡前忽然想起来问她:“堵门的小舅子呢?”
  陈映梨家里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不得已只得哄了季樾的表弟来堵门,她坐在床上摆弄床头上的气球,“他已经在楼下的房间美美入睡了。”
  “你弟弟?”
  “季樾的表弟。”
  “那他明天肯定就是内奸!绝对会放水。”
  “不会的,这是他难得能从季樾手里敲诈到红包的机会了。”
  “对了,你给江定发请柬了吗?”
  陈映梨摇头说没有,她怎么可能邀请江定,电影里的情节并不适合他们两个,做不到在婚礼上还能笑着打招呼。
  “发了估计他也不会来。”
  “是的。”
  “唉。”
  “你叹什么气?”
  庄惜海说不上来,看着脸庞圆润了些许的她,又觉得很欣慰。她希望季樾不会让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在大半夜打着电话流眼泪。
  陈映梨刚在床上躺下,收到季樾发来的视频通话,她点了接通,屏幕里的男人貌似也是刚洗完澡,头发吹的半干,坐在书桌前,声音低哑,“是不是睡不着?”
  陈映梨的手机放在枕头边,双手撑着下巴看镜头,“你不激动吗?”
  季樾没有正面回答,“早点睡,免得明早起不来。”
  他自己今晚却不打算睡觉。
  睡不着。
  难以入眠。
  处于过度兴奋状态时,手臂不受控制会颤抖。
  陈映梨翘起小腿,“你明天记得多给他们红包喔,要不然他们不会放你进门的,大门你弟弟守着,房门有伴娘,我可和庄惜海她们说好了,没有红包雨是绝对不会给你开门的。”
  季樾:“收到。”
  陈映梨现在毕竟是孕妇,激动的情绪逐渐缓和,聊了一会儿困意上涌,视频通话没有挂断趴在旁边的枕头上就睡了。
  凌晨五点,准点被闹钟叫醒。
  化妆团队也准时到达酒店,陈映梨在困懵了的状态中做完婚礼造型,画了个淡妆,温柔秀美。
  九点多的时候,陈映梨听见酒店走廊传来的动静,房门只有季樾的表弟一个人在守,他有点顶不住,盛燃在门外叫嚣:“你这个表弟很恶毒啊,想让我们季总孤独终老?”
  小表弟用他单薄的身体抵着房门,“给钱再说。”
  门缝里飞进来一阵红包雨。
  小表弟将地上的红包全都捡到自己怀中,美滋滋打开了门。
  里面还有道门。
  季樾在群里发了几万块的红包,很大方又将剩下的几十个红包塞进门缝,庄惜海她们甚至都没有吧享受到堵门的乐趣,拿人手软,迫于收了巨款的心虚,打开了卧室门。
  卧室仿佛瞬间就被填满,男人身材高大,黑色西装,冷肃威严。
  新娘子含羞带怯坐在床铺正中央。
  季樾的眼瞳在她身上停留许久,喉咙有些发紧,他无声咽了咽喉咙,沉默良久。
  盛燃招呼还在外面数钱的小表弟进来背新娘子出门,但是小表弟身板着实有点瘦,今年刚十九,长得高好像没什么力气,蹲在新嫂子跟前,竟然背不动她。
  小表弟红着脸说:“我…我背不动。”
  其实陈映梨并不重,十八九岁正值青春的少年也不能背不动九十来斤的她。
  但陈映梨没怀疑,以为自己怀孕了肯定重了不少。
  其实是小表弟提前收了表哥的“赃款”。装出来的柔弱。
  季樾说:“我来。”
  接亲的长辈觉得这不太合规矩,本来张嘴想制止,转念一想,季家人就都不是讲规矩的人,随便谁背新娘子,爱谁谁。
  季樾在她面前蹲下,声音沉稳:“来,上来。”
  陈映梨手里拿着捧花,慢吞吞爬上他的背,双腿搭在他的腰上,鼻尖在他的后颈蹭了蹭,灼热呼吸扫过他脖颈的冷肤,手臂慢慢圈住他的脖子,轻轻在他耳边问:“我重吗?”
  她紧跟着说:“重也是我们的孩子重,和我没关系。”
  季樾莞尔,“你说的对。”
  婚礼的程序不是特别繁琐,也没有准备强行煽情的环节。
  蓝天下的草坪,布置成一片花海。
  只邀请了相熟的朋友。
  举办了简单的仪式。
  ——交换戒指。
  ——许下誓言。
  ——低头拥吻。
  【我愿意用我余下的生命保护她,珍视她,我愿为她付出此生唯一坚贞的爱。】
  陈映梨没有在婚礼上落泪,直到季樾说完誓言,她眼睛里还是笑着的。
  她踮起脚抱住了他,轻声只在他一个人的耳边说:“我也会给你我最赤忱的感情。”
  婚礼结束在黄昏。
  香槟酒洒了满地,混在花瓣雨中。
  季樾被人灌了很多酒,他被放回婚房时已经有点不省人事,但还知道要去浴室洗澡换衣服,把自己弄干净,只穿了条内裤就躺在床上,脸颊还有点不太正常的红。
  陈映梨脱下婚纱换回自己的裙子,双腿光滑细嫩,在他的眼睛里晃来晃去。
  陈映梨走进卧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他找裤子,面红耳赤丢过去:“穿上睡裤。”
  季樾虽然懵但也很听话,乖乖穿好裤子,“这样行了吗?”
  “睡觉吧。’
  “你得陪我睡。”
  陈映梨温柔摸了摸他的脸,好笑的问:“我还能去哪儿?”
  季樾顺势握紧她的手,“哪里都不能去。”
  陈映梨发现他喝醉后还挺孩子气,她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亲了亲他的侧脸,又亲了亲他的唇瓣。
  季樾闭着眼,“还要。”
  陈映梨说:“没有了。”
  季樾闷声笑了笑,“老公给你加钱。”
  陈映梨现在不吃他这套了,“季总你的钱不都在你老婆手里吗?”
  季樾认真思考,一本正经地和她说:“私房钱。”
  陈映梨说:“我不忍心压榨你,孩子也见不得这种少儿不宜的场面。”
  季樾缓缓睁眼,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肚子,忽然觉得这个孩子有点碍事了。
  …
  陈映梨怀孕三四个月时,孕吐很严重。
  徐红圆听说了这件事,亲自动作做了些酸萝卜送过来,她吃过之后果然好上很多。
  孕期没人照顾也不方便,季樾的母亲不是个靠谱的人,他请了几次保姆都不太满意。
  陈映梨觉得是他要求太高。
  季樾在她的事情上从来不会迁就,要求近乎苛刻。工作放手交给了下属,每周在家开线上会议。
  怀孕五个月时,肚子有点大。
  她和季樾去了一趟江家,又到了伯母每年过生日。
  徐红圆看见她的肚子,眼泪差点流了出来,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滋味,“孩子闹不闹腾?”
  “很乖。”
  “那就是像你。”
  徐红圆看出她有点不自在,说:“江定今天不在家。”
  “哦。”
  陈映梨和季樾在江家吃过午饭,又待了没多久,就开车回家。
  徐红圆从厨房里抱出一罐酸萝卜,“上次的该吃完了,这些你带回家在慢慢吃。”
  “好,谢谢伯母。”
  “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徐红圆没有说酸萝卜是江定做的,她这儿子和家里僵持的那几年,确实摸索出不错的厨艺。
  车子停在别墅区外,季樾牵着她的手陪她走了一段路,这条小路的风景好像从来没有变过,绿藤蔓,隔墙花。
  阳光也如许多年前那么灿烂。
  陈映梨忽然想起那时每天傍晚她的心情,小心翼翼跟在江定身后几米的距离,不敢太近,又舍不得离的太远。
  少女的欢喜和哀愁都离她很远。
  陈映梨挽着季樾的胳膊好奇的问:“你高中早恋过嘛?”
  “没有。”
  “喜欢过的人都没有?”
  “没有。”
  “噢。”陈映梨有点子心虚,“那你还挺清白。”
  季樾嗯了声,捏了捏她的脸,“季夫人满意就好。”
  江定其实在家。
  知道她会过来,提前去隔壁邻居朋友家里待了几个小时。
  午觉睡醒心里还是烦,出去买了包烟。
  他站在路边抽烟,远远看见肚子已经半圆的女人挽着她丈夫的胳膊,不紧不慢走过这条小路。
  江定掐灭烟火,静静看着她走远。
  陈映梨忽然提出个无端的要求,“你背我。”
  季樾不太赞同,“会压到你的肚子。”
  “那你抱我。”
  “好。”
  季樾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夕阳拉长他的影子,暖黄色的阳光逐渐重合,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
  如果那个时候季樾有幸能提前遇见她。
  一定不会让她流眼泪。
  陈映梨越看眼前这张脸越觉得喜欢,她嘬了下他的右脸,“季总,你老婆让我转告你,今晚她想喝冬笋老鸭汤。”
  季樾挑眉,“嗯,麻烦你也帮我转告季夫人。”
  陈映梨支起耳朵,“什么?”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我爱她。”
  永久保质期。
  不止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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