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声夺人——午夜牧羊女
时间:2021-12-04 09:45:22

  众臣:妈蛋无论是谁赶紧上啊,随便说点什么都行,把陛下晾在那里这叫什么事。
  像是听到了众人心声一样,容昊上前一步,板着脸道:“母皇一路风尘仆仆,还是先回宫洗漱休息吧。”
  容娴微微叹了口气道:“昊儿还是这么老古板。”
  容昊眼观鼻鼻观心,就当是没听到。
  她朝着季游吩咐道:“大学士,你带着朝臣散去吧,朕与大太子走走。”
  季游出列道:“诺。”
  应声后,他带着皇宫门口的朝臣呼啦啦一片迅速离开,这里空间瞬间宽敞了起来。
  容婳准备随着朝臣溜走,被容昊眼疾手快的拉了回来。
  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容娴就当没看到,她双手拢进袖中,朝着某个方向不紧不慢的走去,口中肯定道:“国公帮你了。”
  拉着不情不愿的皇姐跟在容娴身后的容昊怔了怔,语气佩服道:“什么都瞒不过母皇。”
  他这些年监国并非一帆风顺,总有一些心大了的家族或者官员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他。
  一旦摸清了他的脾性,搞清楚了他的弱点,后续麻烦便会蜂拥而来。
  毕竟君臣政权对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他开始有些手忙脚乱的,好在郁国公一直在幕后支持他,郁家一脉的官员也都站在他这一边。
  莫不是因为他身上的血脉?
  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容娴很是轻描淡写的说:“你不用太感动,是朕吩咐的,郁家并非太子党,而是站在朕这一边的。”
  毕竟郁苍郁国公是一个能在一万年前能干出抛弃一切随先帝而去狼人,指望他为了这点血脉之情抛弃忠诚,站在大太子这边挣个从龙之功,不存在的。
  在郁国公心中,血缘关系其实真没那么重要。
  这天下都有郁国公一半,他还在乎什么。
  他这是帮正统呢。
  谁让大太子是皇室嫡长子呢。
  哦,这么说来,皇后该是#造化池#了。
 
 
第825章 容容
  容娴带着容昊,容昊带着容婳,三人行走在乾京城里。
  容昊目光四处流转,看着周围繁荣昌盛的模样,嘴角无意识扬起一抹笑。
  辛苦这么多年,能看到成就再满足不过了。
  容婳偶尔开口问些不明白的问题,与容昊二人#姐弟情深#。
  唯有容娴,步伐闲适,眉宇间一片悠闲自在。
  她看上去神色十分放松,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慵懒舒心,让人一看便知道她心情极好。
  容娴心情好不好的不好说,但她放松是真的。
  之前她本体在北疆部洲荒山随便挖了个洞沉睡,将全部心神放在了北疆部洲的那缕实体化的神魂上。
  至于为何不本体直接去?
  第一是西极部洲本就有了她的神魂化体,她本尊过去多举一此。
  第二是容娴不放心西极部洲的和尚,西极部洲可是他们的大本营,她本尊过去在那边搞风搞雨,一不小心被发现扣下了,那不是鸡飞蛋打了吗。
  更甚者若一不小心被其他部洲甚至是大千界某些不怀好意的跨界强者打杀了,那才叫冤枉。
  一言以蔽之,容娴她是疑心病与被害妄想症犯了,将自身安危拉到最高警戒线上。
  容娴这个身份她用的挺好,并不想换成其他的。
  如今回到了自己地盘,那真是龙归沧海,虎入深山了。
  在她身后,容昊依旧板着脸,但眼里的神色却柔和了下来。
  “阿姐,你有没有觉得母亲心情很好?”容昊朝着容婳问道。
  容婳手里拿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糖人,是刚才让卖糖人的老人家照着容昊的模样捏的。
  她拿在手里看来看去,爱不释手。
  这模样让容昊忍不住想笑,却也心生温暖。
  谁知,他的问题刚刚问出来,便见容婳一口将糖人的脑袋咬掉了。
  容昊:“……”
  不知为何,脖子隐隐发凉。
  容婳将糖人咬的嘎吱嘎吱响,这声音听起来瘆得慌。
  “母亲心情好,普天同庆呗,作甚那么惊讶。”容婳漫不经心的回道。
  容昊一怔,讶然道:“阿姐,你竟然说对了一次词语。”
  容婳翻了个白眼,这儿子没法要了,扔了吧。
  “阿姐,你知道是有什么喜事吗?”容昊试探的问。
  他太好奇了,母皇心情好的时候可不多啊。
  容婳想了想,一脸深沉的说:“可能是为你选太子妃吧。”
  “什么?”容昊微微提高声音,随即赶紧看了眼容娴,见没有打扰到母皇,这才朝着容婳道,“阿姐,你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他一脸苦大仇深道:“我国事没搞清,剑法也未练成,如何能娶妻!”
  容婳眼里隐隐带着了然,语气满是同情道:“国家想要成精,自古以来虽有传说但却从未有核实过,你想要取容容为妻,恐怕得上天入地去想办法让容容成精了。”
  顿了顿,她在容昊黑下去的表情下继续道:“我劝你选你选择后者,练一柄有灵的剑,等剑灵生成化形,你可以娶她为妻。”
  容昊额角的青筋蹦出来了,他忍无可忍道:“我从未说过要娶剑或者娶容容、咳,娶容国。”
  不过仔细想想,他忽然发现这样其实也不错啊。
  随即,容昊回过神来,嘴角抽搐了下,差点被皇姐给带歪了。
  前方,容娴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这人无论是剑帝那辈子还是在小世界的无数轮回,都是这副不近女色的模样。
  这是将娶剑或者娶国刻入灵魂深处了吗?
  容娴脑洞一大,想到一个场景。
  若国家真能成精,而容昊的剑也成精了,到时候她这好儿子是娶国还是娶剑,或者左拥右抱?
  容娴眨眨眼,在她身后的容婳侧头看向容昊,用不谙世事的语调问:“阿弟,你喜欢容容还是剑剑?”
  容昊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见容婳又开口道:“或者你想#鱼与熊掌二者得兼#,这样其实也可以。”
  她给容昊一个天真烂漫的笑,说:“只是阿姐担心你以后会受罪,毕竟容容和剑剑都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身体受得住吗?”
  “阿姐!”容昊阴沉着脸忍不住低吼道,“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污浊事情的?”
  他浑身散发着黑漆漆的气场,低气压道:“而且不管是容容还是剑剑,我都没有娶的想法。”
  等等,为何他就这么顺嘴的说出容国和剑的昵称来,还能说出拒绝娶它们的话。
  容昊表情裂了,神情恍惚了起来,难道他心底真认可了那二者终有一日可以成精的可能?
  不不不,这太可怕了,他真没有肖想过它们啊。
  容婳没有理会容昊的走神,她扫了眼前方的本体,觉得以这种不同视角看世界真是太有趣了。
  三人很快便来到了国公府,收到消息的郁肃早已在门口等待了。
  “臣参见陛下,拜见大太子、皇太女。”郁肃带领家中仆从恭敬行礼道。
  容娴随意的摆摆手,熟门熟路的朝着院子走去:“不用多礼了,朕今日来是想要与国公坐坐,昊儿和婳儿过来也陪国公说说话。”
  她眉眼澄澈,神情温和,气度高华,一派光风霁月的模样,让人一看便心生好感。
  郁肃心中暗暗嘀咕,陛下在外几年时间,看上去更能装了啊。
  绕过院子,走过花园假山,一行人来到了国公住的院子里。
  郁国公站在院子外,正在给一盆君子兰浇水。
  容昊悄悄朝着容婳传音道:“一会儿你别说话。”
  容婳撇撇嘴不高兴的说:“不行,母皇与国公若有话问我,我还能闭口不言?”
  容昊想了想,说:“那你就少说两句,能不说话就不说话,非要说话就长话短说。”
  容婳哀哀戚戚道:“阿弟,你对姐姐太苛刻了,枉费姐姐将你含辛茹苦拉扯大。”
  容昊:“……阿姐,你听我的,不然以后你犯错了我不会向母皇求情的。我说的你记住了吗?”
  好在皇姐对母皇是真的害怕,不然还没法制住皇姐了。
  他直接不接茬,容婳哼哼唧唧道:“记住了记住了。”
  容娴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趣味。
  郁国公见到容娴来了,便放下手里的水瓢,面带笑容行礼道:“老臣参见陛下。”
 
 
第826章 养废
  容娴走到郁国公刚才浇过水的君子兰旁边,耿直的说:“看着土壤的湿度,它还没死真是太幸运了。”
  容昊下意识扭头看向郁国公,却见郁国公好似早已习惯了母皇的说话方式,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
  容昊叹息,果真是#姜还是老的辣#啊。
  郁国公笑容爽朗道:“陛下说笑了,这盆花是臣在外钓鱼时不小心发现的,见它快要枯死便移栽了回来,几日的功夫缓的倒不错,等它成活了我便放心了。”
  他的眼里透出的是对君子兰真正的喜爱。
  郁国公看了眼跟在陛下身后的二位皇嗣,目光在容昊身上多停留了一瞬:“拜见大太子,皇太女。”
  容昊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国公居然这么喜欢花?
  容昊神色有些好奇,本来监国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却在皇姐与母皇身上屡屡破功。
  到最后容昊也不再刻意控制了,她们本就是他最信任的人。
  所以他的好奇便直接摆在了脸上。
  见到容昊的神色,郁国公表情隐隐有几分慈爱:“太子是疑惑老臣喜欢弄花弄草吗?”
  容昊知道这人算是他血脉上的亲人,便坦诚道:“是。”
  他这几年也翻阅了一些容国的典籍和先帝的起居录,在最早九千年前的时候,国公陪着先帝打天下。
  那可是一开口便腥风血雨,一动手就尸骨如山的主。
  屠杀千千万万的人面不改死,说诛族轻而易举,震慑的外寇轻易再不敢入侵。
  若如今的时代是人人惧怕的屠夫白太尉的时代,那么曾经就是郁国公的时代,连其他几大王国的帝王都轻易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为何大夏对容国会一直留有余地,也是因为郁国公这根定海神针在。
  毕竟郁国公狠起来可以说是百无禁忌的。
  万年前他连族人都舍弃了,万年后为了容国舍一条命也不算什么。
  也正是看多了国公的传说,他一直以国公满身杀气,不是武刀就是弄剑,谁曾想居然见到了国公轻松悠闲的养花?
  这太不搭了好么。
  容昊眉毛都纠结在了一起。
  郁国公哈哈一笑,说:“殿下年纪还小,老臣养花是在修身养性呢。”
  说到#修身养性#四个字,郁国公语气带着意味不明。
  他早已不不理朝政了,连当初赵、江二国围攻容国也没有出面。
  他没动手也是因为防着大夏使坏。
  换句话说,他与大夏相互牵制住了。
  不过这话也不必对太子说了,等太子长大自然会明白其中内情。
  郁国公目光在太子脸上一转,暗暗叹息,这孩子与修儿一点儿都不像。
  行事作风像当今,脾气性格却与先帝隐隐有些相似。
  郁国公神色隐隐有些怀念,口中调侃道:“养花陶冶情操,当然若是有机会能见到这花成精报恩,那再好不过了,哈哈。”
  容昊听出来他在开玩笑,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没想到国公是这样的人,以前他看人真是太过片面了。
  一旁的容娴却好似没有听出郁国公是在开玩笑,她沉吟片刻,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国公想要救活这盆花,是想要听它说‘您的大恩大德,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一定报答’,或者是‘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不等国公开口,容娴便斩钉截铁的下定义道:“没想到国公一把年纪了,还有如此浪漫的情怀。”
  郁国公:“……”
  他偶尔听过前来拜访的朝臣们议论,若有可能,与陛下能聊公事就聊公事,其他事情一笔带过,千万别多说一句话。
  如今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了。
  容昊:“!!”母皇你来看国公是专门撩拨他火的吗?
  郁肃:“?!”哈,他爹竟然想给他娶个不是人的妈?
  容婳趴在一旁在玩儿,见忽然没声了便抬起头看了一眼,她‘呀’了一声,奇怪的问:“国公神色怎这般古怪?”
  容娴睁眼说瞎话:“是高兴的吧,这么多年了,唯有朕最理解国公了。”
  容婳懂事的点点头,邀功似的说:“国公与母皇本就兴趣相投,如今又有知己的惺惺相惜这么一遭,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对吧?”
  郁国公父子:传闻太女殿下学术不精,这话还真是说错了。
  这哪是学术不精啊,这简直是狗屁不通!
  容昊捂了捂脸,等神色收拾好了,这才放下手板着脸说:“皇姐,你应该说锦上添花。”
  场面一时戏剧化了起来。
  作为一手操纵了这一切的容娴,她从善如流的冷下脸朝着大儿子质问道:“太女这些年就学了这些东西?”
  皇太女麻溜的跪在了地上,低下头没有吭声,像是认错了一样。
  容昊额头冷汗都流出来了,他倒是不怕母皇罚他,主要是怕母皇罚皇姐。
  明明都掩饰了这么多年了,他之前还千叮万嘱让皇姐少说话来着,不曾想还是败在了皇姐这张嘴上。
  容昊忙认错道:“母皇,这都是儿臣的错,儿臣见皇姐学的辛苦,便自作主张让太傅放松了课程。您若要责罚,就罚儿臣吧。”
  他做主让季大学士与另外二位太傅不用再继续教导皇姐,他的错他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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