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我对那个男人一见钟情了——乏雀
时间:2021-12-07 09:39:21

  五条悟要的是两个心形气球,气球后面分别写着“悟”和“白”,是工作人员用马克笔写上的。
  她拿着“悟”的气球,两人并肩走,漂浮在半空的“悟”气球时不时地撞到隔壁的“白”气球,不知道什么时候两根气球线牵扯到一起,分不开。
  “天气这么热,气球会被晒炸吗?”
  “也许会。”
  “说起来,你刚刚为什么选择气球?”
  “因为离得最近,伸手就能拿到。”五条悟随口说。
  陈白霜实在分不开缠到一块儿的气球绳,索性把气球都塞给五条悟。
  今天有点热,她没带太阳伞,只戴了个帽子,觉得热,把五条悟推到前面,她落后一点躲在他影子里,一只手攥着他的T恤下摆,一路上晃啊晃的。
  虽然还是很热,但至少心理上感觉凉快很多。
  瞥见她在后面躲太阳的美滋滋模样,五条悟笑了声,干脆将买遮阳伞的想法抛之脑后,气球稍稍拉低靠近他的头发,身后的影子略微扩大,不动声色地给她增加一点点躲阳光的阴影。
  ……
  学园祭一趟,陈白霜赚了不少外块,晚上请高专的各位搓了顿大的,这些学生未成年喝不了酒,五条悟也不能喝酒,陈白霜叫了家入硝子一起喝酒,没喝多,把着度。
  回去的路上她倒是想起来上次喝醉时发生的事,学生们在前面嬉闹,她拉拉五条悟的小指,他偏头看她一眼,脚步放慢,落后众人一段距离。
  “故意拉着我不让我走,是想说什么悄悄话吗?”
  谁不让你走了?就是让你走慢点而已。
  陈白霜用眼神指责他又颠倒黑白,随后才说:“是有事情想问你而已,你还记得上次我和硝子喝醉的那天晚上吗?”
  五条悟眯了下眼,看了她几秒钟,拖腔拖调地笑:“哦,这件事啊……”
  陈白霜一本正经脸:“我喝醉之后会断片,那次喝得太多,只知道是你送我和硝子回去的,本来是记不得之后发生的事,但有次我做了个梦,梦到你……”
  顿了顿,她悄悄抬眼看他,他不紧不慢地笑,微微低头,侧耳:“梦到我怎么?”
  她没说话,左边地面上的影子长长地延伸出去,余光从他的影子里一扫而过,她抬头亲了下他唇角,迅速拉开一点距离,云淡风轻的表情。
  “梦到你趁我喝醉时对我做了这种事。”
  指尖碰了下她亲过的唇角,五条悟看了她一会儿,慢慢直起身:“你梦错了。”
  她眨眨眼。
  他说:“和刚才一样,那天晚上也是你亲的我哦。”
  停顿一息,他又笑起来:“嗯,因为那天刚回国,也没戴眼罩,你把我错认成你的一见钟情,趁机占我便宜。”
  什么错认,明明就是一个人。
  “现在想想,那次还真是吃了很久自己的醋,总觉得有点亏。”五条悟把人拉进怀里,慢悠悠地散着步。
  “亏吗?”
  “很亏。”
  “明明是我比较吃亏吧。”
  “你占我便宜,怎么会是你更吃亏?”
  “……”
  陈白霜噎住,难以反驳,好像是他比较吃亏哦?既被她占了便宜,又被她错认成别人,而且,那个时候的她还没喜欢上戴眼罩的五条悟,无论怎么样都是她占他便宜。
  算来算去,最后还是她赚了。
  于是她抬头去看他,眼睛亮亮的:“所以你在那之前就对我……”
  她用手比了个心,指指他,又指指自己:“有这个意思了吗?”
  五条悟没有否认,但也没有立刻承认,苍蓝的双眼看了她很久,抬手轻轻拨了下她的头发。
  她歪头,疑惑:“怎么了?”
  五条悟说:“头发又乱了。”
  她“哦”了声,乖乖将脑袋往他手心送了送,由着他顺毛。
  他垂下白色的眼捷毛,目光掠过黑色镜片静静地落在她翘起的头发上,嘴角慢慢弯起明显的弧度,用力揉了两把后才将她拉到身前,身体倾向她单薄的后背,双手绕到她身前环住她的腰,下颌抵着她的发顶,让她在前面走。
  这种走法太墨迹,要走很久才能到家。
  陈白霜没太在意这个,反而觉得他那句话有些耳熟,他以前也对她说过“头发乱了”,当时没多想,可他今天又说了一次。
  这句话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她想不通,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系统幽幽地背诵:“如果我爱你,而你恰好也爱我,你头发乱了的时候,我会笑笑的替你拨一拨,然而手还留恋的在你头上多待几秒。但是,如果我爱你,而你不巧的不爱我,你头发乱了,我只会轻轻地告诉你:你头发乱了喔。”
  陈白霜脚下步子一顿,他察觉到,问了句“怎么了”,她摇摇头回“没什么”。
  系统还在脑海里逼叨:“这可是村上春树的告白名句啊宿主,那次我就觉得不对劲,可是又不敢多想,气死我了,早知道当时就应该试探试探的,可恶!”
  后面的话陈白霜直接屏蔽了,听见前面的那些就够了。
  ……
  ……
  半夜十点过一刻,陈白霜抱着枕头敲开隔壁五条悟的门,表情临近崩溃。
  “五五五五——蟑螂!”她语无伦次地原地乱蹦,眼泪都快吓出来了,“蟑螂!!”
  五条悟看了看她一身睡衣的装扮,略微沉默,随后单手抵着门框,低着头看她:“你房间进蟑螂了?”
  他听懂了,她瞬间热泪盈眶,手脚并用比划:“那么大一只!那么大!咻一下从窗外飞了进来,就落在我的台灯上,那么大一只,那么大一只!!”
  当那只手指长的大蟑螂出现在床头时,她半条命都被吓没了。
  她不怕蜘蛛,不怕蛇,唯独怕蟑螂这种难缠恐怖且繁殖能力极强的生物,它们还会飞,一不注意就落到头发上,打死它们倒是不难,难的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简直要命。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也许房间的某个角落还藏着一堆看不见的蟑螂,她就浑身发毛,从头到脚都在痒,她的腿和手臂都被抓红了。
  五条悟注意到她抱着枕头的手臂上淡淡的抓痕,皱了下眉,顿时打消吓唬她的恶劣心思,一把将人拉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紧绷的后背。
  “蟑螂还在?”
  “打死了。”她把头埋进他怀里,呜呜呜地干哭,“但是我总觉得卧室还有蟑螂,也许我的被子,床单,枕头,都被蟑螂爬过,啊啊啊啊——!!”
  她要被自己的想象力疯了,越想越恐怖,下意识地想抓手臂,被五条悟攥住手腕。
  “没关系,”他抚摸着她毛茸茸的后脑勺,忍着笑,“今晚在我这里睡。”
  她的本意就是如此,最主要的是:“你的无下限可以开一晚上吗?”
  此时此刻,无下限术式对她而言就是唯一的希望,只要蟑螂碰不到她,她就能安心睡觉。
  他顿了顿:“可以是可以哦,不过……”
  她紧张:“是消耗太大了吗?!”
  那倒没有。
  他一直没有往下说,她疑惑抬头:“不过什么?”
  她的瞳孔颜色是浅浅的琥珀色,比正常人的褐色还要浅,看人时偶尔会显得冷漠,但当她认真地看着五条悟时,瞳孔的颜色会不知不觉地加深,柔软的依赖像莲池里铺天盖地盛开的莲花瓣,一层层铺开,绽放。
  五条悟将到嘴的“不平等条约”静静咽了回去,在她催促且微慌的目光下轻轻笑了声,低头在她眼尾吻了一下。
  “没什么,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一直留宿也没有关系哦,不如说,我更期待你能够永远留下来。”
  “……”
  心知他这不是开玩笑,陈白霜没有立刻回答,心神不宁地和他对视,在他侧身拉她进门时,她悄悄抓住他的睡衣衣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或许是屋子里的气息过于熟悉,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缓了一会儿,鼻息间全部都是他枕上的气味,有一点点经年累月染上地淡甜,更多的是沐浴露的味道。
  感觉到心理造成的身体上的麻痒渐渐退却,直到毫无存在感,这才低头看看一直被他握进掌心的右手。
  五条悟正在打哈欠,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微微翻身,将她揽进怀里。
  “好多了?”
  “……嗯。”
  老实说,现在回想一下,又觉得之前的鸡飞狗跳堪称小题大做,区区一只蟑螂而已,还能吃了她不成?怎么就头脑发热直接冲到他门口了呢?
  她有点想不通,借着床头灯的光线转头去看他,依旧是能够让她一见钟情的脸,轮廓分明的侧脸透露出一丝不设防的倦意,昏黄光线悄无声息自他白色睫毛滑下,落在他的颈侧,一半是阴影,一半是光明。
  好像也不是完全想不通,以前没有遇见他,凡事都要自己动手做,哪怕是在南方的出租屋里,屋子里时不时爬出半只巴掌大的蟑螂,她也不至于大惊小怪到跑到隔壁求帮忙,虽然恶心,可也能控制。
  只是遇见他之后,习惯性地在遇到委屈时跑过来找他……撒娇?
  陈白霜的表情变得古怪,却没有排斥这种容易让人懈怠的心理,反而小幅度地朝他身边移动,下巴碰到他肩膀时稍微停顿,而后继续往上攀,整个脑袋埋进他肩窝的阴影里,在他呼吸停顿半拍时,她故意亲了下他的侧颈。
  “五条悟,我超喜欢你。”她小声说,“不是因为你是我曾经的一见钟情,其实我很久之前就移情别恋了,没发现你们是一个人之前就已经喜欢上戴眼罩的你,所以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脸……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静默片刻,一只手越过她的腰揽在她身后,他微微低头,呼吸落在她脸颊上。
  “虽然很想装傻听你再说一遍,不过这样显得我太恶劣。”
  她惊讶:“你不恶劣吗?”
  五条悟抬手掌住她柔软的后颈,微笑:“好吧,是有一点点。”
  她笑了,抬头亲亲他嘴角,再次重复:“我特别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他微微敛起笑:“这种时候说那些话,你是故意不想让我睡个好觉吗?”
  “才没有。”她反驳,“我只是实话实话,突然的感慨。”
  五条悟叹了口气:“你突然的感慨,很容易让我睡不安稳啊。”
  “那我下次不说了。”
  “虽然睡不安稳,但能听见你的告白,还是很值得的哦。”
  他的手沿着睡衣下摆向上触碰,没有太过分,在她腰间停留,似乎是觉得她的肉很软,他多捏了两下。
  “好玩吗?”她气息变得有些重。
  “好玩啊。”他盯着她的眼睛,笑着说,“大概是因为我没有,所以才会对你的这么好奇,只是稍微捏两下,不会乱碰的。”
  她满脸的欲言又止,他是好玩了,又过了手瘾,她可是难受的很,于是真的去掐他的腰,真如他所说,男人的身上只有肌肉,压根没有多余的软肉。
  她腰上那层也不是赘肉,她身材很好的,只是没有腹肌……
  “反正你别捏了。”她把脸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说。
  五条悟笑出声:“是因为你也会睡不安稳么?”
  明知故问!
  五条悟不捏她的腰了。
  她刚松口气,就感觉肚子被人捏了捏。
  比起腰上的,肚子上的更软,手感更好。
  陈白霜忍了忍,心想他也就是好奇,觉得女孩子的肚子好玩罢了,等他捏够了就会老实。
  结果他自顾自地捏了十几分钟也没有收手的打算,甚至恪尽职守只捏她的肚子和腰,没有越雷池半步。
  肉都要被他捏出花了。
  陈白霜受不了了,猛地睁开眼:“你明天要上班吗?”
  “我可是007的可怜社畜啊。”他做作地叹气。
  她为难地皱起眉,他又说:“不过,偶尔迟点起床也是没有关系的吧。”
  他说这话时眼睛是直勾勾盯着她的,瞳孔的苍蓝色渐渐酝深,气息愈是沉稳,神色愈是淡定。
  陈白霜闭了闭眼,慢慢睁开,有些憋:“……总、总之,不要在显眼的地方留痕迹。”
  腰上的那只手并没有松开,半晌,只听见他叹息着说:“嗯,现在确实很想要,不过刚开始真的只是觉得有趣,没有想戏弄你的意思。”
  没等她回答,他又说:“可以在后背留吗?”
  他喜欢她柔韧的肩颈,还有控制不住时绷直的背部曲线,只要看见就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只有他能看见的。
  她看着他,发现他眼底还有想要克制的意思,伸手捂住他眼睛,尽管这样并没有用,他还是能看见。
  “后颈不要留,扎头发时会被看见。”
  “手肘呢?”
  “半袖应该能挡住……”
  他停顿,声调极慢地询问:“腿上也可以?”
  她抿了抿嘴角,小小声:“如果之后几天不需要穿裙子的话……”
  他很久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动,如果不是身体周围略高的温度,她甚至以为他走掉了。
  “你这样纵容我的话,我可能会控制不住。”他的声音少见地低哑了很多,即使是这样,他依然在笑,像是想要给她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可你上次就控制住了呀。”她无条件信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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