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当软柿子被人这么拿捏了,一时半会儿还真咽不下这口恶气,可她又不能激怒了白慕青,鬼知道这心理扭曲的女人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于是,她给范晓晓递去一记求助的眼神,希望她可以帮不能出战的自己杀杀白慕青的威风。
哪知范晓晓对着她笑出了个囧字,这表情明白的表达了:这活我接不了,我怼人实力青铜。
算了,队友实在太拉胯了。
当她正准备咽下这口恶气的时候,一旁貌似人畜无害的孟洵忽然间开口了:“那楚哥活儿好还是你的那些个前金主们活儿好?你这么有经验应该是技术挂的吧。”
那一脸懵懂天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问今天老师布置了什么作业那。
可以呀孟洵,看不出来啊,这一脚油门上高速的架势,车速技能满分。
“你……”白慕青气得肩膀都在发抖,却还记得她是谁的儿子。
“听说你刚进圈的时候签的不是星途,是另一家小公司,只不过后来认识了星途的一位股东才解约过来的。巧了,那位股东是我爸妈的好朋友,经常来我家吃饭,你要是不回答那我就去问那位叔叔了。哦,对了,他怎么不接着捧你了,是因为你又勾搭上了薛郁还是他换了新口味改捧女歌手了?”
我靠,红buff+蓝buff,外加神级操作技能和氪金装备,没想到自己随便带来吃饭的小鬼竟然是个隐藏王者,熊赳赳在一旁露出了欣慰的目光,却还不忘落井下石。
“行了孟洵,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白小姐,你的经纪人来了。”熊赳赳四两拨千斤的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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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孟洵:专业课摄影,选修课怼天怼地。
冯北: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506怼人团的编外人员了。
第176章 遇见
此时的白慕青气的脸都绿了,正想发作却被孙姐给一把拦住了。
“熊制片也在这里,可真是巧呀,我们家慕青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不打扰了,等哪天有时间了我做东请熊特助吃饭,都是一个公司的同事,哪能有什么误会呀。”
资深艺人经纪向来八面玲珑,即使对面是杀父仇人她也能把话说得滴水不漏,孙姐就是这么一号人物。
白慕青不好向自己经纪人发作,抓起手边的包踩着高跟鞋气冲冲的离开了,楚湛天站在门口,看到熊赳赳朝他挑了挑眉,才安心的跟着白慕青离开。
那几个人刚走,熊赳赳后脑勺就挨了一记暴打,她揉着脑袋回头,看到范晓晓正举着她的小肉手准备再次出击。
“行了姑奶奶,快被你打出脑震荡了。”她赶忙往后躲了躲。
范晓晓气得指着她的鼻子:“我就是要把你脑子里的水给打出来,怎么回事,刚才楚湛天走的时候你还给他暗送秋波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你别在垃圾堆里捡男朋友啊,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范晓晓一顿高能输出,念得熊赳赳脑仁子疼:“你这小嘴叭叭的,有这力气刚才怎么不怼白慕青啊。”
哪知范晓晓理直气壮的:“每个人的业务范畴不一样,我不擅长开黄腔但擅长劝阻别人迷途知返,就比如你这种贪图美色误入歧途的脑残少女。”
孟洵:……
熊赳赳:……
孟洵:“你说谁开黄腔哪!”
熊赳赳:“你说谁脑残哪!”
北方的冬天远比想象的寒冷,呵气成雾的深夜让人难以对外界的一切美好长久的驻足欣赏,熊赳赳从饕餮阁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下起了雪。
她刚坐进车里,孟洵后脚跟进了副驾驶。
“送我回去,下雪天不好打车。”
“我是司机?”熊赳赳看了他一眼,自顾地系上了安全带。
孟洵倒是不客气,也系上安全带:“你过河拆桥是吧,刚才可是我帮的你,半山别墅。”
他直接报了地址。
“行行行,我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送就送吧。”她说着启动车子,却总觉得他说的那个地方有点耳熟。
车子外面放了太久,车内简直就是个冰窖,孟洵在东摸西看之后终于找到空调系统,自己按开之后一阵吐槽:“你不冷吗,这天气该穿羽绒服了吧,你怎么还是件大衣哪,要风度不要温度?平常也没见你多注意形象啊!”
熊赳赳这才意识到,最近自己对温度的感知范围也越来越异常了,太冷太热对自己好像影响越来越小,而且晚上不睡,第二天的精力也很旺盛,看来变异又加深了。
“奥,出门太急了,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了,确实挺冷的。”她敷衍了两句,打了把方向,照着地图往目的地走。
后视镜上的公仔随着车子的转弯剧烈晃动起来,孟洵感兴趣的拿手指戳着,后来索性拿了下来。
“你喜欢无牙仔,看着挺丑的。”
熊赳赳忍不住翻白眼:“它哪里丑了,这么可爱!”
听了这话,孟洵又强迫自己重新审视了一遍手里这只乌漆嘛黑的公仔,是挺丑的啊,熊赳赳不是喜欢帅哥吗,怎么审美这么跳脱。
“行了,觉得丑就给我放回去,少乱动别人东西。”熊赳赳没好气的说。
说这个公仔丑,不就是在说楚湛天的初形丑吗,不不不,楚湛天的初形可比这只公仔好看多了。
熊赳赳如今完全在走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模式。
“哦,我知道了!”孟洵贼笑了一声:“这个公仔是楚哥送你的吧,我真没想到你是个这么痴情的人,被甩了还留着前男友送的东西,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图什么!”
熊赳赳一脚油门吓得孟洵抓紧了悬挂扶手:“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没有被甩,这公仔是我自己买的,要不要给你看看网购记录!”
“行行行,你们是和平分手行了吧,姐姐你把车速降下来,我风华正茂的可不想出什么交通事故!”孟洵胆战心惊的求饶道。
熊赳赳这才愿意松点油门:“你刚才在饕餮阁帮我出气我很感谢你,不过你也用不着装我的追求者来刺激楚湛天吧,他是你能随随便便刺激的人吗?”
你小子简直是在玩火,挑衅一条神龙的下场轻则失忆重则小命不保,我这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可别不识好歹。
果然,他就是个不识好歹的。
“你这也太卑微了吧,都这时候了还怕楚哥误会?他误会了不更好吗,刚好测试一下有没有对你余情未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楚哥心里确实还有你,他看我抓着你手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要不我帮你把楚哥抢回来吧。”
熊赳赳无语道:“先前不还告诉我天涯何处无芳草吗,怎么一顿饭的功夫就变立场了?”
孟洵顿了几秒才说话:“……反正我看你也放不下他。他这种天才摄影师就该配你这种缺心眼的傻白甜,白慕青那种追名逐利的女明星和他一点都不搭!”
缺心眼的傻白甜?
你大爷的!
“孟洵!”
“嗯?怎么了?”
“我是谁?”
“熊赳赳啊,你是不是刚才被白慕青气傻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了?”
“我记得,但你不记得,我不但是熊赳赳,还是你的制片人,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去道具组搬苹果箱举收音杆,累死你丫的!”
“你恩将仇报!”
“你要是再说话,我现在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小孩子还是容易唬住的,孟洵这个话痨终于住嘴了,熊赳赳感觉全世界都清静了。
然后,当她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听到半山别墅这地方为什么会觉得耳熟,江昀枫不就住这里吗,上次她差点没在江昀枫的别墅里被活活掐死,现在想起来都后背发凉!
“下车吧,我只能送到别墅区门口!”熊赳赳停车说道。
“就送到这儿?你让我腿儿着回家?知道这个别墅区为什么叫半山别墅吗,就是因为它建在山上!这冰天雪地的你让我爬山回家!你忍心吗,万一黑灯瞎火的我出点什么事哪……”
“停停停,”熊赳赳打断孟洵连珠炮的话茬:“你小子大学学的是摄影吗,是辩论吧这嘴跟机关枪似的。我不能送你进去,因为我……我还有急事要去办!”
孟洵一副你以为我会信的表情:“都晚上十点了你能有什么急事?今天下雪剧组不开工。”
“就非得是剧组的事吗,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私事了!”熊赳赳坚决不进去,万一孟洵家的别墅离江昀枫家的近,那撞见的几率就太高了。毕竟惠千英可是老董事长在任时签下来的头批艺人,老交情了,一起买个联排别墅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不下去,要不你让我妈来接我,太冷了我可不想走一里多的地儿,哦,我妈今天不在家。”他耍赖一样窝在副驾驶上就是不动弹。
奈何熊赳赳又不能当着他面说自己是怕撞见老板。
这大晚上的,谁知道江昀枫能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阴沟里绝对不能翻两次船。
两个人就在保安亭这里扯皮僵持着,直到身后又有车辆要过去,熊赳赳才不得以启动车子往侧边挪了挪,可后方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开到和她的车并排竟然不走了,驾驶窗缓缓降下伸出一只手敲了敲孟洵这边的玻璃。
孟洵也把车窗按了下来:“嗯?……昀枫哥!”
江昀枫朝他身后看了一眼,确认开车的是谁后,声音温和道:“赳赳,送完小洵来找我。”
其实熊赳赳早就看到了身后的车是江昀枫的,却还心存侥幸以为他不会注意到。
怎么可能不会注意到,江昀枫盯她盯的这么紧,她新换的车又那么招摇,绝对已经有人把这事报告给了他。
江昀枫先行开车进了半山别墅,孟洵回头再看向熊赳赳的时候,她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哦!原来你不送我进去是怕碰到江昀枫!”他恍然大悟一般的惊呼。
熊赳赳咬着后槽牙狠道:“我要是死了,那一定是被你气死的!别忘了给我收尸。”
她说完,叹了口气,跟着把车子开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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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熊赳赳:怕什么来什么。
第177章 送酒
站在门口许久,熊赳赳都提不起勇气敲门,但如果今天不听他的话,那明天指不定又会出什么乱子,不要试图和一个有精神障碍的人讲分寸感,讲不赢的。
调试好心态,她敲了敲门,不到一秒钟门就开了。
“比我想象的时间要短。”江昀枫手里拿着杯红酒,显然已经喝过了,脚上踩着灰色棉质拖鞋,和他家压抑的装修环境十分契合。
熊赳赳没说话,进门也没换鞋,毕竟穿着球鞋逃跑也会快一些,但就是显的有些没教养。
不过江昀枫似乎不在乎这些,看了一眼她脚下没多说什么,反而问她要不要来点红酒。
“不用了,我不喝酒!”熊赳赳警惕的拒绝道。
江昀枫没强求,给她倒了杯温水。
“今天和孟洵一起吃的晚饭?”他坐在沙发上,身体随意的后倚着,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整个人显得有些颓。
“嗯。”熊赳赳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还有谁?”他审视着熊赳赳接着问道。
一个人的眼神如果总是带有探究和审视是会给人带来无形的压迫感的,而这种压迫感持续的时间太长,就会变成厌恶。
熊赳赳就非常讨厌这种眼神,像是要看穿你,让你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这对于一个有自己独立思想的人来说,是不平等,是欺压你的表现。
显然,江昀枫话里有话。
即使楚湛天五识灵敏到可以察觉到她心跳速度的改变,也会顾及她的感受,平常尽量不去使用这项异能去探听她的内心,这是尊重,可惜江昀枫并不懂。
“你分明知道还有谁为什么还要问?”她试图反抗这种压迫,至少表明自己的立场,她不是个好欺负的人。
江昀枫摇晃酒杯的动作顿住:“因为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和我撒谎。”
“如果我撒了谎能怎么样?”熊赳赳目光搜寻着自己能最近捞到的防卫物件,大概就是茶几上已经快要喝空了的红酒瓶了,这一瓶子下去大概要开瓢了。
“你还想像上次一样掐我脖子?”她决定试探一下江昀枫今天的状态。
他情绪似乎还算稳定,听了这话脸色竟然没变:“我们之间大可不必这么剑拔弩张,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想让你怎么做,不过不急,你可以慢慢适应。”
熊赳赳有些听不懂他说的话了,茫然的盯着他,样子像是个做不出数学题的学渣。
他瞧着她的样子觉得莫名的可爱,放下手里的酒杯,忍不住走了过去。
熊赳赳是不懂,但不代表反应迟钝,她弹簧一样的站起身想和这个靠近自己的□□分开些距离,可人还没退两步,就被他整个抱进了怀里。
“其实如果实在不懂的话,我可以教你。”江昀枫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道。
他身上的香水经过一天的涤荡已经淡了许多,所以根本盖不住那浓重的烟草味。
熊赳赳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自己送了孟洵又在门口踌躇那一小会儿的时间里喝了一瓶红酒又抽了烟的,但她敢肯定,这家伙现在的情绪并不像他表现的这么淡定,她该怎么做才能在不激怒他的同时又完美脱身哪。
在熊赳赳头脑风暴的时候,江昀枫已经在低头嗅着怀里人身上的味道,鼻尖不经意划过她光滑的脖颈,让他迟疑不决的欲望逐渐崩塌着。
熊赳赳被这暧昧的动作吓得猛的一机灵,这才明白过来江昀枫压根不是什么食草系动物,他这么久的温文尔雅性冷淡的模样只不过是因为她特意的疏远,一旦猎物踏进了捕猎者的安全领地之内,就不存在什么禁欲系病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