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衣柜里藏了个龙蛋——一只老乌贼
时间:2021-12-08 09:42:15

  白慕青跟疯了一样低吼,全然像变了个人:“我喜欢,我喜欢你就能什么都让给我吗,你就是可怜我。你父亲虽然死了,可还是有这么多人爱你,老师护着你,张飞守着你,就连张宇拒绝我的时候都是为了你,凭什么?是你抢了我的,这本来就是我的。”
  “所以这就是你把我骗去教堂,要我死的原因?”熊赳赳终于问出了口,伴着心尖的颤抖和多年来藏在心底的恐惧,就这么忽然间被自己撕开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得见天光。
  “对,那又怎么样?”白慕青说话间,眼神划过熊赳赳满是伤疤的左手,戏谑的让人恶心。
  “白慕青,那时候你才多大,就这么能扭曲别人对你的好,你就是个疯子,是个变态。”熊赳赳终于受不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想要离开。
  白慕青所承认的,她其实心里都知道,可她偏偏却又不要命的再确认一遍,确认自己当年受的那些伤害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年少无知犯下的错。
  此时此刻才真正明白自己有多可笑,她从来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嫉妒成性心里变态的疯女人折磨自己这么多年。
  困在噩梦里太久,她抬头恍惚觉得现在也是个梦,白慕青所说的一切都是那个梦里的自欺欺人,都是她为了逃避五岁那年留下的阴影衍生出的幻想。
  可赤/裸裸的事实告诉着她,她当年没错,只不过遇上了一个疯子,才让自己像个困兽一样画地为牢了这么多年。
  “白慕青,去看看病吧,你病得比我严重。”熊赳赳莫名的疲惫,绕开她准备出门。
  白慕青却还是像个偏执的囚徒,不依不饶的在她身后叫嚣着刺激她:“熊赳赳,你等着,你的所有东西我都要抢过来,都要抢过来,这是你欠我的……”
  熊赳赳不想再听到她尖锐的咒骂,决绝的开门走了出去,倚着门口平复了许久,才让自己微微颤抖的身体恢复如常。
  不知过了多久,她走出拐角,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一身黑衣却总让她感觉浑身散着光的男人。
  “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楚湛天跑了过来,摸摸她的脑袋,浅色的眼睛里落进了晴朗的日光和她。
  不知道怎么的,熊赳赳眼前都是水雾,她努力把那种夺眶而出的酸楚憋回去,笑了一下:“我刚才回去找手机了,你等久了吗?”
  楚湛天牵起她的手,往外走着:“不久,我可以一直等。”
  熊赳赳笑着问:“是不是活的太久了觉得时间可以随便浪费。”
  楚湛天把她的出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指尖还有意无意的捏着她手背:“你又在嫌我老,我不算老的。”
  熊赳赳点头:“对,你不老,你能一直陪着我。”
  楚湛天心头猛的撕扯了一下:我怎么才能让你一直陪着我哪?
  ……
  熊赳赳和楚湛天一起去医院看了纪谌,他没什么大碍,只是脚背被砸肿了,喷点药歇个几天就会恢复。
  楚湛天带着今天仅有的几张现场照回了摄影部,而熊赳赳则是回三十三楼作汇报。
  她现在身心俱疲,只想工作完尽快回家休息。可楚湛天却发来消息,说今晚不能回家了。
  熊赳赳对他每月都会消失一次的事情不是没怀疑过,以前觉得自己只是个饲养员,没有立场也没资格问他的事,可现在已经是女朋友了,她真的很想知道他那消失的一夜到底去了哪。
  --------------------
  作者有话要说:
  过去的记忆太沉重,我尽量下两章把熊赳赳她们宿舍的人拉过来热一下场子。
 
 
第66章 夜店偶遇
  那等他这次回来就问吧,熊赳赳回家看着他放在沙发上的史迪仔挎包和手机,这么想着。
  这时候,门铃响了,好几天不见的张飞出现在了门口。
  “大飞,你怎么来了?”熊赳赳打开门瘫回沙发上,她今天实在太累了:“你帮我去冰箱里拿罐冰可乐,我懒得动。”
  张飞看了她一眼直接去了厨房,又拿着两罐可乐坐回她身边,踌躇了好一会才开口:“赳赳,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戒指?”
  他那天在酒吧里的记忆虽然被消除了,但却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消失不见的戒指本来是要送给熊赳赳的。
  而熊赳赳也是个喝酒断片的人,早不记得酒吧发生的事了。
  “奥,那枚戒指啊,在我这,我说第二天我怎么在自己口袋里见到了你的冠军戒指,是喝多了落我这了吗?我去给你拿。”
  张飞眼睛失神的想了很久,直到熊赳赳把戒指递到他面前才茫然的把头抬起来。
  “赳赳,我在酒吧里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熊赳赳虽然知道张飞的记忆也被消除了,但她确实不太记得那天喝醉后发生的事,只好摇摇头。
  “没有吧,我也喝多了。”
  张飞纳闷的低声嘟囔:“可我没喝多,怎么也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奇了怪了。”
  熊赳赳心虚的赶紧岔开话题:“想这么多干嘛,戒指找到就行呗。”
  张飞肩膀垂的厉害,眼睛里都是难以名状的踟蹰:“可……这戒指本来就是要给你的。”
  熊赳赳看着那枚戒指好久,总觉得她好像答应过某个人不能收下它。
  “算了,这是你的告别赛戒指,挺珍贵的,你自己留着吧。”她说着,错开张飞举着戒指的手,拿起了桌上的可乐。
  毕竟戒指代表的意义不同,她现在可已经是家里有‘狗’的人了。
  悬在半空的手怔怔的收回去,笑的还像小时候那么憨:“是不喜欢这个戒指吗?”
  熊赳赳边往嘴里灌着可乐边点头:“是不怎么好看,光秃秃的明明就是个男款,怎么还这么小,主办方给的是尾戒吧。”
  张飞落寞的把戒指攥在手心里,声音小的只能自己听到:“可它戴在你无名指上正合适。”
  熊赳赳自然是没听到他说的话,还一门心思的想着一会儿晚饭是下楼解决还是定外卖。
  这时好巧不巧冯北带着她打包好的烧烤过来了。
  “张飞也在啊,正好你下楼买箱啤酒上来,咱们聚一聚。”
  冯北支使着坐在沙发角落心情不佳的张飞,因为她来过两三次熊赳赳的家里,发现她家冰箱里所有垃圾食品都不见了,最底线只是留下了几罐可乐,更别提能让熊赳赳失态的啤酒了。
  听说是楚湛天给收拾走的,所以导致冯北一度认为楚湛天是熊赳赳她妈派来管教她的。
  张飞闷不啃声点头应下,起身开门出去。
  冯北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这家伙怎么看着情绪不佳呀。”
  熊赳赳解着冯北打包来的袋子:“我也不清楚,兴许是退役了一时间接受不来,你让他缓几天就好了。”
  冯北却拍了拍榆木脑袋的她:“其实你多陪陪他就行了。”
  熊赳赳纳闷的挑眉:“嗯?我?我哪有时间陪他,最近忙的跟个陀螺一样。”
  冯北作为一个头脑清醒的旁观者在那叹了口气:“行吧,这事你们自己解决。”
  熊赳赳吃着手里的烤串,双腿盘在椅子上,跟个打坐的老和尚一样:“解决什么?我们之间没什么矛盾。”
  冯北无语了几秒:“得,当我没说。”
  熊赳赳啧啧嘴看她,一直觉得她们这些文字创作者思维都发散的很,天马行空野狗脱缰,说好听了是跳脱世俗独树一帜,说难听了就是整天想的多。
  她虽然累但是也没影响胃口,三串烤串下肚后发出感叹:“被人管着已经好久没这么胡吃海塞了,烧烤这东西,真是老饕们智慧的结晶呀。”
  冯北也把腿翘在板凳上,吃的毫无形象:“你小舅管你也管的太严了,自己亲闺女也不至于这么管吧。”
  熊赳赳舔舔嘴唇:“那个……可能他比较养生吧。”
  冯北郁闷:“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当年一夜一夜不睡鏖战到天明的不是你了,在这给我谈养生,咱们俩关系好不就是因为凌晨三四点老是能碰面嘛。”
  这话真没说错,冯北从大一开始在外面接本子,跟着剧组开会总是半夜才能回来,大部分时间都能看到熊赳赳要不无聊的坐在一片黑暗中,要不就是看她侧着身子躺床上默默玩手机。
  有时候挨上学校查寝把寝室大门反锁了,冯北就会给熊赳赳打电话让她下来把门打开,那电话一打一个准儿,三声之内一定接。
  然后冯北这才发现:“哎?你最近气色真的好很多呐,失眠的毛病好了?”
  毕竟冯北觉得,以熊赳赳那种常年熬夜又狂吃安眠药的架势,能不能撑到寿终正寝都得两说。
  熊赳赳笑了一下:“好多了,我小舅来了以后给我改了一下作息习惯。”
  冯北感叹:“我靠,那小舅是神人呐,你这臭毛病都能治,比安眠药管用。”
  熊赳赳捏着签子的手指暗自搓了搓,眼下的笑意明显:“是比安眠药管用。”
  这时,门铃响了,大概是张飞买啤酒回来了,冯北起身去开门:“适当放纵还是可以有的,你下班的时候不是和我说小舅今天有事不回来嘛,那咱们还不赶紧嗨一下。”
  熊赳赳看着桌上的烧烤和张飞买来的啤酒,嫌弃的开口:“你什么时候这么好满足了,吃点喝点就算嗨一下了?”
  冯北往嘴里灌着啤酒手指头也没闲着,划开手机屏幕推到熊赳赳面前:“喏,北街新开了一家夜店,叫不醉,听说不少明星帅哥圈里人都会光顾,位子我都定好了。”
  然后拿胳膊戳戳身边的张飞:“你去不去?”
  张飞抬眼看了看熊赳赳等她回答。
  熊赳赳胳膊肘撑在桌面上吃得欢:“我今天挺累的了,要不明天?”
  冯北嫌弃的瞥了她一眼,适当提醒:“你确定明天小舅回来了你去的了?这位子可是我托朋友加塞预定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掂量掂量。”
  熊赳赳灌了口啤酒,垂死病中惊坐起的一砸桌子:“好,我去换个衣服化个妆。”
  冯北这时侧着头问:“那你哪?”
  张飞赶紧点头:“嗯嗯,去!”
  然后整个506在半个小时内被聚在了一起,这种号召力,也就只有冯北说的那句:“这家夜店里三步一个帅哥。”能做到了。
  她们几个进门的时候还被要求了一下着装,幸好熊赳赳她们没少跟冯北混,对这种夜店的着装规矩驾轻就熟,裹在身上的大外套一脱就让进去了。
  晚上十点,才算那些喜欢夜生活的的人真正精彩的开始,甚嚣尘上的音乐,诡谲迷离的灯光,似醉非醉的人们和摇曳在他们杯子里的酒,都毫无遮掩的告诉着刚刚进场的人,欢迎来到这个糜烂的世界。
  熊赳赳她们坐在预定好的的卡座那,点着吃的喝的,冯北则是跟个入了江的白条一样各种穿梭在自己相熟的朋友之间,熊赳赳猜她大概得认识半个酒吧的人。
  这时冯北回来兴奋不已:“听说今晚这家店请了世界排名第二的DJ压轴表演,咱们真是赚大发了,我先去后台瞧瞧,看那个外国小哥哥是不是我的菜。”
  说着,撒了欢儿的跑去了后台。
  熊赳赳和范晓晓对着iPad一顿热火朝天的点单,刘雨墨在肆无忌惮的欣赏着夜店里的帅哥们,张飞则闲着无聊在群里喊自己的队员们,看他们有没有时间过来,毕竟这桌只有他一个男生还挺没意思的。
  熊赳赳低着头和范晓晓商量:“点酒这事我不擅长哪,也不知道冯北她们喜欢喝哪款?”
  范晓晓这种和她半斤八两的酒混子也在那犯难:“你让我点个吃的还行,要不就点贵的,这总没错。”
  这时,一根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屏幕:“选这款威士忌,入口没那么涩。”
  熊赳赳抬头,看见纪谌明眸皓齿的带着他招牌微笑站在边上:“还有这两款起泡酒,果味重还有松木香,适合你们女孩喝。”
  说着,他又帮着熊赳赳在屏幕上点了两下。
  “纪谌,是纪谌!!!”范湉湉激动到已经快把熊赳赳晃散架了:“赳赳,是影帝纪谌哎,我是不是在做梦。”
  熊赳赳扯开范晓晓抓着自己肩膀的手:“你做没做梦我不知道,但你再晃下去我该做梦了。”
  “你怎么在这?”熊赳赳问完,看了一眼已经把纪谌左右围起来的范晓晓和刘雨墨,瞬间觉得自己舍友们是真的没出息。
  不过张飞倒是很淡定,因为他今天看到熊赳赳参加开机仪式的新闻了,知道纪谌和她认识。
  “我和朋友过来玩。”说着指了指另一个角落比较隐蔽的包厢。
  熊赳赳轻笑了一声:“脚都成那样了还能出来玩哪,看来真是伤得不重。”
  纪谌知道熊赳赳是个爱怼人的,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揶揄:“只要不是伤了脸,该浪还是得浪的。”
  说着目光扫视了一圈熊赳赳她们的卡座。
  “别找了,冯北去后台看帅哥了,不在这。”熊赳赳眼明心亮的回答。
  刘雨墨和熊赳赳交换了一下眼色,心领神会的坐回原位,已经决定放弃眼前这块天鹅肉了。
  范晓晓倒是积极的很:“影帝,能签个名吗,TO签。”
  说着从书包里拿出来纸笔。
  纪谌接过坐在下来:“当然可以,请问这位小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范晓晓,范仲淹的范,破晓的晓。”
  纪谌十分熟练的在纸上写着:“那我希望范晓晓同学永远这么可爱。”
  范晓晓听完整个人跟喝了一瓶牛栏山一样飘飘然,就差捧着签名绕场一圈了。
  “行了行了,你放过我舍友成嘛,她可单纯的很。”熊赳赳无语看着时刻都要散发他海王魅力的纪谌。
  纪谌皱了下眉头:“她也是你舍友?那舍友和舍友之间差别还挺大的。”
  说着下意识的往后台方向看了一眼。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