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子什么的,跟你完完全全不般配好吧。
438心中吐着槽,但面上丝毫不敢露风声,只献媚的捧着宿主的臭脚丫子,含糖量百分之百的道“宿主,你不是一个人身处三国的鸭,苏大佬跟你处于同一个位面时空呢!”
“所以,我成了打工人。”颜盈语气凉凉,人有些丧丧的道“新婚之夜穿来的人,实际上就是苏清之那家伙打工的。”
就顶着一个‘夫妻’的身份,在苏清之活着的时候,她连包小鲜肉疼爱都要顾忌一二,毕竟黄金搭档嘛,不顾忌一二她总觉得亏心。
这样一来,这辈子就只剩下完成大统一,继而称霸世界这条路可以走了。
这其实更加没什么,就是吧,论坑,苏清之真的比季言之好不了哪儿去。
两人都是一样的坑,血坑,深井坑的那种。
“438,帮我把水泥的配方以字母抄录一遍。”颜盈打断先前的话题,在心里吩咐道“我想,隔不了几天就有新的一波细作来偷东西,任他偷,我看能偷出什么花样儿来。”
颜盈晚上都工作,正是因为这。可不是真想工作,把自己变成工作狂了,而是想要坑人
也不知道这些个细作咋想的,以为苏清之饱含不舍的回冀州给袁绍侍疾,幽州方面,特别是刺史府上的守备一定会很薄弱。
的确,早在就任幽州刺史的时候,苏清之就暴露出了自己精通武艺的事情。颜盈还好,毕竟三国对于弱女子来说,太不善良了,她除了搞农业外,平日里基本上都宅在府邸,哪里有美国时间来展现自己孔武有力,呸,不是,是自己柔柔弱弱的一面。
她真的是一名弱女子,挺胸!!!
颜盈好不要脸的哼了哼,然后阖目假寐变成了真睡。
438在意识海洋中卷曲身子,放在桌案上的雪纸突然出现一大堆乱七八糟,就好像猫咪用小爪爪沾染墨镜画的梅花印。很潦草,用一种狂草书法的感觉。
事实上还真就是狂草书法,438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系统,真的付出太多。明明只是的身体,连小手手小jiojio都是潦草的火柴棍儿,好不容易将颜盈吩咐的事情做完,已经是一个时程过去。
过了一会儿,在颜盈呼呼大睡的时候,已经潜伏好几天,自认已经摸清情况的细作悄然出现。他就像一只敏捷,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动静,就把案桌上那一堆狼藉一股脑的打包,然后快速的离开。
这名细作并不知道,他一走,颜盈就倏然睁开了眼睛。
“啧,真是蠢货。”
颜盈感叹一句,又悠然睡去,而这一睡便是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早上起来,颜盈在丫鬟的伺候下,用了香喷喷的红薯稀饭,等天色完完全全亮起来的时候,才慢悠悠的出府。
今儿是红薯育苗的日子。
整个幽州,除了她和苏清之懂外,就只有几个在私人庄子做事的老汉儿。
颜盈一去,早早就等候在那儿的沮授朝她问了一声好。
“夫人安。”沮授拱手说道“今年红薯育苗倒比昨年来得好。”
“有经验了嘛。”颜盈笑笑,“妾身倒是没想到,今年是则注先生来处理农桑事宜的。”
沮授笑笑“如今主公不在幽州,元皓兄、文和先生管理政务,某与子扬负责屯田农桑水利。子扬如今忙着检查幽州境内水利,今日无空,某当仁不让,该和夫人一起处理农桑事宜。”
颜盈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不用沮授多说,就开始陷入了忙碌中。
和后世相同,在幽州境内种植的红薯,都是采取的扦插。意思是说,等红薯苗长出三四十厘米的时候,用剪刀剪下藤蔓,大概三片叶子为一节,又剪成小节就可以去扦插了,而扦插的时候一般每株间隔三十厘米左右即可。
和杂交水稻、小麦、玉米等后世的高产农作物一样,红薯、马铃薯等藤蔓茎块农作物都是空间里拿出来,后世经过很多次改良的优良品种。
十分的高产,大概亩产几百上千斤。
不过存量不是很多。颜盈的空间、苏清之的空间加起来大概有上千斤。拿出一半来育种育苗,经过几年的栽培,专门留做种的红薯都有上万斤,还不说专门吃的红薯都是以吨计算的。
而且红薯叶也没有浪费,藤蔓当作牛马羊的饲料,叶子晒干,用以冬天没蔬菜吃的时候食用。
这是幽州百姓这几年新的生活方式。秋天的时候,囤积各种蔬菜干,一来改善生活,二来卖给甄氏商行,由甄氏商行南北各州郡贩卖。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种植粮食。
而由于粮食种子都是由幽州官府,幽州百姓不自己留种,所以幽州百姓种植的粮食,基本上都要上缴给幽州官府一半。
别看重,实际上已经算是比较轻的赋税了,像其他军阀控制的州郡,基本上官府收走七成或八成,只给百姓们留下三成或二成,有苛刻者甚至只给百姓们留下一成。一到灾年,除了世族土绅富户外,平民百姓基本上,都衣食无着,路有饿死骨。
第195章 三国之甄宓(08)
综合上述,幽州郡的赋税,真的是算轻的。不怪与幽州郡接壤的州郡百姓们,纷纷往幽州郡迁移。这时候的老百姓,求的是什么,还不就是温饱。只要让他们每天都吃饱饭,统治者就是好的统治者。
在幽州百姓、以及其他州郡迁居来的百姓眼中,如今的幽州刺史袁熙(苏清之)便是好的统治者。
这一日,颜盈几乎忙碌到掌灯时分,才意犹未尽的收工回刺史府吃饭饭。如此过了大概半个多月吧,438突然发来贺电,说半个月以前偷偷潜伏府邸成功偷取‘资料’的细作,已经被孙权给宰了。
“嗯?是东吴的人?我还以为是老曹干的呢。”颜盈惊讶满满,忍不住吐槽道“不过孙权干出这种事情来,我一点儿都不奇怪。”
438“其实曹操也派了不少细作,只是苏大佬回了冀州给袁绍侍疾,曹操派来的细作大部分都暗中跟着去了冀州。”
“去冀州干什么?”颜盈无语的道“等袁绍病死?”
438“或许就是等袁绍死吧。”
“哦,那可就有得等了。”
颜盈根本就不在意这事儿,与438随意聊了几句,就放到了一边。
没曾想,才过了几个月,建安六年还没有过完,袁绍就嗝屁了。据说苏清之在灵堂上,与袁谭一唱一和说袁绍死因存疑,刘氏急急忙忙将袁绍下葬,莫非是想掩盖住袁绍的死因。
刘氏无法狡辩,袁绍的死因还真存疑。
由于在幽州任职的文官,基本上都抄录了一份《皇帝内经》,而且回冀州给袁绍侍疾,苏清之还请了华佗作陪。
华佗的医术,可是久经考验的。在他出手的情况下,袁绍的病情不说断根,最起码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解。小心调养,最起码还有七八年好活,怎么就突然口吐鲜血暴毙而亡了?
tm又不是真的脑子有坑,看不出这里面有问题啊。
所以苏清之就闹呗,反正不能让袁尚顺利的接管冀州牧的官位,反正袁绍偏心,早就帮他们兄弟三人将地盘划分好了,袁谭青州、他幽州,剩下的冀州、并州归袁尚。
啧,果然是袁绍最疼爱的儿子,可惜
苏清之眼含嘲讽,跟着袁谭上蹿下跳,将父亲一死,兄弟阋墙的戏码演绎得淋漓尽致。可以说让外人看足了笑话,不过苏清之一向脸皮厚,可不怕被人看笑话,只要得到足够的利益就成。
这不,一通吵闹,害怕苏清之、袁谭二人手中掌握着她谋害亲夫的证据,刘氏主动劝袁尚认了这个亏,说他们手中有冀州、并州两州郡,不怕袁谭、袁熙(苏清之)起来。
得,这话一劝,袁尚就猜到袁绍的死与刘氏有关,心顿时凉了半截。
有心不想按照刘氏说的办,但是吧,袁尚智商就那样,根本想不到其他的好办法,最终只能认了。甚至于连袁谭大肆挖墙角,将审配、郭图、逢纪等扒拉到他碗里的行为,都默认不开腔。
如此的态度,倒让苏清之有些可怜他了。
在离开邺城之时,苏清之劝解道“想开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些人失去了未必是坏事。最起码我觉得,你驾驭不了跟大哥走的人。”
袁尚猛地抬头看了一眼他。
“保重。”
苏清之拍了拍袁尚的肩膀,然后欢快的上了马车,很快就出了邺城,一路朝幽州而行。
途中发生的趣事暂且不提,提了的话几万字写不完,总之经过一个月的缓慢行程,总算回到幽州的苏清之看到颜盈时,那叫一个热泪盈眶。
“我tm,妹儿啊,你不知道我遇到了怎样惨绝人寰的事情。”苏清之哭天抢地,让人简直不敢直视。
不过颜盈倒是直视了,不过直视过后就果断把视线挪开。
太扎眼了。
颜盈:“怎么?路上遇到采花贼,被当成黄花大闺女被采了?”
苏清之“没那么夸张。”
颜盈:“那就是有妹子设仙人跳,只为嫁给你?”
苏清之:“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觉得吧,设仙人跳的妹子,不止是想嫁给我,她是想”
“当你妈?”颜盈接嘴道“可是老袁同志已经嗝屁了啊,想给你当妈,除非冥婚。”
苏清之:“……”
“滚滚滚,什么冥婚,不可能,绝对不可以,老子还没死呢。”苏清之气急败坏,就跟险些气炸了肝儿的泼妇一样,做茶壶喷水状。
颜盈懒得理会十有八九又抽风了的苏清之,自在软席上落了坐。
苏清之跟季言之一样是个逗比,一般人来疯,就是有人理会闹得越欢,但是没人理他的时候嘛,就自动收风。这不,颜盈不理他,苏清之就没劲儿,干干脆脆的坐到了颜盈的对面,将一路上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经历,都可以拍部连续剧了。”颜盈诧异顺便调侃道“老苏同志,又是卖身葬父,又是被恶霸强抢,多么柔弱无依无靠的妹子,你都没有动心?”
苏清之:“我有洁癖。”
颜盈:“洁癖这毛病吧,我没有,但是老季他有。我看他都不像你这样反应过激啊。”
苏清之抿紧嘴巴,不做言语。
于是颜盈又道:“行呗,就当你洁癖发作。你说那女子姓郭。这,她不是郭女王吧。”
“嗯?郭女王谁?”苏清之半天没想起郭女王是谁。
“文德郭皇后,害死甄宓的那个。”颜盈回答道“名字不详,小字女王。”
苏清之搓着下颌,意味深长的道:“怪不得我一瞧她就不舒服,感情是这么回事啊。”
颜盈:“???”
“历史说她怎么跟了曹丕没有?”苏清之问。
颜盈摇头:“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早失父母,流离乱世。”
“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苏清之道:“你说,会不会是甄宓收了郭女王做婢女,邺城城破,甄宓和郭女王就一起归了曹营。曹丕一见甄宓就心生喜欢,纳了甄宓自然就纳了郭女王。”
“这倒解释了你为什么会在回幽州的路上,频繁遇到郭女王。不过”颜盈垂目沉思,片刻道“老苏你没哪里值得郭女王赖上的地方啊。别忘了,你在外人的印象中是一个‘妻管严’。”
苏清之:“妻管严就不能有艳遇了?”
“能啊,为什么不能。问题是你那是艳遇吗?”颜盈笑眯眯的反问“你那分明就是仙人跳好吧。”
苏清之:“……”草,一种植物。
“行了,这些对大局没什么影响的八卦不必再说了。”颜盈主动截断话茬,开始说起了苏清之不在幽州时,她干了哪些事儿。“红薯全部已经以插秧的方式种了。然后马铃薯,我重新吩咐屯田的官兵又开垦了万顷良田,专门种植。玉米也种了,就是杂交水稻,没多种,我有预感下半年会闹干旱。”
“干旱?”苏清之转而沉思“那就得抓紧时间打井。”
“对。”颜盈点头“所以我将水利方面的工作全交给刘晔,这段时间来,刘晔一直跟着工匠到处测量打井,兴修水利,进度挺不错的。对了,老苏同志,你说把木车流马搞出来如何?”
苏清之:“诸葛亮那个?”
颜盈再次点头,苏清之却摇头“不怎么样。”
颜盈:“嗯?”
“开始尽量挖掘深井吧。”苏清之“另外让工匠多做点水车。”
颜盈:“还不如挖掘蓄水池呢。”
苏清之努力回想起九十年代初,为了灌溉农田修的各种蓄水池,不免点头赞同。“这个可以有。”
颜盈:“那就搞起来。”
苏清之:“搞起来。”
“老苏同志你别跟着瞎吆喝行吗?”颜盈没好气的道“现在你回来了,不管是政务还是屯田水利,都该你统筹全局。而我呢,就做好你的‘贤内助’做好你的钱袋子就成了。”
“你说这话,我咋感觉惨的慌呢!”苏清之做作的打了一个寒颤,示意颜盈看他两只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颜盈:“想shi是不是。”
“女孩子要优雅。”苏清之叹息道:“为什么老季那么混球的人,有你这么一位让人羡慕的妹子呢!”
颜盈定定的看着苏清之,把苏清之看得分外不自在时,才挪开了视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反讽。”颜盈呵呵:“反正从明天开始我就休假。这么久了,小谦谦我还没怎么陪他呢。准备明天带他去放风筝。”
苏清之:“哦。那晚安。”
颜盈说带袁谦去放风筝的话,可不是假的。这不第二天一早,颜盈就跑去叫醒现年四岁多快五岁的袁谦,并且亲自给他穿了衣服,然后娘俩高高兴兴的出门,往郊外地势平坦之处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