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颜盈却不是很满意。
“贵妃,看来还得加把力才是。不然宋徽宗三任皇后都生育了儿子,那我身为贵妃生下的儿子,不是处于劣势吗?”颜盈呢喃着自言自语,原本没打算会得到回答,结果却听到意识海洋中传来438闷闷的声音。
“亲爱的宿主,你怎么会觉得你一定能生儿子,万一要是女儿呢?”
颜盈:“那就继续生。”
438: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438:“根据正史记载,明达皇后刘氏生前只坐到了贵妃位置,皇后之位是死后宋徽宗追封的。第二任皇后显肃郑皇后靖康之难后,和宋徽宗一起被俘金国。根据本统的分析,此方位面世界掺和了《水浒传》……”
颜盈:“……438,你去找了此方位面世界的小天道,怎么回来以后,一副好像失智儿童的口吻?怎么被奇葩智障感染了。”
438:……
嘤嘤嘤,委屈满满的哭了起来。
谁TM被感染成了奇葩智障,奇葩智障明明是此方位面世界的小天道好吧。
颜盈明知故问:“怎么,沟通不顺利?”
438:不是沟通不顺利,而是十分顺利。
438简直郁闷死了,焉儿吧唧的道:“宿主,反正有上古神物古铜镜在呢,此方位面世界的小天道最多口嗨,强加的意志影响不了宿主的。以后宿主,我们把此方位面世界的小天道无视就成。”
颜盈:“哦。那么继续上个话题。438,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潘金莲,没掺和《水浒传》的故事,那就有鬼了。”
438:“宿主,我先前意思是说,为什么不放任靖康之难发生?如果发生靖康之难,依着宿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必然能够保全自己和孩子,宋高宗赵构算是当时唯一落网没被俘的太子,才会被逃脱靖康之难的臣子们拥立为天子。所以,在我的推算下,让靖康之难顺利发生,才是对宿主最有利的。”
“滚,你这个不懂人心的死三八。”颜盈这回真的生气了,语气很不好的道。“你一个破系统知道什么,对于每一个种花人来说,靖康之难是不可磨灭的伤痛。我有机会阻止,却仅仅为了争权夺利,就放任它发生,那我还算快穿大佬吗?”
都决定走女强路线了,任由靖康之难发生什么鬼?任由靖康之难发生对她最有利又怎么着,反正不管穿越多少世都忘不了种花魂的颜盈,是不会这么做的。
“知道吗?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加其乐无穷。相信换做我哥,都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颜盈极其自然的提起了季言之,让438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是没有人心,可是宿主,没有人心的438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有时候命运是人力无法抗拒的。”
颜盈笑笑:“如果付出了全力,还是不能扭转乾坤,那么我认了。”
如果颜盈做出一番努力,依然无法阻止靖康之难的发生,那么暂且听天命尽人事又如何。最起码靖康之难发生,宋徽宗、宋钦宗和无数妇孺被俘金朝,颜盈不会像宋高宗赵构一样,为了底下位置稳固,就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在大军已经兵临金国城池的情况下,连下十二道金牌,命令大军班师回朝。
第66章 成了潘金莲(03)
和438‘谈心’之后,心情并没有变好多少,却让颜盈更加坚定了这辈子一定要走女子强国路线。哪怕让宋徽宗‘书画巨人,治国侏儒’的家伙啃了,颜盈都甘之如饴。
反正‘接手国家’就要有所付出,不能太要求附属品的质量品行。
这么想着,颜盈更加心安理得的收下义父童贯为她准备的,可以媲美公主出嫁的一百多台妆奁,在春暖花开鸟语花香的季节里,香车十里的从童府出嫁。
可以说,宋徽宗简直将‘爱你就把你捧在心里’的话当成了真理。这个时候宋徽宗把颜盈当成了初恋,自然会将他认为珍贵的,往颜盈身上堆砌。
像贵妃之位,圣旨下达后,宋徽宗越想越觉得对不起颜盈。等颜盈以贵妃之礼从大庆殿侧而入宫门,晚上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宋徽宗抓住颜盈的纤纤玉手,情深意切(好不抽风)的表示,他的第四任皇后,非颜盈莫属。
颜盈:“……”
鸡皮疙瘩浑身起了一个遍儿。
这家伙,也太……
果然她还是欣赏男人味儿十足的汉子,而不是白斩鸡一个,说话还油腻的文艺青年。
不,说宋徽宗是文艺青年都是抬举他了,就是一个将下流当成风流,风流当成才子文气的傻逼。
有他这么一位君王在,怪不得北宋末年,贪官污吏当道匪寇横行,又有外患在,不灭亡才怪。就是可怜靖康之难发生时,那饱受蹂躏数千宫妃宫娥,以及无数家破人亡的平民百姓。
颜盈敛目,继而轻笑起来,如那三月桃花,夭夭其灼。“官家说这些,莫非是哄妾身。小心妾身当真,记一辈子。”
“要记一辈子,肯定要记一辈子。”宋徽宗估计早就被美色薰昏了头,典型昏君做派。“朕记性不好,得爱妃好好记着。”
颜盈嘴巴隐晦一抽,继续维持笑不露齿的公关笑容。
夜深了,红烛燃烧,纱幔吹佛,火热的气氛中,旖旎却透着一丝丝诡异。
宋徽宗自认是爽到了,但其实就那样,真实之眼开发出来的魅惑能力,才是让宋徽宗误以为身处仙境的最主要原因。
而拖了将真实之眼开发成魅惑之眼的福,颜盈进宫以后,称得上椒房独宠,再加上御下手段高超,不过短短数日,就将所入住的福宁宫整治得铁桶一般,丁点不利的消息都不会往外漏,完完全全大出宫里其他人的意料。
在太后看来,颜盈和宫里其他以色侍人的宫妃没什么差别,充其量还要更美一点儿。没曾想,手段倒是比只会争风吃醋,连带着膝下皇子跟着鼠目寸光的宫妃高明了不少。
“那刘婉容怕是遇到劲敌了。”太后身边伺候的宫娥感叹道。
“刘氏配和潘氏相提并论?”太后搁下手中端着的六安瓜片茶,让其他宫娥将动都没怎么动过的瓜果点心撤下去换新,才慢悠悠的说话道。“刘氏心思深沉,而且心眼极小,当初她在王皇后(宋徽宗原配妻子)宫里听差,王皇后逝去后就住到宦官何訢家中。结果就因为宦官何訢没有礼待她一介宫女,后来买通宦官杨戬得宠于皇帝后就……”
仅仅因为何訢没有礼待她,得宠后就将何訢一党全部陷杀。看着,是何訢一党而不是何訢一人。可见刘婉容的心眼当真极小,惹到她,不光本人遭殃,连同亲朋好友都要受到连坐。
宫娥默默不敢接嘴,只过了一会儿,太后突然吩咐。“哀家记得哀家私库里还剩了几匹雪缎,取了给潘氏送去。”
宫娥应是,随即就退出到了库房,取了太后口中所说的几匹雪缎,叫上几个小太监,浩浩荡荡的去了福宁宫。
此时辰时已过,巳时刚至,将恃宠而骄发挥得淋漓尽致的颜盈这时候才起。殿门外候着的宫娥进来禀告说太后宫里的迎春姑娘来了,并且还带着贡缎。
“贡缎?”颜盈不怎么感兴趣的道:“本宫身上穿的用的,哪样不是贡品?这太后娘娘,到底想干嘛?”
宫娥秋冬面露不妥,不过不是对颜盈行为举止认为不妥当,而是觉得颜盈不该‘率直’的说话。
颜盈瞄了她一眼,没理会,只是唤了秋雪将迎春姑娘迎了进来。
“潘贵妃娘娘安。”迎春姑娘打头进来,对颜盈盈盈一拜。“好让娘娘知道,太后娘娘仁慈,知晓娘娘喜素,便吩咐奴婢取了私库放着的几匹雪缎,给娘娘送来。”
“雪缎?”颜盈好奇的瞄了一眼,发现迎春身后站着的太监手中捧着的雪锻,赫然就是传说中南北朝就传入中原,却直到宋末元初才大面积种植的棉花织的细布,顿时心情挺复杂的。
都说宋朝经济繁荣,资本主义开始萌芽,各种小作坊层出不穷,打汴京周边来说,颜盈所知道的就有百来个小作坊做纺织、瓷器等加工。可有得必有失,宋朝经济繁荣,并不代表国力强盛。
自陈桥兵变,赵匡胤黄~袍加身建立大宋,就提出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治国方针,有宋之一朝刑不上士大夫的说法,可以说整个宋朝,文人的地位是最高的。
可惜,宋朝的文人也是最没有节操的,因为犯错最多被贬职没有官做,威胁不了生命。犯罪成本低,又不会有性命之忧,自然就贪官污吏层出不穷。几乎每位宋帝执政期间,都有遗臭万年的官员祸国殃民。
再者,宋之一朝,武官的地位十分的低,同级的武官见了同级的文官甚至要行礼问好,如此重文轻武,普遍看不起保家卫国的武官,国力羸弱经济再怎么繁荣又如何,到最后北宋、南宋两宋朝,都习惯了弯膝像他国称儿,年年纳朝贡只求向‘爸爸’国买平安。
想到此处,颜盈眼睛轱辘一转,就让秋冬、秋雪俩将雪缎收起来。
“太后娘娘可真是慈善,居然将自己私库的东西舀出来送给本宫,本宫真是受之有愧,秋冬本宫记得童阿公(童贯)上次进宫送了几根萝卜(人参),选一个漂亮的给迎春姑娘装上,也好让太后娘娘好好补补身体。”
秋冬‘哎’了一声,赶紧就去库房,从几根长得胖胖哒,和萝卜没什么差别的人参中,捡了一根最小的用盒子装上。
从对人参的描述——胖胖哒,就可以推断出所谓童贯送的人参,其实是颜盈从空间里抠出来人工种植,几十块钱就可以买一颗的人参。
童贯是送了人参,而且是上百年的野山参。
上百年的野山参药效肯定极好,依着颜盈的抠门劲儿,肯定是往自己空间里扒拉。平日里炖汤什么的,就用胖人参好了。反正都是人参,最多就是药效低点,当萝卜吃就是了。
迎春姑娘接过盒子,道了声谢,就领着带来的小太监退出了福宁宫,浩浩荡荡的回了太后所住的常宁宫。不提太后娘娘见了回礼——与众不同的胖人参,露出了怎样诧异的眼神。只说颜盈细细的欣赏了一番纯白棉花纺织出来的雪缎,等夜里宋徽宗来的时候,直接四两拨千斤,要了几处属于宋徽宗名下的皇庄,专门用来种植云絮花(棉花)。
“爱妃喜欢云絮花?”有着文人骚客心的宋徽宗关注点从来不在点上。像看待云絮花,就说它花开烂漫,像云朵一样洁白柔软,甚至还说云絮花像颜盈,都是他心头的最爱。
爱个屁啊爱。
她哪里像棉花了?
分明是雍容华贵的牡丹花好吧!
这回颜盈连白眼都懒得翻,直接拍开宋徽宗不规矩的手。
“想出宫走走。”
颜盈抿着小嘴,将恃宠而骄这句成语展现得淋漓尽致。
偏偏宋徽宗就跟受虐狂似的,哪怕颜盈脱了鞋子往他脸上踩,十有八九宋徽宗都会抱着脚丫子狂舔,赞美一句“玉足天成”。
“朕明天陪你出宫走走。”宋徽宗乐呵呵的道。
颜盈却觉得宋徽宗笑容有些不对,忙道:“官家前几日还说宫外嘈杂,让妾身待在宫里不要乱跑,怎么今儿就话锋一转,答应妾身出宫了。”
宋徽宗愣了愣:“朕什么时候说了不要爱妃在宫里乱跑了?朕明明说爱妃天真烂漫,最不该拘束,可在宫里四处走动,哪里说过让爱妃好好待着的胡话。”
颜盈淡定瞄了宋徽宗一眼,哼哼道:“不是官家说胡话,难道是妾身?”
宋徽宗:“……”
“官家这是没话说了?默认了?”颜盈才不会见好就收,直接得寸进尺的道:“果然呢,对于官家来说,心上人的保质期真的挺短暂的,这才多久,春天刚走夏天刚来,官家就对妾身敷衍了事,可真让妾身这心啊,肝肠寸断。”
说到此处,好像为了应景似的,颜盈还往嘴巴里塞了一颗话梅,酸得她直皱眉头。
宋徽宗:“……”
“爱妃啊,朕给你道歉行吗?”
宋徽宗没有做皇帝的担当,但是有一个长处,那就是‘知错能改’,瞧瞧现在明明就是颜盈在胡搅蛮缠,可宋徽宗为了夜晚能够搂着心肝宝贝儿睡觉,而不是一JIO被踹下床,一个人裹着棉被寂寞空虚冷的睡脚榻,这不,当即就从善如流的道歉。
颜盈……还能怎么做啊,只得傲娇哼了哼,一句“勉强原谅”的话丢给宋徽宗,就继续吃她那酸不溜秋的话梅。
宋徽宗尝了一颗,脸直接皱成了一团儿。
“怎么这么酸?”
“话梅不酸,就不叫话梅了。”颜盈噗嗤笑出了声儿,调笑道:“枉费官家也是常常出入妾身这福宁宫,难道就没发现妾身有哪里不对吗?”
宋徽宗:“朕觉得爱妃越来越漂亮了。”
颜盈挑眉:“官家这是说好话哄妾身?哪里怀孕的女子越长越好看的道理,不是都说会神情憔悴,容颜又损吗?”
“等等,爱妃你说你……”
宋徽宗似笑非哭,一副好像并不希望颜盈怀孕的滑稽模样。
颜盈当即柳眉倒竖,不阴不阳的道:“瞧官家这样子,莫非不喜欢妾身孕育皇嗣。”
宋徽宗瞬间打了一个激灵,有种大祸临头的错觉。
“爱妃说笑了,朕怎么会那么想呢,朕就是觉得……爱妃年龄小,那个吧……”
宋徽宗搜肠刮肚的想词儿,可惜再怎么运用自身才华把话语说得再优美动听,一对上颜盈那双似笑非笑的狐狸招子,就突然词穷,像个结巴一样连话都说不完整,谈何说下去。
颜盈想了想,觉得宋徽宗如今还没退位呢,就算再不尽责,好歹是位皇帝。目前自个儿还要靠着他在后宫立足,所以颜盈就放了宋徽宗一马。
只捏了一颗话梅塞进宋徽宗的嘴巴里,酸得宋徽宗眉头再次皱成一团儿,才笑嘻嘻的转了个话题。
“听说汴京城外的东岳庙不错,不如明日出宫去童公府上时,去那东岳庙走走。”说道这儿,颜盈的声音突然低落起来。“未进宫之前,妾身还没好好逛逛汴京城,欣赏一番汴河两岸的美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