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美人,氪金成神——梵水喵
时间:2021-12-14 10:04:48

  他们来回盘点,觉得如果屠念真的是NPC的话,舞台上的事故可能是悲剧的开始。
  所以,他们想要阻止这一点,可是此次的回档已经来不及了,女老师彻底得罪了屠念,伦萨倒是和她交涉了两次,她也有所松动。
  舞台上,伦萨想做最后的努力,却仍被屠念拒绝了。
  “别笑了。”女老师心烦,难得地撕下了伪善的面具:“有什么好笑的。”
  娃娃脸一顿,转过头去。他本就不服管教,之前一直附和着女老师完全是因为伦萨更讨人厌。
  可他也不是好糊弄的,女老师之前在对付女鬼时看起来有多么力不从心他也清楚,冷笑着道:“你管老子笑不笑,你可别忘了之前在女鬼面前是谁出的力!”
  女老师一噎。
  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黑着脸看向舞台,不再吭声。
  .
  另一边的屠念连跑了几步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的小腿钝钝得疼,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因为被挡在大裙子之下,她甚至没法查看到底怎么了,只能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到了闫听诀的身边。
  闫听诀看出她的不对劲,没像之前那样单膝跪地的吻手礼。
  他的脸色几乎是瞬间骤变,他本就不是歌剧演员,这会儿更是毫无完成舞台的欲望。
  在屠念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的瞬间,他便揽住了她的腿窝,将她整个人公主抱了起来。
  繁琐的长裙拖在地上,观众席发出了一声惊呼。
  屠念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也不是第一次这样,除了觉得裙撑稍微有些难受以外,屠念尚且还在茫然的状态就已经离开了舞台,留下伦萨不知所措。
  大概是没想到之前埋下的种子这个时候才发酵,失去了闫听诀撑场的整个舞台乱作一团。
  可女主演走了,歌剧却不能就此停下。
  国王在看,贵族们也在看,戏耍他们的后果可是承担不起的。
  万一国王一怒之下对他们下手,他们浪费的可不仅仅是一个档,更是冒着将副本搞崩,甚至失败的风险。
  这会儿他们也不内讧了,纵使想不通为什么身为原住民NPC的屠念和闫听诀敢这么得罪国王,但女老师还是不情不愿地上来救场。
  伦萨的卡牌更是一人兼任数职,强撑着让剧情继续了下去。
  屠念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们的困难。
  她撩起裙子,看到了自己肿了一圈的小腿,倒吸了一口凉气。以前的女人哪怕是穿裙子里面也会带一条裤子,导致她并不能看到小腿的真实现状。
  “怎么这样啦?之前都没有的。”屠念轻轻戳了一下,把自己疼得差点掉眼泪。
  她一直是个不太爱动,很会保护自己的人,基本没怎么受过这么严重的伤,更何况像现在这样,整条腿都肿了。
  也许原本伤的并不是那么严重,但在舞台上坚持着了一阵子后,现在完全疼得动不了了。
  闫听诀半跪在她身边,眼神狠厉。
  他抬起头时,眸中的猩红却早就褪去,语气淡淡:“疼得厉害吗?”
  屠念感受了一下,其实不动的话也就还好。
  但一动就忍不了。
  思及现在的情况,时间就是金钱,她还是没有喊疼,摇了摇头道:“不太疼。”
  “真的?”闫听诀掀起眼皮。
  屠念犹豫了一下:“嗯。”
  闫听诀用指腹按压了一下她的小腿。
  屠念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没忍住喊了一声:“痛呀。”
  “不是说不太疼?”闫听诀收起手。
  屠念抿了抿唇,委屈劲儿上来了:“本来不痛的呀。”
  闫听诀叹气。
  高高在上的鬼王,也有感觉到棘手的时候。
  他懊恼自己仗着身强体壮从来没有学过治疗一类的技能,之前缝衣服的能力还是因为他活着时隔壁的阿姨很喜欢做,而她母亲经常将他放在人家家里。
  “对不起。”他轻声道。
  屠念没想到他会转过头来给自己道歉,跟着反省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
  她低着头,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垂着眼帘:“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对的,我太娇气了。”
  她把眼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你不用担心我,我……”
  她还没说完,闫听诀便忽然道:“痛痛飞。”
  他帮她将裤腿划开了一个边,将裤子挽了上去,看着她原本白皙的小腿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语气放轻了许多,甚至轻轻吹了一下。
  屠念感觉小腿酥酥麻麻,痒痒的。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干嘛呀。”
  “魔法。”闫听诀抬起头:“你的,我偷师了。”
  屠念捂住脸:“别吹啦。”
  “那魔法,生效了吗?”闫听诀神色不变。
  “嗯。”屠念答得声音很小,像是蚊子。
  “那就好。”闫听诀道。
  屠念低着头,隐约间似乎是觉得,腿真的没那么疼了。
  也在这时,闫听诀将手附在了屠念腿上。一般淤青的处理方式都是先冷敷后热敷,所以即使屠念泪眼汪汪地,他也还是先将手变冷,轻触她的膝盖,将她腿上的淤青疏散开来。
  “魔法”也要和科学结合着使用,热敷虽然不能快速起效果,但是总也比放任不管要强。
  闫听诀控制着温度,不会冻伤屠念,却又足够能起到效果。
  屠念最开始觉得凉得难受,可是过了一会儿后发现那疼痛感消退了许多,到闫听诀停下时,已经感受不到任何不适了。
  ……前提是不乱动的话。
  闫听诀放下手,又道:“在这儿先坐会儿吧,我去拿点东西。二十四小时后再热敷一下,就能彻底散了。”
  “不用了。”屠念猜到他大概是要找来更多处理淤血的药物,但是她清楚自己并没有破皮流血,只是淤青红肿,包扎也没有什么用,其他操作更是多此一举,便阻止道:“别想那么多了,也许只是我自己摔了一跤也说不定。而且二十四小时后,我们肯定进入一个新的档了。”
  其实她也知道不是的,摔一跤可不能成这样,会有这种效果八成是有人故意而为。
  但她不能胡说,没有证据。哪怕就是有,也不能做这样武断地去报仇,让他们知道了自己是玩家,只会被变本加厉的收拾,甚至她进入游戏的节点前将她杀死。
  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
  闫听诀没有接这句话,只是说起了正事儿:“上次轮回,国王是喝水呛死的。”
  屠念:……
  她迟疑了一会儿:“你再说一遍?”
  “对,你没听错。”闫听诀道:“我们虽然不能过去,但我在他的身上放了一双‘眼睛’,目睹了他呛死的全过程。”
  “我的老天爷!”屠念手放在胸口,发出了一声惊呼:“虽然俗话说人倒霉时喝凉水也能塞牙,但是也没说过人要死的时候喝凉水也能呛死啊。”
  说完,她沉思道:“但这是不是说明,到达某个时间点的时候,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会死?”
  “可以这么理解。”闫听诀道。
  屠念默默躺平:“那还有救吗?要不算了吧。”
  就在这时,手机的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屠念看向那部只剩下百分之一电量的手机,心生一计:“我们两个想多麻烦,不如让那几个玩家也好好动动脑子。”
  “嗯。”闫听诀道:“拿到手机和穿着裙子的人都会被女鬼攻击,后者无法改变,前者却能。”
  屠念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如果其余玩家一直无法获得线索推进的话,他们存在的意义似乎也就只有给他们挡刀了。
  这可不是一个优秀的资本家应该做的,起码要压榨掉他们最后一点剩余的价值才对。
  再加上,她仍然在怀疑自己腿上的伤是那群玩家造成的,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女老师有直觉,屠念也有。
  既然她不能立刻报仇,那就给其他玩家一点线索让他们去干点正事儿,免得他们继续把太多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上。
  这么一想,屠念忍不住露出了个自以为奸诈的笑容:“哼哼,那可得让他们赶紧纠结一下,不过得确保他们找不到充电宝。”
  她摸着下巴,让自己看起来胸有成竹:“我们得掌握他们的进度才行。”
  闫听诀没看出她半点奸诈来,反而觉得她这个表情有些……可爱。
  回想起自己之前冲动之中想要和屠念说得话,闫听诀开始觉得有些不妙。
  不是不好的不妙,而是一种失去掌控的不妙。
  闫听诀很久没有心跳了,可他面对屠念时,却时常感觉自己的心跳极快,呼吸也不再在控制范围内。
  这像是一个他很久没有接触过的名词,近在眼前,却叫人无法确认。
  他被打断控制住了自己,却又不知道那到底是好是坏,此刻在这儿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知道从何做起。
  屠念计划了好半天,看着自己的腿,又烦忧了起来。
  “咱们这样忽然离开舞台,不会有影响吧?”她问。
  “不会。”闫听诀提起这个话题,心里的热度逐渐冷了下去:“有那些玩家在。”
  屠念想想也是,他们肯定不敢像自己和闫听诀一样撂杆子不干,而且直到现在门都没有被敲响也足以说明这一点。
  闫听诀将手机给屠念:“我出去看看,你先充电玩会儿……黄金矿工吧。”
  屠念知道他这是要布置了的意思,只可惜她去不了。
  之前她觉得腿受伤充其量也就是隔三差五的钝痛比较难受,现在却是彻底讨厌上了不能行动的感觉。
  她拖着下巴叹气:“要是我能变小一点就能跟着你一起去了,但想也知道不可能。”
  闫听诀的脚步一顿:“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屠念:“你看吧,我就知道不可能。”
  屠念:“等等……你说什么?”
  她反应过来闫听诀到底说了什么后,嘴张成了“O”型。
  “可以。”闫听诀道:“想吗?”
  “当然!”屠念跃跃欲试。
  闫听诀走到旁边的道具箱里,拿出了一个娃娃。
  这个娃娃原本是作为睡美人的玩具出现在歌剧之中的,但因为各种原因最后没能用上。
  它的做工不算十分精细,但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但闫听诀显然并不满意,手指微动,娃娃的裙子焕然一新,身材比例也从原本的歪歪扭扭变得合理,虽说仍然像个萝卜丁,但起码可爱了很多。
  “试试?”闫听诀问。
  屠念点了点头。
  几乎是瞬间,她便感觉自己腿上的伤口不见了,整个人坐在了闫听诀的手心里。
  娃娃瞬间鲜活了起来,起来不像是个玩具,而是缩小版的屠念。
  而屠念原本的身体也躺在沙发上沉睡了过去,她看了看自己的缩小版的双手,惊叹道:“好神奇。”
  “走吧。”闫听诀小心地将她放在了自己衣服的口袋里,让他扒着口袋的边边,看着外面的世界。
  屠念的手脚都缩短了,现在像是个迷你人。
  她没有遗憾太久自己的大长腿不见了,就爱上了自己现在的样子,毕竟以一米六出头的身高看这个世界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以十六厘米的视角看世界。
  “好。”屠念兴奋地撸起袖子:“去大干一场。”
  她是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大概整个高度也就是闫听诀的手那么长。
  可就这一点点的人却说着如此斗志昂扬的话,还能让人没有任何违和感,也是见怪。
  “走。”闫听诀多看了她两眼,带着她走出了房间,为了强迫自己不去一直盯着她,他转移了话题:“现在我们需要知道正确的历史进程。国王会死,回档会再次发生,都是说明本该在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好像有点懂。”屠念现在的小熊软糖也缩水了,迷你的一小个,真是给闫听诀塞牙缝都不够了。
  “比如这一天国王应该逃过刺杀,并且揪出凶手。”闫听诀举了个例子:“但是他只逃过了刺杀,却少了揪出凶手这一步,凶手可能随时再次回来刺杀他,历史仍然和之前不相仿。”
  屠念这回彻底明白了,她点点头:“我知道了,所以现在我们只有第一步,没有第二步,甚至没有第三步。”
  顿了顿,她道:“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知道呢?”
  闫听诀道:“问那个女鬼。”
  “对!”屠念豁然开朗:“她是从未来来的,肯定知道!哪怕不是全部,也是其中一部分。”
  闫听诀拿起手机:“在此之前,我们还得做保证其他玩家不会继续做影响。”
  屠念隐约感觉到他语气中的寒气。
  不过她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举了举拳头,附和道:“那必须的!”
  “不知道我们给了他们这么打一个下马威,他们会不会下次在我们来之前就把我们杀了。”她说起来还兴奋,扒着闫听诀的口袋一晃一晃,玩得不亦乐乎。
  屠念其实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想得很清楚。
  她也知道玩家们不敢,只要他们认定她是主要NPC一天就不会轻易动她,在这样一个副本里,每一环的失误都可能影响成功或者失败。
  她猜得一点也没错,玩家那边此刻表演完了剧目,已经开始准备谢幕了。
  女老师,娃娃脸和伦萨三人吵了起来,其主要的主题就是“屠念这个NPC怎么这么难搞。”
  女老师现在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谁能想到屠念表演了好一会儿,临近结局的时候突然发难,把他们原本的设置完全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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