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婵娟朝着两个小子一个眼神过去。
“哈?不行?敢说苏茶不行,走,带我去,今个儿我就让他不行!”靳松说着作势一边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然而沈砚听见“傅衡卿”这个名字瞬间一脸微妙瞅了瞅靳松的身板。
说老实话,靳松身高一米七多将近一米八,但是如果沈砚没记错的话,傅衡卿好像有一八七?
身高抛开不说,沈砚还听说,傅衡卿可是打小在他们大院儿一群人当中的刺头儿,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那种,人这会儿还进了军校呢。
所以,靳松说要把傅衡卿打不行,是认真的吗?
沈砚伸出手,拽了拽靳松的衣角,好心提醒道:“那个,提醒你一下,傅衡卿,我们大院儿的老大,八岁就把隔壁大院儿的人鼻梁打断了,身高一八七,听说刚考进军校?”
眼神扫过去,沈砚用眼神表示:哥们儿,你还要去吗?
啥,身高一八七,军校,八岁打断鼻梁骨?
咕咚……一声。
靳松偷偷咽一口口水。
靳松不动声色收敛气势,然后偷偷把卷起的袖子放下来,一脸讪讪朝着苏茶露出笑容。
“苏茶,那啥,不是哥哥不帮你。”是哥哥貌似打不过啊!
苏茶看着靳松那样儿“噗嗤”一声,被逗乐了。
她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仔细想想也没啥可生气的,不就一个陌生人而已。
不过士可杀不可辱!
抬起小胳膊,苏茶一双水灵灵的眼眸朝着沈砚和靳松看过去。
“你们瞅瞅,我这胳膊,还不够结实吗?”
咳咳,那啥,结实不结实这个……
又白又纤细,哪儿结实了?
靳松和沈砚不吭声,昧良心的话,他们说不出口。
“这,还是好朋友呢。”苏茶撇撇嘴,视线盯着两人。
哄哄她都不乐意,呵,友尽吧,狗男人!
看着苏茶的脸色,沈砚和靳松一个抬头看天花板,一个扭头看窗外。
哎呀,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呃,等等,今天好像是阴天?
算了,这个不重要。
大约十二点左右,沈家其他人回来了。
沈家老爷子,今年五十多岁,一身军装看上去气温文尔雅和沈砚的父亲很像。
沈庄,沈砚的堂哥。
沈庄的父母工作忙,没空回来。
遂,这会儿沈家就老爷子老太太,还有沈庄,沈砚,靳松和苏茶他们。
哦,对了,还有一个做饭阿姨。
饭桌上,沈老爷子对苏茶态度挺不错,时不时还问两句学习上的事儿,看的旁边沈庄和沈砚都有些莫名。
怎么家里长辈都喜欢苏茶这种小姑娘?
“苏茶,靳松,随便吃,想吃什么别拘束,就当自个儿家。”陆婵娟热情招呼道。
“好,谢谢,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自来熟。”靳松笑着回了一句。
“都很好吃,陆奶奶你也多吃点。”苏茶一边说话一边夹了一块肉放陆婵娟碗里头。
“好好好,都多吃点。”陆婵娟心里高兴,对苏茶是越看越喜欢。
瞅瞅,还知道心疼人呢。
不像家里两个臭小子,这么多年别说帮着夹菜了,倒杯水都没有。
一个两个都让人操心,所以说小子就是没姑娘好啊。
吃完饭之后三个人又待了半小时左右才准备离开,时间差不多了,他们还得回去刷题呢。
多刷题,过两天进了冬令营也能压力小点儿。
两点左右,三人出了门,朝着大院儿门口那边走。
一男两女,三人模样长得也好,走一块就是一到风景线。
不远处,两道修长的身影也往外走,两边人正好就碰见了。
苏茶第一时间看到了某人,小眼神从他身上扫过,然后收回视线,继续走路。
沈砚看到对方,都是一个大院儿长大的,虽然差了那么几岁,也是认识的,遂停下来开口打招呼。
“傅哥,秦末哥。”
“嗯,沈砚你们出去啊?去哪儿啊,我们正好出去玩,要不一块儿?”秦末也认出来沈砚旁边的小姑娘,多看了两眼,笑呵呵继续开口道:“这是你同学啊?介绍一下?”
“我同学,苏茶,靳松。”沈砚简单介绍了一下:“我们要回去了,就不一块儿完了,下次有机会一起。”
“行,那就下次吧。”秦末笑了笑。
“你们好,我是秦末,这是傅衡卿,小朋友有机会一起玩儿啊。”秦末朝着苏茶和靳松开口道。
靳松听到“傅衡卿”这个名字,打量了傅衡卿几眼,想到自个之前大言不惭说要让对方“不行”忍不住有些心虚。
哎哟我去,就这,十个他估计也打不过啊。
靳松目不转睛:那胳膊,那肌肉,这身高!
傅衡卿一直没开口,但视线却不经意扫过小丫头的头顶,心里琢磨。
这小丫头个儿真矮,一米六有没有?
啧,感觉还没他肩膀高。
是不是不爱吃饭?
视线那么明显,苏茶就算是傻子也能感觉出来了。
抬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两下,对上傅衡卿那双眼睛,苏茶抿了抿红唇,淡定低头,撇开视线。
双方短短几句交流,随即出了大门,两边人分开走。
秦末和傅衡卿朝左边,沈砚,靳松和苏茶他们往右……
走了一段距离,秦末瞅着勾起嘴角的某人,狐疑的视线看过去。
“嘛儿呢?看你笑的这么骚。”秦末撞了傅衡卿肩膀一下,挤眉弄眼道:“该不会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你是牲口吗?”傅衡卿不打反问。
秦末一脸懵逼,啥玩意儿?
“我牲口,你牲口吧?刚才一个劲儿盯着人家小姑娘,什么情况啊你?”秦末调侃。
“我对小丫头片子没兴趣。”傅衡卿淡淡回了一句。
傅衡卿对苏茶真没那意思,小丫头才多大?
沈砚同学……高中生?未成年?
他没那么饥不择食。
“没兴趣,嗐,傅衡卿你啥审美啊?你真想找一个打得过你的对象?就你这身手能打过你……”
傅衡卿审美这事儿还是傅衡卿自个儿八岁那年说的,当时小傅衡卿抬头挺胸,忒这郑重其事宣布:我将来找对象就找打架比我厉害的,才不喜欢一碰就哭的小丫头,烦死了!
好的,然后后来一段时间大院儿那群小姑娘听说傅衡卿这审美还一个劲儿想朝着女壮士这方面发展。
就现在,大院也还有那么一两个不死心的。
好家伙,人姑娘为了傅衡卿,那身板,那肌肉,秦末都甘拜下风。
不过打架比傅衡卿还厉害的……秦末脑海中控制不住浮现一个一米九女壮士的身影,砂锅大的拳头,胳膊上鼓鼓撞撞的肌肉,大腿肌肉能挤爆西瓜的那种……咦惹,我去,不能想了。
“我审美怎么了,比你们好,你们找的对象一个个娇气要命,就去年你找那个,说话嗓门大点儿都哭,手指甲端了也哭,你没时间陪她也哭,你看上她啥了?”
“哎呀,你不懂,我就喜欢这样的软妹子,你不觉得很可爱吗?”秦末反问一句。
“可爱?”没感觉。
傅衡卿眼神微妙扫过秦末,薄唇微启,开口道:”我看你是命里缺水。”
“什么意思?”
“所以找了个这么爱哭的。”
我去,傅衡卿你损不损啊?
秦末一个白眼过去,就知道这货没好话。
——
四合院里。
苏茶待在屋子里倒腾那一堆零件,靳松在屋子里睡觉,沈砚最勤快,又在刷题。
苏茶屋子里,她正坐在桌前,桌上摆了一堆零散的零件,她白皙的手指拿着两个零件打量着,随后组装,感觉不对,拆开重来,然后再组装,又不对,再拆,在组……
苏茶似乎一点儿不觉得无聊,眼睛亮晶晶的,时不时还从零件堆里扒拉一个什么零件出来,然后继续倒腾。
正好这两天没事儿,苏茶瞅着王教授这院子里挺多零件,遂打算弄一个东西出来玩玩儿。
考虑老爸苏胜民跑车安危的问题,苏茶打算做一个防身的小玩意儿出来。
不过她这倒腾了好几天,进度一半都不到,要做成品估计得等到冬令营结束之后再搞一段时间。
另一边,沈砚再次做完一道题,抬头就看到还在不倒腾的苏茶。
沈砚就有些纳闷,苏茶一个女孩子,怎么喜欢倒腾这玩意儿,不过苏茶到底倒腾啥沈砚也看不懂。
时间一转眼又是三天过去。
也到了要去冬令营的时候了,一大清早王国军出门前就特别交代了,走的时候自个儿把屋子收拾了,钥匙给隔壁秦婶子,回头冬令营结束如果愿意,来能来住几天。
王国军注意了,这几天这三个孩子压根儿没出去玩,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大部分都在学习。
王国军对苏茶倒腾的小玩意儿关注度挺高,不过作为一个教授,他还是没主动去问,反正等苏茶做好了他再去打听也不迟。
八点,三人把钥匙交给隔壁的秦婶子,然后就一起离开了。
对于冬令营结束之后再来住几天这事儿,苏茶是有这想法的,她还没倒腾完呢,东西都就在王教授的四合院里,不回来怎么搞?
而且王教授说了,苏茶她倒腾出来的小玩意儿她可以带走。
十点,成功抵达冬令营地点。
冬令营采取统一住宿,参加的同学不能随意离开,如果要出去需要请假,老师同意才能出去。
第一天,老师安排住宿,然后是分班,说一说需要注意的事项。
教室里,苏茶坐在位置上,而沈砚和靳松就在苏茶后排位置。
这怕就是缘分了,老师安排位置他们三都能坐一块。
“同学们,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你们能坐在这里是对你们实力的一种肯定。”
“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太骄傲,来了这就要更加努力地学习,毕竟如果你们代表国家出去比赛,那么你们面对的就是不止一个国家的参赛选手。”
“想要在竞赛中夺得金牌,你们需要不断努力,我们当老师的有句话挂嘴边上,虽然老套,但是说的没错。”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讲台上,考唾沫横飞,哦不,是滔滔不绝才对,那演讲还带动作笔划,这开课前动员也是很特别了。
底下同学们都听的一脸认真,甚至觉得老师说的非常有道理。
学习嘛,还有捷径可言,只有使劲儿学,拼命学,才能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老师滔滔不绝讲了差不多半小时,底下同学们从一开始的热舞沸腾激情澎湃逐渐淡定了下来。
上边儿,老师:“我们要严格要求自己!”
底下,同学们,一脸严肃点头。
上边儿,老师又道:“不懂就问,和同学好好相处,不会的互相交流,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学习方法。”
底下,同学们再次点头。
嗯嗯嗯,老师你说的都对。
嗯嗯嗯,我们都懂。
终于,又过了十分钟,老师说够了。
底下同学们松了一口气,表示,终于结束了。
冬令营的生活每天几乎没什么太大浮动,就起床,上课,吃饭,睡觉。
能来这儿的一个个都是狠人啊,苏茶在接下来一个月看到了学霸们的精神,一个个都恨不得不睡觉,每天刷题刷题。
好家伙,好些人都顶着黑眼圈来上课。
苏茶也不轻松啊,别人都努力学习,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偷懒了。
每天晚上回了宿舍看到其他舍友还在奋笔疾书,苏茶也那本书刷题,做啊做啊,好了,终于到十点半了,可以睡觉了。
科学家说过,超过十点就算熬夜,会猝死的。
她每天熬夜半小时,需要好好养身了。
然而,苏茶在别人看来仍旧是一个异类,他们一个个奋斗到凌晨一两点,有人甚至更狠,一晚上就睡三小时不到,结果苏茶呢?每天准时十点半睡觉,羡慕了啊!
而且更让人羡慕的是,苏茶每次考试都是最高分,这就有些打击人了。
合着他们辛辛苦苦熬夜,人家舒舒服服睡觉,还比不过人家。
就,好气呀!
教室走廊上,一道纤细的身影慢悠悠朝着教室门口这边走过来。
教室里靳松早就看到了苏茶,连忙挥手喊一嗓子:“苏茶,这这这,过来呀。”
看着二傻子似的靳松,苏茶不急不缓慢悠悠走过去,到了位置上苏茶把手上的保温杯搁在桌面上。
保温杯一搁在桌上瞬间就引起了靳松的沈砚的注意力。
“苏茶,这啥啊?”
“保温杯啊。”没见过?
苏茶瞥了一眼靳松,见对方似乎真不懂,遂开口解释道:“就是装热水的,热水装进去可以有一段时间不会冷却。”
苏茶这保温杯是从系统那儿忽悠来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苏茶让系统把保温杯外头也用藤条编织起来了,这么一来,里边的花纹啥的就看不见了。
苏茶这保温杯,就像这年代缩小版的开水壶。
“啊,就是开水壶吧,你说你,开水壶就开水壶吧,还说啥保温杯,整得啥洋气词儿啊。”靳松一副“我懂”的表情。
苏茶无语了,郁闷了,有点点自闭了。
啊,好吧好吧,你说啥是啥。
你说这是开水壶它就是开水壶。
“你好好的整一开水壶来干啥啊?喝热水啊?”靳松又有问题了。
“开水泡枸杞,对身体好,我最近熬夜,得好好保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