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剧中并没有说清楚原主的父母是因为什么病重的?但想来时间应该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既然自己现在代替了原主,在这里生活了下来,也得了本就不该属于她的好,那也该承起为人子女尽孝道这件事情。
既然要把剧情改了,那裴父裴母的命运也该试试能不能改变,至少不能让他们无故如小说里那样病逝。
想到这,裴姚姚止住之前的话题,转头对余妈妈说道:
“余妈妈说的对,我或许过一两年就能长高,毕竟爹爹和娘亲也不矮是不?
对了,提到爹爹、娘亲,我倒是想请林大夫去给爹爹、娘亲请一次平安脉。
林大夫的医术是真的好!我想着,咱们永和镇上倒是没有像林大夫这般医术出众的人。
你看我这病都10多年了,之前在永和镇不也没人发现。要不是多亏了的林大夫,往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所以反正这次百宝阁的东西也是要送些回去给父亲、母亲看的,不如也请林大夫走一趟?”
余妈妈心知主子一直都是这般孝顺,自不会对她的话有什么异议,因此在一边附和、点头应是。
说到裴姚姚的身,余妈妈这心里又为自己当时的一时冲动感到一阵后怕。
“夫人心善,这次倒确实是可以请林大夫去永和镇走一趟,不为别的,只为让在金陵县的夫人能放心些。
林大夫的医术确实是高超,若不是他妙手回春,夫人哪能有这般好的快。
老奴现在想到当日,林大夫跟老爷说夫人的病情都还在为自己的莽撞感到后怕。
当初老奴怕这林大夫是骗人的神棍,和他还起了冲突。
他当日说夫人小时候落过水又接触了有损身体的东西。
可是小姐是老奴一手带大的,老奴敢发誓保证,小姐是从来都没有落过水的,那些个肮脏的东西也绝不可能逃过老奴这双眼,能到得了小姐身边。
所以当时老奴还差点跟林大夫吵了起来,现在想来当时也确实是太鲁莽了,若不是老爷在边上劝说,老奴可能就真的把林大夫气走了,那可不就真的耽误了夫人的病情。”
余妈妈有些愧疚的看着裴姚姚,这事一直搁她心里放着,她每次看着裴姚姚都是不是后怕一下。
虽然事后老爷没说什么,还是让她好生照料,可是她自己心里不好受。
看着夫人一天天好起来,她总是高兴中带着后怕,今日和夫人说起,她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若当时真只因为自己的一时鲁莽害了夫人,那真的是万死都难辞其就了!
裴姚姚倒是不介意这些的,余妈妈是怎样一个人?这些时日她是看的真真的。
并且她向来忠心,所谓护主心切,本就出于一片好心,若因此责怪,倒是容易伤了主仆间的和气。
“妈妈快别难过了,妈妈也是为了我好,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过多介怀,做好往后就好了。”
裴姚姚从软榻上面起身,走到余妈妈跟前,双手扯着余妈妈的衣袖,想着余妈妈到现在才说起,必是自责已久,她软言软语半撒娇道:
“再说我现在身体变得好了,怎知不是余妈妈悉心的照顾的原因了?若妈妈还记得那点事,每日在心里自责,倒是要跟我生分了。”
余妈妈红了眼眶,听着裴姚姚这话说出来也才真就放下了,看着朝自己撒娇的裴姚姚,心中感动不已!
心想:如今她们家夫人倒是越发出众了,那一举一动仿佛天生就带着灵气,惹人心怜。
这是她从小带大的小主子,自及笄前大病一场就变得越发通透了,对下人也是越发的宽厚。成亲后倒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
她们这些做下人的,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才能有命跟一个这么和善宽厚的主子。
看着这自己一手带大的小主子,如今这般娇娇软软的在自己身边撒娇,却只为给自己宽心。余妈妈这心里是说不出的熨贴和感动!
伸手略带皱纹的手摸了摸裴姚姚的鬓角,眼眶里是刚刚因为激动涌上的泪水,满脸欣慰地点头:
“夫人心善,不怪老奴多事就好,老奴这一生啊,唯一最大的期望,就是希望夫人这一辈子都不要再有病痛了,一直能如现在这般平安喜乐下去。”
裴姚姚伸手拥住余妈妈,也是相当感动!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虽说余妈妈是原主的仆人,但是裴姚姚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拿她们当下人看。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制度,她不说多么与众不同去推广人人平等、取消这个阶级制度,只能力所能及的善待她们。
自自己成婚以来,也就只在回门那回余妈妈想岔了。这么久,先不说她悉心照顾自己了,就是为自己忙里忙外也是用心至极。
身边有这样的人,说不感动那自然是假的。这辈子有这么一个真心为自己好的人,是原主的福气,也是这一世自己的福气。
主仆二人交心谈论一次这场面自然是及其温馨的。
次日,裴姚姚以为不会给她宣传扇子的萧致远,其实事实并非如此。
在马车上那天,萧致远把小妻子逗的满脸通红,以至于到最后话都说不出来。
当晚回到宿舍里,拿出小妻子给的这把折扇把玩。一打开折扇,萧致远自然就明白了自己小妻子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所以今日课堂上,他自然是把这扇子带上了。此时正当午间休息,众学子正准备去食堂吃中饭。
老师一下课,那饿的不行的自然是头顶着书本全力地往那日头底下冲。
萧致远长腿一迈走出课堂,手中折扇‘唰’地一声,就轻轻打开了。
一把写着喜乐二字的折扇就这样,跟着主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看着那扇子上慵懒玩耍的大猫,和萧致远摇晃折扇时吹到身上的风,那发吹起了他的墨发,带动了他的衣角,好像周围的气温都跟随着一起凉爽下来了一样,这就是美人效应!
我们萧?工具人?致?模特?远信庭阔步的走在去食堂的路上,那手中摇晃的折扇,配上他这俊美的样貌,是怎么看就怎么的风流倜傥、吸引人眼球!
那绝色公子在行走间,手里摆动着一别致书本,且不同往常的书本,那书本不仅有画还有字,且模样好看,和他气质相搭,真是怎么看就怎么风流!
路人中有看呆的、有看红眼的,自然也有那羡慕的、还有那慕名而来的。
萧致远将众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居然是为了小妻子宣传,自然就得把大家的眼睛勾起来,起到一举成名的效果,不得不说,在这点上,这夫妻两是一样一样的。
只见一个长相及其富贵的男子,年龄大概在20岁左右,头顶着一书本,正气喘吁吁的跑到萧致远身边来。
萧致远半眯着眼:吸引眼球的,来了!
这长相富贵是男子挡在萧致远跟前,也不说话,只一双眼紧紧盯着萧致远手中的折扇。
看着扇中那憨态可掬的大猫,在那骨节分明的玉手上轻轻摇动,仿佛从他手中活过来了一样,相当讨喜!
萧致远也不说话,就这般清冷静默地站在男子跟前。那清冷清贵的气质,配上这憨萌的猫,冲突又异常的和谐。
许久之后,那男子才像是终于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在炎热的太阳底下满脸大汗,固执的努力睁着一双被肉挤得快看不见眼球的小眼睛,伸出胖乎乎的手,指着萧致远手中的的折扇问道:
“敢问兄台,你手中这猫可愿意割爱让给在下,在下愿意花重金买下它!”
萧致远勾起嘴角,在别人都是大汗淋漓的太阳底下,偏他一身清新干爽的气息仿佛天生沐浴春风,与众人格格不入。
只见他‘咵’的一声收起手中的扇子,对着眼前的男子拱了拱手:
“兄台,对不住,此物在下不卖!”
就想从男子身边绕过去。
偏那男子不死心,追不上就大声问道:
“敢问兄台,这猫何处有卖?”
萧致远停住脚步,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
“或许月底新开的百宝阁有卖,兄台到时可以去看一看。还有,它不叫猫,他叫折扇。”
萧致远边说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扇子,那清冷的眉眼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瞬间变得柔和。
说完也不做停留,长腿一迈,几息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只余那男子呆呆的站在原地:“百宝阁,没听说过呀!”
第49章 还未对子瑜兄道声‘新婚……
柳娇娘自那日被父亲点明了心思后, 又匆匆忙忙从他的书房跑了出来。
这段时间便再没见到过萧致远,少女怀春的柳娇娘自然是对萧致远百般思念的紧。
让身边的小芝通过多方打听,才终于知道萧致远每天中午出入食堂都有一条必经之路。
这不, 柳娇娘就带着小芝守在了这条路上, 等着从食堂出来的萧致远, 打算与其来个缘分偶遇。
柳娇娘反复的询问小芝:自己今日的装扮如何?头发有没有乱, 衣裳可有搭对?
小芝在边上看着紧张焦虑的柳娇娘有些好笑,还是忍住了笑, 只一个劲地点头给自家小姐加油打气:
“哎呀!奴婢的好小姐,你都问了多少遍了?好看好看好看,今日这发型和衣裳是平日里最好看的一整套了!
等会萧案首要是从这经过,看到了小姐,准给迷得神魂颠倒了去。”
柳娇娘松了一口气,又有些脸红:
“去你的,你这小丫头胡说什么呢!什么神魂颠倒?人家萧公子才不是那样的人!
哼, 嘴里尽没一句正经话,这儿风大, 人家只是想问问你衣裳、发型可有乱?谁要你回那些个有的没的了?”
想着小芝的回答, 柳娇娘脸上火辣辣的, 心里却是摸了蜜一般的甜蜜。
嘴角高兴的弧度压都压不住,却偏又不想当着这丫头的面承认,只得假装生气的样子。
再回头看这小丫头脸上那狭促的笑,又故意伸出用手帕裹着的手指,狠狠地戳了戳这丫头的脑袋, 板着脸假装一本正经的回道。
柳娇娘等着的地方,是萧致远回宿舍的小路,这里避开了大路。平常来往的人不多, 在炎热的大日头下,主仆两随意找了个亭子角落待着,这时看路上也没有人,说话就自然不像往日那般的顾忌。
这个点的太阳正是毒的时候,主仆两没闹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了,路上依旧没有见到萧致远的身影。
“小芝,你确定这是萧公子每日都路过的地方吗?怎么还没有看到萧公子,你不是说他每天都这个点路过吗?”
柳娇娘轻皱起眉头,脸上渐渐出现焦虑是神情,双手绞动着手中的帕子,有些忐忑地问身边的小芝。
小芝看着前面空荡荡的小路尽头,心里也有些没底,她是特意找了好些人特意问过了,萧案首每日都会这个时间从这里进过。
“或许今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也说不定,小姐要不再等等看。”
小芝的话也说的不是很确定,她其实心里也有些着急。
本来她家小姐大可不必这样的,毕竟一个为出阁的女子这样幽会外男,名誉上是不好听的。好在平日里这里经过的人少,不用担心被人说三道四。
只希望萧案首能早点出现,和她们小姐可以正式来个偶遇,也可以看看萧案首为人如何?
但是又百般祈祷,千万别让她家小姐在这遇到其他外男才好!
就在小芝万分焦虑的时候,看到了一白衣男子,衣袂飞扬朝着这里走来,小芝兴奋的扯着柳娇娘的胳膊,语无伦次地说道:
“小姐、小姐,萧案首来了!快、快、快看,萧案首。”
柳娇娘紧紧拽住手中的帕子,她其实早看到了朝这边走来的萧致远,自那人一出现,她连周围的一切都忘记了,全世界只余迎面走来那翩翩公子和自己跳个不停的心。
只见那翩翩公子一身白衣胜雪,墨发半束、衣袂飞舞的模样就当真如同谪仙一般,让人看着他的眼睛挪不开半分。
柳娇娘只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紧张的手心都是汗,哪里还顾得上身边的小芝在边上说些什么?
萧致远今日特意给小妻子做噱头,选了件和折扇最搭的白色暗纹衣裳,也是小妻子让他换上时称赞不已的那间,又特意舍了平日的发带,特意配了一支白玉簪子。
在下学后,去食堂的路上和食堂里可谓是赚足了眼球,还顺便在看似随意不经意时把月底百宝阁开业的消息透了出来,现在基本上整个青山书院的学子都知道了月底开业的百宝阁出了个风雅之物。
更有那迫不及待的比如之前那位富贵公子,在往后的几日里天天掰着手指头过日子,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萧致远从食堂出来就比平日里晚了一刻钟,但想着能给小妻子的铺子做宣传,这一刻钟也是相当的值得!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便不再如往常一般闲庭阔步,步伐也就迈得大些,所以才出现了衣袂飞扬的模样。
在靠近小石亭的时候,耳聪目明的萧致远就看到了亭子中的主仆两,如果此时掉头重新择路,那耗费的时间又将是现在的3倍不止,若直接过去又怕有心之人乱嚼舌根,到时侯无故的惹来一身骚。
最后,思来想去萧致远还是选择了临时掉头。
所以正当柳娇娘这边在心里终于鼓足了勇气想和心上人说句话,就看见明明还有几步就要上前的心上人,突然就掉头走掉了,柳娇娘整个人当场就楞在了原地。
回头看了眼同样傻眼的小芝,不解的问道:
“小芝,你说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他这突然掉头是不是觉得我作为女子,这样堵在男子必经的路上不成体统呀?”
小芝也说不上来这萧案首明明都快走到石亭了,为什么又突然掉头走开了?
“许是萧案首突然发现东西掉了,才急着掉头回去找呢!
小姐怎么能这样妄自菲薄自己?如果因为发现小姐在石亭,萧案首才走掉,这难道不是恰巧证明小姐眼光好嘛!这萧案首肯定是怕走进来,让小姐闺名又损。
所以不妨再等等看?”
柳娇娘听着小芝的话,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紧绷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
“那我们就在此等等看,如果萧案首真的是有东西掉了,等会应该还会再来;如果没来的话……”
柳娇娘咬了咬下嘴唇:“说不定他真的是个良人,或许我们可以再去试探试探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