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有毒[古穿今]——喻言时
时间:2021-12-16 09:46:08

  下这种情形发展下去, 小哥火起来都是分分钟的事情。之前你们俩站在同一起跑线,你尚且没有拿下小哥。以
  后他红了, 分分钟甩你几条街, 到那时你就更没有机会了。”
  吴桐雨:“……”
  这还是好闺蜜么,总是戳人刀子。
  就是猜到了霍导有心捧许经年, 吴桐雨才更想哭了。霍导是什么,那可是圈子里泰斗级别的人物。他手里
  捏着多少好资源。若是他有心捧一个人,不红个发紫那都对不起人家了。
  周显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从自己一个常年跑龙套的小角色,到如今跻身当红流量小生行列,那可都
  是霍导殚精竭虑捧出来的。
  “哇……饭饭,我好想哭!”
  “哭吧哭吧,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吴桐雨:“……”
  这场夜戏拍得尤其顺利,一条就过。比原定的时间还要早收工。
  那场戏拍完,霍导直接找上许经年,说:“留个你的号码给我,之后的打戏还要麻烦你来拍。”
  霍导话说得谦逊,给足了许经年面子。
  许经年还没来得及开口,谭暮就已经激动地说:“霍导,我来给你存到手机里。”
  谭暮人精一样的人物,霍大导演是谁,那可是圈子里牛掰哄哄的大人物,他的名气和人脉那可都是没话说
  的。他亲口找许经年拿号码,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有心栽培许经年了。这是何等殊荣!
  要是咱们许公子火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谭暮可不就跟着火了嘛!
  “霍导存好了。”谭暮三两下的功夫就把号码存好了,小心翼翼第把手机还给霍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
  文学城*北北*
  霍导收好手机,说:“那咱们再联系。”
  “好好好。”谭暮大哥笑得很是谄媚,“霍导您慢走。”
  ***
  结束后三人一起坐米粒的车回市区。
  八点半从横溪影视城出发,到市区已经快十点了。
  这么晚了米粒却依旧兴致勃勃的,提议:“难得聚在一起,去张记吃麻辣小龙虾怎么样?”
  许经年意外被霍导看上,谭大哥今天很高兴,仿佛已经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美好的明天。他一口答应:“好
  啊好啊,特别喜欢他们家的麻辣小龙虾。”
  吴桐雨:“……”
  许经年:“……”
  “饭饭,很晚了,还是下次再聚吧。”吴桐雨兴致缺缺,累了一天了,她只要赶紧回家洗澡睡觉。
  米粒:“不要,本小姐今天高兴,你必须陪我。”
  吴桐雨:“……”
  谭暮对许经年说:“老许,你要珍惜现在这种短暂的平静,等以后你大火了,怕是再也没有这种机会来吃麻
  辣小龙虾了。”
  许经年:“……”
  四人在张记点了份大份的麻辣小龙虾。点了烤串,叫了啤酒,喝得格外过瘾。
  米粒端着酒杯,很是豪情万丈,“预祝许先生旗开得胜,在娱乐圈劈开一条血路,从此以后红的发紫。”
  许经年:“……”
  许公子有些头疼,为什么这几人对于他走红会有这种蜜汁自信呢?
  吴桐雨给自己灌了不少酒,晕晕乎乎地说:“许经年,恭喜你!”
  虽然是祝福的话,可怎么说得这么心酸呢。
  虽然知道许经年走红是好事,可她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小忧伤。米粒一点都没说错,两人在同一条起跑线
  时,她尚且攻不下他。更别说以后他走红了。怕是连面都见不到了吧。
  两只酒杯碰在一起,许经年面色平静,声线平稳,“谢谢。”
  四人谈天说地,侃大山。那顿夜宵吃到后面,米粒被她家老公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她歉意地对许经年说:“我老公查岗了,我现在得马上回家。就麻烦许先生送小雨回家了。”
  他虽无奈,却也只能点头答应:“好的。”
  米粒背着包走出张记,回头看了一眼店内,暖白的灯光映照着吴桐雨那张素净的小脸。她的表情看上去那
  么忧伤。
  这傻姑娘虽然一直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但是她知道,吴桐雨是很喜欢许经年的。每次提起许经年时,
  她那双眼睛都是发光发亮的,神采奕奕。喜欢一个人,眼神不会骗人。
  作为好闺蜜,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希望明早热搜头条出来之前,吴桐雨能有一个走近许经年的机会。
  米粒走后,三人又吃了一会儿。到了十一点半,许经年说:“很晚了,结账走人吧。”
  谭暮和吴桐雨也已经喝得七晕八素了。谭大哥打了个酒嗝,满口酒气,“我去结账。”
  许经年摁住他手,“我去。”
  “行。”谭暮咧嘴一笑,也不跟他客气,“你去吧。”
  许经年走到柜台去结账,陈姐却告诉他:“吴小姐已经买过单了。”
  他拿钱的那只手微微一顿,“什么时候?”
  陈姐回忆了一下,回答:“大概十一点钟的样子。”
  他这才想起中途的时候吴桐雨离开了一会儿,原来是去找陈姐结账了。
  他默默收回钱包,“知道了。”
  他回到座位上架着吴桐雨走到店外,对谭暮说:“我先送她回去。”
  谭暮看了眼吴桐雨,笑得有些猥琐,“老许,你今晚不回家也没关系的。”
  许经年:“……”
  许公子赏了个白眼给谭暮,就架着吴桐雨往相反方向走。
  吴桐雨其实没怎么醉。她酒量一向不错,之前同事聚餐,她半箱啤酒喝下去都跟没事人一样。今晚她喝得
  也不多,就是脚步有些虚浮。
  许经年扶了她几步路,她便挣脱开他手,“不用你扶,我自己会走。”
  许经年:“……”
  她踉跄地走了两步,步调不稳,倒也不至于摔倒。见此情形,许经年便任由她去了。
  这个点,夜阑人静,一整条锦绫路都静谧无声。
  梧桐叶横在地上,经络分明,脚踩上去,脆得发响。一路上都是这种“咯吱咯吱”的声响。
  月色清幽,月光透过空荡的枝桠筛下来,满地清辉,仿佛蒙了层白霜。
  吴桐雨踩着小碎步走在他前面,他落后她几步。
  女人穿得单薄,薄薄的一件风衣套在身上。风衣宽大,更衬得她身形娇小。衣摆处有两根长绳一直拖到小
  腿肚,一迈开步子,那两根绳子就会晃来晃去。
  而她此刻的身形更像是一道稀薄的剪影,一阵风吹来,似乎就能折断。
  吴桐雨走着走着,突然顿住了脚步,转了个身。
  她双手抱臂,身体瑟缩着,那张素净小脸皱做一团,眼巴巴地望着他。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不正常的潮红,双颊红扑扑的。身侧路灯一照,则更是显眼。
  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眸子漆黑,滴溜溜打转,似有无数流萤飞舞。
  他下意识地拧了拧眉,加快步伐走到她跟前,问:“怎么了?”
  “许经年我冷。”
  许经年:“……”
  他发觉每次这个女人有求于他时,她总是会对着他做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无辜又无害。她大概一直都没
  意识到,她用这种表情去求人时,很多男人都没有抵抗力。
  他快速地脱下身上那件浅茶色夹克,披在她身上,“穿上。”
  “哦。”她听话地伸手任由他替她把衣服穿上。
  男人的衣服太过宽大,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有些滑稽,让人忍俊不
  禁。
  衣服上还沾染了属于许经年的体温,有洗衣液的味道,清淡的薄荷香气。
  她忍不住伸长脖子嗅了嗅,“许经年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洗衣液,好香啊!”
  “蓝月亮。”
  “哦。”她开心地笑了起来,像个长不到的孩子,稚气地说:“明天我也要在网上买一箱,我家里用的是超
  能的洗衣液,没你这个香。”
  许经年:“……”
  本来就智商不在线,这女人喝了酒以后,明显就更幼稚了。
  许经年没接茬。吴桐雨却没在意,开心地哼起了儿歌。
  “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
  哼了几句后,吴桐雨突然冒出一句话:“许经年,我能牵你的手吗?”
 
 
第22章 第22份快递
  明明周围的环境并不是那么寂静, 可许经年却觉得大城市的喧嚣似乎都飘的很远很远了。
  女人软糯的声音被清冽的秋风送进他耳中, 是那么清晰可闻,让人想忽略都难。
  她说:“许经年, 我能牵你的手吗?”
  好像是在和他商量,可言语却是那么理所应当。
  路灯清凌凌的灯光自上而下映照下来,年轻的女人整个人置于一圈朦胧的光晕中, 身后长长的影子垂在地
  上,静谧如画。
  昏黄古旧的灯光下, 她的那张小脸楚楚动人, 双颊晕染着不正常的潮红。她就随意地站在他面前, 平衡感
  不太好,伸长脖子,微微仰着脑袋,正安静地等他的答案。
  她的脖子是那么白皙,近乎透明, 漾着微光。细细的一条链子挂在上面, 隐约可见吊坠上镌刻的细小字
  母。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倒映着他的影子, 眼里有光,亮晶晶的, 也融进了无尽的期待。可眼神又是那么迷离
  和沉醉。
  她喝了酒,应该是醉了。
  他也不明白他这一刻为什么会看得这么清楚。大概是被她的话给震慑到了, 他这样想。
  他年少成名, 遇事向来从容不迫,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被皇帝钦定为翰林院大学士。可是这次, 他却有
  些措手不及了。心跳蓦地漏了两拍,呼吸加速,整颗心都被提了起来。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受。未知,迷惘,不知所措。
  他下意识慌乱地说:“不能。”
  吴桐雨:“……”
  “哦。”吴桐雨讪讪的,失望极了,伸出的手慢慢地给缩了回来。
  “不牵就不牵,小气!”她嘀咕一句,转身往前面走去,就给他一个落寞的背影。
  是的落寞,那个背影是那么娇小,那么纤瘦,让他感受到了主人的落寞。
  然后一路无话,两人皆沉默的诡异。她连儿歌都哼了,全程静默。
  终于到了吴桐雨家楼下。
  许经年说:“好了,我就送到这里,你自己上去吧。”
  她的酒似乎还没醒,像个小孩子一样跟他撒娇:“不要嘛,我要你送我上去。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我怕
  黑。”
  许经年:“……”
  他原本并不想答应,可脑海里忽的想起刚刚他拒绝她时,她那么失望的表情,心思微妙地转变了一下。鬼
  使神差答应下来:“好,我送你上去。”
  “谢谢!”她孩子气地冲他笑了起来,仿佛小孩子向大人讨要到了糖果,开心得不得了。
  细看她笑起来其实特别可爱,一双眼睛眯成两条缝,好像一只狡黠的黑狐狸。
  两人并肩爬五楼,她的步伐还是有些不稳,中间有几次还不小心踩空了阶梯。好在他及时扶住她,她才没
  有摔倒。
  明明就只有五层楼,他平时到她家给她送快递的时候,两三分钟就爬到顶了。可今晚却不知怎么回事,好
  像总也爬不完。
  不过到底是他的错觉,终于还是走到了她家门口。
  吴桐雨窸窸窣窣地从手包里翻出一串钥匙,递给许经年:“我眼神不好,这儿太黑了,麻烦你帮我开下
  门。”
  “好。”他很好说话,平静地接过她手里的那串钥匙,插/进锁眼,用力摁一下门柄,防盗门便开了。
  “早点休息。”他扔下话转身欲走。
  “路上休息安全。”她轻声说。
  却在他即将迈开步子的那一瞬间又突然喊住他:“许经年!”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只能放手一搏,不然就只有彻底沉沦。
  男人脊背一僵,霍然转身,条件反射地蹙眉,声线沉稳,“还有事?”
  只有一小搓格外微弱的光线停留在楼道口,大部分的空间还藏在黑暗里,光影模糊,伸手不见五指。
  晚风轻轻追逐,在这一刹那骤然停歇。
  她使劲儿扯了把风衣的长带子,深深吐纳一口气,往前走近两步。右手一把拽住男人的手,踮起脚尖,脸
  贴近,wen了上去。
  女人柔软温热的双chun印上去时,许经年本能绷紧身体。一双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大,目不转睛,眼皮都
  不敢动一下。
  掌心里是她小巧的手,五指冰凉,是足够震颤人心的温度。
  他想起了上次从医院送吴桐雨回家。昏暗无边的通风口,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握住了他的手。她说:“许
  经年,你会不会冷啊?”
  女人的那双手冰凉透骨,一点也暖和,甚至比他的手还要冷。和今天一样。可就是这样的女人,她竟然还
  关心他冷不冷,试图温暖他。
  “鸟的翅膀在空气里振动。那是一种喧嚣而凛冽的,充满了恐惧的声音。一种不确定的归宿的流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