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苦情剧里上交国宝文物——西方不败
时间:2021-12-17 10:07:31

  对面的女子说了一声好的稍等,接着她听到了咚咚的上楼声,原来他们住的还是几层楼小洋房。
  不一会儿,陆澄砚就接了电话,他还奇怪自己的证件什么时候丢了。
  结果一接电话,就听到了林蓉情绪复杂的声音,她尽量保持着一种克制的礼貌:“对不起我本来只想打个电话谢谢你,却忘了现在是大半夜刚才那位接电话的姑娘,是你的女朋友吗?”
  “不是。”听到她的声音,陆澄砚不由得心跳加速,立即否认道:“她是我爸朋友的女儿,我们才刚认识两天时间。”
  好像不想让她误会什么,他还特意强调了两天的时间。
  事实上,他们加起来说的话都不超过十句,这还是看在长辈的面子上。
  “那你怎么住在她家里呢?”林蓉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搞错了什么关系。
  “我明天就搬出去。”陆澄砚也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他发现只要听到她的声音,自己就对任何相亲对象都没想法。这样还相什么亲?!
  “明天早上,你能不能过来一趟酒店?我还真的想拜托你帮个忙,我正在苏州寻找一个叫吴丽环的女人。”
  林蓉叹息一声,其实不光是道谢,她还得请他伸出援手。因为她留在苏州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马上过来。”
  别等明天早上了,他今晚就想知道她究竟在做什么。
 
 
第46章 志向 ·
  “陆先生, 我确实在找一个人的下落。”
  “她叫吴丽环,今年28岁,来自河南商丘。”
  “她目前在福鑫古玩城工作。你有什么消息渠道, 可以打听到她的下落吗?”
  林蓉用手整理了一下刚扎起来的马尾辫。她原本只想明天一早跟他说一句:陆先生, 麻烦你帮个忙。如果能找到吴丽环的话,她自然会感激不尽, 请客吃饭云云。
  万万没想到, 陆澄砚接到她的电话,只花了二十多分钟,就赶到了宾馆来。
  陆澄砚显然是匆匆忙忙出的门, 连头发都没擦干,身上带着刚洗完澡的朦胧水雾。尽管这样, 他依旧帅到无可挑剔, 去任何一家模特公司应聘形象大使都行。
  按理说, 她靠自己的魅力迷倒这么一个高质量大帅哥,应该觉得骄傲高兴才是。
  可事实上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拜托对自己有好感的异性做事情这样是不是很绿茶?她是不是在利用陆澄砚呢?
  结果硬着头皮说了这么几句话, 感觉脸上臊得慌,不由自主脸颊滚烫,连眼神都无处安放,只好盯着茶杯看,好像能看出一朵水上佛莲来。
  陆澄砚当然有消息渠道。可他大半夜心急火燎地跑过来,林蓉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这是什么个意思?
  他只好微微冷笑,装作没看到她的失态:“我认识福鑫古玩城的经理, 可以帮你这个忙。你还有这个吴丽环的其他信息吗?比方说, 她从前在哪里工作?”
  “她刚从无锡泽盛红木家具公司离职不久”
  林蓉更紧张了, 肩膀不自觉微微颤抖,好在头埋得很低, 对方应该看不到她的脸红。
  “泽盛红木?”
  陆澄砚一下子联想到了最近看到的一条新闻:无锡浮尸案的死者王大庄也在这家公司工作过。
  他下意识问道:“难道这个吴丽环和那桩浮尸案有关?”
  “”
  林蓉的身体像是触电般颤抖了一下,他居然猜中了她的目的!
  但这一颤抖却暴露了她的紧张,陆澄砚瞬间知道自己猜中了答案,俗话说关心则乱,他也顾不上什么绝交不绝交,立即追问道:“无锡浮尸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只是个民间古董鉴定师,去凑这件命案的热闹做什么?”
  “”
  林蓉继续保持沉默,她回答不了陆澄砚的问题,她只知道:不能打草惊蛇。
  淮南王陵被盗一事,连无锡警方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这个水下王陵的具体位置不明确,考古专家也寻觅不到淮南王墓的真正下落。
  所以,无锡警方只当做这个王大庄盗窃无果,被电死在了水下,却不知道王大庄的其余同伙已经得手了。
  对方正在等风头过去,就把文物运送出国。
  如果无锡警方贸贸然行动只怕盗墓团伙会闻风而动,趁早离开无锡躲起来。
  这样的话,她的追查工作就等于全国范围内的大海捞针。还不知道捞到哪一年哪一月才能结束?
  所以,目前暂时还不能联系无锡警方。可面对陆澄砚的质问,她心里头更加过意不去。
  平心而论,陆先生是关心她才这样问的,要是他不管她的死活,才懒得问她为何调查无锡浮尸案。
  结果回答的话,是泄露系统的消息渠道,不回答的话,是她的失态和无情无义
  弄得里外不是人,只有双手在悄悄紧握成拳。却听对面道:“你不想说就别说了吧。”
  陆澄砚停止了追问,她一直在回避他的视线,心中难掩失望,原来林蓉连一点信任都不愿意给他吗?
  也对,她的心里藏了许多秘密。连事关生死的新疆一路上,她都是通过别的渠道提醒付雯追踪胡子晖,甚至面对死亡都不肯现身说法他能拿她如何?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雨,淅淅沥沥敲打屋檐下的风铃,送来了一阵阵叮咚的清脆梵音。
  互相沉默了一会儿,陆澄砚眼看时间不早了,有起身离开的心思,便道:“寻找吴丽环的事,我会尽快安排桌上的饭菜你热一热吃掉吧。”
  “真是麻烦你了。”
  林蓉闭上了眼,自己真的好自私,要求他的帮忙,却连个借口都不给。
  “不麻烦,我也在福鑫古玩城找人。”顿了顿,陆澄砚想到了敦煌还没说完的话,便告知道:“你给我的那只白瓷碗,现在是追查胡子晖同伙的重要线索。银丰典当行的王老板说,这只白瓷碗是他从一个苏州商人那边收购的。这个人的店应该就在福鑫古玩城里。”
  “什么?!”
  林蓉大吃一惊,都忘了自己在脸红,立即抬起了头看着陆澄砚原来他是因此来到苏州的?!
  这次换成是陆澄砚吃了一惊,林蓉的脸颊非常红,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微醺,两只漂亮的杏眼里蓄满了水意。
  当然,他还在许多其他姑娘身上看过这个表情,可以统统概括为害羞?!
  林蓉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脸色不对,连忙低下头,咳嗽一声以掩饰尴尬:“我真没想到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去福鑫古玩城的。这两件事都不容易的不对,吴丽环的事情还是蛮容易的,这个沈老板的事才是真的不容易其实你也很不容易的。”
  “”
  陆澄砚:她是不是紧张过度了,开始说胡话?
  但害羞的表情是不会看错的,那么一个年轻姑娘对着他害羞起来起码不是赶客的意思。
  陆澄砚心里忽然落了一块大石头:原来她不是在厌恶自己。只是不好意思面对他,所以才低着头?
  想到这里,他恢复了一点点自信。甚至在异想天开——是不是他的心胸太狭隘了,一直在误会林蓉很讨厌自己?
  陆澄砚重新坐了下来,尽量用温和的声音问道:“比起找这个沈老板的下落来,找你才是真不容易的事上周你怎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了敦煌?”
  “是无锡那边出了点事”林蓉下意识回答道。
  “所以说,你不是想躲着我,才离开了敦煌?”陆澄砚倒是很会抓住问题的重点。
  “”
  林蓉尴尬了,其实她还是有点躲着他的意思。
  她早就明白自己的任务是追寻文物的下落,这是她重生于这个新世界的意义。
  如此一来,她这辈子注定要走在路上,多余的感情纠葛和没必要的人情世故,会连累她查案的脚步。
  要知道三个月前,她会拜托付雯和肖珩去追寻盗墓贼,只因为他们也在追寻凶手的下落,才会中途同行一路的。
  而陆澄砚完全是个无辜者,他只是因为付雯的缘故才会认识她。从本质上来说,她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将来,他一定会成为全中国最知名的法律专家,怎么能和她这个穿越者待在一起呢?她会耽误他的美好前程。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陆澄砚将来总会遇见配得上他的好姑娘到那时候,她只需遥遥祝福他们幸福美满即可。
  可是
  千里姻缘一线牵,居然让她再次遇见了他!
  想到这里,她再也压抑不住什么,只好把紧握的拳头放在了桌面上,有些难堪地开口道:“陆先生,说句实话吧这些日子,我倒不是讨厌你我只是觉得你的生活和我的生活不一样,我们彼此走的不是一条路。”
  “什么生活不一样?你究竟在做什么?”
  陆澄砚挑起了眉头,别怪他一直在追问,林蓉身上真的有太多的谜团,他只想知道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能选择不回答这两个问题吗?”林蓉有些没办法了。陆律师的洞察力真是敏锐,她不太习惯和这么聪明的人打交道。好像自己所有的秘密都会现出原形。
  “好,”陆澄砚果然没有为难她,却换了个更要命的话题:“你的身上有许多疑点,这些问题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才没有问过你。”
  “什么疑点?”林蓉莫名其妙,难道他还在怀疑她吗?
  陆澄砚凝视着她的脸庞,他是一名律师,在法律的职场上混,自然有许多让人说真话的本事。
  只是他从前太绅士风度,不想把这种审问手段用在她的身上,便尊重她保持缄默的权力。
  可事到如今,听她吞吞吐吐的语气,明显是参与了什么危险刑事案件,他实在担心她的安全,也顾不得什么绅士不绅士今晚,必须要把她的实话给“讹诈”出来。
  “我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在追查一副被盗的敦煌壁画。当时我就很奇怪,那一副欢喜佛壁画已经消失了二十多年,连敦煌美术馆的专家都不知道密窟壁画上的具体内容那你是怎么敢肯定:东京佳士得上的藏品就是被盗壁画的?难道有谁告诉了你这件事?”
  陆澄砚语出惊人,这是他想不通的第一件事。接着冷冷一笑,故意刺激她:“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怀疑,你手中有我们不曾知道的情报。”
  “”
  林蓉错愕,没想到他忽然这么说,原来陆澄砚一开始就怀疑她吗?!
  陆澄砚看她一脸震惊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行为无异于火中取栗,可事关重大,他只好继续使用激将法:“至于新疆追凶的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胡子晖的同党里有你的同伙?是他在向你汇报车队的实时位置?”
  顿了顿,他抛开所有的情面,沉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别再隐瞒情报渠道。否则的话,你就是故意包庇胡子晖的同党,这是违法的行为。”
  “胡子晖的同党?”林蓉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我怎么可能包庇那种人呢?!”
  陆澄砚拿出十分严肃的脸色来:“那你和西北的盗墓团伙有消息交易吗?要不是这样,我真想不出来,是谁在你的背后指挥你,向我们汇报胡子晖一行人的坐标。”
  “没人指挥我!是我自己做主把胡子晖的下落告诉你们的!”
  林蓉没察觉到他在套话,反而觉得心里冤枉得很,不得不实话实说澄清自己的清白。
  “林小姐,你觉得你自言自语说的这些话,有任何证据去支撑你的理论吗?”陆澄砚轻轻一笑,好像在嘲讽她的谎言都是漏洞:“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就算你站在法庭上,对着一百个旁听证人说:你和西北的盗墓贼没有交易,那也不会有一个人相信你的谎言。”
  自言自语?!谎言?!
  没错,她是没有证据,可她的清白不允许任何人去质疑!
  林蓉不由得火气上头,两个月前压抑的难言心情再次冒了出来,不由得道:“是啊,我也知道我的话都是自言自语,没有实际证据去支撑。所以我很为难,我真的没法给付雯肖珩一个交代所以我才会选择离开你们!”
  !!!
  陆澄砚错愕,她是因为这个理由,所以才搬离了他家?!
  林蓉今晚是豁出去了,陆澄砚这样不留情面,她也干脆把话给说清楚,免得陆澄砚将来真的把自己送上法庭。
  “你怀疑的没错,我是有特殊的消息渠道,但我从来没有利用这个消息渠道干过任何坏事。”
  她的眼中蓄满了水意,却一点柔弱的表情都没有露出来,反而铿锵有力道:“你知道顾世琰诬陷我偷盗敦煌经书一事吧?在那逃亡的几天里,我差点死在了老家。”
  “那时候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有个人联系了我,说他可以帮忙证明我的清白,把顾世琰送进监狱里去。”
  她不能说消息是系统提供的,只好把系统拟人化,告诉陆澄砚一个真相:“我接受了他的援手,所以他救了我的命,给了我重新做人的机会。”
  “但他救我是有代价的那就是需要我替他做事,帮他打击全国各地的盗墓贼。”
  “他是个文物保护主义者,意图阻止全国各地的盗墓行为。我和他志同道合,就从他手中接受任务。”
  “追踪胡子晖的消息渠道就是他提供的。他很神通广大,掌握着全国地下文物市场的交易情报,我绝对不能暴露他的身份。否则的话,我和他两个人都自身难保!”
  “除了这件事之外,我们之间还有一场交易,他知道80年前故宫文物被盗案的真相”顿了顿,林蓉深呼吸一下,继续道:“只有帮他完成了任务,他才会告诉我:是谁害死了我的曾祖爷爷林定举。”
  说完了这一切,她才直视着他的目光:“所以我说,你和我的生活不一样。陆大律师,你有你的美好前途。而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我活着不是为了家长里短,儿女情长!”
  “你的人生是一条康庄大道,我的人生是一座独木桥。偶尔的相遇,不意味着咱们以后的路上还是伙伴。”
  说到这里,她别过了脸去,倔强且耿直道:“陆先生,你怀疑我的身份,一味探究个原由,只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而已。可对我来说,这个秘密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重大问题。你别追问下去了,一旦泄露的话,我无路可走,只有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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