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世界对着干[快穿]——一点萤
时间:2021-12-20 20:38:57

  然而一群从天而降的警察打碎了她的梦,又把她推进了臭气熏天的阴沟里。
 
 
第89章 老鼠的儿子不打洞3   龙生龙凤生凤……
  一拥而上的警察擒住了手无缚鸡之力的陆金宝, 在她随身的工具包里搜出了一条被毁坏了的宝石项链。
  简直晴天霹雳!
  陆金宝从未见过这条项链,她也不知道这条项链怎么就跑进了她的工具包里,她大声嚷嚷:“我没有见过它, 这不是我拿的, 肯定是别人误装了。”
  抓捕她的警察狠狠抽了她一耳光:“嘴硬!这样的好东西, 要不是你偷的, 哪个不长眼的会把它误装到你那又破又旧的工具包里去?”
  警察的话有道理。
  这宝石项链虽然被破坏了, 可它璀璨又夺目的光彩一眼就能看出身价不凡,这么醒目的东西,看到它的人只要不是瞎子, 就绝无可能发现不了,它怎么会被误装进自己那又丑又简陋的工具包里呢?
  宴会现场的那张合照, 那张眼熟的男人脸,电光火石间陆金宝想明白了,这不是误会,这是一场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这是纯粹的报复!
  她愤怒地大吼:“这是栽赃!这是报复,那个女人她陷害我!”
  警察反手又是一耳光, 打掉了陆金宝两颗牙:“好叫你知道, 那位夫人姓匡,她的父亲是重江城排名第一的异能者匡有为,人家自己也是异能者,是天上的云,你是个女支女,阴沟里的老鼠,陷害你?报复你?你哪点儿值当人家动手?”
  陆金宝也觉得不值当。
  她是红楼里开门迎客的女支女,男人拿着钱就能找她寻欢, 她既不跟客人谈感情,也不找客人讨要嫖资之外的钱财,她拿了牌照正常做生意,匡夫人不去找嫖女支的老公麻烦,反倒费心思报复她这个毫不知情的女支女,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这是强权者的道理。
  价值连城的宝石项链被破坏了,陆金宝攒了十年的嫖资换来的花店还不够赔偿项链的零头,匡夫人心地善良,不忍陆金宝年纪轻轻就在监狱里蹲到死,跟警局打了招呼,她可以接受分期付款,允陆金宝重操旧业挣钱还债。
  就这样,陆金宝又进了红楼,又钻进了臭水沟。
  从那天开始,陆金宝挣到的嫖资有了新的分配方案,三分之一交税,三分之一归红楼,剩下的三分之一归匡夫人。
  陆金宝一天接一百个客人也还不完匡夫人的账,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心存死志的陆金宝跳楼轻生了。
  许是老天爷觉得陆金宝这辈子的苦头没吃完,不想让她死,跳楼轻生的陆金宝被一个过路的异能者给救下来了。
  年轻的异能者满身正义,救下了处境凄惨的貌美女子,老套的英雄救美,展开了老套的爱情故事,英雄爱上了女子,女子身无长物只能以身相许。
  陆金宝背负的巨额债务在英雄眼里不算什么,身为异能者,他多得是来钱的渠道,英雄拿出自己的积蓄又借了一笔钱,替陆金宝还清了债务,把陆金宝接出了红楼,接回了自己家。
  虽然不是靠自己,可好歹还是活在了阳光下,怀着一颗感恩的心,陆金宝认真照顾英雄的母亲,仔细打理他们的小家,日子过得也算安逸。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为了还账,英雄开始频繁地跟人组队去荒野狩猎异兽,没过几天,他就死在了荒野里,连尸体都没能捞回来。
  英雄的老母亲在悲痛之下哭伤了身体,哭瞎了眼睛,债主也纷纷登门要账。
  英雄举债是为了替陆金宝还账,现在他死了,这账陆金宝不能不认,他的老母亲她也不能不奉养,陆金宝除了一身皮肉一无所有,她第三次进了红楼。
  陆金宝进红楼的当天,和英雄一起去狩猎的队友点了她的牌子。
  在把陆金宝翻来覆去摆弄一晚上折腾掉她半条命之后,那人满是恶意地跟陆金宝道:“告诉你个秘密,也好叫你做个明白人,你那短命的老公是我害死的,不过你要恨也别恨我,只怪你得罪了匡夫人,匡有为是重江城异能者第一人,他给我打了招呼要你老公的命,我可不敢不从,你要恨,就恨他们俩去吧。”
  陆金宝能拿重江城异能者第一人怎么办呢?她也只能在心里暗自恨上一恨而已。
  从那天起,陆金宝的心里眼里再也没有一丝一缕的阳光了,她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个阴沟里的老鼠。
  花言巧语哄骗嫖客,无所不用其极地跟嫖客索要礼物钱财,偷窃嫖客的贵重物品,跟楼里的姑娘争风吃醋,抽烟喝酒烂赌,倚在窗上磕着瓜子调戏大街上经过的男人,嫖客答应给的嫖资敢少出一分,她都能光着身子追到大街上,生生把自己活成了最滥的样子。
  三年后陆金宝送走了英雄瞎眼的老娘,她没有去吊销牌照,五年后还清了欠款,她也没有吊销牌照,七年后重江城异能者第一人换了人,她依然没有吊销牌照,八年后在花楼里生下了Marcel,她还不去吊销牌照。
  小小的Marcel被别的孩子欺辱打骂找她哭诉时,她一弹烟灰:“我本来就是千人骑万人压的□□,掏钱就能日的货,别人哪里骂得不对?你有什么可哭的?”
  Marcel看到别的孩子背着书包去上学,也想去,她嘴一撇:“算了吧,女支女的儿子长大了不是拉皮条就是进春楼,上学对你来说有屁用,有这闲工夫你不如跟我学学怎么从嫖客兜里掏钱。”
  Marcel十六岁时总梦见自己在一片冰原上跋涉,他觉得自己应该身具异能,想要找个地方去测一测自己的异能天赋,她唾了他一脸瓜子皮:“发什么春秋大梦呢?你爹就是个卖屁|股的兔爷,拿着自己的卖身钱来找女支女就是想试试前面那根东西进洞的滋味儿,俩卖春的还能生出异能者了?”
  Marcel很不服气,陆金宝嘲讽他:“你以为你爹是匡有为啊,随便一颗种就是异能者?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爹妈都是卖春的,你长大注定了也只能是个卖春的,不然老天爷干嘛让你捡着我们俩的优点长呢?还不是为了以后卖着方便。”
  Marcel不甘心长大了去卖春,小小年纪就出去打工挣钱,可他一没学问二没技术年龄又小,能做的工作实在有限,再加上他的长相尤其出众,在餐馆端个盘子都会被人占便宜。
  吃了亏回到家里,陆金宝就要说风凉话:“跑出去瞎折腾,小心被人白上还拿不到一分钱,何苦来着,不如老老实实呆在楼子里,卖一次挣一份嫖资。”
  Marcel不想去卖,可他十七岁那年陆金宝倒下了,她走到了女支女的终点站,一身脏病,她的牌照被吊销了,烂臭而死这个注定的结局在等着她。
  哪怕这个女人对着他从来没说过一句好听话,哪怕这个女人不给他钱去上学,也不给他钱去测异能,Marcel也不忍心看着她烂死。
  他听过夜里她痛苦而压抑的啜泣,他记得自己生病时她抚过自己脸庞时掌心的温度,她给的爱虽然又少又畸形,却是Marcel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得到的温暖。
  Marcel把自己卖了,换来一大笔钱请了一位木系异能者出手治好了陆金宝的病。
  陆金宝醒来后笑得癫狂:“我卖身养你,你卖身救我,我们母子算是脱不开这个坑了,也是,本来就是两只阴沟里的臭老鼠,还想往哪儿爬?”
  Marcel在春楼接受了半年多的培训,为了把他卖个好价钱,春楼给他打造了辣舞小王子的名头。
  如果秦意岚没穿来,今天晚上带走Marcel的就是匡正丽。
  Marcel是匡正丽弄到手的最漂亮的尤物,她身为金系和力量强化系异能者,体力本就强悍异常,再加上她身经百战,小处男Marcel怎么可能满足得了她。
  得不到满足的匡正丽给Marcel用了药,可怜的Marcel跟个发了情的小狗一样在匡正丽身上癫狂了一晚上,药效退了后他前面的功能彻底废掉了。
  罪魁祸首匡正丽不过遗憾了一声这小子居然如此不中用就彻底丢开手不管了。
  Marcel被关在了匡家的大宅里,偶然间他认识了一个叫卫益丰的人,那人对Marcel一见倾心,爱他,怜他,护他,悄悄给他测潜力,偷偷教他练异能。
  Marcel是个可怜孩子,他从小就没见过多少光,没有得到过什么爱,猛然间出现了一个待他这么好的人,Marcel把持不住了。
  于他来说,卫益丰就是冬天里照在他身上的一束阳光,是黑暗里他眼前的那一捧火苗,是他的救赎和温暖,是他的心遗失的所在,Marcel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卫益丰。
  Marcel的爱纯粹又浓烈,俊美非凡的少年把一颗真心捧在手心里奉到眼前,谁能拒绝?卫益丰反正是舍不得拒绝,他跟Marcel互订了终身。
  Marcel想永远跟卫益丰在一起,他自残弄伤了自己的脸,给匡正丽展示了自己的异能,又发誓永远效忠于她,才得到了从匡家脱身而出的机会。
  从匡家出来后Marcel带着卫益丰去见陆金宝。
  一见卫益丰,陆金宝就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等卫益丰和Marcel在她面前互诉衷肠,恳请她的祝福时,陆金宝跟卫益丰和Marcel讲了她这一生的悲喜。
  故事讲完,陆金宝癫狂地大笑,直把那俩人笑得毛骨悚然她才停下狂笑擦拭自己笑出来的眼泪:“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陷害我的那位夫人姓匡啊?”
  Marcel和卫益丰惊疑不定地面面相觑。
  陆金宝又笑不可抑地道:“那位匡夫人的丈夫姓卫,卫益丰,自打你满月那天我就盯着你们家啦,你儿子都三岁了你跑来跟Marcel互订终身,你妻子知道吗?你母亲匡夫人知道吗?”
 
 
第90章 老鼠的儿子不打洞4   跟我一起死
  Marcel万万没有想到, 被他视作信仰和救赎的爱人居然这么不堪,知道了真相的Marcel,感觉自己的世界都要坍塌了。
  如果只是仇人之子也就罢了, 只怪自己运气不好造化弄人, 可卫益丰他竟然已经结婚, 是别人的丈夫!
  他是别人的丈夫, 已经有了要相守一生的人, 那他和自己之间那些耳鬓厮磨算什么?不离不弃的约定算什么?同生共死的誓言又算什么?
  “为什么?”Marcel肝肠寸断,痛苦得难以承受,他佝偻着身体, 如一根被暴力摧折的竹。
  “为什么?”捂住痛疼难忍的心脏,Marcel含着眼泪询问卫益丰:“为什么要骗我?”
  “Marcel!”卫益丰试图安抚他, “你听我解释,我妻子,她只是家里给我安排的结婚对象,我根本就不爱她,我和她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你信我, 我爱的是你!我这辈子只爱你, 你一定要相信我!”
  陆金宝哈哈大笑,笑得眼泪又流了出来:“Marcel,这话你听着熟不熟?”
  熟,怎么会不熟呢?成了家的寻芳客哄女支女高兴时最爱说的就是这种话,出来寻欢,还要扯个道貌岸然的借口做遮羞布。
  Marcel的心更痛了,自己把一颗真心从胸腔里掏出来虔诚地奉上,换来的不过是寻芳客对女支子的敷衍而已。
  母亲的仇恨, 恋人的欺骗,失去的尊严,这一切都让Marcel难以承受,乌云遮蔽了他的天空,他黑暗的人生里唯一的那簇火苗也熄灭了。
  Marcel心如死灰,他朝着卫益丰伸出双手,眼里闪着绝望的泪光:“抱抱我吧,我冷得很。”
  无望的眼神,红透的眼圈,颤抖的嘴唇,脸上还渗着血的伤口没能折损他丝毫光彩,反倒还给他更添了一层孤绝清凄的美艳,现在的Marcel脆弱的仿佛只要被人一触就会碎成千万片。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Marcel,卫益丰走上前来,把脆弱的如同琉璃盏一样的少年拥在了怀里。
  Marcel垂下头,把眼睛抵在卫益丰的肩膀上,他抱紧了卫益丰,身体轻轻颤抖。
  卫益丰能感觉到滚烫的眼泪打湿了他肩头的衣物,一同被热烫的液体打湿的,还有他的前胸和后背。
  一根尖锐的冰锥突兀地出现在了Marcel手里,刺穿了卫益丰的心脏,把两个紧紧相拥的人串在了一起。
  卫益丰惊恐地瞪大眼,试图挣脱这要命的拥抱,运转自己的异能。
  然而一切都晚了。
  少年的拥抱紧得几乎要勒断他的肋骨,那根冷而硬的冰锥刺进心脏后冻住了柔嫩的心腔里所有的血液,阻挡了异能运转的路线,他毫无反抗之力,他要死了。
  濒死的卫益丰再也站不住了,他软软地往地上滑去,Marcel紧紧抱住他,跟着他跪在了地上。
  “你说过要和我同生共死。”
  肺部被自己的冰锥捅穿的Marcel压抑不住地轻咳了两下,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溢了出来,他温柔地抚摸卫益丰的脸颊,对着把惊恐定格在脸上的卫益丰露出一个绝美的笑:“我不想再被你欺骗了,我要你现在就兑现这承诺。”
  气绝身亡的卫益丰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了。
  “活着太苦太难了,跟我一起死吧……”
  带着微笑的Marcel喃喃低语,把越发沉重的头颅依在了卫益丰僵直的肩上,轻轻合上了双眼。
  “我以为你不去练异能就不会被匡家人害死,”陆金宝泪如雨下,“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天上的云,为什么非要跟阴沟里的老鼠过不去呢?”
  陆金宝的问题,秦意岚有答案。
  云跟老鼠过不去,是因为云有这个能力,当老鼠不是老鼠,是风,是太阳,最起码也是云时,云还能跟他们过不去吗?
  今儿她就是吹散匡家这团乌云的狂风,就是穿透这团乌云的太阳,就是融合这团乌云的更浓重的阴云!
  秦意岚神识外放,悄无声息地躲过巡逻的守卫和恶犬,摸到了匡有为的卧室里。
  匡有为进了门后跟匡正丽在大厅又呆了一会儿,老调重弹教训了她一顿玩弄小鲜肉的问题,匡正丽嗯嗯啊啊地答应着,没等匡有为说尽兴,就找借口溜走了。
  看着她迫不及待的背影,匡有为的神情越发阴郁。
  这世上从来没有两全的事儿,一饮一啄都自有天定,异能者能力强大,寿命也较之普通人有了成倍的增长,这方面得到了,另一方面必然会失去,异能者的生育能力远不如普通人。
  普通人不出意外能活到七八十岁,几十年间,一对夫妇生三五个孩子是寻常,生七八个孩子不算多,生十几个的也不是没有。
  异能者的寿命跟异能等级息息相关,异能等级越高,异能者寿命越长,也就越是难以孕育子嗣。
  因为异能等级高,匡有为的求子路特别的艰难,这么多年他没少找女人努力,努力了几十年,十亩地里一棵独苗,就得了一个闺女匡正美。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