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宅买不起,而是例如一些放射科之类的,也没办法在老宅设置不是?
魏至俭和李想容一起,扶着魏刻礼回到正堂。
朱管家也把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检查了一下,魏至谦虽然将魏刻礼的手指掰折,可下手却很有分寸,并未伤到骨头。
倒也不用送魏刻礼去医院。
处理这样的伤,老宅这儿就有足够的医疗资源。
医生将魏刻礼的手指处理好,又给他用夹板固定好。
即使只是关节错位,但也得养一养。
魏刻礼便顶着被包的厚重的食指,一脸痛苦的坐在沙发上。
李想容不能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便问:“现在可以说了吧。至谦,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对刻礼下这么重的狠手!”
“他要是有错,你可以批评他,教育他。但是十指连心啊!你直接把他的手指折了,是不是太过分了!”李想容红着眼睛,愤怒道,“况且,这还是大过年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得在过年的时候,闹得这么不愉快?”
“非得让刻礼哭着喊着求你?”李想容怒道。
“魏至谦,你还没彻底当这个家呢,就对小辈出手!你有没有个长辈的样子!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耍你家主的威风?可你还不是家主呢!”李想容咬牙道,“你现在就如此作为,待你当了家主,谁稍不如你的意,你就动手伤人,魏家其他人,还能不能有个好了?”
萧梦涵皱眉,听不得李想容这话。
李想容这是在指责魏至谦不容人。
还没当家主,却耍起了家主魏风,迫不及待想上位。
但是这时候,萧梦涵知道自己还不能出声。
第681章 二嫂
她这时候要出声的话,便会被李想容套一个包庇的帽子。
李想容还有更多的话要指责魏至谦。
所以,得等魏至谦说了才行。
“还有你!”李想容双目赤红的看向谈墨。
魏至谦皱眉,立即上前一步,将谈墨挡在身后。
“你挡什么?我还能对她动手不成?”
李想容看到魏至谦的动作,顿时更怒了,“我又不是你!”
李想容虽然早已经知道,谈墨跟魏刻礼是不可能了。
但她仍旧抱着希望,万一魏刻礼能把谈墨哄好呢?
就算哄不好,真没办法了,李想容虽然遗憾,倒也不是接受不了。
非要谈墨当儿媳妇儿。
没有谈墨,她再去看看别的合适的人家便是。
可是她接受不了谈墨竟然跟魏至谦在一起。
谈墨跟谁在一起不行,非得跟魏至谦在一起?
非得跟魏家人在一起!
同在魏家,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让魏刻礼如何自处?
而且,魏至谦还是魏刻礼的小叔!
谈墨跟魏至谦谈恋爱,算什么?
她还想当魏刻礼的长辈?
以后,让魏刻礼叫她小婶婶?
以前管魏刻礼叫刻礼哥哥,以后却让魏刻礼管她叫小婶婶。
她对谈墨这么好,魏刻礼也是从小便对谈墨百依百顺的。
谈墨怎么能这么没良心!
“谈墨!”李想容叫道,“刻礼一直对你那么好,我也拿你当亲女儿那么看。至谦对刻礼动手,难道你就在旁边干看着吗?你都不拦一下?”
“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李想容一脸失望,“不说我,就单论刻礼,你跟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就看着他被至谦掰断手指,什么都不管?”
老太太皱眉,李想容是越说越过分了。
谈墨在魏至谦的身后,捏了捏他的手,无言的告诉他,她可以。
紧跟着,便从魏至谦的身后走了出来。
“二嫂。”谈墨叫道。
众人:“……”
包括魏至谦在内,屋内所有人都被谈墨这一声二嫂震了下。
李想容的脸色青白交替。
谈墨准是故意的!
她前面刚说完把谈墨当亲女儿,谈墨就管她叫二嫂。
而且,谈墨才十八啊!
她都是能当谈墨妈的年纪了。
却被这样一个小姑娘叫二嫂!
谈墨一直都是她的晚辈,跟魏刻礼一个辈分的。
现在管她叫二嫂,让李想容如何能接受!
别说李想容了,就是魏铭忠夫妻和魏铭孝夫妻,都一脸沉默,一言难尽的看着谈墨。
这小姑娘,先前看着甚是乖巧的模样。
没想到,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以前一直拿李想容当长辈看。
结果现在张口就能叫二嫂。
换做是他们,都得纠结一下,也无法这么痛快的就叫出来呢。
萧梦涵嘴角抽了一下,拼命地憋着笑。
谈墨真是……好样的!
就是要这样才好。
这样护着魏至谦,夫妻俩互相扶持着,才能更长远。
不然,总是一方无条件的护着另一方,总是在付出。
而另一方总是在接受,被护着,也不付出。
这样不平等的关系,一开始还好,时间越久,早晚有失衡的一天。
作为母亲,她也不希望看到总是儿子在无条件的付出。
哪怕魏至谦再强大,她也希望能有个人护着魏至谦,能与魏至谦并肩,而非总躲在魏至谦的身后。
他们做父母的,总是要先魏至谦一步离开的。
剩下的岁月,她希望魏至谦的妻子,能够在人生剩下的路程中,与魏至谦相互扶持。
一个人再强大,总会有脆弱的时候,她希望那个人能在魏至谦脆弱的时候,扶他一把,护他一回。
她不想留下魏至谦在余生也只能靠自己咬牙支撑。
萧梦涵一直知道,谈墨不是那种菟丝花。
谈墨在15岁的时候,就能为了魏至谦,连高考都不顾,便去医院照顾他。
因此,哪怕现在谈墨只有十八岁,翻过年来,勉强能算作十九了,萧梦涵都没觉得她年纪小,不够成熟。
果然,她没有看错人。
别人看着谈墨年轻,比魏至谦小那么多,肯定尽由魏至谦照顾。
却想不到,在关键时候,谈墨也是能挺身而出,将魏至谦护在身后的。
萧梦涵见谈墨与魏至谦并肩而立,即使比魏至谦矮许多,可却有种小小的身体里,有大大的能量的感觉。
她站在那儿,便能与魏至谦相扶。
两人那么般配的模样。
不只是萧梦涵和魏铭温。
二老在听到谈墨叫了一声二嫂后,虽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笑,但脸上欣慰的表情却藏不住。
“你叫我什么?”李想容咬牙切齿的问,表情僵硬的厉害。
“二嫂。”谈墨又叫了一声。
刚刚这么叫的时候,她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
谈墨跟自己说,多叫几声,习惯习惯就好了。
这次再叫一声,果然就比刚才自然多了。
“我是至谦哥的女朋友。”谈墨说道,“而且,我们也有默契,会结婚的。既然如此,现在叫您一声二嫂,应该是可以的吧?”
谈墨转头问二老、魏铭温和萧梦涵,“爷爷奶奶,爸妈,可以的吧?”
“当然。”老爷子可不管现在的气氛合不合适,已经笑的牙不见眼,连连点头。
反正他岁数最大,辈分最高。
他就笑了怎么滴吧!
李想容实在是看的眼疼。
魏刻礼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老爷子竟还笑的出来。
“当然可以了。”老太太紧跟着说,“除了你,还有谁能叫二嫂?”
“反正,我只认你一个儿媳妇儿。”萧梦涵说道,“这小子这辈子,别想娶别人。他要是有这想法,我就让他单身一辈子。”
这是连孙子都不要了,只要谈墨的意思了。
“我这辈子,也不娶别人,只娶墨墨。”魏至谦忙说。
生怕谈墨把萧梦涵的假设给记住了。
魏铭温温和的微笑,“我们早已经把你当做自家人,你这声二嫂,没叫错。”
“顺便,叫一声二哥吧。”魏铭温更过分。
魏至俭:“……”
谈墨生怕气魏至俭一家不够似的,果真从善如流,“二哥。”
第682章 早该断奶了吧
不等李想容和魏至俭再想说什么,谈墨便说:“二嫂,您就算要责怪,是不是先听听我跟至谦哥怎么说?我们这边还没说什么,您就把责任全推到我们身上,是不是不合适?”
“我也就算了,至谦哥在魏家,您就算做不到百分百了解,但也应该知道,他做事从来不是没缘由的。”谈墨冷声说,“对家主连这点儿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么将来又怎么跟随他的脚步,同魏家一起前进?”
李想容从来不知道,谈墨竟这么能言善道。
“就算警察抓犯人,要给他定罪,也还要经一遭法庭。法官判案,也要听原被告双方的证词。”谈墨说道,“您只看刻礼哭,便一股脑儿的埋怨至谦哥。”
谈墨目露讥讽,“可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可刻礼都二十三,翻过年来也二十四了,早该断奶了吧。”
李想容蹭的站起来。
从未想过,小时候那么乖巧的孩子,如今却站在她眼前,说出这么一番话!
“你还真是把自己当刻礼的小婶婶了。”李想容寒声道,“以前叫刻礼哥哥,现在就是刻礼了。言语间,已然拿他当你的小辈。”
竟还讽刺魏刻礼没断奶!
谈墨笑笑,“以前我还管至谦哥叫小叔呢,现在不也改口叫他至谦哥?”
“既然关系辈分都变了,那称呼自然也要变。还是早早适应的好。”谈墨小脸冰冷。
当她听不出来?
李想容故意拿以前她对魏刻礼的称呼说事儿。
让人想起她跟魏刻礼青梅竹马的事情,想起李想容打算让魏刻礼娶她的事情。
别的时候也就罢了。
可现在,二老在,魏铭温和萧梦涵也在。
他们都是爱护魏至谦的长辈。
幸亏这四位都不是轻易被人挑拨的人,不然只要多疑一下她与魏刻礼的关系,就不会愿意她跟魏至谦在一起。
李想容已然到了看不得她跟魏至谦在一起,要挑拨拆散他们的地步了。
“言归正传吧。”谈墨主动吧话题引了回来,“要我说,魏刻礼他该打,该骂!”
“刚刚我从洗手间出来,他竟敢在门口堵着我。还当着至谦哥的面,骂我们俩给他戴了绿帽,指着我的鼻子说我脏!”谈墨大声说道。
她知道,若是让魏至谦来说,他肯定不会把这事儿说出来。
但凡有一个冒犯她的字眼儿,他都不会说。
所以,她便自己说出来。
她无所谓。
她就是看不得李想容在魏至谦面前蹦跶!
二老、魏铭温和萧梦涵皆变了颜色。
老爷子“砰”的一声,怒拍桌子,站起来便对魏刻礼大声质问:“这也是你能说的话!”
“我是自小儿就与魏刻礼认识,也喊过他哥哥。那是因为我真的拿他当哥哥看,不曾对他有过别的一分一毫的想法。”谈墨冷声说道,“在我十八岁生日当天,他跑来跟我说什么,早就拿我当她认定的妻子看,就等我成年了,与他订婚。”
“我不知道他这些想法是从哪里得来的,是谁让他有了这样的错觉。我自问从小到大,都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明示与暗示。
在之前,我还未成年呢,我干不出这种事儿。而魏刻礼竟还对未成年的我,有这样龌龊的想法。可真是把我恶心坏了。”
“当时,我便拒绝了他。跟他说我跟他绝无可能。我不喜欢他,只拿他当哥哥。我可学不来不喜欢还吊着别人那一套。我当即跟他说明了,他竟还相对我用强。幸亏至谦哥及时赶到,才救了我。”
“魏刻礼!”魏铭温也怒了。
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此时豁然站起,怒瞪着魏刻礼。
若不是萧梦涵拦着,他便要对魏刻礼动手了!
“在魏刻礼去纳城之前,他又来找我,说什么虽对我失望,虽然心中也喜欢袁可情。
但妻子的位置还是给我保留的,让我不要任性。不要因为跟他置气,故意说不喜欢他。”
谈墨冷笑,“我都不知道他这自信是哪里来的。我早就跟他说过不喜欢他,从未想过嫁给他,他竟还跟我说什么让我当妻子,他在外跟袁可情只是逢场作戏。他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我真是见了他都恶心,更遑论喜欢!”
谈墨冷嗤一声,指着魏刻礼,“他这妄想症,未免太严重了!竟还能把我的拒绝当做是欲拒还迎!”
“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不知他有自己脑补了什么,竟还认为是我跟至谦哥给他戴了绿帽!”
“您也说是大过年的。”谈墨冷冷的逼视着李想容,“他凭什么来恶心我们?凭什么指着鼻子骂我脏?”
“是你先骂我脏的!”魏刻礼开口。
李想容心说不好!
魏刻礼这话,不就承认了他确实这么说过谈墨了!
“你自己在外面跟袁可情勾勾搭搭,还妄想娶我,难道这一声脏,我还骂错了你?”谈墨讽道,“你若是个男人,喜欢袁可情,就大大方方的与她恋爱去!认认真真的与她交往去!什么与她在外是逢场作戏,你这样的言行,难道还是个干净的?”
“魏刻礼,你这话,等于是承认了,墨墨没有冤枉你吧!”老爷子冷声说,“说他们给你戴绿帽,说墨墨脏。这些,你都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