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并不都是聪明人。
比如站在一边看着两人打哑谜的富兰克林,全程都是懵逼脸。
为什么这两个明明说的都是英文,我却一个字也听不懂?
为什么我才是两个人共有的好朋友,他们两个还是我自己主动撮合引荐的,怎么我现在更像是第三者?
为什么突然感觉自己如此多余?
富兰克林: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汉尼拔微微一笑,主动站出来解围。
“好了,让我们更自在些说话吧。”
然后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的拧断了富兰克林的脖子。
富兰克林:……
缓缓打出一个问号.JPG.
①:《圣经》说耶稣在出生时有一对天使降落人间显现给几个牧童,宣扬圣事,并当空奏乐欢呼称赞。
作者有话要说:
呃,文中大体框架都是原著剧情,但巴本记忆有点模糊,也不能照搬原著,所以在细节和托拜厄斯后来追富兰克林等一系列方面都是私设,并且小芙在这里其实是要有点改变剧情的,所以具体情节和原著也是有很大不同的。
所以,拔叔顺手拧断富兰克林脖子真不是我的锅!/痛哭流涕..JPG/
其他的,看《汉尼拔》的时候一直都不喜欢托拜厄斯,同样是艺术杀人什么的,总觉得托拜厄斯为人很倨傲,冷漠,控制,并以此为荣沾沾自喜,就……很模仿犯。
而拔叔,呃,他是为了艺术而艺术 为了吃而吃,有尊重,所以优雅。
总之就是借鉴了一点《汉尼拔》的剧情,但更多的是巴本自己的感受和改动,以及小芙的人格魅力。
以及,平时用的灯果,今天进了个橙瓜拼字队伍,用的橙瓜可能排版不太一样……都不重要。
——2021.8.26/10:57
第27章 嘿呵
但是汉尼拔和托拜厄斯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两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芙洛拉和威尔到的时候,正巧看见汉尼拔头发散乱、脸上多处带伤,恶狠狠的将一个花瓶砸向托拜厄斯的头。
芙洛拉:……
那个花瓶……好像……是中国的吧……
很贵的。
趁着威尔和跟来的法医小姐姐一起去看汉尼拔的伤势,芙洛拉又悄咪/咪上前近距离观察了这件花瓶。
果然是中国的,想不到啊莱克特医生居然这么有钱。
厉害了。
之后的事情和芙洛拉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没有被绑架,如果自己没有被挂上巴贝尔塔,芙洛拉或许会一直保持现状。
跟在威尔身边,在后者失控时释放自己的生物力场帮助稳定情绪,看着汉尼拔微笑着对无知无觉的小茶杯释放虚假的善意,保持沉默,偶尔和汉尼拔进行友好和谐的交流,如此而已。
所以当芙洛拉在昏迷中迷迷糊糊看着身下的尸山血海,坚信这大概就是自己的报应,她隐隐约约认为自己应该有所改变,只是还没等她想明白自己内心的打算,就又晕过去了。
这边,再送芙洛拉回到家之后,威尔再回家的路上又看到了那只熟悉的大金毛犬。
经过这一段时间以来每天回家路上的投喂,这只大金毛已经对威尔相当亲近了,甚至威尔还可以靠在车边揉揉金毛的毛。
威尔看着金毛,突然有一瞬间失神,心中十分不安,心脏在胸膛中跳的几乎要砸破自己的肋骨。
远处的树林间,威尔看见一个熟悉的秃顶,那个中年男人就站在树枝下,揪着一个年轻女孩的头发朝树林里拉,察觉到威尔的目光,那个人抬头,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女孩因为男人用力的变化,被迫抬起头,露出一截稚嫩白皙的脖颈。
那是芙洛拉。
当那双黑色的眼睛望向威尔的时候,一行血泪从女孩脸庞划下,红色的鹿角探出胸口,滴滴答答的敲响草叶,混杂着女孩凄厉的尖叫。
威尔几乎感到自己的手也淌着血,伤痕累累。
威尔吃痛的甩开手,一道金光闪过,金毛已经哀鸣着倒在远处一棵树下。
但在车灯映照下,卷发男人只是苍白着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小跑着过去看金毛的伤势。
“我很抱歉,真的,我很抱歉……”
威尔紧抿着唇,而金毛很快翻身而起,窜进了深林里。
“真的很抱歉,是,我抓你太用力了。”
“看来你是不会愿意和我回去了。”
威尔脑子乱呼呼的,在路边吹了大半个晚上的风,才浑浑噩噩的回了家。
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到警局没见到芙洛拉的那一刻,他心里的不安一瞬间到达了顶峰。他迅速开车到芙洛拉的家中,却只见到艳红的墙,斑斑红棕的门,掉落一地的白色短袖,打开的柜子和零散铺在地上的东西。
脑子里乱糟糟的。
“威尔?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
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温和关切的声音,是汉尼拔。
长舒了一口气,湍急的情绪冲向堤坝,路上经过的船只都被卷入其中不见踪影。
“芙洛拉,”他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你有看见芙洛拉吗?”
“哦,当然,我当然看见了,她不就在你手里吗?”
“什……什么?”实现下意识的下移,威尔看到了自己手里的女孩。
杨着脖颈,披散长发,有蓝色的眼睛,依赖的看着自己。
她的胸前,两根长长的,坚硬的,被罩上一层红膜鹿角,滴滴答答。
“威尔,你都干了什么?!”亚裔女法医就站在门口,捂着嘴惊慌的看着他,惊呼声又引来了自己的心理医生阿莱娜,接着是同样的惊呼和表情。
真是奇怪,威尔·格雷厄姆在心里想。
他们说这个是芙洛拉,怎么会呢?明明这头是蓝色眼睛。
奇怪,我为什么会说头。
哦,对了,我之前是在给学生备课,正要给他们将那个切萨皮克开膛手的事,教案里面我会说他将受害者当做是一头猪,所以任意宰杀。从安娜波赛斯,艾萨克斯到巴尔的摩,前后多年的屠杀,都像是牧羊人从自己羊圈里面拉出一头品质好的肉羊来招待宾客,或是猎人将一只愚蠢的野猪架在篝火上。
这没什么。毕竟人抛却那些所谓的道德和可有可无时有时无的底线,其实也不剩什么。
说是一头人,也不算奇怪。
“威尔,威尔!”
外面有一头人在叫我,真奇怪,他们在叫我的名字。
一头人居然也有了名字!
真稀奇!
“威尔威尔!”
又是一段杂乱的声音,吵得人脑仁疼。
真是烦人的人。
威尔站起来走动着想要离开,身后的吵嚷声依旧很令人厌恶,果然一开始直接跑才对吧。
猛的,手腕被人拉住,威尔听见第一次听见的那个温和的声音。
“小心,威尔!”
“小心,威尔!”
威尔·格雷厄姆正在奔跑猛地被拉住,身体惯性的向后倒去,倒在了一个有点瘦弱的身体上,然后天旋地转,昏天黑地,不省人事。
追在后面的阿莱娜看到威尔不顾一切冲向马路中间的车流,尖叫声已经移除了喉咙,直到看见汉尼拔拉住威尔才长长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莱克特医生,这到底是怎么了!”
女法医很快赶上来扶起阿莱娜,惊魂未定。
阿莱娜最早接近威尔,她也是一直主张和威尔做朋友,而不是把威尔当做所谓的“接待客人的精致茶杯”,对此她和杰克吵了很多次,也对汉尼拔并不怎么待见。而看见自己一直照顾、甚至自己也有好感的威尔变成现在这个神志不清的样子,他几乎是瞬间就将怒火集中到汉尼拔身上。
这就好像一个看见别人带坏了自己一直精心照顾的孩子,甚至让他受伤的心态。
况且确实,自从汉尼拔来之后,威尔和阿莱娜的交流远没有之前她们之间的密切和亲密了。
所以阿莱娜几乎下意识就开始质问:“汉尼拔·莱克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威尔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话其实很不礼貌和没有道理,但作为一个觉得自家孩子哪里都好的阿莱娜当时说话的瞬间只觉得义愤填膺,但这份恼怒在看到汉尼拔脸色时有点瞬间的惊惶。
只见汉尼拔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黑沉,眉目间的戾气几乎凝为实质,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更哪儿谈平时的绅士优雅?
身后的亚裔女法医顺势拉了拉阿莱娜的衣袖,阿莱娜也不再多言,冷哼一声就转身回去。
汉尼拔确实很生气,威尔的情况他早就清楚,只是为了让威尔崩溃、坠入深渊以及更多更深的目的,他将一个普通的脑炎源引到对方的精神问题,甚至为了让事情更加复杂真实他还偷换了威尔的体检报告。
毕竟身体上的疾病远不能让人达成精神上的疯狂,要让天使堕落最快的办法是让他看见上帝嗜血的模样。
但现在,威尔的这种情况明显就是病情加重,随着威尔开始发抖抽搐,一切归咎于精神层面也不太现实,现在的情况,不是加快自己的计划让威尔更快的堕落,就只能放弃威尔让之前做的所有准备都成为一场空。
如果小芙在事情就会好办很多,那也不过是一个有点成熟自以为是的小孩子罢了,但偏偏今天她被抓走了……
汉尼拔抱起昏迷的威尔,起身,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和恼怒。
所有人都回去,周围为数不多的围观人员也散了开,谁也没有注意到街道对面的一个角落里,闪光灯一闪而过。
……
威尔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脸色黑沉阴冷的汉尼拔·莱克特,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可是鼎鼎有名的汉尼拔·莱克特医生啊!在他病人富兰克林的葬礼上他都没有这么失态过!
而汉尼拔几乎同时也发现威尔醒了过来,很快整理好表情转身若无其事的倒了一杯水,像个在关切不过的朋友,扶着威尔坐起来轻声询问他感觉怎么样?
“还好,发生了什么!我……我杀了人吗?”
汉尼拔眼睫颤了颤,因为这话有点情绪变化,但最终还是抿唇告诉威尔:“不,没有,没发生什么。”
威尔:……没发生什么你表现那么生气干嘛?
汉尼拔:好可惜哦多好的机会,小茶杯自己脑补这么多都不需要我再多引导什么了呢,真的好可惜我不能说是,甚至还不能不说话只露出悲伤的表情。
虽然困惑,但威尔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感觉像是亮了一个度,之后和汉尼拔聊了几句直到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幻想,虽然更加对自己的病情感到担忧,但与之同时而来的更多的还是没有手染鲜血的轻松。
“是吗!”虽然脑子还是很混沌的痛,但威尔小茶杯还是很开心。“那芙洛拉呢?他没看见我之前出的臭吧!”
威尔试图调节气氛,结果失败,因为他看见了汉尼拔更加伤感的样子。
这次汉尼拔终于可以扮一个伤感忧愁的美男子让小茶杯自己脑补。
就很开心嘻嘻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行了,卡文卡的想吐,写的自己都看不下去,写不下去了
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里。
——2021.8.29/11:03
第28章 嘿呵呵
汉尼拔自己是开心了,但威尔的脸色几乎瞬间就白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
威尔一次觉得汉尼拔绅士温柔的样子这么让人恼火。
“她、我们已经找到她了,你不要担心。”
“她怎么样了!”小茶杯难得有点正儿八经的生气,汉尼拔造作的深深看威尔一眼,起身示意对方跟上。
威尔本身的惊慌在看到躺在惨白床上的芙洛拉时,几乎瞬间就到达了顶峰。
原本就瘦小的黑发小姑娘露在被子外面的身体部分缠了不少绷带,惨白的脸和惨白的医院床单贴在一起,几乎分辨不出哪个更没有生机。
威尔有点不忍直视,眼睛紧紧闭了下,而后倏然睁开。
“发生了什么?”卷发男人难得眼中几乎带有肃杀之气。
……
事实上,这是一个相当凶残、也相当谨慎的连环杀人犯,在有人报案并且警察们找到几乎要失去生命体征的芙洛拉时,才有人知晓他的杰作。
他的杰作……们。
在芙洛拉之下,还有这众多的堆成小山状的尸体,大多都被掏走了一部分重要的内脏,至于芙洛拉为什么能安然无恙,呃,这么说不太对,至于芙洛拉为什么能完整地被发现并及时救出,谁也不清楚原因。
是的,完整。
虽然芙洛拉手腕脚腕和肋旁都有深可见骨的十字状割伤,血液蜿蜒尸山而下,氤氲到泥土里,但她至少醒来之后并没有缺少什么器官。
有媒体报道称这很有可能是一个极端的宗教分子,妄图以耶稣受难的样子召唤神迹,他们也给这座尸山起了个别有意味的名字,叫巴贝尔塔。
而伤势问题,也被警局内部认为是变种人先天代谢快的优势而忽略了过去。
毕竟,在巴尔的摩,这样的案子从来不少,如果警察每一个案件都斤斤计较,也不会有现在请的外援成了警局判案支柱了。
威尔也憔悴了不少,虽然病情严重,但在他夜以继日的找寻线索忙碌奔波之下,凶手很快也被发现并逮捕。
在看到那个外貌极其普通的杀人凶手时,威尔久违的有点疲倦,他并没有因为芙洛拉的原因对那个凶手有过多的在意,反倒因为对方而感到失望。
在巴尔的摩,连一个看上去这么平凡的人都有可能是刽子手,只要足够冷漠,这么一个看起来没有任何亮点的男人都能伤害生命凌驾于众人之上,人亦为盗,人皆为盗,惩罚永远迟到,面对着脆弱的转瞬而逝的生命,他有点迷茫。这个社会,这个世界,还有救吗?
这样的想法和悲感萦绕在威尔身边很久,直到在回家的路上,他有一次看见了那个落魄的大金毛,他站在远远的地方,不主动靠近,也似乎并不仇视威尔,他就静静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