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感觉自己怀里的灰原哀颤抖着想要说什么,朝仓可可低下头看着她,然而因为身体的原因她发出的声音也含糊不清,于是朝仓可可只能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样轻声安抚道。
“没事了,很快就能回去了,别怕。”
“志保。”
代号匹斯可,黑衣组织的成员,也是在礼堂里的混乱中发现了灰原哀的枡山宪三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警方的排查,匆匆赶回到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安全屋时,不仅没有见到本应被自己关在房间里的疑似灰原哀的小女孩儿,反而还被某个不知名的声音叫破了自己的身份,推断出了自己的作案手法。
“你到底是谁?”
他疑心这是灰原哀逃出组织的帮手,却没有在并不能够藏身几人的酒窖中找到他的身影,反而因为受到惊吓而胡乱开枪,导致被江户川柯南算计着使得整间储藏着高浓度烈酒的酒窖因为子弹擦出的火花而熊熊燃烧起来。
“我只是一个不知名的侦探罢了。”江户川柯南说完这句话就从熊熊燃烧的屋子里跑了出去,一心还想着等警方得到了消息应该能够从天台上抓到被射了麻醉针的两个黑衣人。
只可惜等他赶到汇合点的时候却遗憾地听到阿笠博士通过被灰原哀遗留在酒窖里的追踪眼镜听到了那个琴酒不怎么的并没有被麻醉针影响,反而从壁炉爬出来一木仓干掉了匹斯可然后又从那里原封不动地爬走逃生了。
“虽然没能够留下那两个人,不过幸好我们还是有收获的。”朝仓可可看了一眼躺在后排还有些昏昏欲睡的灰原哀,笑着指了指被她团起来扔在一边的清洁工服,之前灰原哀一个人被关在酒窖里的时候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她成功通过计算机将组织里关于药物的资料下载下来了,并且在朝仓可可的援助下成功带着资料逃跑。
“只能说万幸琴酒那家伙并没有击中我身上的资料。”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琴酒和灰原哀在天台短暂的交谈中仅仅只是在她的手臂以及腿上擦了几木仓,并没有朝着她的要害射击,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她的出血量也不明显,而这些伤口在她的身体缩小之后同样变小了,这就导致她虽然失了些血,但却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反而还是发烧更加严重些。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也知道我就在这座城市,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吧。”灰原哀说着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朝仓可可,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明明朝仓可可和她的姐姐宫野明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但为什么……在刚刚被抱着逃走的那一瞬间,她竟然像是看到了姐姐的身影一样……
真奇妙啊……
“不用,”江户川柯南摇摇头,“既然你也这么想了,那个组织的人应该也会有同样的想法吧,他们会认为你一定已经连夜逃出这座城市,反而不会再关注这里,正所谓灯下黑,你留在这座城市说不定会更加安全,更何况……”说到这里,他又向全程都通过眼镜监听情况的阿笠博士确认道,“那些人应该都不知道灰原已经变成小孩子了吧?”
“没有,匹斯可只是在会场看见了小哀,甚至都没能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原本的雪莉,而琴酒他们见到的是已经恢复成正常人模样的雪莉,更加不知道她会变小这件事情,而且之后小哀掉下壁炉之后就被可可小姐带着逃跑了,回来的匹斯可根本没有见到人影。”
在之后就是因为匹斯可之前暗鲨议员的操作因为一个娱记的偷拍而导致全网都能看到那张在漆黑的灯光下他举着消音手木仓对着议员头顶的吊灯射击的模样,所以他是凶手这件事情已经铁板钉钉,琴酒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直接去做了收尾工作,让匹斯可永远闭嘴。
自然,这一波不知道算不算翻车的翻车在这个下着小雪的夜晚还是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江户川柯南他们这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另一头的琴酒却神经悄然紧张了起来。
他本想逼问雪莉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逃出了研究所,然而因为过于关注整件事情却不慎被钻了空子导致被不知名的男人用麻醉针射中了,虽然当机立断给了自己一木仓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在之后他通过雪莉掉下的壁炉回到那间酒窖时却隐约听到了一个让他呼吸一顿的声音。
在雪莉痛苦的哀嚎响起之前,他隐约通过壁炉的回声听到了她的呢喃。
“……可可……姐?”
正是这一句话让他整个人在壁炉中停住动弹不得。
到底是他因为被注射了麻醉针导致精神恍惚所以幻听了,还是现在……她真的在酒窖里?
猛然间回想起自己在发现雪莉的踪迹时在接上看到的那一辆纯白色小铃木,琴酒的心里又开始浮现出万般猜测。
是了,那个女人的体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她因为各种主动或者被动的原因和救下雪莉的那个组织搅和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她应该是最讨厌发生这种事情的了……
所以……
琴酒还在壁炉里想着要不就先不出去,雪莉什么时候都能鲨,但他现在这个情况万一爬出去和朝仓可可面对面就很尴尬。
他在朝仓可可眼里还是个7的正常社畜,也正是因为这个微妙的误解才会让他和朝仓可可保持了这么多年的友好关系,万一被她知道自己原来也没做什么正当职业……
他今后的精神压力到底要怎么发泄?!
他再一次确认了朝仓可可在自己心里的重要性,如果没有朝仓可可这一个酒友,就他现在做的这些工作……
哼,迟早有一天会让他拔木仓对准身边一众拖后腿,然后再把不停发布任务的苟老板一子弹送上天,最后再给自己一颗干净了事。
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的。
琴酒还在纠结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他单手摸出手机查看了一下突然震动起来的手机,看到了令自己精神一震的消息。
很好,苟老板救了自己一命。
匹斯可暴露了,他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替他收尾,至于雪莉……
跑了就跑了吧,反正就她一个柔弱的研究员根本翻不起风浪,而且他现在也有了线索。
等他在朝仓可可身边揪出他们的线索,一木仓把她和那个男人全部送上天之后就没问题了。
朝仓可可对自己的体质也很有数,所以她是不会在意自己身边的不正常人物突然消失的。
她习惯了。
琴酒这么想着,又忍不住开始回想起自己暗地里到底替朝仓可可清理过多少垃圾,甚至暗嘲着要是他的这些功绩算起来说不定都能把他黑漆漆的履历洗白不少。
等回忆完毕,他只听到匹斯可惊慌失措的声音后就知道朝仓可可他们应该已经成功跑路,于是他动了动僵硬的手脚,从壁炉里钻了出来,根本没有个匹斯可说话的时间就给把他一木仓解决了。
这老头子也不知道掌握了多少信息,万一他手头有关于朝仓可可的资料呢?
少说少错,他尽快让对方闭嘴,即使这里还有其他组织的成员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他可是替组织收尾来着。
这么想想又忍不住想要吐槽苟老板这招收的一群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没一个正常的!
这么想着,他又收到一条短信,上面写着让他赶紧到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去接人。
那个女人!
就会使唤人!
“匹斯可也真的是老了,居然会暴露出这么明显的失误。”
回程的路上,因为琴酒专心思考朝仓可可的事情导致车里过分安静,于是伏特加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主动开了个话头。
“就是呢,亏我还特地把你们叫过来接应他。”坐在车后座的是金发蓝眼,漂亮又抚媚的米国知名女星克里斯宾亚德。
朝仓可可的预感并没有出错,这位女士也的确是黑衣组织的成员,只是代号并非“匹斯可”,而是“贝尔摩德”。
她这会儿坐在车后座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对着化妆镜开始补妆,同时手腕上还系着一条纯白的帕子。
“你这是受伤了?”注意到贝尔摩德绑在手腕上的帕子,伏特加关心地问了一句。
“不是哦”
见伏特加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丝帕,贝尔摩德轻笑起来,又忍不住摸了摸手腕,“是一位很可爱的小姐给我的礼物。”
她这么说着,水润莹莹的眸子绽放出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琴酒:该死的情敌又增加了一个!
没想到吧,先掉马的是可可hhhh
第61章
听到贝尔摩德的话,感觉似曾耳熟的琴酒侧过头去看了她一眼,被对方眼里病态的执着恶心得不轻,然后猛然间反应过来为什么觉得这个迷恋中透着病态的眼神有些熟悉。
哦豁,这不就是他以前处理过朝仓可可那些可怕追求者拥有的相同眼神吗?
贝尔摩德这个女人居然也见到她了啊……
想到这里,琴酒的脸色一变。
要是贝尔摩德这个女人迷上了朝仓可可,想方设法遥接近她,他和朝仓可可的关系迟早有一天会被贝尔摩德这个死女人扒到,到时候……
他脑子里不停地转过许多念头,身上的冷意越发渗人。
伏特加坐在一边开着车都不敢转头看身边的琴酒。
大哥这是……因为没抓到雪莉所以这么生气?
倒是坐在后排的贝尔摩德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鲨意似乎有针对自己的意思,反而毫不在意地笑了。
她被琴酒用煞气疯狂洗礼又不是一回,只要她对那位先生还有用,也没有明目张胆地背叛,琴酒就不敢对她动手。
哪怕他再想。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果然还是……
朝仓可可送灰原哀一行人回到了阿笠博士家之后就把三个人全都放下了,
“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在得到了江户川柯南的否定回答之后才开着小车回了咖啡厅。
这会儿咖啡厅本来应该已经闭店了,但因为朝仓可可刚才急急忙忙地交代了榎本梓一声就出了门,这会儿对方还在店里等她回去。
“抱歉,临时有些事情所以不得不出去……辛苦啦。”
店员榎本梓是一个有着一头栗色长发,性格开朗又活泼的女子,用她远房叔叔的话来说,算是店里的看板娘。
“没事啦,倒是可可你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吗?没有其他的事情吧?”
想了想江户川柯南那边,虽然这位是个事故体质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有案件发生,但这会儿刚刚经历了一个惊险刺激的夜晚,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又会出事。
“没事啦,已经解决了,谢谢关心。”
等回到家里的之后她才收到了来自黑泽阵的信息,只是这个信息看起来古古怪怪,和平时的他会发的信息还有些不太一样。
“你出门了?”
啊……
难道是她开车在街上路过的时候也被他看到了?
他的眼神很敏锐嘛。
朝仓可可点点头,回了个问号。
“……没什么。”
“……”
这种欲言又止的亚子让她感觉不是很好。朝仓可可眨了眨眼睛,又发过去一条消息:“今天要来喝一杯吗?”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发来一个肯定的回答。
坐在车子里,琴酒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的神经反应速度过快了。
还没有等他纠结完到底要不要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去见一见朝仓可可顺便试探一下,手指就已经飞快地回应了对方。
“啧。”
他低头看着自己绑好了绷带的手臂,心想回消息的时候倒是一点儿也不感觉疼。
他坐在自己的爱车里发了好一会儿呆,最后还是没办法出尔反尔,再说他又实在很想知道朝仓可可到底什么情况,所以还是带着隐隐作痛的手臂走出了爱车保时捷。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也不能这么自欺欺人不是?
黑泽阵上门的时候没有像是往常一样套着黑色的大衣,那件衣服上面沾了他用木仓射击自己手臂溅出的血迹以及被子弹烧灼出的破损,所以他在包扎好手臂之后就直接将外套丢在了车里。
在车里换了一件纯黑色的衬衫,将一头长发绑起露出英挺的脸型轮廓,黑泽阵这会儿走在路上的姿态任谁也想象不出他暗地里是一个手段残酷的鲨手。
倒是有不少人会以为他是个模特。
朝仓可可应门的时候一时兴起正弄了一堆材料在做章鱼烧,听到门铃响了之后才放下手上的竹签一骨碌跑到玄关那边去开了门,然后连句话也没说就跑回了厨房。
“自己坐。”她连头都没抬,因此也没有注意到黑泽阵的衣着和平日里有什么不同。
烧烤圆盘里吱吱作响的章鱼小丸子正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朝仓可可拿着竹签戳着几个小丸子翻滚了一下,确认了几个圆滚滚的小东西可以出炉就拿着竹签子一戳,将几个小圆球放到盘子里,浇上酱汁和色拉,撒上海苔和芝麻碎,又最后撒上木鱼花端到了餐桌上。
“趁热吃啊。”朝仓可可看着黑泽阵坐在椅子上盯着冒着冷气的啤酒发呆,也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想些什么深沉的事情,表情都变得阴郁起来。
“嗯。”黑泽阵点点头,伸手拿起她放在盘子边上的竹签,戳起一颗小丸子塞进嘴里,然后被滚烫的内陷烫了一嘴。
看到黑泽阵的脸色变化,朝仓可可放下手中的啤酒杯将半个身体伏在桌子上凑过去看,“怎么了,是不是被烫到了?”
黑泽阵闭紧了嘴,迅速嚼了两下散了散热,然后一骨碌吞下肚子,也没尝出个什么味道。
“没事。”
他干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倒是听不出什么不对劲。
然而朝仓可可不信,她冲着坐在对面表现得十分淡定的男人挑了下眉,示意他张嘴。
“没烫起泡吧?”
黑泽阵顺从地张了张嘴,如他所言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舌尖有些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