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这里并不安全,你还没见到长官。”
“我们的交易并未完成。”
我闻言笑得更欢。
“你在说什么啊,FBI先生。”我微微后仰,感受着夜晚的风在我身后作响,“交易已经完成了哦,就在刚才。”
“所以,该由我告诉你首领的真面目了。”
他冲上前想抓住我,但已经晚了。
“其实——”
“我(菲尼克斯)就是首领啊。”
说完,我在他震惊的表情中扯下了伪装。
[黑发黑眸的少女向他眨了眨眼,接着便松开了手,任由自己坠落。]
向下坠落时,我闭上了眼。
“读档。”
下一瞬间,万物寂静。
黑夜重回日落,时光被人为逆转。
等我再度睁开眼,已然回到了还在公寓、等待莱伊消息的时刻。
我与同样知晓一切的书灵对视。
它无奈地叉腰,而我则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你不会短短时间就把号码忘了吧?”
“不要把对自己记性的怀疑强加到我身上。”
“那就好。”
“电话和邮件我给你报一遍,追查的事情你用电脑给电子精灵开个权限,我可以先帮你破解。”
“哟,这次干劲十足啊?”
“呵呵,这就和你补番时看到喜欢的女主被欺负了十几集,终于在最后爆发潜能、反杀了那群人一样。”
书灵飞到笔记本上,用指点江山的气魄道,“就是解气,恨不得再看一遍的那种解气。”
“我懂了。”我假装正经,“所以你也是‘气死世界意识小分队’的一员。”
它对我取名的天赋很是服气。
可它没有反驳我拉它进组的事情。
二十分钟后,莱伊的消息如记忆中那样发来。
这一次,我没有着急回他。
直到贝尔摩德的消息也如期传来,我才开始动作。
「贝尔摩德:需要通知琴酒吗?」
「菲尼克斯:我会将叛徒所在的地址发给他,其余解释由你转达。」
「贝尔摩德:明白。」
「贝尔摩德:但你知道琴酒的性子……之后会怎么样,我可不管哦?」
这勉强算是好心的提醒。
我并不怕她说的“之后”。
反正欺负琴酒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也拉黑就行!
安排完工作,我顺便给琴酒发了份随时更新的地图。
然后我熟练地拉黑了琴酒,准备过半个小时、在他真的完全投入到杀叛徒的工作后,再把他从黑名单里拖出来。
前后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做完前置的准备工作,我才回复了莱伊的消息。
这次,我撕开了他的伪装。
「菲尼克斯:我想比起我的支援,你现在需要的是带着助理先生努力离开日本。」
「菲尼克斯:对吗?」
「菲尼克斯:FBI的卧底,赤井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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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书灵:不容易,终于赢了一次(同为“创造者”,没道理总让祂一直顺心)。
女主:白嫖才是最快乐的!
赤井:所以你们斗法和我有什么关系?
书灵:没事,祂的亲儿子(柯南)马上就来陪你。
赤井:……
作者桑:对赤井可以白嫖,对我(的文)不可以!!
↑
读档的事怎么能叫骗人呢!
该说的消息都说了,未来的你(赤井)没法给过去的你通信,那也不能怪女主嘛!
下次更新在十一。
第67章 恋人
关于白嫖了莱伊消息的事情,我是不承认的。
要知道,我可是守约地告诉了他首领是谁。
虽然读档了以后赤井秀一不记得,但那又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祂,是祂让这个世界大体科学,容不得一点儿妖魔鬼怪,这才在我读档后将“未来”的痕迹完全消除,任祂亲儿子经历了,也不会推理出正确结论。
得到了FBI高层的邮箱和电话,就能查出很多原本毫无头绪的消息。
原本在美国停滞的组织扩张,现在也能再度推进些。
得到了这些消息我十分知足。
毕竟以祂一贯的作风,即便琴酒和贝尔摩德齐上阵,也不可能拦住赤井秀一回到美国避风头的步伐,更不可能成功截杀他。
他现在可是红方的唯一助力,可不得宝贝着。
想到绝对会失败的追杀,我有些心虚自己将这件事扔给了琴酒。
但是等我犹豫着把琴酒从黑名单移出来时,我惊讶地发现他自我给他发地图,就没有给我回一句话。
……这是什么?风雨前的宁静吗?
我忽然有点慌张。
然后我倒头就休息去了。
毕竟这场追杀持续到了天亮,我一个已经完成自己职责的组织成员兼首领,干嘛要一晚上不睡觉等早就知道的结果?
睡了睡了。
睡得超舒坦!
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
我是被饿醒的。
饿着肚子的我把昨天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心里想着我到底是请个大厨给我做饭,还是叫小伙伴过来帮我解决。
还没等我做决定,我听到了门外有车停的熄火声。
……嗯?
我直觉有问题。
于是遵从直觉,我悄悄跑到门前瞄了眼猫眼。
——呔!
——是令柯南无数次变色的黑色保时捷356A!
我原以为隔着手机质问我就是他的极限。
但我万万没想到,总是被我指挥着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没怎么(对我)发脾气的琴酒,这次居然会因为我让他去做正事,跑上门要说法。
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
我的住所对于某些人不是秘密。
其中除了两位小伙伴,就属琴酒最熟。
可是讲道理。
小伙伴们偶尔会来,那是一起就餐放松,而琴酒除非必须面对面说的大事(或者我以首领名义命令他来),不然绝对不会踏入这里。
——但是看看现在!
看看我从猫眼里看到的他的爱车和“专属司机”伏特加!
琴酒居然亲自找来了吗?
就因为我让他处置莱伊结果他失败了!
“……啊,我觉得不是这个问题。”察觉到我的想法,跟着我来到门前的书灵在一旁小声地嘀咕,“怎么说呢,真是难为他们了。”
“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我狐疑地瞥了书灵一眼,在对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的反应中,我意识到刚刚我没听到的嘀咕,一定是它在说我的坏话。
但我现在没空教育它。
因为琴酒已经在敲门了!
得亏他没喊“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不然我会在这样严肃的场景中绷不住想笑的。
我深吸一口气。
在无限紧张的气氛中,我居然还有空想今天的午饭有着落了。
首先,我需要掏出手机给波本发消息,让他稍后给我救场,然后我假装无事发生,在敲门声响了第四下时开了门。
门口的只有琴酒一人。
也是,虽然伏特加也是有代号的成员,但他还没资格见到真实容貌的我。
就连这个地址,伏特加也误以为是“菲尼克斯和其他高层成员交流消息”的某处据点。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神色自然的冲他调侃,看不出任何心虚地给他让了门,示意他可以进来说话,“我还以为你会追去美国,把莱伊、啊不,把赤井秀一解决呢。”
“赤井秀一……呵,不过是只只会乱窜的老鼠。”琴酒直接进来,门还是我给他关的,“我迟早会杀了他,用不着你来提醒。”
“但在那之前——”
他杀伤力极强的视线投向我,墨绿的双眼被帽檐的阴影遮蔽,好似蒙上了一层浅灰的雾,倒是让那种逼人的冷酷软化了几分。
“——你明知莱伊有问题,却和波本、苏格兰联合隐瞒,最后甚至以‘考验’为名,单独和他接触。”
他朝我的方向上前,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把我困在了大门有限的范围内。
在他靠近我的下一刻,我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我记得是叫“JILOISES”的品牌。那是十几年前的我讨厌的味道,但现在似乎又不知不觉地习惯了代表他的特殊气味,“你到底有没有身为首领的自觉?还是说——你对那只老鼠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我抬眸看他。
他的身材较我高一些,加上他穿的黑色风衣与戴着的同色礼帽,使他逼问我的动作,将我周身的环境在视觉上显得越发狭窄。
或许在他看起来有点凶恶的表情下,气氛也不免添了分紧张。
如果有别人看到了这一幕,恐怕会联想到被饿狼盯上的幼羊。
——可我从来都不是待宰的羔羊。
所以我被他逼问,直接上前半步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
他的视线微妙地偏移,但很快再度回到了之前的状态,仿佛不觉得我对他有威胁,用那种自带嘲讽的冷漠眼神与我对视。
握紧,扯住。
再往我的方向一拉。
没想到我的力气远比看上去的大,他没有防备地向我的方向侧倾。但他很快找准了重心,再度稳稳地站定。
只是这时,他已经离我很近了。
且这次,绝对不是首领与下属该有的距离。
“你都说了,我才是首领。”我的语气仍旧是柔和的,像只毫无脾气任人逗弄的兔子,“琴酒,你有什么立场质疑我的决定?”
即便是兔子,也能一脚蹬死比它还大的敌人。
更不提,我根本就不是无害的兔子。
“如你所言,莱伊不过是只乱窜的老鼠。”
捏着衣领的手用力到泛出些许白色,但这种程度的力气并不会让我的手发抖。
“他连你都奈何不得,更何况是我?”
我轻笑一声。
随着我敛目的动作,眼睫如蝶翼扑闪,散播着不致命、但足以麻痹猎物的毒。
“你有多小看我?”
下一秒,我的语气便与之前的他一般寒冷。
“我不喜欢被质疑。”
“你只需要服从我,遵循我的命令。”
我松开了手。
他面无表情,而我则满眼笑意。
随着这份笑意,我的语气也回到了最初的无害与温和。
“你在担心什么?”
“我从未遗忘自己的承诺,我也不会拿自己和组织开玩笑。”
这句话倒是合格的安抚。
琴酒逼问我时周身带着的冷意,现在回暖了不少。
恰逢这时,门铃再度响起。
我的援军赶到了。
琴酒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主动退开,给我开门的空间。
我则无辜地与他对视,接着毫不犹豫地开了门。
——门外自然是收到了我的消息,和琴酒一样一夜没睡盯着赤井秀一的波本。
“我来得不是时候?”
他没进门就从我和琴酒的站位及表情猜测出了部分真相,是以他所说的不是时候,更多的是对琴酒的嘲讽,“你不继续捉你的老鼠,跑来这里做什么?”
波本的脸上带着邻居哥哥似的阳光笑容,但眯起的眼里全是对“入侵者”的排斥。
“还是说……”
“你终于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跑来向首领请罪,正视自己的无能了?”
“你是一夜没睡就精神错乱了吗,波本?”琴酒冷笑一声,杀气十足,“比起我,明知莱伊身份还让他成功与接头人汇合并出逃的你,不是更加无能?”
“呵呵,被莱伊一枪反打爆瞄准镜的人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如果不是首领的计划,单凭你之前的失误,就足够剥夺代号被我处决了。”
“啊,是吗?”
“我还以为比起遵从首领计划行事的我,失败更多次的你应当先领罚。”
……啊这。
我不懂他们为什么忽然开始了相互揭短。
大家在世界意识的干涉下,面对仅剩的红方劳模会失败不是既定的吗?
有什么好争的。
我个首领都没说要处罚他们,他们自己倒是一个比一个积极。
我总觉得他们怪怪的。
但我就是想不到到底哪里奇怪。
于是左思右想,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果然是平时压力大了吗?”
这话让他们一同看了过来,书灵也为此扶额,好似已经知道我之后会说什么。
可我浑然不觉。
想着平时脑子用过度就会补番看各色美男,我自以为找到了症结所在。
但比起这个,我决定先解决午饭。
“我饿了。”我无视他们之前的对峙,理直气壮地开口,“零,我想吃景光做的三明治。”
我一下子转换的称呼让琴酒轻嗤了一声。
但我觉得没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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