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斯内普教授想让我退学——鹿小凰
时间:2021-12-23 11:44:29

  然而事实上他又觉得轻飘飘的,那些往常梦魇般挥之不散的压抑情感,此刻却像烟雾一样难以捕捉,让他无法把它们一口气攥在手里,拷问自己的内心。
  放松固然是舒服的,然而这种失控感似乎又在敲打他,控诉他缺乏责任心。西弗勒斯有些懊恼,他想到,这都怪他到了这个年纪,竟然还是“头一次”。
  他放任自己的思绪无目的地漫游。他的年龄是她的两倍。他见过她幼年的样子,瘦成皮包骨的小姑娘,身高不到他的胸膛。儿时的严重营养不良给她带来了几乎是终身的影响,塞拉的力气一直都不大,甚至可以算得上“柔弱”——只是一般人没机会发现这一点,他们只能看到她强悍的魔法。
  ……西弗勒斯当然不一样,他对此深有体会。
  想到这里,他有些遗憾自己不是先醒的那个——那样他也能看看她的睡颜了。他突然很想看见她,于是他起身下床,点亮烛火,走向了浴室。
  “晚上好,西弗勒斯。”塞拉听到开门的动静抬起头,发现走出来的男人竟然穿着一身浴袍——V领系带的那种。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水滴顺着微卷的发尾流进他的胸膛。她忍不住小小地“哇哦”了一声。
  西弗勒斯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走到塞拉跟前时他顿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先和她接个吻——最后他还是直接到她对面坐下。
  “原谅我实在太饿,就自己先吃了。”塞拉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动作,“今天是新年夜,晚餐还挺丰盛的,你想去礼堂吃吗?”
  她手边放着一只高脚杯,半杯浅金色的液体散发出甜蜜的酒香。除此之外,桌上还放着她的水晶球及一本摊开的书,显然她刚刚正在阅读——读那些寄到他这里的《今日变形术》。
  “不了。”西弗勒斯发现自己实在不知道该这么说话,于是干脆惜字如金。他抬手召来餐具,给自己也倒上一杯酒,就默默地吃起牛排来。
  此刻他的脸颊呈现出一种健康的红润,不知道是因为刚洗完澡还是因为羞窘。塞拉又盯了他一会,在他快要忍不住开口询问之前,她晃了晃脑袋拿起杂志继续看了起来。
  等到他吃完了,趁着他收拾的功夫,塞拉回了一趟卧室,拿来一个眼熟的小铁盒打开放在桌子上:“我的照片和信,放进来吧。”
  “就连这个盒子都被你抢救下来了。它也比你的命重要?”西弗勒斯皱了皱眉,没忍住轻声讽刺了一句。他起身,从一个精致的小储物柜的抽屉中取出两个信封,拿过来就直接放进了盒子里。
  “哎呀……”塞拉故作可怜地看着他,抓住他的手晃了晃,男人的表情就肉眼可见地松弛了。
  她是从哪儿学的撒娇本事?西弗勒斯站在那等到她自己松手,才拉过椅子坐下来。
  “你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不看它们一眼?”塞拉将铁盒收在怀里,靠到椅背上嗔怪道——看来除了撒娇之外,她又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小作怡情。
  然而还不等西弗勒斯回答,塞拉突然变了脸色。她按住自己的脑袋,像是在头疼——紧接着她有些虚弱地低声说:“……哦,你也知道了吗?”
  “没想到我居然因为这个就把这事儿想起来了。”塞拉自顾自地轻轻笑了,她又打开了铁盒,摸出那张照片,“既然都想起来了……干脆趁机看看吧。”她把自己的椅子变成了双人沙发,示意西弗勒斯过来一起坐着。
  西弗勒斯确实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他也没料到她会问出那个问题。此刻他只好默默坐到了她旁边。
  塞拉的身世——她告诉他和邓布利多的故事显然是有问题的。一对真正爱孩子的巫师父母绝不可能因为家族的传说就立刻狠下心抛弃他们年仅一岁、身体虚弱的孩子——而且还是丢到野外,哪怕丢在孤儿院门口都合理一点。
  而且塞拉从未试图寻找过父母,也几乎从不想念他们。若这是因为占卜者必须做到斩断尘缘,那他和她现在算怎么回事?
  相片的背面是一片空白。“我妈妈的名字是什么?”塞拉突然轻声问道。
  “索尼娅。”西弗勒斯答。
  相片是两个人的合照,一个女巫挽着一个男巫。女巫穿着华丽而繁复的长袍,耳环、发饰、手链和戒指一个不少,脖子上的奇美拉项链和塞拉一直戴着的一模一样——塞拉也就继承到了这个项链,其余的财富一概没有。
  塞拉的样貌几乎完全遗传自她的母亲,但西弗勒斯从没见过塞拉露出照片里女人那种“爸爸的女儿”式的腼腆表情。女人黑色的长发编成两条麻花辫放在胸前,留着齐刘海,恬静而羞涩地微笑着。
  如果塞拉也像她妈妈这样,她收到的情书大概能填满这间屋子。
  至于她挽着的男巫——那是一个健壮的浅发色男人。西弗勒斯和塞拉都没有细看他,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他是西弗勒斯变出来的假象。
  西弗勒斯拿到照片的时候,这个男人的位置是一团焦黑,照片的背面写着两行字,第一行是“索尼娅.格林及(涂掉)”,下面一行歪歪扭扭的浅色笔迹应该是幼年塞拉写的“不要好奇,不要看信。复原它,遗忘它。”
  西弗勒斯听从了她的指示,结合自己的猜测,试着对照片进行了变化。现在看来,他做得应该没错。
  塞拉把东西收好,给自己一个一忘皆空。
  “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那时候你手腕上的是什么?”西弗勒斯知道不能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因此在看见她眼神中浮现出困惑时,他立即发问。
  “噢,这个——大概也是我们旅行的收获吧。”塞拉被转移了注意力,将手环现了形,“当时的金色液体分开,白色烟雾是‘净化’,黑色的是‘诅咒’。它分裂的原因大概是……诅咒喜欢找这种东西做载体,一发现它就附上来了。”塞拉把手环取下放到西弗勒斯手上,“这是虫尾巴的指骨。”
  “虫尾巴?‘那个’虫尾巴?”西弗勒斯闻言差点把手中冰冷漆黑、形状不规则的圆环扔出去,“你为什么要把它戴在手上?”他感觉匪夷所思。
  “……我试图用它找到虫尾巴本人。”塞拉将原理给他解释了一番,“但是现在不行了,这根骨头目前‘过载’了,不能再用来寻人。”她叹了口气。
  “那它有什么新的用处?”
  “我还没搞清楚。但是它肯定很厉害。”
  “……好吧。真是不错的‘收获’。”西弗勒斯颇觉晦气地将手环扣到桌子上,“你本来也不需要把它戴在手上。虫尾巴为黑魔王做事,很可能已经有黑魔标记,那样的话只要在一定距离之内我就能发现。”这是他在除去标记之前专门做的研究。
  “当时我是想主动去找他……”塞拉想将手环拿回来戴上,被西弗勒斯的眼神凶到,又讪讪地收回了手。“哇哦。那挺不错的。我还打算找人帮忙做个探测器呢。”活点地图实在是利器,有机会她要问问弗雷德和乔治他们打不打算复刻。
  “找谁帮忙?”西弗勒斯敏锐地问:“帮你制作手提箱的‘朋友’?”
  她的空间叠加魔法不同于单纯的伸展咒,它对箱子本身也有要求,因此是需要用到炼金术的。鉴于塞拉不知为何一直没什么起色的经济状况,她估计买不起那些昂贵的材料。
  “不……你在吃醋吗?”塞拉笑了。
  “不需要去找别人。”西弗勒斯说,“如果你没钱买材料,我可以帮忙。”
  “噢,甜心……”女孩抓起他的手,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不是材料的问题,是我不擅长炼金术。这也是为什么我没去研究魔法石——并不是我认为自己无法到达那个高度,而是我根本就一窍不通。”
  “哇哦。”西弗勒斯模仿了她的夸张语气,“我还以为你真的无所不能呢。所以——为什么?”她明明在魔药上还做得不错,魔药和炼金术有共通之处,按理说她不至于“一窍不通”的。
  “我不知道。可能是家族遗传吧,得到某些东西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塞拉心不在焉地说。
  西弗勒斯闻言皱了皱眉。家族遗传?她的家族制作出了能融合魔法石的水晶球,怎么会不能使用炼金术?
  西弗勒斯无意识地瞥到了她颈上银色的项链。奇美拉,三种动物,三种血脉。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想,如果继续问下去的话,塞拉搞不好又得给自己施遗忘咒了。而且这次可能更严重。
  “嘿!”塞拉突然兴奋地捏紧他的手,打断了他的思绪,“你说‘哇哦’了耶,你之前从没说过!”女孩满脸通红,眼睛亮晶晶的:“你的‘哇哦’好像猫叫。西弗勒斯,要不要来学阿尼马格斯?”
  “……”
  她还是一样会跑题,不过现在跑题方向反过来了,从正事歪到不正经的事情上。
  于是,当晚睡不着的两人展开了颇具挑战性的高级变形术教学,结果是浪费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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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3年1月1日下午,塞拉和西弗勒斯来到校长室拜年,顺便和邓布利多密谋魂器相关事宜。
  在核心战略上,邓布利多的意思是行动要隐秘,但是也要快刀斩乱麻,找到魂器就毁掉,以免夜长梦多。而鉴于格兰芬多宝剑不是那么容易使用,西弗勒斯提出了历火和蛇怪的毒牙或许也能起效,并表示他会基于此研究更简单方便的魔药和魔咒。
  塞拉则汇报了一条新线索,是他们刚刚发现的——塞拉之前把虫尾巴的两把钥匙也给了西弗勒斯,没想到那上面也有某种黑魔法变形术,西弗勒斯今天早上还给她的是现了原形的钥匙,其中一把钥匙变成了古灵阁钥匙的样式。她打算等假期结束后去探探路。
  此外,鉴于邓布利多要减少使用魔法,以后摧毁魂器的实际行动都交给塞拉和西弗勒斯完成,只保留邓布利多的领导权和信息收集岗位。
  正事谈完后,塞拉关心了一下邓布利多的健康状况。
  邓布利多再次简单地讲述了一遍他去大汉格顿的冈特宅找戒指的故事——眼下戒指已经被他用宝剑毁去。他因为直接触碰戒指受到了诅咒,结果就是被吸取生命。
  他寻来西弗勒斯为自己治疗,福克斯把西弗勒斯带到他跟前时,邓布利多感觉西弗勒斯拿着的魔药有作用,就直接喝下去了。当时他立即就好了很多,皮肤表面的黑色也全部褪去。但是邓布利多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西弗勒斯还是去制作了解药——浓金药剂,它可以将这种强效的诅咒暂时集中在一个部位,但无法根除,而且诅咒还会因为使用魔法而加速蔓延。
  没过一天,邓布利多果然发现诅咒又回来了,西弗勒斯的魔药因此派上了用场。
  “这不合理。”听完后,塞拉立即说:“那种白烟的作用并不是抵抗或者封印诅咒,它是用来净化和还原的。这是两码事。”它甚至会对手提箱上的伸展咒和钥匙上的变形术起作用。
  “那么这意味着什么呢?”邓布利多问。塞拉的坐姿很放松,这使他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期冀,猜测也许她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我没想到你们对诅咒这么缺乏了解……”塞拉耸了耸肩,“也是,毕竟这种手段确实不入流。好消息是,我大概有把握解治好阿不思了。”
  “很简单,杀了伏地魔。”
  “诅咒有很多种分类方式,现在我们就只说一种:第一类是中诅咒的人可以自行设法解除的,第二类是中咒人自己无法解除的。”
  “大多数情况下我们说一个诅咒无法解除,都只是因为解决它太困难了。但事实上,多数诅咒都是可以除去的,比如说黑魔标记,甚至独角兽血液的诅咒也是可以被解决的——我认为这次我们在南极找到的巨兽提供的解药就可以将它们净化。”
  “它真的很强大,我能感受到。”塞拉认真地看着邓布利多,“所以如果连它都无法净化,那就说明你中的诅咒属于规则上就无法从中咒人这端解除的。”
  “显然,第二类诅咒更加恶毒,也更加高深。可以说它才是最传统最经典的诅咒——真正的附骨之疽。要想摆脱它,必须去求下咒人解除——但是,更直接的方案就是,杀死下咒人。这种诅咒赖以存在的源头就是下咒人本身。”塞拉说完,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
  杀死伏地魔当然不简单,可这是他们本来就必须要做的事情,因此屋里的另外二人一时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样就行了吗?
  “你有多大的把握?”西弗勒斯问。
  “九成。”塞拉看向他,坦诚地说:“由于某些原因,我也擅长诅咒,但我会的是第一类诅咒。对于第二类,或许你们听过有的巫师在诅咒别人后可以将自己受的伤害转嫁到对方身上,甚至可以附身对方之类的……大概就是这些用法。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也没有更多的方法来确定。”
  西弗勒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塞拉想了想,又对邓布利多说:“这么说伏地魔确实给学校‘黑魔法防御课’的位置下了咒?那真的是很厉害的诅咒——他要是给每个教授的位置都来一下,那霍格沃茨干脆也不必开了。我之前一直以为这是个玩笑呢,他这样招摇的人却对此道这么擅长,真是让我惊讶。无论如何,让他解除诅咒是不可能的,我们干掉他就好了。”
  所以伏地魔这么能耐,为啥不给霍格沃茨所有教职都下个诅咒?
  “我不意外,汤姆就喜欢钻研这些东西——他不相信感情和信仰,所以他总想用更强硬的手段控制人。”邓布利多唤回了塞拉发散的思绪,“现在看来,我和他真的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了。”
  塞拉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西弗勒斯——曾经被用强硬手段控制的人之一,此刻正黑着一张脸。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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