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也会说对不起…这…你…”埃里克磕巴了好一会儿,“算了…原谅你了。只不过以后你不能再这么鲁莽行事了。”
“这就好了,团结起来,伏地魔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雷古勒斯的手臂搭在他们两个的肩膀上。
而突然,天空开始快速的变暗,浓厚的乌云随着狂风席卷而来。
安妮嗅到了一丝危机感。
“雷古勒斯…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了伏…”雷古勒斯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妮捂住了嘴。
“不能说那个词!完蛋了,你把他引过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不能说?”雷古勒斯还在状况之外,而天空的乌云当中已经有几团零星的黑点。
是食死徒。
他们狰狞的笑声盘旋在天空上方,用魔杖卷起滔天巨浪拍向游轮,麻瓜惊恐的大叫着逃回船舱内部。
“那个人标记了这个词!认为只有哈利·波特才会说,现在他们一定认定哈利就在这条船上!”
“该死的!他们都在天上!”雷古勒斯啐了一口,“我们先稳定住船只,不能让这群麻瓜替我们送死!”
三个人在游轮的外部用魔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屏障,而海水还在不断的涌入,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各位乘客注意!我们遇到了海难!请大家躲入船舱!重复,请大家躲入船舱!”甲板上的报警器开始响了起来。
“活捉波特!”顶空的一个食死徒大喊了起来。
“等等!那上面没有波特!”另一个食死徒骑着扫帚拦在众人前面,“黑魔王只要求抓住波特。”
“诺特!你别多管闲事!既然敢直呼黑魔王,那么也是和我们作对的人…等等…甲板上站着的是西里斯·布莱克吗?”
大家都看向了雷古勒斯。
“不是…不是他…”
“雷古勒斯·布莱克。”阿希纳·艾格林特说。
“是那个叛徒!他不是死了吗?”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用魔杖指着雷古勒斯。“没想到他逃了这么多年…”
“杀了他!”食死徒的队伍里,这种声音越来越大。
“我们现在浪费时间去抓这些人是没有意义的,眼下黑魔王在乎的只有波特。”西奥多一个人劝说着一群食死徒。
“诺特,你是为了另一个人而求情吧。”阿希纳毫不留情的点破了,她看莉莲·尤塞恩的脸色没什么变化,果然是一对没什么感情的订婚夫妇。
“尤塞恩,你怎么看?”阿希纳问。
“我不知道…但也许我们不应该浪费时间。”尤塞恩说,实际上她很清楚甲板上有一个安妮·帕尼克。
然而那双眼睛和那个人太像,让她心生畏惧。
“我以黑魔王的利益为上。”西奥多顶着压力,心系着甲板上的人。“如果我们浪费那么多时间只为了这种小事,误了抓捕波特…这个罪名谁承担的起呢?”
他们小声地议论起来。
“什么时候杀死雷古勒斯·布莱克都可以…”
“可是他该死…和他的哥哥一样,欺骗了黑魔王…”
接下来可能是一场恶战,正当安妮这么想的时候,食死徒们竟然撤退了。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这一夜他们三个人都没有睡,一直防止着食死徒再来进攻,直到他们到了英国海关。
“我已经暴露了,他们都知道我没有死。”雷古勒斯说,“也许接下来他们可能会针对我,和我在一起你们会更加危险。”
“雷古勒斯!你要和我们分开吗?”埃里克对他问到。
“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已经习惯了。”雷古勒斯说着,戴上了一顶帽子,犹如魔术师一般消失了。
“雷古勒斯?!”
安妮和埃里克伸出手想抓住他,但他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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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重归英国,里德尔进攻古灵阁,里德尔与老伏斗法,安老师意外地与哈利小队相遇!与布雷斯,米兰达联系。
(这几章大概率都是比较大场面的打架时间!)
第169章 干票大的
“现在我们还剩下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劳的冠冕,还有那条蛇。”
哈利和罗恩还有赫敏一起在格里莫广场12号商量着,西里斯每天都会出去帮他们巡逻,以确保他们的安全。
三个人把房子打扫得更加整洁干净一些,沃尔布加·布莱克的画像被一层黑色的布蒙着,她一见到西里斯,便会开口大骂,有时候还会误伤自己,比如…
“你这个逆子!杂种!真不知道是谁生了你倒了八辈子血霉!”
简直就是魔法界混沌恶祖安喷子姐。
很显然,家养小精灵克利切承袭了女主人的技能。
“你忘了还有那个日记本,他吸收了两个魂器。”赫敏说。
“蛇?”罗恩看着哈利,“你可从来没和我们说过魂器还能用活物制作。”
“上次你爸爸被蛇咬伤,我的视角和蛇的视角重合在了一起,所以我想它可能也是个魂器。”哈利刚说完,西里斯就回来了。
“一切顺利吗?”赫敏急切地问。
“没有冠冕的下落,但我相信你们的推断,也许在阿尔巴尼亚的某处。”西里斯忍受着克利切鄙视的目光继续说着,“你们是不是有第二个队伍?”
“什么第二个队伍?”哈利费解到。
“我发现有人一直在打听那个里德尔,他们伪装成破斧酒吧的调酒师,到处打探。”
“难道除了我们还有人在打消灭魂器的主意?”赫敏摇了摇头,“真奇怪,应该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
“不,有一个人知道,并且一直内疚着。”哈利想起了一些什么。
安妮·帕尼克。
“ 哈利!你快看这个!”罗恩拿着一张报纸,报纸上面有一张乌姆里奇的照片,她笑的十分得意,背后的法庭上正在提审的麻瓜巫师。
“麻瓜出身登记委员会,所有麻种巫师都要参加审判…那后面是什么?”哈利眯着眼睛看向照片的后排。
克里维兄弟二人正坐在受审席上,而贾斯廷·芬列里居然被铐上了镣铐!
“他们明明都还是学生!”赫敏说,“他们是要抓走所有麻种巫师吗?那等待他们的结果会是什么呢?”
“那个女人肯定会折磨他们…”哈利说到这个手背上的伤疤,似乎又开始痛了起来。“我们得救他们。”
“ 哈利,邓布利多的心愿是让你尽早摧毁魂器,只有这样,伏地魔才能被完全的消灭,那些孩子才不会被重新抓回去。”西里斯说。
“可是…我无法坐视不理。”
“你很像你的爸爸。”西里斯撑起下巴,“既然你们要行动,那就干一票大的。”
哈利和西里斯互相会心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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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的火焰威士忌。”
伪装成调酒师的埃里克端上了一杯淡蓝色的饮料,“我们店有活动,如果谁能喝完一品脱甘普陈年交际酒,就可以获得100金加隆的奖励。”
“我才不,那个玩意儿难喝的要命。”一个脸上干瘪,泪沟极重的男巫摆了摆手。
“这年头生意真是难做。”埃里克假装不经意的提起,“听说有个大人物来到这里了。”
酒过三巡,破釜酒吧的巫师都开始兴致勃勃的交谈起来,这里是消息的聚集地,也是自由巫师最后的避难所。
没人会注意到一个调酒师正在听着他们说的话。
显然有几个人怀疑到埃里克的身份,酒吧老板汤姆站了出来,说这是他的侄子,这才解除了危机。
“你应该小心点,至少别做的这么明显。”老板汤姆提醒到,“这里可不只有好人。”
“安妮呢?”
“她在楼上给别人收拾客房,打扫卫生呢。”老板汤姆刚说完,就有客人招呼他一起去喝酒。
原来,安妮和埃里克在雷古勒斯离开之后就十分迷茫,他们不知道该去哪儿,也不知道该怎样得到情报。
在英国魔法界度过了十几年的光阴,安妮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接触到魔法界的时候还是在对角巷…
对角巷…破釜酒吧。
威廉说过,那里鱼龙混杂,是消息密集的场所。
酒吧老板汤姆本来不想管这些闲事,但二人再三地保证不会牵扯到破斧酒吧,并且事关邓布利多生前的愿望,他才勉强答应下来,但是两个人都要为他工作。
于是埃里克成为调酒师,安妮成为了客房的清洁工,老板汤姆为他们提供了员工房间,晚上的时候他们会总结白天的情况,一起分析。
是夜,冷冷清清的街上,唯有破釜酒吧亮着一盏明黄的灯。
“上次在法国,里德尔就表现了自己想要进攻英国的意思,只不过他们这么大量的军队是如何不留痕迹地通过的呢?”
“也许,他们可以飞?”埃里克说,“而且他们把军队囤积在了哪里也是个问题,也不知道霍格沃兹现在怎么样了?”
埃里克十分怀念那段上学的日子,他们可以无忧无虑的上课,不用担心任何事。而现在,他们随时随地都有性命之忧。
“我和米兰达还有布雷斯都留了通讯器,先和米兰达说说情况吧。”安妮打开了小镜子,沿着镜框的旋转轮转了三圈,镜子慢慢浮现出白光。
“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米兰达的脸出现在了镜子上。“怎么了?你们有什么危险吗?”
“没有,只是想问问霍格沃兹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没死?”埃里克惊叫了起来。“你从没告诉我这个。”
“别打岔,以后和你解释。”安妮做出了噤声的手势。
“我这里还好,那些食死徒们不敢对我怎么样,因为叔叔逃狱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他们都害怕被报复,但是大部分学生都不在这里了。”米兰达说,“魔法部派人来过,把学院里所有的麻瓜学生都抓走了。”
“他们怎么敢这样?”埃里克愤怒的说着。
“他们要接受审判,一定是乌姆里奇那个老女人搞的麻瓜出身登记委员会!”米兰达愤愤地说着,“你放心吧,那个东西还在…等等好像有人来了!”
“那麻烦你了,谢谢。”
安妮和米兰达断了联系,随后又开始联系布雷斯,埃里克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你既然要和他说悄悄话,那我回避就是了。”
安妮抓住了埃里克的手,“我们现在是在聊正事,你坐起来了一起听。”
随后又是刚刚那一番熟悉的白光,布雷斯看到安妮有些意外。
“安妮,你一切都还好吗?”
“很顺利,不过我想知道最近纯血巫师内部有什么消息…”
“我知道你想问这个,现在大部分的英国纯血巫师都在那个人的掌控之下,而有的人似乎已经倒了戈,他们认为来自法国的这位领导者更有能力。”布雷斯继续地分析。
“卢克伍德的家里似乎来了许多不速之客。”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把军队驻扎在了私宅…”埃里克说。
“也许不止这一处,一场仗不可能只有几十个巫师就能打赢。”布雷斯说,“那样的话打仗的代价实在是太低了。”
“知道了,谢谢。”
“这就要结束了吗?”布雷斯的声音有些犹豫。
“是的,我…”安妮的话还没说完,埃里克就顺手帮她把镜子关上了。
“既然说完了,就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埃里克像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哼着小曲走出房间。
他真的好幼稚…不过这就是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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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伍德的府邸里到处都驻扎着里德尔的人,卢克伍德曾为伏地魔效命,而现在又倒戈向了里德尔。
从里德尔把他救出阿兹卡班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主人的机会。此刻那个耀眼的男人正站在最高处,开始了他的演讲。
“我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是为了争夺我们的土地,争夺我们的权利,争夺我们的财富。欧洲大陆的辉煌不应该葬送在一个疯子的手里,他们自称为纯血主义,实际上只是在用纯血主义做噱头,行肮脏之事…行利己之事…”
“有多少人为他而死?而他却把怒火继续燃烧在你们的身上?他承诺带给你们的荣耀如今又在哪儿呢?”
这场华丽的演讲持续了三个小时,最后以一个火焰咒语结束,绿色的幽火既振奋了士气,也说服了部分的英国巫师。
当然那些没有选择里德尔的人也没能离开卢克伍德的府邸,绿色的幽火愈烧愈旺,火蛇卷起吞噬了一个又一个不愿服从的人。他们就在众人面前被烧成灰烬,但没有一个人能听见他们的惨叫。
“无视这些就好,只不过是一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