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眼屎怎么还会发光啊…”他用手想擦掉安妮眼角的眼妆。
“这tm是卧蚕高光!”
真不明白威廉·帕尼克一个钢铁大直男是怎么骗到妈妈的…
她挽住他的手臂,走进礼堂,大家似乎都对这位陌生男子产生了兴趣,没人知道他是哪儿来的,有几个学生似乎想起了丽塔·斯基特身边的助理,大概就是这位先生了。
赫敏今天美极了,头发再也不是乱蓬蓬的,而变得柔顺有光泽。她穿这一件用飘逸的浅紫光蓝色的面料做成礼服,她挽着威克多尔·克鲁姆的手臂,兴奋地微笑着。
开场舞是勇士们领舞,安妮松开威廉的手,做了一个勉强过得去的屈膝礼。之后的一切几乎都是威廉带着她跳的,因为他知道自家女儿是不怎么会跳舞的,如果他不出来控制局面,她就要被朝笑死了。
安妮很好奇,威廉并不是纯血大家族出身,但是舞步一点儿也不输那些家族出身的人。“爸,你在哪儿学的?”
“一个故人。他跳的可比我好得多。”
“他?”
“就你话多!”
一个旋转之后他们结束了这场简单的开场舞。
金光闪亮的盘子还没有食物,邓布利多看着他的那份菜单,然后对着他的盘子非常清晰地说:“猪排!”
猪排就立刻出现了,桌上的人也恍然大悟,纷纷效仿。威廉·帕尼克微微一笑,露出一个坏坏的表情…他轻咳了一声…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
金色的盘子里半天没有动静,然后冒出了一个小精灵的头,“你是有什么疾病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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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舞会(1)
安妮觉得自己坐在餐桌旁边吃吃喝喝,看着一对一对的学生们跳舞其实挺有意思的。
老父亲威廉还在和小精灵“战斗”着,他似乎觉得和家养小精灵斗争是一大乐事。而且还是用上古老梗…
“我要鱼丸粗面…”(哎?这小精灵有点意思。)
“没有粗面…”(这人是不是有问题…)
“那我要鱼丸河粉…”
“没有鱼丸…”
………
真是苦了霍格沃兹厨房的家养小精灵了。
米兰达的礼服是一件白色丝质长裙外面披上了一层薄纱,头发被银灰色丝带挽成一个像青春女神一样的结。她的舞伴是一个德姆斯特朗的男孩,不得不说那个男孩长的还挺帅。
不过她似乎对跳舞也没什么兴致,和那个男孩跳了一曲之后她就独自坐在角落喝闷酒了。
安妮端起了一杯蓝色的饮料,它闻起来是一种淡淡的蓝莓香气,似乎不含什么酒精。
但是蔚蓝色的饮料流到口中的时候,她就发现那是一种混着蓝莓和草木香气的甜味酒,里面的冰块降低了酒的温度,激发了气泡的刺激感。
“我来履行自己的约定了,小姐你准备好了吗?”布雷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开场舞过后,他和阿斯托利亚告别,走向了她——他的心之所向。
她记得她答应过布雷斯的,要和他跳一场。
和之前在艾格林特家的舞会不同,他今天穿着纯黑色的燕尾服,打着最为正式的白领带。修长的身材被贴身的西服展现了出来,平时散落的短发被梳理到另一边,增加了一分邪魅感。
不知道是不是安妮的错觉,她觉得他涂了唇膏,否则他的淡色薄唇不会有着一种柔和的光泽。
他的眼睛还像平时一样动人,棕色的眼睛闪着柔和的微光,狭长的睫毛被灯光照地像褪了一层色一样,泛着棕色的柔光。
她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她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手是一种微微的粗糙的手感,但是手心却是温热的。舞会的灯光照亮了每一对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人,他们的眼神中只有彼此。
“事先声明,我可不会跳舞。”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觉得脸上越来越烫,胃里像是有蝴蝶一样…紧张,却又期待。
她和布雷斯第一次跳舞,她咬了咬嘴唇,下定了决心。这就是一场普普通通的舞,仅此而已。
不会有什么…
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少年的肩膀比她要宽地多,他的手扶住她的腰。彼此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乐章开始奏响之时,她发现了少年眼神中的炙热,如激情华丽的音乐一样,他引导者她的每一个旋转,在她即将远离时又拉回怀中。
舞裙随着旋转翩跹飘逸,安妮已经分不清是她自己在跳舞还是布雷斯在牵着她跳了,每次的旋转她都能感受到一种内心的喜悦,圣诞舞会,就让她笑一场吧…
他就是她的快乐咒。
少年托起她的腰,在空中旋转,她把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脸上挂着兴奋的微笑。
“布雷斯,谢谢你。”她在被高高地托起时轻轻地说着。
她的声音明明那么轻软,却是如此的沉重有力地敲进他的心里。他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呢?一开始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慢慢地试探是他狩猎时的常态,不过这只“小猎物”不会上猎人的圈套。
失败了就会有执着。
他不相信自己会失败,说什么也要找回自己的自信心。他慢慢地发现了她的与众不同,她不会像自己一样伪装,过的是最真实的生活。那是他所向往的。
别人给他贴上了花花公子,贴上了挑剔高傲的标签,时间长了,他自己都忘了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
“是我该谢谢你。”他将女孩放下,乐曲即将到达尾声。
是啊,认识她已经是他的幸运了。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没有必要一定要追求一个目的和一个结局,时间的积累会慢慢地导向。
就算她喜欢的是别人,是他或者是西奥多,又或者是其他人,也无所谓了。
只要这段过程给彼此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乐曲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而休止,她像一只凛冬将至时将死的蝴蝶扶在他的怀中,大口地喘着气,草木和蓝莓混着的酒香随着呼吸弥漫在彼此的鼻间。
“有点热…不是吗?”他微笑着问到。
她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混乱,这一定是气氛使然…绝对的!
心脏扑通扑通地似乎是要跳出来了…
她逃一般地离开了舞池,重新回到原来的座位,捂住自己的胸口,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刚刚结束了一支舞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大概是青春的荷尔蒙在作怪吧…
“今天我也不管你了,想跳就跳吧…”威廉叹了口气,毕竟女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毕竟自己这个“孤寡老人”还可以和家养小精灵一起斗智斗勇消磨时间。
“不了…我真的累了。”她调整了一下心跳,“而且我本来就跳的很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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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里的音乐还在准备下一曲,安妮看到西奥多被达芙妮牵着跳了一曲又一曲,像一只被牵住线的木偶。他也许不喜欢跳舞…她是这么想的。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她正准备对自己盘中的小蛋糕下手,银制的叉子刚插入松软的奶油,挑起一块放入口中,奶油的丝滑甜蜜瞬间带给了她好心情,一句话打断了她的甜品时间。
“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嘛!还知道自己跳的差劲…”埃里克把她的叉子和蛋糕夺了过来,挑起一小块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那是我吃过的!”安妮打量了一下埃里克,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打着一条黑色的领带,头发全部梳到了脑后,额前留下一小缕金棕色的碎发,整个人和平时一样放荡不羁地坐在那儿。
“你自己跳的也没好到哪儿去吧!还说我…”安妮瞪了他一眼,“斯平内特邀请你真是她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
“你不也一样…果然没人邀请你吧,只能找威廉舅舅。”他轻笑了一声,居然有一种诡异的满足的语气?不过只有一瞬间,他很快地收起了刚刚的表情。
“怎么样?要不要比一次?”他放下了蛋糕,嘴里咬着叉子,双唇呡住,把上面残留的奶油和蛋糕碎屑全部留在了自己的口中。随后把叉子叉回了蛋糕里。
“乐意奉陪。”她接受了他的约战,这是他们两个人的战争。
看老娘今天不踩死你…安妮突然找到了这双银色高跟鞋的妙用。就算跳的很难看,能踩到他,也算是一个胜利。
他们两个不像是跳舞,更像是一种战争,这种战争从他们相遇之时便有了,从小斗到大,而每次…总是安妮输的一败涂地。
这曲激烈奔放的舞曲像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每一次脚步的互相试探和躲避,就像他们彼此斗争的进攻和防守。她故意地踩向他,而他总能躲过去。
“你以为这样就能踩到我吗?”埃里克一次又一次地躲过她的“进攻”,他太熟悉她了,熟悉到他能预料到她下一步会落在哪里。
“你别得意,还没结束。”她故意使坏,往他的方向一倒,他光顾着扶住她,脚上却中招了。他双手扶着她的腰侧,没有预料到她这样的一招。蓝绿色的眼睛吃惊地望着她。
良久的沉默,两双一样的眼睛对视着。
“喂…你呆了吗?不疼的吗?你真不躲啊?”他完全可以松手让她摔一跤的。这应该才是他。
安妮记得他只露出过三次这样的表情,一次是儿时那场大火以后,一次是上次比赛之后,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嘶…”
他喜欢上了自己的表姐…听上去真是让人觉得搞笑,也有点恶心。他总觉得这种感情应该藏在心底,每次用锋利伤人的语言来掩饰自己,他这样做有意义吗?也许反话说多了…自然也就成真了。
他一直在给“艾米”写信,她的名字的书写体是Anny,不是普通的Annie,所以他给自己制造了一个梦中的“Amy”,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写了进去,就像这糟糕的每一天都重新度过了一次一样。
日记里的每一天都是甜蜜和平的,和现实恰恰相反。
他已经习惯了用这种语气来保护自己和她,这种奇怪的超越亲人之间的感情,还是一直藏起来吧,能藏多久是多久…他是这么想的。尽管最终她会嫁给一个陌生人,他将来也许会找一个叫“艾米”的女孩结婚…
自己将在日记本上杜撰出他和“艾米”的甜蜜故事,继续写下去。
就像银叉上的奶油,他贪恋的并不是奶油。
这场激烈的舞曲,他凭着本能躲避着她的危险,不过当她露出痛苦的表情时,他的伪装盔甲一下子全部泄了下来。
“怎么了?脚扭了吗?”他把她抱出舞池。
“没事没事…这该死的高跟鞋…”她揉着自己的脚踝。“你去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不用你的关心。”
斯平内特在和他打招呼,想跳下一曲。
第97章 舞会(2)
如果让威廉知道了她报复不成,反伤自己…她一定会被自己的亲爹嘲讽的…绝对…
她选择了来到外面,礼堂里的人很多,但是花园里就没什么人了。四下是静默无声的黑夜,冰冷的空气带着玫瑰的芬芳让她清醒了许多,也让自己的身体降了温。
“嘶…”她坐在镂花的长凳上,揉着自己酸痛的脚踝,痛恨自己忘记了好好地学习治疗魔咒。加上自己对魔力的不可控性,她就更不敢在自己的身上做实验了。
地上还有前几天留下来的积雪,她把双腿蜷缩起来,脚尖轻轻地搭在长凳的边缘。手臂环抱着膝盖,裹成一团。
她生气地把那双银色的高跟鞋脱了下来,扔到了一边。低矮的灌木丛后是一个喷泉,潺潺水声哗啦哗啦地流淌着。空中看不到一点繁星璀璨,反而是乌云密布,好在学院里的灯光足够照亮玫瑰丛里的小路。
也能让她看见来人的面孔。
西奥多·诺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这是让她没想到的。他紧张地在逃避一些事情,可能是在逃避他的那位酷爱舞蹈的舞伴。
他们彼此惊讶地看着对方,一时间他忘记了自己还在“逃亡之路”,她在路灯下缩成小小一团,想把自己藏起来,安妮发现他停住了,慌忙地想把脚缩到宽大的裙子里,不过这显然造成了反效果。
“你的脚怎么了?”他在长凳的另一边坐了下来,玫瑰花枝悄悄地伸向他们。明明光线如此昏暗,他们却能认出彼此。
“没事…扭到了而已,一会儿就好了。”她撩起裙子下垂的后摆挡住了自己的脚,“这双该死的鞋…”她现在的目光只敢盯在自己的那双鞋上,而对于身边的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居然不敢看他。
她的脸皮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薄了…
“为什么不用愈合咒呢?”他看着她怯怯地缩成一团,觉得有点可爱。
他突然想到了她和布雷斯跳舞的时候,她明明笑得那么开心…是那个时候扭伤的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倒是宁愿她还没出场就扭到脚。
“我…我不会。”她被戳中了尴尬的事情,支支吾吾地说着。
她居然不会愈合咒,她的魔咒课明明是最优秀的,每次都能压他一头。但是这么基础的愈合咒她居然不会…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出来。“那需要我帮你吗?”
“好啊,我发誓我下次再也不穿这双鞋了!”她气愤地盯着“罪魁祸首”,把扭到的那只脚伸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