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种时候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阿斯托利亚说着。
她隐约地觉出现在的气氛十分地诡异,这里一点都没有订婚的喜悦和愉快。尤塞恩家族的傲慢,诺特家族的无奈,宾客们敷衍的祝福…
这都十分奇怪。
果然如阿斯托利亚想的那样,在订婚仪式举行的时候,她几乎敢肯定西奥多是故意把戒指“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西奥多趁着捡戒指的功夫在人群中四处扫视着,人群中除了德拉科他们,并没有其他熟悉的身影。
手心里握着坚硬无比的指环,他的心里一阵窃喜又一阵酸楚。
幸运而不幸的是,她没来。
“他在看什么?”尤赛恩夫人有些不满的问道。“莉莲已经把手伸出来了。”
布雷斯也开始打量着四周,如果安妮要是看到这个场景,她是会伤心难过…还是开心的祝福呢?
布雷斯最希望的就是她心里毫无感觉。那么至少证明了没有一个人走进她的心。
西奥多将戒指给她戴上的那一刻,布雷斯的心里是由衷的喜悦的,西奥多将来的妻子会是今天宴会上的那个女主角——莉莲·尤塞恩。
而他和安妮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这对“订婚夫妻”从来都没有对彼此笑过。
在这痛苦而漫长的仪式结束之后,西奥多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独自一个人坐在花园里轻轻松松的叹了口气。
“都结束了,西奥多。”布雷斯在他的身边坐下。“我知道突然接受一个陌生人成为未婚妻很困难…”
“我看得出来你很高兴。”西奥多说,“我不能再介入你和她之间的故事了,但这并不代表我并没有机会。”
“这句话倒真像我说的,我以为你会是个重情重义的家伙,至少也会懂得尊重你未婚的妻子,瞧瞧你现在说的话,简直像一个放荡公子说的。”布雷斯说着,看向西奥多中指上的戒指。
“我只不过相当于一个人质罢了,他们用这种关系捆绑了我,束缚住了我们整个家族,只要我们有稍微的背叛…尤塞恩就会立马通风报信。”
西奥多的眼神变得更加黯淡了。
“布雷斯,我真的羡慕你,你活得自由,活的浪漫…”
“如果你再跟她胡搅蛮缠下去,也只能是害死她。同时也害死你自己。”布雷斯说,“上学期她和哈利·波特一起从迷宫里出来,所经历的一切已经够了。她已经被盯上了。”
“你说的对,接近她,只会增加那个人的怀疑。我不能拿我的家族冒险。”西奥多自嘲般的笑了笑,“我有时候在想,她是不是没有心的?”
“我的最希望的是,她没有心。”布雷斯苦涩地笑着,“这样我就不会以为是我的能力问题了。”
“你和她很像,活得都那么自由浪漫…”
“我和她可一点都不一样,我是活在标签之下的人,从很早的时候开始,我似乎就成为了别人口中…他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从来都不在意我会变成什么样。可是她戳破了我的谎言,是,我一开始可是一点都不喜欢她,我想看着她因为我的追求而变得狂妄自大的样子……你知道的,我总喜欢在女生觉得自己快得手时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你真是个混蛋。”西奥多说。
“她三年级时就说过我“不懂真心喜欢”,她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想要一个真心喜欢她的人。而我啊,因为有整她的前科…所以直接就处于劣势了吧…”
“她对我会改观的。”布雷斯默默地说着,留下西奥多一个人。“如果你想打我的话…还是忍着吧。”
西奥多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双手已经紧紧的捏成了拳头。他听到布雷斯说的那些话,其实嫉妒的已经要发疯了。
为什么所有不幸的事情都要到他身上了呢?疼爱他的母亲去世了,父亲又受着神秘人的折磨…而自己无意之中又成了诺特家的软肋。
他所做的只能是忍受和平静。
情绪的波动让花园中的星辰花在震荡着,霎时间化为花瓣飘零落入土中。西奥多自己的头发也杂乱不堪。
他很想难过的痛哭一场,可是他身负的责任不允许他这样。他重新理好了领结,深吸一口气,继续奔赴他将面对无尽深渊。
米里森很不喜欢这个莉莲,在她的眼里,这个莉莲就是太过完美,完美到无可挑剔,所有的女孩子都围着她打转,跟她介绍着霍格沃兹。
“这位小姐是?”莉莲看到了角落里不起眼的米里森。
“哦,她是伯斯德家的,不重要。”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很快就淹没了莉莲,她辛苦的突破重围,端起一杯饮料向米里森走去。
“您好,伯斯德小姐,我是莉莲·尤塞恩,希望我们在未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米里森并没有理她,看着莉莲端在空中的酒杯,尴尬的微笑着,也只能勉强的附和一声。
“我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朋友了。谢谢。”
“我真好奇你这位朋友是怎样的人物?”
“她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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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北京气温高的吓人,整个城仿佛笼罩在一片火炉之中。
“阿嚏…梅林啊,肯定背后有人又在说我了…”安妮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随后又瞥向旁边的埃里克。
埃里克一脸嫌弃的看着安妮,“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在背后骂你。你天天干那么多缺德事儿,能不让人在背后说你吗?”
“你才在别人背后干缺德事呢!”说完安妮赏给埃里克一个爆栗。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朱佩琪看到这种暴力的场景心里一颤一颤的。“我真高兴,今年安妮你又来中国过暑假了!”
“佩琪,我跟你说,你一定要跟你爸妈说,现在开始买北京的房子,以后这房价涨得可恐怖了…”安妮说着,手里的冰棍就被埃里克抢走了。
“我就吃一口!”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亿口”!”
“嗯……话说我还不知道安妮你怎么今年又来中国了?又来看病吗?”佩琪弱弱地问道,和埃里克打架的安妮真的很少见呢。
“这次倒不是来看病的了,好像是臭老爸那边和中国魔法部的事情,不过我们只在这里待一小段时间,过些日子就要去法国。”安妮说。
“法国?”
“还不是威廉舅舅怕她心情不好,所以一起出去散散心。”埃里克戳了戳安妮的头,“她这个家伙最麻烦了。”
“你们别闹了,你们看看天空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佩琪看着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的阴沉起来,开始刮起狂风,冰冷的雨水开始降下。天空中一团一团的黑雾窜来窜去。
“那是什么东西?噬魂怪?”埃里克拉着安妮和佩琪找到了一片躲雨的胡同,周围的房屋正好形成了一个遮雨的地方。
“那玩意儿不是欧洲特产吗?怎么还跑到中国来撒野了?”安妮望着天空中的黑雾闷闷的降下,卷走麻瓜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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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魔法部的总部在地下,入口繁多,通过某个水表盖就能到达。除了意料之中的中式建筑,木制的结构和电梯地板,总部的中心是一朵巨大的金莲,老子像安放其中。玄鸟在其中飞翔。
此时此刻的威廉·帕尼克先生和中国魔法部部长王先生正在面面相觑。
“额…”王先生尴尬地开口,示意身边的翻译过来。
“不用不用,我会中文,这次来是代表英国魔法部以及英国的神秘反黑势力组织向您问好。同时也是向您带来预警,那股力量已经从欧洲开始蔓延了。”
“我们最近密切地关注着,的确最近各个地区都出现了奇怪的异常天气,但如果说是因为你们欧洲的黑暗势力入侵,那也应该是你们负责不是吗?”
“邓布利多也想,但是大家都太恐惧那个人的力量了…您也是经历过格林德沃时代的人,如果让您重温那个时代,您会愿意相信吗?虽然这个人的势力还没有蔓延到亚洲,但是他比起格林德沃,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部长听到这里,肥胖的身躯颤抖着,“我们都记得…那个让全世界都为止胆颤的格林德沃…我们也吃了不少苦头,邓布利多的态度如何?”
“由于确实没有证据,所以我们是暂时压住消息的,现在的时局变化日新月异,我们无法预计下一步他的计划是什么。也希望你们能配合,保护好麻瓜。”
威廉越来越摸不清现在的故事了…噬魂怪踏足了从未来到的东方,也许全世界都有了它们的影子,小巴蒂·克劳奇的逃跑…彼得罗夫·蒙达的出现,一切的变数越来越多。伏地魔的计划变的更加难以捉摸。
安妮·怕尼克的心情十分不美丽…
因为去法国度假居然是她和埃里克两个人去!
威廉接到了邓布利多的信,提前回了英国。
除了钱什么也没留下…呵…针不戳。
不过欣慰的是安妮还带着日记本,可以没事和里德尔一起偷偷地骂埃里克。不过里德尔自从从墓地回来之后一直蔫蔫的,他似乎有什么心事。
不过她还是期待能去法国度假,在戴高尔机场下机后,她和埃里克坐上了前往普罗旺斯的火车,慢悠悠地欣赏着美好的风景。
似乎忘记了一切不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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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小埃专场,论如何在异国他乡挨揍
第115章 法国之旅
大家都说法国是一个浪漫的国度,映着落日的余晖,和最爱的人在巴黎铁塔下相拥而吻,又或是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场,闻一闻空中薰衣草,百里香,和松木的香气,就能忘记一切的烦恼。
本来会是一个美好的旅程,却是和老对头埃里克一起…
乡间的火车开的很缓慢,可以沿途欣赏周围的风景,他们是凌晨才登上列车,现在刚到早晨七点。从中国到法国的连夜赶路已经让他们困倦不已。
如今伏地魔的势力已经伸到了他之前从未触及的亚洲地区,安妮怀疑也是那个彼得罗夫的主意。毕竟之前的伏地魔的注意力只放在了欧洲地区。
本身亚洲地区的魔法部成立时间较晚,体系不全,是最容易入侵的,不过要是想控制整个亚洲地区,也是极为困难。
先不说中国地区的各个魔法组织根本就不听魔法部管辖,中国及周边东南亚地区的巫师大部分是独自活动的个体势力,魔法部根本没有能力召集在一起。
再说我们中华巫师都是铁骨铮铮的!会臣服于一个秃头吗?
但凡家里还有一只筷子,咱们大中华的巫师就还能打。
筷子一吮,生死难测。
当然…什么蒲扇啊…苍蝇拍啊…搪瓷杯啊…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中国巫师都能当做他们的魔力媒介。
实在不行还有气功!
所以,在中国,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在门口乘凉扇着蒲扇的大爷。
而日本的巫师大部分自江户幕府体系崩塌之后,原和日本麻瓜政府互利共生的他们,在明治维新以后,日本麻瓜政府下令定义日本阴阳师为“邪教”,从此之后日本的巫师也开始了隐藏自我的生活。
小道消息是有些日本巫师开始转行画漫画,一天能肝不少稿子。而土耳其的巫师也开始转行卖起了冰淇淋。
不过听说在很多年前,霍格沃兹里也有一个日本的巫师,似乎是姓土御门。
安妮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世界上的巫师居然有这么多,不仅仅是欧洲,每个国家,每个地区,都有巫师生活的存在。
而这些国际巫师的知识都在《魔法史》上有讲述过,只不过她以前从来都不仔细听罢了。
安妮看着身边熟睡的埃里克,金色的碎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淡色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身子懒懒地向一边倾,淡红色的唇微微张着。
其实…他不说话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嘴欠了点。
安妮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他的了。
可能是因为他从小就和自己争,但凡她拥有的,他就不择手段地一定要抢到手。事后又总是一副无辜的嘴脸欺骗着所有人,然后得意地在她面前炫耀。
不过在记忆深处,埃里克小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他小时候是个最听话懂事的孩子,无论安妮要求他干什么,他都会照做。他是个很乖的弟弟。
不过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她不太记得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的童年生活看上去和普通的孩子没什么区别,然而一个异国他乡的灵魂来到这里,永远是无法欣然地接受并且扮演这个“孩子”的角色。对于埃里克,她对待他的方式更像是一种成长的陪伴。
身旁熟睡的埃里克突然皱起了眉头,脑袋轻轻地晃着,嘴里微微地喘气,他大概是做了噩梦。
“喂…你怎么了?”安妮使坏地弹了埃里克一个脑瓜崩。
埃里克的额头上留下了淡红色的痕迹,不过他却没有从梦里醒来。
“不要…你不准去…”他口中喃喃着,突然惊醒过来,眼中含着泪。
蓝绿色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像一汪深潭。
“哟…你还会做噩梦呐?”安妮嘲笑般地戳了戳他的手臂。
埃里克从那个梦中醒来之后就像失了魂一样,发了好长时间的呆。一会儿又看看安妮。
“我做梦了。”埃里克扶着自己的头,火车窗外是明媚的阳光。“那不是一个很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