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楠知北
时间:2021-12-24 12:30:04

  姜莺也不是不愿去。毕竟对她来说,只要有银子花,有喜欢的人在身边去哪里都行。但一想到这人曾名动汴京,又想到爹爹的话,以后她被欺负谁护着她呢?
  她苦恼道:“可是,听闻汴京有好多喜欢殿下的女子。”
  “临安就没有?”
  姜莺被他一句话噎住,下意识觉得这话对。他这样耀眼的男子,在哪里不招人喜欢呢。可转念一想,又伸手在他胸前拍一下,“你真是没脸没皮。”
  下一秒,她的小手就被握住了。王舒珩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一下,“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本王还会欺负你不成?”
  谁知道呢,姜莺小生小气说,可男人还是听见了。在她小屁股上拍一下,“姜莺,我以为我对你的喜欢表现的够明显了。”
  “我我很小气的。若以后你要纳妾,先给我一封和离书,我自己回临安。”
  王舒珩捏她的脸,“放心吧,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
  两人已经好多天不曾亲热过,眼下无人就有些把持不住。王舒珩躺在榻上,只着单薄的里衣。他的腰腹上都还缠着布条不便行动,便揽着姜莺腿弯把人抱到身侧。
  姜莺在上他在下,从她的视线望过去,就能看到王舒珩的脖颈,和隐隐露出的胸膛。
  不知怎的,姜莺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刚到王府的时候,那时姜莺一心认定这人是自己的夫君,亲亲抱抱,还看过人家不穿上衣的样子。回想起这人上身流畅的线条,姜莺不禁脸一热。
  “在想什么?”王舒珩摸了摸她的耳垂。
  姜莺又结巴了,“没没什么。”
  房间内温度不知怎的忽然升高,缱绻暧昧,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其间流动。
  沉默许久,王舒珩调情般勾住她的下巴,“亲一下?”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姜莺已经做好了被吻的准备,她安静的等待,心里还有一点甜。可等了许久,还是不见眼前这人行动。
  姜莺蹙眉,“为什么不亲?你到底行不行的?”
  很显然,王舒珩眼下不行。以他现在的姿势,若想亲姜莺得费点劲。但他懒得动,便道:“这次让你主动。”
  说罢盯着姜莺,逼迫她上前。
  两人以前亲近过许多次,但大多时候王舒珩是主动的那方,姜莺虽然也亲过抱过,但都只是蜻蜓点水的那种,要她主动还是有点困难。
  “快点。”王舒珩催促,轻轻在她小屁股上又拍了一下,极其轻佻。
  被那样一双深邃眼睛注视着,姜莺无法行动。她只得小声道:“你闭上眼睛。”
  这次王舒珩很听话地闭眼,姜莺抿唇深呼吸缓缓凑近。两片唇边贴近,再自然而然地融合,交缠。
  王舒珩手掌扣住她的脑袋,就着姿势吻的愈发深入。
  吻到半晌,姜莺扭过脑袋透气,两人正纠缠的难舍难分,只听身后乍起一身咳嗽。
  声音不轻不重,但警示的意味十足。两人双双扭头,只见姜怀远不知何时进来的,眼里迸射着火花,眉头竖起一副找人算账的架势。
  姜莺吓得浑身一颤,倒是王舒珩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作安抚。
  姜怀远声音如沉雷滚动,压抑着什么,他道:“姜莺,你出去,我与沅阳王好好谈谈!”
 
 
第58章 被揍
  来者不善!这是姜莺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词。
  她慌慌张张从床榻上下来, 恰好一只梅花琉璃钗挂在发间要落不落,王舒珩便伸手帮了一把。
  他这个极其暧昧的动作,在姜莺看来寻常, 在姜怀远眼中,就无异于挑衅。
  来见王舒珩的路上, 姜怀远还在想这两人到底怎么搞在一起的,直到看到进门的一幕。他当即认定, 姜莺这样纯质的小姑娘懂什么,肯定是沅阳王引诱在先。
  这个男人,大他的女儿八岁, 背地里勾引姜莺, 现在还当面为非作歹。
  姜怀远满心郁结, 他气的胡子都在发抖, 再次呵斥:“姜莺, 你出去。”
  可是姜莺哪里肯乖乖走呢,她倔强着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小姑娘脾气大,知道这时候她不在肯定要出事, 拿出勇气与姜怀远对峙:“我不走, 你们要说什么当着我的面说,我我也是当事人。”
  姜怀远这辈子从没这么生气过,“你在有什么用, 我打他你拦得住?”
  到时候哭哭啼啼的,他心软怎么办。
  这一句话极其不留情面, 姜莺霎时慌了,愈发坚定道:“爹爹,怎么就是与你说不通呢。前几天不都说了嘛,是我冒犯沅阳王在先, 把他错认成夫君的。”
  这话骗骗三岁小孩还行,姜怀远哪能信。“你生病冒犯在先,难不成沅阳王也病了吗?他白白长了一张嘴不会解释?”
  闻言,姜莺也是一愣。其实她刚刚恢复记忆时也纠结过,当时她认错夫君,明明沅阳王有很多次机会说明白的。但王舒珩就是什么都不说,还格外配合自己演戏。
  后来姜莺想,大概她还失忆时,沅阳王就对她有那种心思吧。
  就像她一样,不知何时开始在乎这个人,日日离不开。即便后来恢复记忆,若没有那样的心思,为何沅阳王一句让她负责,她就能乖乖点头呢?
  当然,这些都是姜莺最近才想明白的。
  “爹爹——”
  姜怀远自动忽略她的撒娇,姜莺只得担忧地望了王舒珩一眼。
  王舒珩拍拍她的肩,哄说:“没事你先出去,我与姜老爷有事要说。”
  “可”姜莺小声道,“爹爹会打你的。”
  王舒珩信心十足,“乖,听话”
  两人浓情蜜意,好像姜怀远是什么洪水猛兽。看着这一幕姜怀远愈发气不打一处来,只恨手上没拎一根棍子。
  最终,在王舒珩的安抚和姜怀远不耐烦的催促中,姜莺只得乖乖离开。临走前,她经过姜怀远身旁还不忘求情,“爹爹,沅阳王殿下身上还有伤,你动手轻一点,把人打坏我就没有夫君了。”
  姜莺出去后,还贴心的带上了门。然而她并没有走远,就站在门口贴着耳朵听,做好随时冲进去的准备。姜怀远就跟有透视眼似的,扬声道:“姜莺,走远些!不听话我当真揍他了!”
  没有法子,姜莺只得气鼓鼓地走了。
  屋内只剩王舒珩和姜怀远两人。
  整个屋子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烛火燃烧忽然蹦出破碎的星子,发出砰的一声。
  王舒珩脸上的笑容已消失不见,转而严肃起来。他支着身子从床上坐起,率先打破沉默,道:“姜老爷,是我先喜欢的姜莺,这”
  “我可担不起沅阳王这声。”姜怀远冷笑着打断他,将他的罪状一一道来:“我当沅阳王是兄弟,你勾引我女儿?莺莺才十六,你二十四!”
  王舒珩扯了扯唇角,“年龄不是问题吧,我又不是比姜莺大十八。”
  不是年龄的问题,姜怀远当然知道!他就是气啊,认了这么个人模狗样的人认做兄弟。亏他贤弟长贤弟短的叫了这么久,到头来女儿没了,贤弟变女婿,这他娘的谁接受得了!
  王舒珩费力支着身子,他已经有许多天不曾活动,腰腹的伤口刚开始结痂,稍微一动伤口就会裂开。但他还是从床上下来站好,一手扶着床,正色道:“姜老爷,我”
  然而他刚开口,姜怀远忽然一个近身,用尽全力在他脸上揍了一拳。
  那一拳又凶又快,丝毫不给人躲闪的机会。
  以王舒珩的反应力,即便受伤也并非不能躲,但他就是没躲,硬生生挨下这一拳。
  顺着那股蛮力,王舒珩后退几步一下倒在床榻上。他咳几声,然后牵动腰腹的伤口,霎时一阵撕裂感传来,他苦笑一下,伤口果然裂开了。
  同时脸上传来一阵痛感,他动了动,不甚在意问:“姜老爷,一拳够解气吗?要不再来一拳?”
  听到这么狂的口气,姜怀远怒火中烧,他上前拽起王舒珩衣领,咬着牙怒目而视:“你以为我不敢?”
  “敢,您当然敢。”王舒珩附和着,“您是姜莺的父亲,我未来的岳父,怎么打都是应该的。”
  话音才落,姜怀远冲他脸上又是一拳。
  这一拳下去,王舒珩当即一阵头晕目眩,他摇摇头梗着脖子,“还没消气吗?要不换个地方打吧,姜莺还挺喜欢我这张脸的。”
  说着口中漫起一股腥甜,一丝血气从嘴角流了出来。
  见了血,姜怀远头脑难得冷静下来。得亏他记得,当时在杨徽府上箭雨纷纷,惊险的时候是沅阳王替他挡下一箭。当时他感动到差点掉眼泪,现在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冷哼一声放开了王舒珩,声音还是吼着的:“你到底什么心思?这么多女人偏偏就看上莺莺了?你是不是因为姜芷借机报复?”
  这话王舒珩早听腻了,不久前姚景谦也有这样的心思。他笑了下,无奈道:“我与姜芷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当年若王府没出事岂会乖乖娶她。我确实恨姜芷,恨他让王府丢脸,不过她逃婚却如我所愿。那桩婚事若成了,才当真让我膈应。”
  姜芷也是姜怀远的女儿,当着人家父亲的面王舒珩敢说这话,可见不是说谎。但姜怀远火气还是没消,“你对莺莺,是认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王舒珩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喜欢姜莺,想让她做唯一的沅阳王妃。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因为她是姜莺,仅此而已。”
  那副认真的神色让姜怀远有几分动容,但还是恶狠狠的质问:“什么时候开始的,不会我还在临安时”
  “没那么早。”王舒珩也很是冤枉,他低估了姜莺这个粘人精的魅力,谁知道,粘着粘着就离不开了。但若说具体什么时候,王舒珩也说不清楚。
  眼瞧着姜怀远似乎不那么生气了,王舒珩艰难从床上爬起,“还打吗?姜老爷?”
  姜怀远嗤一声,都这么惨样了还撑着呢,他不客气道:“看在你为我挡那一箭的份上,今日就先放过你。”
  果然,王舒珩笑了,“那就先谢过姜老爷了。”
  打也打了,但该问的还得问。姜怀远坐在桌旁,好一会才平复心绪,“与我说实话,你与莺莺是不是”他酝酿好几次,才继续问:“你与莺莺是不是同房了?”
  天知道,姜怀远问出这个有多么不容易。姜莺在王府呆过这么长的时间,两人还是以夫妻的名义相处,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遇上姜莺那样貌美的女子,说他们之间没同房怎么可能。
  他做好最坏的打算,却听王舒珩道:“没有,没到那一步。”
  “真没有?”
  王舒珩否认的很坚定,“真没有。”
  姜怀远松了口气,正要说算你还有点良知,然而王舒珩接下来一句话成功激起他的杀心。
  王舒珩接着道:“但我确实有那个想法。”
  话音刚落,姜怀远就跟发疯一样,上前拎起他的领子又是两拳。这下王舒珩是当真不太好,腹部伤口全裂,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里衣。
  眼瞧着血迹越来越大,姜怀远才回过神智。他哼一声,要出门去寻大夫,然王舒珩叫住了他,说桌上有凝血的药粉,拿过来抹一些止血就没事。
  姜怀远只得听他的,拿起桌上的小药瓶,倒出白色粉末洒在他的伤口。这个中年男人一边细心给人上药,一边骂:“你不会少说几句,明知道我在气头上还说这些激我。”
  王舒珩嘶了声,他现在的模样狼狈之极,但还是坦诚道:“既然要娶姜莺,我自然得拿出十二分的诚意来。即便知道今日会被打,也要把心意告诉姜老爷。”
  “你倒是个痴情种。”
  止完血,姜怀远收拾好药瓶。他望着王舒珩苍白的脸色,想到什么又问:“冬至那日在豫园,你说已有心悦之人,指的是姜莺?”
  “正是。”
  姜怀远又问:“仲冬十七那日,巷子口不要脸亲吻的男女是你和姜莺?”
  说起这个,王舒珩认真思索了片刻,然后不解道:“姜老爷怎么知道?姜莺告诉你的。”
  姜怀远呸一声,骂了句不要脸的。他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被这两人耍的团团转。这个不要脸的沅阳王,亏他以前认为他是什么正经人,诱哄他的女儿,还当街强迫姜莺与他亲嘴?
  是的,姜怀远麻痹自己,姜莺一定是被强迫的。姜怀远的女儿绝对做不出那种事,他只能把仇都算在王舒珩身上。
  “姜老爷,回临安我就上门提亲。”
  姜怀远剜他一眼,没给准话,“看你的表现。”
  依姜怀远的脾气,这时候肯松口已是不易,王舒珩也没有再逼。两人静静坐了一会,姜怀远想到如今姜府不如从前,等回临安还有诸多事务需要打理。
  家宅,生意,还有害姜莺受伤失忆的凶手
  他沉吟着,脸色越来越黑。恰好王舒珩也想到此处,道:“平昌街姜府的地契在我手上,等回临安自会奉还。还有遭遇海盗遇袭一事,是姜怀正勾结黑胡子海盗所为。至于姜莺在千台庙受伤的事,虽还没查清,但应该也与姜家自己人脱不了干系。”
  听王舒珩一五一十道来,姜怀远惊讶地望着这个年轻人。非亲非故的,他竟然替姜府做了这么多事?
  其实这段时日在幽州,他一直觉得姜府接二连三出事不简单,但无奈距离临安太远不知具体情况。况且他启程去泉州那日,明明做了万全之策,船上有经验丰富的海员,特意挑海盗不常出没的路线走,但还是遇上了。
  姜怀远也是后来才觉得哪里不对,现在听王舒珩一说就全明白了。姜家二房三房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能做出这种事也不稀奇。
  等回临安,他要一一讨回
  不过姜怀远很好奇,他问:“堂堂沅阳王殿下很闲,为何要花时间调查这些?”
  “这不是姜老爷要看我表现么。”
  姜怀远暗骂一声,此人当真是有备而来。搞这么一出,他当真有那么点被触动。更何况,姜怀远一开始就不讨厌王舒珩,不止不讨厌,还很欣赏。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