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任务就是学生的任务。”五条悟站起身,将头上的彩带一一拿下,伸展着身体,“这?两天呢,老师有更~重要?的正事要?办。”
伏黑惠难得开口:“正事。”
五条悟:“惠,你?这?是在嘲讽吧??你?的任务最多哦。”
伏黑惠:?
“我只是重复了一遍。”所以你?为什么那?么敏感?。
“困了,我先回?房了哦,记得答应我的事。”在毫无师德可言地甩掉所有学生能完成的任务后,五条悟像没事人一样挥挥手,拉开门?离开了餐室。
“这?么想想……忽然?提出要?来这?里,并且要?我们齐聚公共汤屋,占领情侣卡座。”
“目的性太明显。”
“一直盯着外面,高兴出去蔫头回?来。”
“那?位聪颖女 性,应该就在这?里。”
“鲑鱼。”
门?忽然?又被拉开了。
五条悟只探了个脑袋进来:“对了对了,如果看到我没带眼?罩的话,一定要?当?做不认识我哦,一定哦。”
又迅速离开。
室内沉默良久。
“不是说?困了要?回?房吗?”
钉崎野蔷薇:“所以他,要?用那?张脸去骗谁?”
铺瓷的浴室地板上,标价昂贵的围巾与和服散落一地,被浸湿成深色的一团,衣物的主人毫不在意地赤足踩在上面。
身上湿气还没散去的五条悟支在洗手台上,直直盯着镜子里那?张属于?自己的脸看。
他觉得自己特好?看。
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特好?看。
客观事实上来讲,也是站在街上等人时,十分钟会有至少三个女孩来问联系方式的那?种好?看。
又高,身材还好?。
简直是无可挑剔的存在。
“有这?么容易就忘记吗?”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将拇指压在下唇上被少女啃咬出的痕迹上,摩挲。
蛰痛感?已经弱了很多。
哪怕他不对自己使用反转术式,最晚到明天晚上,肉・体强大的自愈能力就会使身上的这?些痕迹全部消失。
就像从来没真正存在过一样地消失。
他留不下。
明明昨晚,在独有二人的纯白世界里,她?
在他的身上留下她?的痕迹,他在她?的口中留下他的「印刻」。
他看见她?墨蓝色的虹膜上,深深映照着他的这?张脸。
结果,他就换了件衣服带了个眼?
罩,她?就不认识他了?还毫不在意地那?个小矮子走在一起,聊天用餐。
简・直・坏・透・了。
虽然?曾经有过恶劣欺瞒的想法,但只有一段时间,后来就完全没打算隐瞒了。
“啧。”五条悟颇为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皮一抬又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几秒后,他伸手用力捶向那?面被擦的干净的镜子,脆弱的镜子连同他的影像破碎成数片。
他抓起带来的那?件旧款高专/制服,套在身上。
里绘未来带来的是一件深蓝水仙纹饰的浴衣。
换好?衣服,
她?正准备用一支木刻仙鹤簪挽起头发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扣响。
很有节律,三下一顿,没有停止的意思。
在开始敲第?五轮,确认不是听错了后,里绘未来才开口询问:“是哪位?”
敲门?声还在持续着,像是没听见她?的问话一样。
她?一手挽着头发,一手捏着簪子走到门?口,提高声音:“请问,是哪一位?”
敲门?声停下了。
少女略皱眉:“不回?话的话,我打安保电话了。”
门?外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声音很近,像是倚靠在门?上说?的,声调甜到浓稠:“客人您是忘了吗?”
少女垂眸回?忆客房服务的包含内容。
“想不起来吗?”男人拖长声音,他的指节扣在门?
板上,一字一敲,“是——客人您点的特・殊・服・务・哦~”
里绘未来:?
……什么服务?
作者有话要说:五条老师决定捏两个身份(?)
五条老师(赌气):我不喜欢被人触摸。(并且贯彻)
以后:来贴贴——
未来(拒绝):你不是不喜欢被人触摸吗?
未来对猫酱的残留记忆点只有【眼睛】。
明天上夹子,因为按千字收益排名,虽然知道排名会很低,但还是想体面点(。)零点更新会拉低千字,所以应该会晚点更新了呜呜……
感谢:霜桥暝色 2个火箭炮
感谢:哈密瓜雪糕 的手榴弹
感谢:黎鸢 30瓶;卿漓5瓶 白色液体
啵唧大家!!
第28章 028
“你好,我门外有人声称要给我提供特殊服务,麻烦尽快来处理&—zwnj;下。”里绘未来转身拨通了前台电话。
“特殊……”前台卡壳了&—zwnj;下,“好的我们马上派人去处理!我们没有这种服务,绝对没有!酒店的&—zwnj;切都是按照规章的,没有违法项目!”
“好的,知道了,麻烦尽快。”她挂断电话,敲了&—zwnj;下门板,“特殊服务?”
“你去叫安保了?真冷酷啊。”特殊服务还在,并且丝毫不慌,“我们大概还能聊……两分钟!”
“那这两分钟收费吗?”对方的态度实在奇妙,让里绘未来觉得倒有点意思。
“当然不收。”他飞快回答,然后自言自语似的说,“不过两分钟有点困难呢,啊算了,试试看吧。”
“你就这样挨个敲门,男女不限?项目和收费怎么算?”少女将簪子抵在下巴上,略偏头,问得自然又大方。
看他的熟练程度,应该是惯犯了。但是如果是酒店允许,那么在入住之后,应该会给这类人&—
zwnj;个房间名单,告知房间内客人类型,对症下药。
酒店绝对不会上头到给「里绘小姐」推特殊服务。
姑且,拖住他试探一下吧。
“……”特殊服务反而沉默了。
里绘未来语气认真:“怎么不说话了?我付得起,最贵的套餐是什么??”
反正就像无缘无故接到介绍买房的电话,侃侃而谈把所有类型的房子都问一遍,然后再说一句「啊,你误会了,我完全没有买房的打算哦」
怀着恶劣的心态礼貌问价而已。
谁急谁输。
特殊服务又安静了两三秒,反问她:“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里绘未来:?
这种事情,买的哪有卖的熟啊。
“所以我说我付得起,你那里,最贵的套餐是什么??”
她明明问了最高档的价位,按理说对面应该会觉得是比大单子很激动,但特殊服务却又沉默了。
“如?果各方面都合适的话?等会安保来,我就说我在和我朋友开玩笑。”她又抛出一个诱惑的条件。
“你付不起。”他笃定,然后一顿,“如?果客人你很自信的话?不如? 我们「约定」?我接下来提出的项目与价位,你认为你&—zwnj;定能付得起并如?约支付吗?”
目的性太强了吧。
简直是连虚土都不愿意覆&—zwnj;层的原始陷阱。
看来他并不是很在意呢,反而更像是打算逗她玩。
少女用手梳着头发,反问:“不是我付不付得起的问题,而是你给不给得起的问题。难道只要我「钱」给的足够多,你就能满足我的全部需求,任我作为?”
“人的需求是没办法被全部满足的哦,毕竟是永远欲求不满的贪婪生物啦。”
他敲敲门,语气甜腻,“安保马上就来了,让我进去呗。”
里绘未来:“进去?你是指进/局/子?好商量。”
他轻啧一声:“客人,你很难搞诶。”
少女学他的语气:“特殊服务,你的推销技巧很不到位诶。”
“我只是想用正・常・手・段・进入这个房间而已。”他辩驳,“经过房间主人允许的那种。”
少女笑出声:“你的正常手段是指提供特殊服务?”
特殊服务用指节轻轻敲着门板:“嗯——包括但不限于吧。”
“还挺严谨。”但似乎是威胁呢。
——「如?果现在不让我进去,我还会找到别的手段进去。」
这&—zwnj;次,特殊服务没有回复她,敲门也没得到回应。
几秒后,里绘未来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和对讲机的嘈杂音。
房门再次被叩响,不过传来的是另一个人声音:“里绘小姐,我们是安保人员,请问房间内&—zwnj;切正常吗?”
失去兴趣的黑发?少女将自己扔进吊椅,用簪子随意挽起头发:“目前的话?&—zwnj;切正常。”
两分钟不到。
看来是成功溜走了呢。
『猫酱。』
在等待监控录像发来的时间里,里绘未来窝在吊椅里抱着抱枕回LINE。
「伊月:前辈——那位先生怎么样?」
「:各方面都很不错。」
「伊月:——所以这是敲定了的意思?」
黑发?少女脚尖微蹬地面,慢悠悠打字:「没有定。我改变主意了,现在可是自由恋爱时代。(笑?)」
「伊月:自由恋爱——操场角落亲亲、小树林里抱抱的那种高中期暧昧?」
「伊月:难以想象前辈自由恋爱诶 ,在我心里,前辈&—zwnj;直是那种“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的女性,完全没有那种世俗的⚹⚹。」
少女抱膝窝在吊椅里,将下巴放在膝头,整个人随着吊椅晃晃悠悠:「我也会是正常分泌荷尔蒙的女性吧?」
「伊月:?——什么?蒙?」
「伊月:几天前,前辈还又是分床睡又是暗杀的啊!」
时间只要往前推半个月,里绘未来绝对会表示:“嗯,这类东西完全没有意义,不过是繁衍本能而已,付出过多的时间去经营,性价比太低。”
现在看来,并不是她的问题,而是周身的异性实在无趣,&—zwnj;如?人罕见能对低智生物产生⚹⚹&—zwnj;样。
不过如?果同有意思的家伙,那么与其说是繁衍,不如?说是能使人心情愉悦的游戏。
——当然,并没有什么?繁衍行为。
少女的侧颈忽然传来一阵莫名的痒意,她用微凉的手背冰了冰。
蓦地想起昨天流连在此处的、断断续续的男性气息,微潮的热气几乎无孔不入。
那是她第一次因为别人的气息感到被催化般的兴奋,而不是本能的反感。
那只白色大猫恶意去舔/舐她敏感的耳后,又吻上她的耳垂,用气音嗤笑她:“未来同学啊,你就是个混蛋。”
“混蛋才会趁人之危啊。”她将他按回,垂落的黑发?
与纯白的发?交织,在潮气氤氲的二人世界里,她用食指擦去他嘴角未干的血迹,又送回他的口中,“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湿润的痒意从指尖传到心尖。
他轻轻用虎牙咬住她的指节,笑?得挑衅意味十足。
被咬的有些痛,她抽手在他衣服上轻蹭手指,在胸口的黑色布料上留下暧/昧的水渍。
几乎耗尽力气的男人勉力抬起手,将作恶的她压向他,使她的周身充盈属于他的气息。
他的轻语掠过她的耳廓,与羽毛落在她的心间,带来一阵似是而非的痒意:“我能让人趁危的机会可是超・级・难得,未来同学可要把握好了。”
她伸手捏住他的脖颈,感受他加速的脉搏与喉结在掌心滑动时的酥痒,垂眼看他耳边发?丝在她的呼吸间微微颤抖。
她说:“不就正在把・握・吗?”
白色大猫微蜷着身体,他的指间缠绕着她黑色的发?
丝,他却还是笑,笑?得肆无忌惮:“你这样■■我,不过是仗着游戏限制,根据我的经验,不计后果的及时行乐者可没有什么?好结局哦。”
不过又是游戏里的日常嘴硬。
“是啊,是游・戏,我们本来就是「玩家」和「角色」的关系,所以及时行乐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zwnj;定要当做游戏的话?”
白猫咬向猎人的喉咙,却扑了个空,“等我出去,绝・对・玩・死・你。”
炸毛了。
嗯,又炸毛了。
被逗弄炸毛的白色大猫气压低到几乎要掀翻她:“我会玩到你哭着求我。”
这种话?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应该没少做梦。
但在梦境里都还挣扎在道德底线上吟唱前摇,在现实?生活中真的敢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具象化吗?
“好啊,我等你,不过在此之前——”她将食指轻轻搭在他的唇上,示意他闭嘴,“先哭给我做个示范啊?老?·师。”
在奇怪的时机叫出他刻意避免的称呼了呢。
回过神时,皇伊月的消息已经发了满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