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蹭吃蹭喝的龙何时掉马——延琦
时间:2021-12-24 16:15:33

  姜夏也意犹未尽的端着酒杯,“再来一杯,真好喝。”
  瀛昼道,“小心喝醉,这可是仙酒。”
  虽说不辣,但没有功力的人只怕耐不了几杯。
  说着还是给她倒了一杯。
  姜夏嘿嘿笑,“那时,断然不会再像上回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啧,提起上回就觉得真是可惜,那么重要的第一次,她怎么能一点也想不起来呢!
  山君舔了舔爪子道,“目测等会儿你们还要恶心人,此地不宜久留,吾要出去了。”
  姜夏还尝试挽留,“还有许多没烤的,你不再多吃些吗?”
  山君头也不回,“你们俩慢慢吃罢。”
  说着便不见了影子。
  姜夏无奈,便继续烤起来,牛肉羊肉,鲍鱼扇贝,再轮番上一轮。
  眼看串不知吃了多少,酒也又是几杯下肚,她渐渐开始眼神迷离。
  瀛昼挑眉,“醉了?”
  姜夏点了点头,“好像……有点。”
  瀛昼道,“去榻上睡吧。再喝下去,只怕你明天又不记得了。”
  她乖乖道好,又朝他伸手,“抱我去吧。”
  瀛昼挑眉,却也还是伸手将她轻轻一抱,去了榻上。
  好在今次不像上回,等将她放到榻上,她没有抱着他不撒手。
  只是拉着他的手道,“你先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瀛昼便在床边坐了下来,道,“什么话?”
  姜夏眼眸含水,双腮酡红,带着几分认真的问道,“你老实说,你是神仙,我是凡人,我们俩真的成亲的话,不会犯天条吗?”
  瀛昼道,“当然不会,若是触犯天规,那本君就把你也变成神仙。”
  她又道,“那要怎么变?要给我吃什么仙丹,还是教我什么修仙秘籍?”
  瀛昼好笑道,“你这么不聪明,只怕教也教不会。”
  哪晓得她竟倔强的一下坐了起来,道,“我很聪明的好不好,那些大厨们做菜,我只要吃一下,就能知道他们都放了什么调料,是怎么做的,转头就可以自己做出来。”
  瀛昼只好点头,“果然很厉害。快些躺下,小心着凉。”
  说着要给她披被子。
  她哼道,“不行,你说错话,要惩罚你。”
  他挑眉,“惩罚什么?”
  她抿唇一笑,忽然抱住他的俊脸,道,“罚你被我亲一口。”
  说着便凑唇上去。
  哪晓得却被他一下拢住腰身,眸色幽暗道,“好啊。”
  说着便稳住了她的唇。
  好一番交贴与痴缠。
  等分开之时,姜夏觉得自己好像比刚才更醉了。
  心扑通扑通悄然而跳,面前的男子好看的醉人。
  她红了脸颊。
  瀛昼看在眼中,忽然又将她拢住,再度吻了起来。
  唔,他是那般温柔,令人忍不住生出奇妙的渴望。
  等再度分开,她道,“我,我想……”
  他嗯了一声,“想什么?”
  她一双水眸望着他,“想再跟你煮一回。”
  蹭的一下,似有火苗在暗夜中燃起。
  他伸手拢过她,再度深深吻了起来。
  咳,比以往的每次都要深……
  作者有话要说:
  某龙:要车车……
  某作者:要啥车车,能亲亲就不错了,小心被关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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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替我们龙龙夏夏发一回煮饭小红包吧~~
 
 
第47章 ·
  咳, 其实姜夏实打实的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虽然她以往每每表现的像个老司机,但其实没有任何实战经验。
  不过, 有道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作为在现代文明世界生活过的人,总知道些大概。
  然而, 事实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明明上回在江南煮过饭的, 可今次居然也如此……生涩,疼文明痛,且令人难以招架。
  好不容易, 等惊心动魄的一夜过去,她直觉腰酸腿疼, 连翻身都难。
  鸟儿已经在窗外叫过几遍, 姜夏终于勉强睁开了眼。
  首先涌入视线中的, 便是某人英俊的睡颜。
  瞬间,昨夜的惊涛骇浪齐齐出现在了眼前, 她羞涩又满足的伸手,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
  瀛昼便也睁开了眼。
  “醒了?”
  他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
  说着侧身转过来朝她,露出前汹结实又硬朗的线条。
  姜夏眼睛一亮,忍不住又伸手去触摸,心里连连感叹,啧, 曾经多么眼馋的美景, 终于是她的了嘿嘿!
  瀛昼笑了下, 伸手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道, “没吃饱?”
  姜夏抿唇笑,正要说话,却听门外传来了声音,“二姑娘,时候不早了,您可起来了?”
  她吓了一跳,忙清了清嗓,道,“醒了。”
  丫鬟们便道,“那奴婢们进来伺候。”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身边一道金光,瀛昼回了鱼盆中。
  而春梅红杏也端着面盆进了来。
  姜夏,“……”
  有点后悔刚才说醒了。
  但是说没醒,好像有有点不对。
  不过天的确不早了,往常这个时候她都已经吃过早饭了,丫鬟们关心她也是正常,她于是意犹未尽的默默叹了口气,打算掀被子下床。
  哪知就在此时,目光无疑一瞥,她却一下愣住,
  那床褥上,怎,怎么有摊暗红色的东西???
  她试着伸手摸了摸,发现似乎是液体干涸以后留下来的。
  但不对啊,他的东西不该是这个色儿吧。
  这怎么有点像,像血?
  总该不会是瀛昼的吧,难道龙跟人不一样?
  此时浴盆里的某人,【……你在什么?那当然不是本君的。】
  姜夏一愣,不是他的,难道是……她的?
  恰在此时,春梅走到了床前,便要为她撩开床帐。
  姜夏一个激灵,忙将被子合上,开口道,“等等……我好像有点头晕……”
  春梅忙道,“二姑娘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姜夏忙说不用,“我……可能是饿的,要不然你们去厨房提饭来。”
  红杏有点迟疑,“那姑娘怎么办?”
  姜夏说,“不用管我,我能自己起来的,你们先去提饭来吧,我快饿晕了。”
  两个丫鬟只好应是,忙去了厨房提饭。
  姜夏趁房中无人,忙下床跑到鱼盆便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还流血了?”
  某人一道金光,重又出现在眼前,对她道,“女子第一次都会流血,你不知道吗?”
  姜夏急道,“可我分明是第二次啊!上回在江南不是已经煮过了?”
  某人咳了咳,“其实,那次并没有。”
  “啊?”
  姜夏傻了,“这是什么意思?”
  瀛昼叹了口气,“那次是本君骗你。”
  姜夏,“???你为什么要骗我?”
  瀛昼道,“还不是为了避免你进京以后嫁给太子。你那时满脑子都是对父母的渴望,很有可能听从他们的安排,重蹈命簿上的命运。”
  姜夏,“……所以你就骗我说我们煮过了?你你你,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啧,起自那以后,她便将他当成了自己人,更有甚者,还时不时跟他造个娃儿……
  也太丢人了。
  瀛昼咳了咳,低声道,“明明是为了救你,哪里是开玩笑?再说,反正昨夜也成真了,就不必纠结了吧。”
  姜夏噘嘴,“哼,怪道我那么疼,都是你的错。”
  瀛昼,“……难道不是都要疼一回的嘛?”
  “不成,”姜夏还是噘嘴,“反正我心里不好受。
  啧,怎么能被蒙在鼓里这么久呢,这简直不像她!
  却见他忽然将手伸向她,给了她一样东西。
  姜夏定睛看去,见是一只手镯,似是水晶制成的一半,清透明净,内里裹着淡淡一抹朱色,看来十分漂亮。
  她眼睛一亮,接过来道,“这是什么?”
  某人努力讨好,“给你的赔罪礼。”
  姜夏这才高兴起来,美滋滋的戴在手腕上,道,“真好看。”
  谁料话音才落,那镯子闪了三下,而后竟如融冰一般,尽数没入了她手腕里。
  姜夏顿时感觉有一股清凉由手腕渐渐扩散至全身,甚至脑间,随之便头脑清醒,精神百倍,身体也充满了力量,甚至连腰酸背痛也好了。
  她惊讶道,“怎么进去了?”
  瀛昼道,“如此便可以护你刀枪不入,百邪不侵。”
  姜夏,“……我还没过完眼瘾呢。”
  瀛昼,“……留在你体内护着你岂不更有用?”
  “好吧,”
  她叹道,“看在此物这么贵重的份上,我可以勉强原谅你,但是你往后再也不能骗我。”
  “一言为定。”
  他道。
  姜夏又道,“我们这次可是真的煮过了,现如今事情也都解决了,咱们尽快回江南吧。”
  瀛昼颔首,“好啊。”
  便听她又道,“我娘正派人找你,你不如就趁此机会到她面前走一趟吧。”
  他又应道,“好。”
  一脸乖巧的模样。
  不管怎样,总归是得了一个英俊能干又厉害的夫君,姜夏重又高兴起来,主动凑近,摸了摸他的俊脸。
  他伸手将她拢在怀中,吻上她的唇角。
  正在浓情蜜意,温柔交缠之时,门外忽然又响起丫鬟们的声音,“姑娘,早饭来了。”
  二人一顿,只好依依不舍的分开。
  姜夏忙去更衣,瀛昼则又变回了小金鱼。
  当然,进鱼盆之前,还没忘帮她清除了被褥上的痕迹,咳。
  ~~
  过了几日,楚夫人派出去的人果然找到了那位“应公子”。
  “听闻夫人在找在下,不知所为何事?”
  他一身书生打扮,干干净净,俊美出尘,楚夫人可真是越看越喜欢,忙道,“你果然没有走远,是一直在京城吧?”
  瀛昼点了点头,“是。”
  楚夫人道,“之前是我们楚家对不住你,现如今漪兰的婚事也退了,你们二人可以成亲了,丞相昏迷,我便做主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其实楚夫人还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拿乔,没到他爽快应道,“多谢夫人成全。”
  楚夫人便放了心,又道,“你也晓得,丞相这般,宫里又才退了婚,不好在京城大办,不如我们就简单在府里摆个酒,大礼,你们且回江南再办去吧。”
  瀛昼自是道好。
  于是就这般,没过多久,找了个吉日,瀛昼与姜夏换了喜服,给楚夫人敬了酒,在府中摆了桌家宴,一家人在一处认了亲改了称呼,便算是办了喜事。
  当晚洞房花烛夜,夫妻俩恩爱一番,终于不必再避人。
  咳,姜夏心有余悸,又有点期待。
  因着家宴上喝了喜酒,沐浴过后,她双腮绯红,鬓发微湿,诱人的如同一只蜜桃。
  瀛昼有些难以克制。
  好一个春宵苦短。
  ~~
  小两口浓情蜜意过了三天,这期间,山君一直住在楚锦兰那里。
  丫鬟们都觉得好笑,对楚锦兰道,“二姑娘一成亲,这猫就来了,难道它不喜欢二姑爷?”
  山君切了一声,“那二人整日没羞没臊,叫人都没眼看。”
  说着蹭了蹭楚锦兰的裙角,仰头道,“锦兰,给吾点温暖吧。”
  当然,听在凡人的耳朵里,便是它在撒娇喵喵叫而已。
  楚锦兰将他抱起来轻轻撸,笑道,“山君很聪明,一定是知道漪兰跟应公子感情好,不去打扰。”
  山君惬意的喵了一声,“果然是你更懂吾。”
  说着又拿大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口中呼噜呼噜。
  丫鬟们又对楚锦兰道,“姑娘既然这么喜欢猫,不如也自己养一只吧。”
  山君立时嘶她,“锦兰怎么能有别的猫?”
  可把说话的丫鬟吓了一跳,“这猫好凶。”
  楚锦兰却笑道,“大约它不喜欢你的话,不叫别的猫来。”
  山君忙喵喵,“正是此意,吾来陪你就够了。”
  楚锦兰依然听不懂,却挡不住心间喜爱,撸猫撸的不停。
  正在这时,却见姜夏过来了。
  丫鬟们忙行礼,“二姑娘来了。”
  楚锦兰也笑道,“你怎么来了?”
  姜夏道,“我来找猫啊。”
  说着,便对正窝她怀里的毛团子道,“哎呀,我说几天找不到你,果然你就在这里蹭吃蹭喝。”
  楚锦兰忙道,“其实山君也没吃多少,”
  说着将毛团子递向她,“来,抱回去吧。”
  姜夏却没接,只笑道,“我同你开玩笑的,还是叫它在这儿吧,现在它移情别恋了,我留得住猫,也留不住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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