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还不会呼吸呢？看来以后得多练习练习。”
他好像在嘲笑她。
苏小小埋着头，低声抽泣。
好讨厌！
他真的好讨厌！
祁鑫哄着她：“乖，别哭了，学长见到你就想亲你，你不听话，学长也要亲你，你听话，学长更要亲你。”
“所以，你得习惯。”
凭什么！
苏小小哭得更凶了，打着哭嗝嘶哑道：“不，不能这样！”
“我我我只是想壮胆，不是真的要跟你谈恋爱！你你你不能动不动就亲我！”
祁鑫给她擦眼泪，继续轻哄：“小花猫，你壮你的胆，我谈我的恋爱，不冲突。”
“没办法，谁让学长先喜欢上你呢。”
谁要他喜欢了！！
苏小小哭声戛然而止，顿了顿，像是在蓄力，又接着哭上了。
怎么哄都哄不好，祁鑫只好吓唬道：“再哭我就亲你啦——”
苏小小一听，那还得了，哭声秒收，唇瓣紧闭，揉去泪水。
不哭就是了！
你可千万别亲啊！
祁鑫笑着亲吻她的泪痕：“真乖。”
她都不哭了还亲！
祁鑫看她哭花了眼，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她去了浴室，放在大理石台上给她仔细地擦了擦脸，苏小小一动不动，垂眸。
苏小小背对着镜子坐在洗手台的大理石上，祁鑫站在她身前，动作轻而柔。
苏小小偷偷瞄了他一眼，他向来迷糊的眼睛完全舒展开来，一眨不眨，拧着眉，很认真。
和他视线对上，秒收，怂。
祁鑫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少女的脖子上，那牛奶般纯白丝滑的肌肤上，红紫色的淤血印记，像草莓一样诱人。
那是他留下的印记。
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脑海中奇奇怪怪的知识也掌握了些。
祁鑫擦干净了她的脸，还要让她检查：“小乖乖，转过去照照镜子，看看学长擦的干不干净。”
苏小小懵懵地侧过身，扭过头。
镜子里的她虽说一张脸已经被擦的白白净净的，但眼周以及鼻子上的红粉还未褪去，就连脸蛋也粉粉的，一副春情萌动的模样。
这是她？
视线下移发现脖子上好像长了什么东西，红红的格外显眼。
她凑进一看，瞬间不淡定了。
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
她偷偷瞄了眼镜中在她身后的坏学长。
漫不经心，嘴角挂着坏笑。
第30章 爱就要大胆表现出来
苏小小下意识捂住了它，转身，圆溜溜的葡萄眼瞪着他，想到这样子还是拜他所赐，哭意又上来了：“你，我，我这样还怎么见人啊……”
气！
好气！
她今天还没戴围巾！
完犊子了！
祁鑫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迷糊：“没事，戴上围巾就行了。”
苏小小憋着泪：“我没有带围巾出门……”
闻言，祁鑫才疑惑道：“小乖乖，今天怎么来找学长了？”
又抱怨道：“出门怎么不穿暖和点？围巾也不戴，帽子也不戴，冷坏了怎么办？”
他在装无辜吗？
他绝对是在装无辜！
不想理他了！
祁鑫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半了：“等我一下。”
他出去，又回来。
手上多了一条奶白色的围巾，还有一顶帽子。
是她那天掉了没捡回来的羊羔帽！
她最喜欢的羊羔帽！
坏学长居然帮她捡回来了！！
他好像也没那么坏……
祁鑫给她包裹严实了，好像抱上瘾了，把她给抱了起来，苏小小害怕地只能夹紧他的腰，搂上他的脖颈。
就像在抱一个小孩。
祁鑫轻笑：“饿了吧，带你去吃饭。”
苏小小弱弱抗议：“我，我可以自己走！”
祁鑫轻飘飘地说：“我想抱着你走。”
他还是那么坏！
……
莫斯小镇，正值饭点，街上的人少了许多，虽然阳光正烈，依旧无法让人忽视寒冷。
山上和山下，温差大了许多，山下是-1度左右，那这里就有-8度左右，若是去山顶滑雪，那边估计得有零下十几度。
小镇里轻松欢愉的音乐，以及来往行人的笑声，一片喜乐融融，滑雪人像是有用不完的激情，为严冬添了不少温暖。
苏小小就一路埋着头，把帽子都压低了许多，整张脸藏起来，直到突然一阵强风袭来，头上的帽子几乎快要被吹掉，长发飘动，发丝缠上了祁鑫的唇瓣。
祁鑫的手忽而压在了她头上，将帽子给压实了，看上去就像抱着她的脑袋，调侃道：“要是学长不抱着你，小乖乖可要被风吹走了——”
好冷……
苏小小觉得更冷了，下意识抱紧了他。
这阵风来得诡异，去得也诡异。
祁鑫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小乖乖，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苏小小心里嘀咕着：你倒是说。
祁鑫：“有个女孩走不动了，撒娇着要她男朋友背。”
苏小小：然后呢。
祁鑫：“有个女孩太冷了，钻进了他男朋友的大衣里。”
苏小小：……
祁鑫试着鼓舞道：“你要不要抬眼看看？大家都在做自己爱做的事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就像我们一样，爱就要大胆地表现出来，没必要感到难堪。”
苏小小缓缓抬起头，嗑在祁鑫的肩膀上，随着祁鑫的步伐移动，坏学长所说话由抽象化成具象，画面立体清晰可见。
只不过是看到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
来这里的大多数是来游玩或度假的，虽然步履悠闲，但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好像十分珍惜和享受现有的时光。
“大家都在做着自己爱做的事情。”
“爱就要大胆地表现出来。”
他的话萦绕在耳边许久，像是一股清泉流入了心田，唤醒了沉睡已久的种子。
坏学长这是在……鼓励她吗？
眼前走在他们后面的几人突然看向了她，苏小小下意识地又缩了回去。
“哇，她好可爱啊！”
“我要是她男朋友也得这样天天抱着！”
苏小小听到别人的议论，刚还有那么一丢丢觉悟，现在完全没了。
这就是所谓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祁鑫有些尴尬，但依旧扯着慵懒的声线：“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要吝啬自己的赞美。”
突然被赞美就有点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子突然暖了很多，甚至有些热，空气里都飘逸着饭菜的香味。
苏小小才想起她今天还没吃饭。
好饿……
“小鑫，来了啊。”
“哟，今天还抱着个女娃娃，是女朋友吧。”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耳边还有嘈嘈杂杂的声音。
苏小小挺好奇是谁在说话的，但她没忘记，自己此刻挂在坏学长身上，根本没脸见人！
祁鑫打了个招呼：“赵姐，这是我女朋友，她有些不舒服。”
苏小小悬着一颗心，在想他这样解释是不是在帮她化解尴尬。
赵姐笑道：“懂得，懂得，年轻人嘛。今天要吃点什么？”
闻言，苏小小把刚才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好像误会更深了……
祁鑫回道：“我和平时一样，给她来点清淡的。”
赵姐连忙应道：“好咧，去楼上坐吧，楼上人少，安静些。”
“对了，我今天炖了鱼汤，要不要给她来点补补？”
祁鑫轻笑：“那就给她来一碗补补。”
苏小小：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赵姐点头回应：“好咧，快去上面坐着，菜马上就来。”
苏小小被祁鑫抱上了楼，终于被放在了一张软椅上。
睁开眼没见到什么人，便仔细观察了周围。
店内的装饰比较中式淡雅，身下是一张软垫靠椅，身前是一张原木长桌，长桌上吊着竹编灯笼，前一桌被一副横挂着的山水画隔开，却又没被完全隔开，从缝隙还是能看出前桌有一男一女在就餐。
坏学长坐在她隔壁，突然把她的帽子摘下，以指为梳顺着她被帽子摩擦飞起的发丝：“不热吗？要我帮你把大衣脱了吗？”
大可不必！
苏小小猛地摇摇头，自己动手把外套脱了，刚想把围巾拿下来时，想到脖子上那个印记，还是不要拿下来好了！
祁鑫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围巾：“围巾不取下来吗？一会吃饭不方便。”
理由都给她想好了。
刚想说不，脖子一凉，坏学长竟然自顾自地帮她把围巾脱了？？
苏小小下意识捂住了脖子上的红印，低着头觉得丢脸死了！
祁鑫轻笑：“这个角落，没人会注意到你。”
话音刚落，走上来了一男一女。
男生一上来就对祁鑫打了个招呼：“鑫哥，你也在。”
声线有些冷淡。
苏小小本想着一直就这么低着头，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可是这个声音……
实在是太熟悉了！
高中时，广播里，演讲台上，国旗下讲话，好像整个高中里，都是他的声音。
苏小小缓缓地抬起头，一张冷峻的面庞闯入了视线内，一时间有些呆住了。
这……这不是高中的校草李斯寒吗！
第31章 自己送上门来的
少年踩着厚重的雪鞋而来，上身是一件运动塑身衣，下身是滑雪裤，显然是刚滑完雪过来吃饭。
他的五官立体冷峻，表情冰冷，就如苏小小印象中那样，不苟言笑，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会主动跟人搭话，还真的是有些出乎意料。
在他身后侧，紧跟着一个绑着脏辫的长发女孩。
李斯寒，高中时期被全校女生追捧的对象。长相出众，家世显赫，成绩一直是年级第一，特别是他那一口纯正的英语，常常在学校，或者代替学校参加演讲比赛。
年少时期，总有一个人惊艳了时光。
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是一个发光体，很难不让人心动。
这个人什么都好，在校也没有被传出过什么负面消息，就是太过冷傲孤僻了，即便是发光体，也是散发着冷调的光。
这份冷傲又增添了他的个人魅力，引得更多女生痴迷。
虽说他那张冷傲的脸在别人那是加分项，但在苏小小这却是减分项，阴恻恻的怪吓人的。
但是不得不承认，有些人长得帅，无论是什么表情都是帅，那时候的苏小小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对比之下，坏学长比李斯寒要养眼太多了。
苏小小那时也随波逐流把他当成了偶像。就连高考填志愿也和大多数人一样，填了一个和他一样的第一志愿，也是隔壁市外语在全国排名第一的C大。
苏小小深知自己是考不上C大的，但志愿要填那么多个，总得拿几个来凑合凑合。
和她意料中一样，她落榜了，考进了H大。
后来她也没了李斯寒的消息，不过上学期有人在班级群里爆料，说李斯寒交了个女朋友，那女生的照片还被po上群里，苏小小也就当八卦看了一下。
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女生并不是李斯寒身后这个。
难道是换女朋友了？
苏小小发呆之际，腰间突然缠上了一只手，被用力一扯，被迫投入了坏学长的怀里。
苏小小才惊吓地收回了视线，一张脸又红了半边。
在别人面前还这样亲昵，苏小小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不要再出来了。
祁鑫没看他，只是狡黠一笑：“又换女朋友了？”
语气有些疏离。
李斯寒轻瞥了苏小小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本来也就只是过来打个招呼而已：“走了。”
依旧冷冰冰的。
说罢，李斯寒便离开了，在斜对面那桌坐了下来。
祁鑫也没搭理他，垂头在苏小小耳边像说悄悄话一样：“小乖乖，他有学长好看吗？”
他倒是很自信！
祁鑫掐了她腰一把，追问：“嗯？”
苏小小才条件反射地弹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有些难为情：“没，没有。”
说话就说话！
别动手动脚啊！
祁鑫调戏上瘾了：“学长怎么不信呢——你刚才看他看了三秒，是不是看上他了？”
这个时间不需要计得这么精准……
苏小小觉得他又在无中生有，皱巴着脸：“没有！”
祁鑫坏笑，懒懒的语调像是随意脱口而出：“那你亲学长一下，我就相信你。”
苏小小管他信不信，不信拉倒，没必要搭上一个吻，更何况斜对桌还有两个人看着。
傻子才会当着别人面亲他！
她又不是傻子！
一时间，静谧将两人萦绕，就好像祁鑫在等苏小小的反应。
终于祁鑫还是没等来她的回应，惩罚性地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抱怨道：“那我亲你咯。”
脸颊被他的柔软触及，苏小小惊慌地抬眸瞄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看到对桌的李斯寒正看着她？
被人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