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疑惑：“不是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黑粉也是粉，黑红也是红，说你一下不至于查人家底细吧！”
祁鑫默默地在屏幕上点了个赞，收起手机，拿起吧台上的小半酒水一饮而尽，跳下吧椅，朝三楼走去，懒懒地甩了一句：“记得把资料发我。”
沈昊：……
利用完就走，可恶！诅咒你yyds！
第4章 怎么还跑进梦里来了
苏小小的W博被轰炸了，真实地体验了一把黑粉的乐趣。
就在她乐此不疲地和领鑫人互怼的时候，画风开始有点不对劲……
【@小小不小，来了都是领鑫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小小不小，哥哥颜好活好身体好，小小要不要和哥哥谈一场恋爱？】
【@小小不小，啊啊啊，嫂子好，我就知道嫂子不简单，敢这么直接黑哥哥，原来是哥哥给的勇气！】
【@小小不小，嫂子，以后我们领的鑫水都给你，你可不能嫌弃我们哥哥！！】
……
刚才还问候她全家，现在想把她拉入她们族谱？
祁鑫的粉丝们真的有点大病啊……
祁鑫回复【@小小不小，哥哥颜好活好身体好，小小要不要和哥哥谈一场恋爱？】：【同问。】
【我去，哥哥给我点赞回复了！！@小小不小，哥哥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你一定要答应啊！】
【我的天，哥哥真的恋爱了吗？快看哥哥首页关注，@小小不小是哥哥唯一一个关注，啊啊啊！这很烂漫啊不是！！以后领鑫人的快乐终于多了磕cp这一项了。】
……
——微博热搜——
#祁鑫第一条W博# 沸——
#祁鑫第一个关注@小小不小# 沸——
……
苏小小的W博又炸了！惊到手一松，手机掉在了床上。
这是个什么反转？
第一次当黑粉被原主盯上了……
苏小小一时脑袋空白拿不定主意，直接退出微博，打了个重重的哈欠，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
寒假已经过去了一大半，苏小小几乎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家里度过的。
今日和往常一样早起，苏小小做好了一份精致的营养早餐。
她很享受做饭的过程，也很享受品尝美食的过程，因为闲着无聊，苏小小平日里最爱研究美食，一个人可以过得非常自如。
苏小小抿了一口牛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苏小小瞄了一眼。
戴老师……
“咳咳咳……”被牛奶呛到了。
这个电话还是开学那天，老师写在黑板上，她看着周围的同学都记录了下来，也跟着装模作样的记录下来。
她并不想记，她是百分百没可能会主动联系老师的。
苏小小突然觉得有点冷，也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开得不足。
戴老师是小小的班主任，清冷淡漠不喜笑，同学们私底下叫她面戴。
也许是面瘫脸，也许是希望她面带微笑。
这个冬日里的暑假，身为大学生，形同陌生人的师生怎么会有交集？
戴老师打电话给她干嘛？
送上老师真诚的祝福补发一句新年快乐？
还是来督促她有没有完成作业？
也不对，大学生假期哪来的作业。
想不到再多的理由，手足无措地接通了电话。
“喂……”苏小小弱弱地喂了一声，拿着手机的手和声音一样同步颤抖。
戴老师：“喂，是苏小小同学吗？”
向来语调平平的戴老师，此刻的语气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焦虑。
苏小小：“啊……是的！戴，戴老师，新年快乐啊。”
寒假没结束前，打招呼都是用「新年快乐」的吧。
苏小小想。
戴老师：“苏小小同学，新年快乐。很抱歉在这个时间打扰你。”
苏小小摇了摇头，表情非常认真：“没，没打扰。请问戴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时候又觉得暖气开得太足了，苏小小拿过那杯冰牛奶，捂在自己脸颊上，还是好热。
戴老师：“是这样的，小小同学，我刚才查了下班里同学的地址，你是住的离学校最近的。戴老师有份文件落在了学校，不知道你能否帮老师走一趟，帮老师邮寄过来。”
“老师回乡下过年了，所以……”
苏小小心里一万个不情愿，日常不想出门，可是她一直是一个不懂拒绝的人：“好的，老师，请问您需要我什么时间过去？”
戴老师思索了片刻，“嗯……你今天有空吗？”
苏小小想说没有：“有的。”
戴老师：“那太好了！今天什么时候去都行，我会跟那边的工作人员说一声，让他帮你开办公室的门。”
苏小小失望地垂下眸子：“嗯嗯，好的老师，我去之前会跟老师说一声。”
还要找人开门啊……
好麻烦……
戴老师：“那就这么说好了，谢谢你小小，麻烦你走一趟了。”
苏小小：“不麻烦，不麻烦。”
“老师再见。”
挂掉电话，苏小小僵持了一会，才连忙喝了口牛奶压压惊。
她今天没打算出门啊……
不管了，晚点再说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小小一会儿看看电视，一会儿看看小说，但心里总是静不下来，每每想到要出门，就很焦虑。
终于磨蹭到下午五点钟，苏小小才觉得有些晚了，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学校离家里真的很近，一条马路的距离。苏小小的父母常年在外工作，她考上H大后，父母才给她买了个离学校最近的公寓，与学校一条马路之隔的星雅小区。
这样确实方便了苏小小，不过学校实行全日制，没有特殊情况平时只能住校，她也是周末才回来一趟。
这整个寒假，估计她都会在公寓度过吧。
……
俱乐部……
祁鑫在莫斯滑了一上午的雪，下午在俱乐部躺了半天。
俱乐部三楼，祁鑫将之改造成了一个高级公寓。
下午三点。
昏暗的房间内一片寂静，一阵初始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床上蒙着被子的人才翻了个身，寻着映像中手机所在的位置摸到了手机。
祁鑫眼睛也没睁一下，随意点了一下想挂掉却按成了接听键。
“小鑫，你应该还在H市吧？”
是祁鑫的表姐戴安琪，仔细一听，是戴老师的声音。
祁鑫睡意正浓，从喉咙里滚出一个字，“嗯。”
戴安琪：“那太好了，麻烦你帮姐姐去H大拿份文件。”
“嗯？”祁鑫一手搭在额头，勉强睁开了一只眼睛，“不去。”
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拿过手机，看时间，屏幕照亮了他的脸，他不太舒服地闭上眼，眉心拧了拧，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再次睁开时，懒羊羊的，“你刚才说什么？”
戴安琪：“我的好弟弟，能不能帮姐姐去H大拿份文件？”
祁鑫不确定地问道：“你是H大的老师？”
印象中好像是。
戴安琪叹气：“你真是姐姐的好弟弟，姐姐当了两年H大的英语老师，你竟然不知道。”
祁鑫动了动薄唇：“教哪个班的？”
戴安琪再叹气：“英语专业大一A班和B班。”
“大一A班啊……”祁鑫若有所思道，慵懒的眸子清亮了几许，许久才回道，“不去。”
没等对方回应，挂断了电话。
点开沈昊今早发过来的信息。
——苏小小——
性别：女；
年龄：18；
生日：11月25日；
身高：165；
体重：92；
就读学校：H大外语系英语专业大一A班；
现居地址：H市星雅小区六座1002；
……
还有一条信息。
祁鑫点开。
“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靠你自己了！对了，这条信息是另一个版本，你自己消化。”
自己消化？
祁鑫继续往下看。
——苏小小——
祁鑫认真的看完了，有些疑惑，对上面的数值完全没个概念。
撇了撇眉，回复。
“删掉。”
沈昊秒回：“哥不感兴趣。”
已读……
点开W博。
编辑……
“小乖乖，你怎么还跑进梦里来了。”
发送……
把手机扔到一边，祁鑫下了床，走到窗边，修长的手掀开了窗帘，窗明几净，窗外飘起了小雪。
天白得发亮，这雪怕是要越下越大。
明明远处的雪山是他的归宿，清澈明亮的眸子映着雪山，心里却藏着一个人。
“哎。”祁鑫挠头，凌乱的碎发顺了下来，发出感慨，有些束手无策。
那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怎么就挥之不去了。
第5章 要不要和学长谈个恋爱
H大因为比较偏，坐落在莫斯山脚下，因此也拥抱了别具一格的自然风光。
走进H大，此时正值二月中旬，梅花开得正艳，整个H大被红白相间的梅花点缀。
H大的梅花远近闻名，成为了不少人寒假的观赏圣地。
行人错落在梅花树下，天上飘着小雪，点燃了大家的激情，没有一点学校放假该有的静谧。
苏小小头顶奶白色的羊羔渔夫帽，让她的巴掌脸看起来更小了些，脖子上裹着茶色羊毛围巾，身上裹着件奶咖色的毛呢长外套，脚上踩着一双毛绒绒的雪地靴，整个人看起来暖呼呼的。
苏小小十分怕冷，别看她现在看起来依旧很苗条，事实上内里穿了五件衣服，其中三件就是最为保暖的羊毛衣，在-1度左右的天气，身子是暖和了，可下半身依旧凉嗖嗖的。
鼻息间是梅花的清香，却被刺鼻的冷意冲淡，苏小小很讨厌这种感觉，冷得刺鼻的痛感。
不想在冷风中过多的停留，苏小小抱着自己身子哆嗦着加快步伐，身旁的美景都与她无关。
戴老师的办公室在教职楼三楼，刚到办公室门口不远处，苏小小才想着要联系人开门来着，就已经见到办公室门口有个高大的身影，钥匙已经插进去了一截。
少年的清瘦高挑的身材，上身只是一件单薄的运动外套，穿着短裤，露出干瘦细长的小腿，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扣在钥匙上。
他埋头，像是专心开着锁，面容看不真切。
难道他就是过来开门的？
苏小小疑惑。
看到他一双裸露在外的小腿时，苏小小打了个寒颤，就好像是她没穿长裤一样，腿上原本只是若有若无的凉意，现在像是被泼了一腿的冰水。
大冬天穿短裤？
这人脑子多少有点大病。
犹豫了好久才上前，正在琢磨着措辞的时候，那人似乎察觉到了她，专注于开门的动作顿了顿，侧过头来。
少年精致立体的五官像一件上好的雕刻，似天使一般的容颜，温暖了整个冬天，眸子懒懒散散的，脸上写满了倦意，看起来困极了。
见到苏小小，他故作惊讶，慵懒的眸子清亮了几许，唇边一下子挂上了浅浅的微笑，像是被上帝亲吻过的天使。
苏小小仰头看清了他的真容，脸蓦地红了起来，迅速收回视线。
怎么是他？
她在莫斯撞的那个男生！
“好巧啊，小乖乖。”
“戴老师说有个同学会过来拿文件，原来是你啊。”
祁鑫笑道，尾音上扬，带着探究，见她毛绒绒的，祁鑫想到了兔子。
还真的是来开门的！
苏小小心想。
“是，是啊，戴老师让我过来拿一份文件。”苏小小小声回应道。
祁鑫搭在钥匙上的手轻轻转动了一下，「啪嗒」一声，门开了。
他推开了门，笑着调侃道：“学长等了你好久，你怎么才来？”
学长？
苏小小没多想，下意识地道歉，顺着他的话：“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迟到的。”
啊……她在说什么？
她有迟到吗？
祁鑫轻笑出声，食指勾着钥匙，轻轻晃动着，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没关系，快进去拿文件吧。”
瞧着苏小小将自己裹得严实，小脸儿红彤彤的，祁鑫一直舒展开的眉毛蓦地皱了皱：“以后这种事可以拒绝。”
苏小小要是敢拒绝早就拒绝了，她完全可以说自己不在H市或者随便编排一个理由，无论撒哪个谎，对方也都无从考究。
可苏小小不太会撒谎，她感觉撒的每个谎，很快就会被戳穿，尽管一切都只是她以为。
苏小小不知要怎么回答他，一时安静了下来。
祁鑫见她一张脸更红了，也不再打趣她，给她让了条道，苏小小这才逃跑似的蹿了进去。
祁鑫靠在门上，专心致志地盯着苏小小，苏小小则专心致志地在办公桌上找着文件。
苏小小的动作很轻，以此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这抹倩影却在祁鑫眼中晃来晃去，祁鑫慵懒的眸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清亮，薄唇轻抿，忽而眸光变得锐利起来，像个伺机而动的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