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在盛开——李家暮暮
时间:2021-12-25 12:06:47

  “哦,有……有半小时了。”
  “嗯!”
  “你说,秦小姐会不会……”
  “刘姨,不要瞎猜了,先等医生出来再说。”武端一边说一边将刘姨扶到旁边的座椅前,“来,先坐下吧!”
  刘姨抬眼看了看武端,坐了下来。
  过了大概四十分钟,急救室的门打开了。接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武端和刘姨见状赶紧起身,走上去,“医生,病人怎么样?”
  “病人的急性肺炎未能得到及时控制,所以引起了全身性感染,病情较为严重,我们正在尽力抢救。”男医生扫视了一下面前的两个人,问道,“你们哪位是家属?”
  “是这样的,病人情况比较特殊,我们都不是她的家属,那这种情况……”
  “带身份证了吗?”
  “嗯,带了!”
  “你过来跟我签个字吧!”
  “好!”武端应了一声,跟着医生来到医生办公室。
  “病人如果过了今晚,还是高烧不退,那就得转院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一边说一从上衣口袋里抽出签字笔递给武端,“你在这里签个字,把身份证号填上。”
  “嗯,好!”武端按照医生的指示,在面前的病危通知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后,将纸和笔一块递了过去,“医生!”
  医生接过来看了一眼,又说,“由于病人是全身性感染,所以必须隔离到加护病房,同意吗?”
  “嗯!”
  “好,那就在这里再签一下!”
  就这样,武端在医生的引导下签了好几次字,等到一切手续都办好后,他又按照医生说的交了费,然后来到急诊室的门口。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刘姨看到武端过来,赶紧起身问道。
  武端抬眼看了一眼刘姨,开口说道:“医生说情况不太好,不过,如果今晚烧退了,就没什么事了。所以,刘姨,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先等等看!”,
  “哦,哦,好!”
  ——墨尔本——
  方志贺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从椅子上站起身,轻轻地踱出了画室,“怎么了?说吧!”
  “秦悦病情很严重,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病危?方志贺听到这两个字时心头一震,过了会儿,开口道:“秦氏酒业怎么样?”
  “还摸不清,财务部经理岳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主管温喜又视东盛为敌,所以什么也不肯说。”
  严瑾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前几天找到一个叫白萌的出纳,但是此人说并不了解秦氏的整体财务状况,目前来说,就是这样!”
  “你说的温喜是谁?”
  “就是那个狂追徐冲,逼艾雪退位的那个女学生,她从东盛走后就一直在待秦氏酒业。”
  “嗯!”
  “你现在怎么样?在哪里?”
  “我很好,至于在哪儿就不说了,我担心你会出卖我!”
  严瑾轻笑一下,“我说过,我会一直是你这边的人!”
  “人心隔肚皮,说不准!”
  “好吧,你非要这么想我,我也没办法!嗯……话说,你跟她……怎么样了?”
  “不好!”
  “哦,也是啊,依她这性格,没个一年半载是过不去的!”
  “一年半载?呵!”方志贺苦笑一声,说道:“恐怕一辈子都过不去……”
  方志贺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他回头往画架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之前坐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通往二楼的红色木门来回扇动几下后,被稳稳地关上。
  ……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一直39度高温的秦悦在凌晨4点钟时体温突然开始下降,接着一路降到了37度,加护病房外的武端看着仪器上所显示的数字长长的吐了口气,秦悦没事了, 终于没事了。
  他想了想,拿起手机给保姆刘姨拨了过去,“刘姨,小姐的烧退了!”
  “是吗?哎呀,那太好了!我……我现在就过去,哦,对了,我刚刚熬了些粥,给你带过去吧!”
  “不用了,刘姨,我出去吃,顺便买些东西回来。”
  “嗯,行行行,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嗯!好的。”
  武端挂断电话后没一会儿,刘姨就来了,手上拎着一个装着日用品的袋子,她朝加护病房里望了一眼,转头对武端说:“那你去吧!”
  “嗯,好!”
  武端从医院出来后,本想到对面的台式餐厅吃些早点,然后去超市买些日用品的,可是对面的餐厅因屋顶漏水今日暂停营业,无奈只好继续往前走,可是走了好远都没有看到对口味的餐厅,沮丧之时突然想起了白玉楼的那个小女孩,他犹豫了一下,打了辆车往白玉楼赶去。
 
 
第171章 纯洁之事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特别想看看那个小女孩,想看看她有没有偷着吃零食,有没有穿着那件驼色棉服。
  然而,结果却是那个女孩根本就不在餐厅,他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朝楼梯口望了一眼,转头问道:“嗯……请问,楼上是什么地方?”
  “楼上是包间,先生你是打算定包间吗?”
  “不,不是,我不定!”
  “哦,那您要吃点什么?”
  “一份蛋花汤,一份卷饼。”
  “嗯,好的,您稍等一下!”
  “嗯!”武端应了一声后,又朝二楼望了一眼,他希望那个女孩就在楼上的某个包间内,或是吃零食或是玩什么,总之在楼上就好。
  武端一边憧憬一边打开手机浏览早间新闻,刚刚看了两分钟,突然就听到二楼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告诉你,你的事情你自己处理,我不管!”
  “求你了,表哥,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好不好?”
  “白萌,你给我放手!”
  “表哥,你难道真的打算看我从东盛大楼跳下去吗?”
  “你够了没有,我说了,你的事我不管!”
  “就一次,就一次!真的,只要帮我把东西拿到手,就可以了!”
  “你赶紧给我走人,我这里马上就要忙了,你别给我在这儿添乱,走!”
  “好,既然这样,我只有去东盛了!”
  “随便你!”
  这句话一落,一个戴着眼镜,身穿白色羽绒服的女人就从二楼跑了下来,武端抬眼朝女人看了一眼,低下头继续浏览新闻。
  过了一会儿,他所点的蛋花汤和卷饼端了上来。
  “先生,您点的餐已经齐了!”服务员一边说一边将托盘内的餐盘和汤碗轻放到武端面前,“请您慢用!”
  “好的,谢谢!”武端道了一句谢后,将手机放下,认真的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下来,足足有20分钟,可是却一直没有见到一个小女孩从楼上下来,无奈只好起身回到临江市人民医院。
  “本台最新消息,今日下午三时我市发生一起恶性自杀事件,一名25岁年轻女性,趁人不备爬上某上市公司大楼楼顶跳楼自杀,自杀女性身份现已确认,系我市常住人口,白某,生前曾在某知名企业担任出纳,其自杀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正在医院长椅上打盹的武端模模糊糊听到了一则新闻,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经过一番细想,最终发觉到了不对劲。
  白萌!是白萌!
  她……真的自杀了!
  为什么?
  她到底为什么要自杀?
  武端一边想一边朝医院门口走去,不行,他要去白玉楼,他要去找那个和白萌发生争执的男人,找他问清楚原因!
  可……可是,他为什么要去?为什么要管白萌的事?再说了,他去之后以什么身份亮相呢?
  想到这儿,武端收住了脚步。接着,又返回到了医院,可是回到医院后,他并没有安心下来,心中仍然琢磨着白萌的死。
  她的死会跟温喜有关系吗?她口中所说的东西是什么?
  那个男人是不是就是她们所说的高洋?那个……那个高洋跟东盛、秦氏有什么关系?
  武端思来想去,怎么都得不到答案,可是他又放不下,所以就一直在心中反复咀嚼,咀嚼到最后,终于决定去找温喜。
  “你是谁?”温喜一边打量面前的黑衣男人一边问道。
  “我是秦小姐的保镖武端,给秦小姐预存的住院费已经不够用了,所以请温主管从财务上支出一些。”武端像往常一样客客气气的朝温喜申请。
  “呵!”温喜轻笑一声,淡淡的说道:“现在秦氏和财务都没有了,我从哪给你支啊?”
  “秦氏的账和现金不都一直在您手里吗?”
  “那是以前,三月份就不在了,你要是用钱的话,就去找岳素岳经理吧,钱在她那里!”
  “白主管,岳经理不在临江,所以我才来找您的!”
  “哦,是这样啊!不过,我刚刚不也说了吗?账和钱我都没有拿着,所以给不了你!”
  “哦,那白萌……”
  “白萌我也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听到白萌的名字,温喜瞬间变了脸,朝武端冷冷地说了一句后,转身向二楼迈去。
  武端抬眼看了看温喜的背影,心重重地落下,看来白萌的死确实跟她有关系,“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温主管了。”说完,武端抬腿离开了温喜的住所。
  从温喜住所出来后,武端又打车来到白玉楼,此时白玉楼已经接近晚餐高峰期,一楼大厅内已经有了部分顾客,他扫视一眼后,走到一人座的位置。
  “先生现在点餐吗?”
  “嗯,一份咖喱饭,谢谢!”
  “好的!”
  “哎,小姐,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的老板姓什么?”
  “姓严,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
  “嗯,那您稍等一下,您点的餐一会儿就好!”
  “好的!”
  武端应了一声后,又开始思索那天白萌和温喜的对话:
  --在你那里是吧?
  --你猜啊!
  --温喜!
  --怎么?都不叫温主管了?
  --把它给我。
  --凭什么?我凭什么给你?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白萌为什么要去求温喜?为什么?
  ……
  “现在记者已经快要将大门挤破了!”严瑾一边望向东盛大门一边对着手中的手机说道。
  方志贺轻「嗯」一声,开口问道:“高洋那边怎么说?”
  “说是早上白萌去求他,让他去找温喜拿回U盘,他没有答应!”
  “U盘里是什么东西?”
  “是白萌挪用资金的证据。”
  “挪用资金?”
  “对,白萌在秦氏五年期间,先后多次挪用公司资金,用以偿还丈夫吕斌的赌债。”
  “这跟东盛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选择东盛大楼?”
  “她丈夫吕斌是我们东盛的啊?”
  “做什么的?”
  “维修部,电工,白萌这么做估计是为了让吕斌悔悟。”
  “嗯,找机会打发他走,要不然安生不了!”
  “是!”
  “秦家那边怎么样?”
  “秦家宴前两天已经安葬了,秦悦也脱离了危险期,只是情绪还不太稳定!”
  “嗯,盯着温喜,尽快明确秦氏财务状况!”
  “是!”
  方志贺挂断电话后,一回头,发现林茸茸站在身后,于是轻唤了一声:“茸茸!”
  林茸茸抬眼看了看他,转身朝画室走去。
  “茸茸!”方志贺一边轻唤一边追上去,可是最后还是被锁在了门外。
  “茸茸,开门,我……”还没等方志贺把话说完,林茸茸便把门拉开了,接着将手中的书扔在旁边的储物架上。
  14天了,从临江到墨尔本已经14天了,她不允许他进她的房间,不允许他的东西出现在她的画室里。
  “我……”方志贺还想说什么,可是画室的门又锁上了。
  无奈,他只好拿起储物架上的书,朝二楼卧室走去,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只有他一个人的用品,他轻叹了口气,躺到了床上。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他猛地从床上坐起,伸手拉开房门,“茸茸!”
  林茸茸没有抬头,没有应声,而是径自朝二楼次卧迈去。
  方志贺见状,赶紧上前拉住她,“茸茸,别这样了,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林茸茸抬眼看了看他,伸手将抓着她的手臂用力扯下,继续朝房间迈。
  “凡事都应该有个了!”方志贺的语气里有了几丝愠怒,“对吧?”
  “对!”林茸茸停下脚步,回道。
  “好,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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