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两人的表现都被大家看到眼里，所以也没有什么异议，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陈艾的话也传到了胡瑞敏的耳朵里，胡瑞敏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嫉妒。
有什么了不起的，程然你等着！
我一定要你好看！
时间也过的很快，转眼间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好啦，孩子们，今天我们就先练到这里，大家今天都辛苦了！”
陈艾对大家的表现都很满意……“回家以后好好的做一下拉伸，明天晚上我们再见。”
陈艾走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程然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肩膀，看着旁边身体并没有什么事情的沈半烟，忍不住感叹，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大啊。
“被老师表扬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在最后一个班级。”
胡瑞敏故意在旁边经过，阴阳怪气的发出了声音。
“最后一个班级又怎么样，最起码，程然行得正坐得直！”
沈半烟听到胡瑞敏故意找事，也不甘示弱，“哪像某某人啊，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天天往覃衍面前献殷勤，可惜啊，人家理你都不理你！”
“你！”
沈半烟一番话成功让胡瑞敏变了脸色，她什么也不顾了，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幸好沈半烟躲得及时，否则这一巴掌就落在她脸上了。
看到这一幕，程然脸一沉。
太给胡瑞敏脸了。
见沈半烟躲开，胡瑞敏张嘴正要说话，程然直接朝她走来，似笑非笑的样，唯独她眼里深重的寒意，让胡瑞敏心里发麻。
一阵凉风闪过，
“啪！”
不给胡瑞敏反应的机会，这一巴掌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脸上，剩下的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你妈妈没有告诉过你，没有那个胆子，就不要说承受不起的话，更不要做自己承受不了的事吗？”
还有几个没有走的女生，似乎都被气场大开的程然吓到了，程然侧眸看了她们一眼，几个女生生怕惹祸上身，抓紧走了。
胡瑞敏一看人都走光了，瞬间没了底气，用手捂着被打过的脸颊，恨恨的把目光投到程然身上，却又吓得说不出话来。
程然见胡瑞敏还不死心，不由得轻笑，把嘴巴凑近她的耳朵，轻轻的说：“我要是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我们家覃衍，你说是不是会很精彩啊——”
程然话音刚落，胡瑞敏似乎被人抽去了浑身的力气，软倒在地上。
“识相的话，就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程然揉了揉发麻的手，漫不经心的垂眸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胡瑞敏。
“要是想再挨几巴掌，我不介意再多教育你几次！"声音不大，但却让人忍不住害怕。
第15章 敢作敢当
夜色已经很深了，出了校门更是没有多少人，两人什么话也不说，默默的走在路上。
显然沈半烟对程然多了一丝崇拜，她觉得程然气场大开打人的样子简直是帅爆了，又想起什么，好奇的问：“程然，刚刚你在胡瑞敏耳边说的是什么啊？”
程然顿了一会才想起来，漫不经心地说：“那个啊，没说什么，就是打算把她那么丢脸的事情告诉覃衍。”
“哈哈哈，胡瑞敏肯定吓坏了吧。”沈半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虽然程然打人的过程十分解气，但沈半烟还是忍不住担心的说：“程然，胡瑞敏要是告老师怎么办。”
程然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头，看着那块石头慢慢的滚远，才轻笑道。
“不会的。”
即使告诉老师，程然也不怕，自己敢做就敢当。
程然掏出手机，翻出与覃衍的聊天记录，上一次聊天还停在覃衍发的「嗯」上。
没有犹豫，打完字以后，就直接发送了出去。
【覃衍，我把胡瑞敏打了怎么办？】
……
沈半烟性格比较孤僻，交朋友也是看眼缘，如今没有想到程然如此合自己脾气，因为一块儿排练，放学两人还能顺路一起回家，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两人家的距离不算太远，直到过了一个路口，才不得不分开，相约周一再见。
回到家里，见客厅里空荡荡的，程然才想起来，父母已经出差了。
因为自家公司的原因，程然兄妹两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放学回到家见不到父母的日子了，庆幸的是每次父母出差便会给两人留下足够多的生活费，所以两人倒也乐的自在，
程宇听到客厅有动静，下楼扒头一看，果然是程然。
他扭了扭脖子，随后双手环胸，倚在楼梯口，口吻有些揶揄道：“说吧，和哪个混蛋小子回来的？”
程然在玄柜处换下拖鞋，直直的走向客厅，放下手中的书包，没有分给程宇半点眼神，
“哪有什么混蛋小子，和沈半烟回来的。”
听到这，程宇赶紧跑下来，来到程然身边，一脸「搞不懂」的神情，
“你怎么会跟那个女魔头在一起啊？”
程然在兜里掏出手机，轻轻点开了沈半烟的电话，打开免提，随后瞥了程宇一眼：
“这么激动干嘛，我觉得沈半烟人挺好的啊。”
程宇对程然的所作所为浑然不知，双手一拍便开始诉苦，
“你可不要被沈半烟的表面给骗了，别看她人长得不错，实则脾气特别烂，动不动就冲我发火，开学这么长时间啊，你哥我，吃尽了她的苦头。”
程宇提起往事就苦不堪言：“还有啊……”
“程宇！！”
沈半烟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你给我等着，不要让我在学校看到你！”
滴滴滴——
下一秒，便是对方电话挂断的声音。
程宇瞬间石化，默默的看向程然，颤巍巍的问道，
“我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怎么好像是……听到了母老虎的声音。”
程然收起手机，看着程宇愣住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
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包，经过程宇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的好哥哥，今晚上想想明天如何解释吧，我先上楼了。”
程宇瞬间石化，看着程然上楼的背影，忍不住撕心裂肺般的绝望：“程然！！”
“我恨你！！”
……
程然上楼，关上房门，把程宇撕心裂肺的声音隔绝在外，耳边才安静了些。
手机提示音微震，程然低头。
是覃衍发过来的，回复的是程然之前的问题。
【不关我事。】
这次还附带了个句号啊，程然碎碎念。
还真是个大冰块.
不过还好，我有足够的耐心去感化你。
虽然这么想着，但看到覃衍发过来的消息，程然还是忍不住开心。
只见她在床上滚了一圈，抱住床头的大玩偶，对着玩偶笑嘻嘻的说：“玩玩，覃衍他不喜欢胡瑞敏，我太开心啦！”
缓了一会儿，才翻了个身，拿过手机，认真打字：“覃衍，你在干嘛？”
为了缓和自己不那么尴尬，还在后面加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程然拿着手机，静静的等待着覃衍的回复。
十分钟过去，手机还是没有动静，程然微微皱眉，轻轻撅了撅嘴，有些不开心，顺手就把手机扔在了床上，发出一道闷声。
手机孤零零的躺在被子上，程然回过神，自顾自的走到一旁的转椅上坐下，有些烦闷，
哼，她从今天开始，最讨厌覃衍了！
下一秒手机就响了，
程然以为是覃衍，立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定眼一看，是张蔻艺。
忽略掉心头的失落，转头一想，张蔻艺这个点给她打电话，肯定有什么事情。
不等自己思考，手机已经接通。
“喂？蔻艺？”
虽然电话那边没有说话，但程然感觉出来张蔻艺心情很低落。
不知为什么，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蔻艺，你还好吗？”
电话断断续续，过了会儿才恢复正常；
张蔻艺语气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让程然一惊：“然然，韩雷阳他，他出轨了。”
程然没有想到张蔻艺知道的这么快，还本想慢慢告诉张蔻艺。
张蔻艺不知程然心里所想，还在继续说，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我看到了，他和那个女孩走在路边，他牵着她，他还把女孩搂在怀里，害怕女孩儿被撞到……”
张蔻艺彻底绷不住了，哭出了声。
听到电话那边有喧闹声，程然忍不住担心，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口，着急的大声对电话那边的张蔻艺说：
“蔻艺！你先不要哭，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第16章 有眼无珠
天色已经很晚了，外面的商店都渐渐打开了灯，人来人往，只有流动的小吃摊位上还在冒着香气，灯火稀稀落落，还没有连成一条线。
程然向上拉了拉外套上的拉链，出来的着急，又怕吵到程宇，就随手拿了件外套，兜里的手机似乎响了两声，程然没有理会，现在一心只想找到张蔻艺。
她根据电话那边说的地址，找到了正在花坛边上的坐着的张蔻艺。
宽大的校服遮住女孩消弱的身体，她就坐在那里，仿佛一阵风吹过，就会把她吹跑。
她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旁边放着的书包，显示张蔻艺没有回家，已经在这里坐了很长时间了。
“蔻艺。”
程然慢慢走到寇艺旁边，轻轻把手放在张寇艺的肩膀上，似乎要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
张寇艺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花坛边上没有路灯，借着远处的灯火阑珊，程然隐约可以看到张寇艺明显哭过，脸色苍白，不由得心中一痛。
“然然。”
张寇艺看到程然，再也坚强不下去了，借着程然的肩膀，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然然，他不要我了，他为什么这样啊，我该怎么办啊！”
女孩哭的撕心裂肺，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告诉程然。但此刻，她什么都说不出来，想到平日里韩雷阳对待自己的温柔，他现在通通给了另一个女孩，甚至更护她周全，她的心就很疼很疼，像是别人从中间硬生生的撕开，剩下的只有一片血肉模糊。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忍到现在的，目睹韩雷阳出轨的时候，她没有哭；
在别人看向她可怜的目光时，她没有哭；
自己回忆那些和他温存的画面时，她没有哭。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没想到在看到程然时，自己的所有坚强都不复存在了。
广场上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欢快悦耳的音乐围绕着整个花坛，经过的路人投来了不解的目光，但是随后就抛在脑后了，但现实在花坛边上的两人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没有人会在乎这个女孩经历了什么。
“然然，他从来就没有，真的喜欢过我。”
张蔻艺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字字扎在了自己的心里，似乎是说给程然听，又似乎是说给自己听。
张寇艺想到什么，笑出了眼泪，自嘲道：“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因为我出现在了他的世界，所以他的世界才会完整。”
“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我在他眼中只是一个笑话，其余的什么都不是。”
张蔻艺眼泪决堤：“我好难过啊……”
“程然，我好恨他。”
她早该知道，这段感情不是救赎，而是一场灾难，把自己拉入深渊，从此她的世界暗无天日。
声音不大，但程然知道，张蔻艺说这句话，用了全身的力气。
程然不知为何，眼睛生疼，轻声说：“是他有眼无珠，失去了最珍贵的宝贝。她在这段感情里太过卑微，卑微的忘记了自己，只是单方面的韩雷阳对她好。
程然目光发散，不知在看哪里，过了会，才轻轻对旁边的张蔻艺说：“蔻艺，不要再委屈自己。”
希望你看清每一段关系。
舍得让你难过的人，能有多喜欢你。
天色越来越黑了，就像一个巨大的黑布，盖住了这个世界，仿佛要把一切虚伪的假象都掩埋。
程然被这压抑的环境压的喘不过气来：“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没有人能够把控一切事情发展的节奏，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坦然面对，至少你们相爱过，也幸好你及时的看清他的真面目，寇艺，是他配不上你。”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女孩儿，张寇艺已经缓了过来，程然知道，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才能走出来。
“然然，你还相信爱情吗？”
张寇艺的语气不稳，爱情现在对她来说，实在是打击太大，如果把爱情比作是一场赌注，那她张寇艺输了，输得很惨，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程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目光变得坚定：“我是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唯独遇见覃衍，用了我所有的运气。”
程然抬起头看向充满欢笑的广场，给自己寻求一点慰藉：“其实我都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和他在一起，但至少是现在，我开始好好学习，变得更加努力，变得足够优秀，只是想有一天站在覃衍面前，告诉他，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么优秀。”
过了好久，她才轻声说到：“寇艺，明天去找他分手吧。”
程然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刚从嘴里说出来，就像是被微风带走了。
张寇艺没有吱声，但是程然知道，她听到耳朵里了。
“走吧……”寇艺故作轻松的说道。
“我送你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