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他克制压抑的喘息,她撑起发软的身体,看他晕染开情.欲的眼睛。
“你也……闭上眼睛,等我会儿。”郁唯一声音有些发颤。
她迅速下床,拉开衣柜,取出那套一直没开封的内衣,通红着脸关掉了大灯,明亮的光线瞬间昏暗,只余墙角小夜灯。
换衣服的时候,郁唯一闪过一个念头。
——她刚刚居然在灯那么亮的情况下化身成了女流氓!
冲鸭老司机!
既然小绵羊学习过,技术肯定不会……太差的吧?!
她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慌。
刚刚靠近床边,人就被扯了过去,滚烫的气息压了下来。
“……你偷偷睁眼了,”郁唯一后知后觉,“我刚刚都没睁!”
季昀触碰着她,灼热的唇在她耳边流连,声音温柔沙哑:“你没说不能睁眼。”
郁唯一觉得他耍赖,想争辩两句,没机会了。
这个向来温柔安静的男人,在这一刻化身成了火,将学习到的知识融会贯通,一点一点融化着怀中的人。
窗外的夜幕下不知何时飘下白色雪花,宛如精灵旋转,圈出了冰凉的温度,与窗内的世界形成冰火两重天。
“唯一。”
他紧紧地拥着她,让她仿佛踏在虚空的失重感得到了承受点。
“唯一。”
季昀缠绵地抵在她的颈窝,汗水打湿他的头发,从唇间呼出的她的名字,带着急促的心跳,颤抖着融化所有情绪。
郁唯一思绪恍惚,无意识地回应着他。
太热了。
热得她无法控制自己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在想……
这件白大褂面料真柔软。
耳畔是季昀温柔沙哑蕴含浓郁欲念的声音,可与声音不符的是他的动作。
也许是害怕她消失,也许是其他什么,他忽然之间失了控。
郁唯一快喘不过气来了。
太重了。
太烫了。
……
不知过了多久。
房间的温度终于缓了下来。
季昀动作缱绻地拥着郁唯一,好像拥着枝头最为娇嫩的花骨朵,他的眼角发红,白皙的脸上布满潮红,他低头满足地吻掉她的泪。
过了会儿,季昀轻笑了一声,手指托着她无力的腰,邀功似的哑声问:
“季太太,我的表现合格吗?”
第64章 唯一,你轻点
“……”
郁唯一累得不行。
原来小说里的描述并不都是假的。
她现在就想进入贤者时间, 闭上眼睛睡过去。
岂料抱着她的人没这个打算,她缓了口气,状似思考了下, 淡然地说:“还行吧。”
她觉得不能让某位艺术家太过得意。
季昀轻轻地“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然后……
然后!
郁唯一半敛的双眸猛地睁开, 手指抓紧了皱巴巴的床单。
“……啊。”
声音不受控制地溢出, 她从喉咙里闷出不成形的句子。
“既然你对我的表现不满意,那我只好再努力一些了。”季昀的语气似乎含了些委屈, “唯一。”
他喊“唯一”时, 总会让郁唯一产生某种错觉, 好像她是他的全部, 被他珍而重之地放在心上,连喊她的名字都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郁唯一沉沦在他带来的漩涡中, 陷入到最深处, 只能跟随他的节奏依附着他。
迷迷糊糊中,她有片刻的清醒,觉得自己太丢人了。
大概, 这就是甜蜜的折磨吧……
……
最后结束,郁唯一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咬着男人的手指忿忿地磨了磨:“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声音恢复后, 怎么就这么……浪呢?”
“……”季昀若有所思地想了想, 似乎觉得她这个形象颇为有意思,遂弯唇笑了起来,说,“我只是在向你证明。”
“证明什么?”
“我是一个各方面都非常合格的男人,”他抵在她耳边, “你不要嫌弃我。”
乱讲,她什么时候嫌弃过他了!
郁唯一刚要辩驳,骤然想起女配曾经可是万般嫌弃他来着,这口锅她没法儿扔掉。
“我嫌弃谁都不会嫌弃你。”她只好承诺。
“那我就放心了。”他没忍住,又吻向她。
眼见温度又要上升,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会晕过去,郁唯一指尖点在他胸口,说:“我要洗澡。”
季昀观察了下她的神态,大概也觉得不能再折腾她,停下了动作,起身抱她进浴室。
郁唯一有心想要自己洗,奈何身体条件不太允许。
她觉得不科学。
好歹她每天工作量那么多,怎么体力这么差呢?
难道非得去健身房才能锻炼出好体力?
还是说这种活动,就是比较耗费女生体力?
胡思乱想中,冷不丁听到一句低喃。
???
!!!
什么肿了?
肿了什么!?
听清楚的郁唯一回过神来,就见季昀眉心微拧,神情严肃。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一瞪着他,半晌没说出话来。
季昀仿佛感觉到她现在的情绪,抿了抿唇,似是还想说点什么,郁唯一赶紧去捂他的嘴。
“你安静一点我的宝!”她简直语无伦次。
季昀默默看她,嘴角隐隐勾起。
“……”
过了会儿,季昀拉开她的手。
郁唯一以为他要道歉。
结果他敛下长睫,声音很轻,神情特别认真,温柔地说:“我知道了,下次我会轻一些。”
郁唯一呼出一口气,热气熏染得她有些目眩,她眨了眨眼睛,果断转移话题:“你累不累呀?”
季昀摇头。
无论身体还是精神,显然都处于兴奋当中。
没有半点疲惫。
“……”郁唯一心想,这大概就是女人和男人天生的差距吧,“可是我累。”
她打了个呵欠:“还很困。”
季昀听完,加快了替她清洗的速度,以往这些他光是想想都会仿佛被烫了似的连忙在脑海里制止的画面,此刻却做起来游刃有余。
……这大概也是男人在这方面的天赋。
之前被封印了。
现在解了封,哪里还需要克制?
干脆就释放了男人本性。
说白了,男人——哪怕内里原本是小绵羊,也会在解封之后,化身大灰狼。
然而……
这种反差凸显出来的诱惑,足够让人欲罢不能。
郁唯一想,今天她被勾引多少次了?
每次都是他主动的!
也怪她意志不坚定……
季昀动作力度不轻不重,洗得她昏昏欲睡,迷糊间感觉到季昀给她套了件干净的吊带睡裙,被他抱着到了沙发。
她费力睁开双眼。
“我先收拾下床。”她听到他这么说。
收拾床。
床?!
郁唯一清醒不少,看到凌乱的床,脑海里顿时浮现先前的画面。
她舔了舔嘴唇,把脸埋在抱枕。
老司机你要淡定!
季昀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床单换上。
——郁唯一一直没用酒店的床上用品,都是自己额外购买的,衣柜里有备用换洗。
季昀重新将人抱回床上。
“睡吧。”
他拥着她,知道她腰酸软,手掌贴着她的腰线,轻轻揉捏。
在这样温柔地伺候中,郁唯一很快就睡了过去。
季昀听到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平缓,他拂开挡住她脸的碎发,落下一吻。
然后动作轻柔地起身,来到沙发坐下。
他默默坐了很久,回想过去自己二十七年的人生。
直到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大概是热了,把被子踢开,他无声地笑了笑,起身重回床上,把人揽到怀里,闭上眼睛。
无论他的过去有多不堪……
未来有她。
一直有她。
他便无怨。
*
郁唯一睡觉容易做梦,各种稀奇古怪的梦。
但这一晚,她一个梦都没有,睡得格外香甜。
醒过来时,她有点懵,在床上翻了个身,腰上传来的酸软让她空白的大脑重启,慢慢想起昨晚的事。
郁唯一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来,发现旁边空荡荡,而自己身上只有一件吊带睡裙,能看到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颜色深浅不一的红痕。
她轻轻啧了一声:“男人啊。”
翻身下床,郁唯一腿瞬间一软,一屁股坐了回去。
“……”
她扶着腰重新站起来,好在这次双腿给力,没再给她丢脸,来回走了几步,不适感顿时缓解不少。
说来……
小绵羊技术确实不错。
相比较她的表现,简直是神迹。
不愧是学习过的,完全看不出第一次啊第一次。
“昀昀。”
没有回应。
人去哪了?
就见茶几上放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漂亮的字体:【出去片刻,等我回来。】
她笑了笑,放下便签,换上衣服,去浴室洗漱,给自己贴了张面膜,一出来就听到滴一声,房门从外推开,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两人目光对视。
郁唯一也不知哪根筋没搭对,下意识退回了浴室。
“……”
季昀用脚后跟将大门关上,迅速来到浴室门口,眼中笑意晕开,低声道:“怎么看到我就逃?”
郁唯一:“???”
“注意用词,‘逃’这个字不合适。”她定了定神,只觉这只漂亮的羊看起来有点坏,她轻咳一声,见他手里提了多个口袋,问,“什么东西呀?”
“我们的早午餐,”季昀说,“饿了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郁唯一就听到自己肚子咕噜噜直叫,可怜巴巴地说:“早饿了。”
季昀把袋子里的东西摆放出来,不多,三道菜,两碗粥。
郁唯一盯着看了会儿:“你自己做的?”
季昀动作停下,眼中掠过惊讶:“怎么看出来的?”
“喏,这里都烫红了。”郁唯一指向他左手手背,那里有块明显是油溅出来烫到的红痕。
季昀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借用了下酒店的后厨,回忆你常做的那几道菜,试着做出来的。”
“你这只手多灾多难的,手腕还有擦伤呢,”郁唯一叹了口气,“疼吗?”
这点烫出来的红痕根本算不上伤,然而,看着她小脸一片心疼,季昀眉梢微动,沉沉地“嗯”了一声。
末了,他补充一句,撒娇似地:“你亲一亲就不疼了。”
郁唯一:“……”
就不!
“好了。”她低头朝他手背呼了呼。
季昀低笑,胸腔发出震动,郁唯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他却弯下腰凑过来:“那换我来。”
郁唯一仰起脸,全方位向他展示:“我脸上有面膜呢。”
“……”
他表情遗憾地放弃了。
郁唯一忍住笑,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唔……好吃哦,不比我做得差。”
季昀蓦地笑出了声。
郁唯一:“?”
“沾到面膜上了。”他语气温和宠溺,手指在她脸上某处指了指。
郁唯一想了想,确实挺不方便的,放下筷子,起身去浴室把面膜摘了。
季昀寸步不离地跟在她旁边。
她洗干净脸,接过他递来的洗脸巾,刚刚擦干,还没反应过来,他俯身将她抵在墙面,吻落了下来。
过了会儿,他放开她,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拿过她手中的洗脸巾,擦了擦她打湿的鬓发,盯着她微肿的红唇看了几秒,才握着她的手走出浴室。
“吃饭吧。”
“……”郁唯一坐到沙发上才反应过来,“季昀同学,你耍流氓啊。”
季昀把粥放在她面前,无视了她的话,嗓音温柔:“我想着你可能会不舒服,就煮的粥,会好消化一些。”
郁唯一觉得自己刚才被亲懵了太没用了,遂想扳回一局,想也没想:“我好着呢,没有不舒服。”
话落,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郁唯一眼睁睁看着某人的眼神瞬间危险了几分,经过昨晚,她无师自通地懂得了这个眼神代表的意思。
我是不是给自己挖坑了???
她赶紧端起粥碗,避开他的目光:“吃饭吃饭,我好饿。”
季昀轻轻地:“嗯。”
郁唯一莫名松了口气。
“钟泽给你打了电话,我接的。”季昀贴心地换了个话题。
郁唯一:“他说什么了?”
“他似乎觉得这边不好玩,回京市了,”季昀淡淡道,“打电话过来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