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比较厚道,给的十头大白猪里,正值壮年的有五头,三母两公,长得是膘肥体壮,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剩下的五头是猪崽,不过个头也不小,估摸着也该有五十斤上下,一个个圆滚滚的,颇有几分可爱。
白芷她们几个也看得稀奇:“这猪瞧着怪可爱的,跟我们以往见到的都不太一样,也不知皇上从哪儿寻来的。”
“这是大白猪,塞外的品种,长得快,三个月就能长成,专门养来吃肉的。”
-宿主,三个月出栏的前提是投喂精品饲料,依照宿主的喂养方式需六到八个月。需要帮宿主接饲料制作任务吗?
目前并不是很想投身畜牧业的陆云筝:“……暂时不了,谢谢,半年能出栏也不错了!”
-好的,系统商城刷新,建议宿主查看。
陆云筝果断同意,然后发现商城里多了一个大白猪,和一本《精品大白猪养殖技术要点》,前者一积分一头,后者只需要10积分就可兑换,陆云筝看着自己可怜兮兮的20积分余额,再看看前头那本得100积分才能兑换的《海盐提纯方案》,无语凝噎。
系统这是不相信她能养好这十头猪吗?任务的积分都还没挣到,居然就要开始往里头倒贴了?
陆云筝很想硬气地忽略掉,然而最后还是妥协了,默默自我安慰一下,早点掌握养殖技术,早点繁殖起来也好!
失去了宝贵的10积分,陆云筝再看这些大白猪都不香了,准备回宫去睡会儿,回回血。
猪圈安置的地方离怡心殿有些距离,负责照顾的太监宫女都是谢长风安排的,陆云筝很放心。若非养殖任务需要她偶尔亲自喂食,她甚至不介意谢长风直接把猪送出宫去找人养,毕竟专业的事还是需要专业的人来做,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陆云筝兴致缺缺地回到怡心殿,进了暖阁,却不由愣住了。
房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贴上来:“怎么,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呢!
面前挂着一件雪白的纱裙,咋一看,跟长公主那身相似,却又更漂亮,纱裙里面用金丝线绣了暗纹,最外层的那一层纱衣似乎织入了大量银丝线,隐约闪着光,裙摆上镶嵌了无数圆润的珍珠,夹杂着银色的小叶片,陆云筝甚至都无法想象这条裙子穿上会有多美。
因为没有钻石,陆云筝只想到用更柔软好加工的银饰替代,尽可能制作更多的反光面来增加光的折射,好让裙子更闪耀一点。
没想到那些巧匠们一点就通,制出了小叶片形状的银饰,每个只有小指甲盖大小,上面起起伏伏,好似叶片脉络,放在阳光下,十分漂亮。
而这种工艺,如今被用到了皇冠上,皇冠是纯银色的,底座上绕了一圈儿叶片,而皇冠上面,则镶嵌着一圈儿纯净剔透的红宝石,简直不能更美!
陆云筝从震惊中回过神,转身飞快地在谢长风脸上亲了一记:“皇上!你真好,太好了!”
谢长风笑道:“不试试?”
“要试要试!”
谢长风伸手按住某人的红唇:“朕帮你。”
陆云筝的耳尖悄悄地红了,眼睛滴溜溜乱转:“皇上。”
“放心,朕不做旁的。”
身上的衣裳得一层层脱下,礼服得脱光了从下而上的穿,谢长风从背后拥着她,慢悠悠地解开细带,一件件地脱下,那不紧不慢地样子,与平日里在□□上的急切全然不同。
这下子,不只是脸,陆云筝连身子都红透了。谢长风的眸光渐渐暗了,手指在光滑的后背上流连不舍,直到掌下的身子轻颤,这才慢悠悠地提起细带,一根根穿上。
陆云筝咬着唇,不敢吭声,唯恐激得某人兽性大发,要在青天白日里来一发,这可是万万不行的!
“好了。”
听到这话,陆云筝大大松了口气,却在下一刻,被含住了耳朵,只被那么一吸一咬,她身子都软了,整个人跌在谢长风怀里,软软唤了声:“皇上。”
谢长风猛地收紧手臂,将怀里人转了个身,压着亲了个够。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陆云筝回过神来,气呼呼地推开谢长风,只觉自己亏大发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什么不做旁的,却比做了旁的还要磨人!
谢长风顺着后退几步,哄她道:“贵妃今日绝美,不若让母妃也瞧瞧?”
陆云筝抬起头:“可以去见母妃了吗?”
“去吧,往后你想去便去,不必再顾忌太后。”
陆云筝不由笑起来,曹家终于开始退让了!
三年了,自从煜太妃为了助谢长风登上皇位,选择低头跟曹家妥协,曹家便一直都是盛气凌人的姿态,太后更是在后宫只手遮天。如今终于叫他们等到了翻身的契机!
“贪墨案已经有了大致的眉目,再深的查不出什么了,这次已是意外之喜。”
陆云筝用力点头:“他们往日里那般张扬跋扈,露出来的尾巴多不胜数,咱们慢慢抓!”
“朕谨遵贵妃娘娘教诲。”
面前的人大约不会知道,自己之所以敢对、能对曹吕两家动手,是因为孔戟再也不必受粮草制约。说到底,亦是她一人之功!
看着陆云筝开门出去,听见外面几人惊叹地赞美声,不用看也能知道她这会儿欢喜的小模样,谢长风的唇角渐渐泛起笑意。
……
再见到煜太妃,发现她宫里的人换了不少,虽然她依旧是笑着的模样,但陆云筝却莫名觉得有些忧伤。
“母妃。”
煜太妃抬头,眼睛倏地一亮:“筝儿这一身装扮,倒是精巧绝美。”
陆云筝却高兴不起来:“母妃,我该早些来陪你说说话的。”
煜太妃微微一怔,随即轻叹一声:“我没事,只是……”
煜太妃从一个无依无靠的贫民之女,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可谓是步步惊心,曾无数次被旁人构害诬陷,也曾手染鲜血地去算计旁人,甚至几度陷于绝境,可她都走过来了。
只是没想到,最后竟会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虽未致命,却伤了心神。
“若我知道她会寻死,我不会让她去的。”言罢,煜太妃又叹了一声:“许是年纪大了,心肠也软了,竟觉得她罪不至死。”
陆云筝静静地听煜太妃说完,才道:“静菡她之所以在下毒时有所保留,是因为太后想暂且留着您的命,让您在适当的时机离开,而并非是静菡不忍对您下手。”
她的声音很冷:“而她之所以会自尽,是因为她太了解您了,也太不信任太后,若非如此,您如何会保她的家人?”
“母妃,您还记得我做过的梦吗?梦里,舅舅遭人背叛,却到底留了一条命,而母妃,却已经不在了。”
煜太妃握住陆云筝的手指猛地收紧,道:“是我不好,让筝儿担惊受怕了。”
梦里那种哀伤绝望似乎又回荡在胸前,陆云筝突然就红了眼圈儿:“母妃,您一定要好好的,不要为了那等不相干的人难过!您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皇上还有舅舅都会很伤心的。”
此刻的煜太妃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主仆情分,只恨自己没能早点防备。她也终于明白为何陆云筝病了一场后,性情会变,原来竟是在梦里经历那样可怕的事。
“筝儿放心,母妃不会再糊涂了!也不会有事,莫哭。”
哄了好一会儿,陆云筝才止了哭,她倒也不羞,反正从小到大就是个娇气的性子,如今更是懒得改了。
煜太妃眉宇间的阴霾一扫而光,整个人的气势竟也变得不一样,她笑着夸了夸陆云筝的裙子和首饰。
“母妃喜欢,等我回去再想想,给母妃也做几身。”
煜太妃一口应了:“好,我这里还有一些稀奇玩意儿,你带些回去,能用的就用上。”
陆云筝拉着煜太妃撒娇:“母妃给的,我哪里舍得用!要用就用皇上私库里的。”
“好,用他的!”
煜太妃留着陆云筝一直待到傍晚,直到谢长风也寻了过来,这才把人放走。
……
“你同母妃说了些什么?她这般高兴。”
陆云筝道:“不告诉你!”
谢长风也不恼,只抓了她的手把玩。自静菡自尽后,煜太妃的精神一直不太好,陆北玄曾说她这是有了心结,但今日得见,似乎是开怀了,明儿再让陆北玄来瞧瞧。
这时候,系统突然提示两个文化建设的任务已完成,看来长公主那边的进展不错。
上午因为兑换扣掉的10积分如今又涨了回来,陆云筝心情大好,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在这一身衣服的衬托下,纯真无暇,美的不似凡人。
这一宿,谢长风留宿在怡心殿,将白日里亲手穿上的衣裳又剥了下来。
“给你穿上的时候,朕就想着帮你脱了。”
陆云筝羞得捂脸,谢长风怎么那么可!
第19章 谢长风莫名有些同情那几……
宗鹤鸣这一趟出来,采购的粮草不多也不少,他原本已经想好了说辞。
却没成想,回到军营,孔戟尚未回来,坐镇的郑衍忠似乎也并不太关心他带了多少粮草回来:“你回来了,正好!赶紧的带人开地。”
“开地?我们要自己种地?”
郑衍忠道:“那倒不用,将军带了人回来种,咱们先把地犁一遍,回头好赶时间下种。”
“我才刚回来,气儿都没喘匀,你好歹让我歇一歇,”
郑衍忠哈哈大笑:“那你先喘喘气儿,喘够了就来帮忙。”
宗鹤鸣笑着应了,等转过身,面色却渐渐沉下来,孔戟若是自己开荒种地,那朝廷可就再也拿捏不住他了。
况且,自本朝开国以来,边防将士都是靠朝廷补给粮草,可从未有过自己屯田的,听郑衍忠的意思,孔戟还带了不少人回来专门种地?
孔戟这是起了异心?还是皇帝起了旁的心思?
郑衍忠在宗鹤鸣转身之后,也没了笑意,大家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眼看已经快要熬出了头,只希望他不要做糊涂事才好。
……
长公主的生辰,在京城名门贵族后院儿的夫人小姐们之间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她那身装扮实在太美,然而也正因为美过了头,从人嘴里形容出来的时候,就格外的不真实。
“她能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我只知亵衣才会贴身而穿,外衣裹得那么紧,那是良家女子会穿的衣裳吗?这等伤风败俗的装扮也能称之为美?”
听闻是贵妃娘娘夜有所梦,这才画出样式制成的裙子,众人神情各异。
“贵妃娘娘送的?呵。”
“若当真是那般好,贵妃娘娘为何自己不穿?宫里都不曾有消息传来,连她都不敢穿,可见还是不合时宜。”
话虽如此,但总归还是对那套装扮起了些好奇心,就是不知何时能再见了。
如果陆云筝在场,她必然会大喊冤枉,她不穿,还不是因为没得穿!哪里会是不想穿?
比起衣裳,大家显然对那白玉洁肤膏更感兴趣,只是陆云筝准备的赠品实在是太小了,即便带回去,用不了多久也就没了。
饶是如此,却也让人惦念不忘。毕竟洗完之后那种清爽干净的感觉实在叫人喜欢,更何况过后还会留有淡淡余香。
得知这也是贵妃娘娘弄出来的玩意儿,大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有精明的倒是猜到贵妃娘娘怕是想要卖这个白玉洁肤膏,可她还会缺银子吗?皇上的私库不都是任她取用的?
……
乐宁公主从长公主府邸出来,转身径自进了宫,在太后跟前大闹了一场:“陆云筝她什么意思?送给那个坏女人都不送给我?诚心要我难堪吗?”
“胡闹!那是你皇嫂和长姐。”太后呵斥了一句,又劝道:“那是她的生辰礼,你生辰不是还没到吗?再说了,你堂堂一个公主,为了身衣裳跟我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乐宁公主素来不怕太后,梗着脖子道:“我就要!母后,你是不知道,那身衣裳有多好看!还有那个坏女人,简直要得意死了!她一个不知廉耻没人要的老女人,凭什么穿那么漂亮的衣裳!”
太后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她用心教养出来的两个丫头,性子都如此单纯直率、毫无城府,喜乐都挂在脸上,曹昭仪是,乐宁公主亦是。
“那你想怎样?”
“我要陆云筝也送我一身,要比坏女人那一身更好看的!”
乐宁公主撒泼打滚,闹得太后头晕眼花,却偏又拿她不得,最后只得应下:“好了好了,明儿她就要来请安,我与她说说,看她愿不愿。”
“母后开口,她哪里会拒绝!”
太后叹了一声,若是往日,或许不会拒绝,如今却未必了。
这时,曹昭仪却又来了,太后一瞧,竟也红着眼圈儿的。
“这都是怎么了?”
听曹昭仪委委屈屈说完,太后才知道,原来她是在宫里碰到了陆云筝,也瞧见了那一身新衣裳。
太后按了按额角,摆手道:“莫哭了,那衣裳不是皇上专门给她做的,是她自个儿梦见,画了图纸,托长公主做的。”
曹昭仪的眼泪这才收了回去:“姑母,那衣裳真的好看!”
乐宁公主听了这话,忙道:“母后,女儿没骗您吧?那衣裳是真好看!”
“罢了罢了,明儿我替你也讨一件。”
……
陆云筝迷迷糊糊醒来,翻了个身,发觉身旁的人还没走,嘟囔了一句:“皇上。”
谢长风合上手里的白皮书,目光下意识扫了自己的下身一眼,这才应了一声。
等陆云筝清醒了些,谢长风才道:“这书朕带走了。”
“你找人誊抄吗?”
“嗯。”
陆云筝随口应了,反正也是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