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咸鱼在虐文出奇迹——故筝
时间:2021-12-25 13:11:07

  白色衬衣,浅棕色马甲,衬得他的眉眼都没那么疏离冷淡了。
  大概是为了不让她误会,储礼寒出声道:“刚才只是为了检查一下房间。”
  “检查房间?”
  “过去我的房间都装了摄像头。”
  郁想怔了下。
  她觉得有一点的奇怪。
  有谁会在自己的卧室安装摄像头呢?储礼寒自己装的,还是别人?不会是他的父亲储董吧?
  突然间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响起。
  显然是有车回来了。
  楼下也响起了女佣的声音:“储董回来了?”
  然后是另一道较为尴尬的声音:“凌、凌少也来了。”
  凌琛远也被储董带回来了?
  郁想不由转头去看储礼寒,但男人的脸上什么情绪也没有。
  “头发吹干了吗?”储礼寒问。
  郁想点了下头。
  “下楼吧。”
  郁想又点了下头,懒洋洋地跟在储礼寒的身后往下走。
  储山似乎完全没想到储礼寒会来这里,他还在吩咐女佣:“去准备点姜汤,问问厨房晚饭开始做了吗?加几道凌少爱吃的菜……”
  “姜汤已经熬好了,菜、菜也做了……”女佣尴尬应声。
  储山觉得哪里不对,他似乎并没有提前打电话回来,让他们准备姜汤和食物吧?
  脚步声渐渐从楼上靠近客厅。
  储山抬头去看,然后一下就定在了那里。
  储礼寒怎么会在?!
  甚至还把那个女人也带进门了?!
  这下储山知道,为什么东西都提前准备好了……
  打破凝滞气氛的是郁想。
  郁想说:“我饿了。”
  凌琛远抬眸:“我还以为你真去医院输氧了。”
  “然后担心得不得了?”郁想飞快接话。
  储山听到这里,脸色已经有点变化了。
  但谁也没有去看他的脸色。
  凌琛远应了声:“嗯。”
  郁想从最后两级台阶上走下去:“凌先生一不主动打钱,二不主动探望,现在人出现在这里,怎么好意思说担心我呢?”
  储山听完,血压已经有在升高了。
  张嘴就是打钱?
  这是谁家的女儿?
  郁想和系统逼逼: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凌琛远不仅是想拿我给宁宁挡刀,还想拿我来试探他爹呢。不愧是古早霸总文的男主角,这冷酷得都分不清谁是反派了。
  系统:【确实。】
  这个世界太折磨人了!
  男主角都不按套路出牌了!
  储山忍不住了,他问:“这应该是你大哥的朋友吧,小远,你怎么也认识?”
  凌琛远:“是啊,我怎么认识的,这要问郁小姐……”
  郁想心说关我屁事。
  郁想:“我闻见香味儿了。”还能不能开饭了?
  储礼寒这才动了下尊口,他问:“汤炖好了吗?”
  “应该快好了,我马上去让厨房端菜。”女佣说完,赶紧就往厨房跑。这边气压太低了,她也有点遭不住。
  郁想也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斗争。
  她径直就往饭厅走。
  储礼寒落后几步,不动声色地说了句:“贼总是对着别人的东西比较心动。”
  凌琛远:“那是大哥你的吗?”
  “小远!怎么跟你大哥说话呢?”储山连忙喝止道。
  生怕今天立刻就上演一个手足相残。
  储礼寒不以为意,他抬手正了正领结,缓步往前走,头也不回:“你说呢?”
  凌琛远张嘴。
  准备把当初郁想在会议室表白说的那番话,说给储礼寒听。
  储山却更快地推着凌琛远往另一边走:“你看看你身上还穿的什么东西?快快,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说,别感冒了!”
  因为太过着急,储山甚至连拐杖都忘记拄了。
  等凌琛远也洗完澡出来,储山才带着他往饭厅走。
  饭厅里。
  女佣正在上菜:“这是荔枝虾球,这是黑松露鲍鱼红烧肉,这是清炖雪鳗、红酒焖牛肉……”
  储山一看。
  大部分菜都摆在那位郁小姐的面前,仿佛是她一个人的豪华宴。
  而这位郁小姐也很不客气,女佣还在一边介绍菜色,她已经拿起筷子开始吃了。
  储礼寒都还没动筷。
  郁想:手艺真的不错!红烧肉不腻,鲍鱼很香不腥,牛肉入味儿……
  系统:【……】
  系统:【储礼寒的父亲已经快恨死你了,你还能吃得下?】
  郁想:不仅能吃得下,甚至还想再多干一碗。这个米也很香,汤汁泡饭更绝。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吗?爱了爱了。
  一时间饭厅里只剩下勺子碰撞瓷碗发出的声响。
  就在郁想的筷子探出去,去夹那道虾球的时候,储礼寒突地按住了她的筷子,问:“能吃吗?”
  郁想哽了一下。
  她也摸不清储礼寒是和他开玩笑呢,还是认真的。
  毕竟上回坐他车里,她就发现了,不仅是她会口嗨,储礼寒也会……甚至口嗨起来更可怕。
  郁想咂嘴想了下,给他建议:“要不您明天多买几本备孕指南?”
  储礼寒眸光微动:“别吃了,这道菜撤了。”
  郁想:!
  我的虾虾!
  刚好那头女佣端着一道醉蟹过来了。
  “这个也拿下去。”储礼寒说。
  郁想:!
  我的蟹蟹!
  草。
  果然人是不能随便口嗨的……
  女佣为难地看了看储山和凌琛远:“这是……凌少爱吃的……”
  凌琛远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郁想。
  他现在也分不清郁想嘴里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了。如果没有怀孕这回事,储礼寒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为了下他面子吗?
  凌琛远想了下,说:“拿下去吧。”
  女佣如蒙大赦,赶紧又端回去了。
  储山却恍惚了。
  他抬手捂住胸口,努力去消化这些信息……
  备孕指南?
  这个郁小姐怀孕了?连虾都不能吃?难怪储礼寒先带着她坐直升飞机回来了。还有这满桌子的菜……
  那凌琛远呢?
  他为什么不生气?甚至还点头让女佣把他爱吃的菜撤下去。他不和他大哥斗气了吗?
  储山并没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因为这太反常了!
  刚才凌琛远都还在阴阳怪气地和他大哥说话……
  不可能一转头就变了。
  储山再希望他们两兄弟能团结一心,也不会盲目地忽视掉正常的逻辑。
  要说通这一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的脑子里陡然间不可抑制地升起了另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
  这位郁小姐确实不仅认识储礼寒,还认识凌琛远。
  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还要混乱。
  他们之所以都迁就着她……
  也许,也许是因为就连他们两兄弟,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储董,储董您怎么了?”女佣一把扶住了脸色苍白的储山。
  系统:【你看你把人气得】
  郁想:?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因为兄友弟恭太高兴把自己高兴昏了?
 
 
第23章 
  储礼寒似乎没什么胃口, 就动了那么两下筷子。
  看见储山要昏不昏、脸色苍白的样子,他也只是从桌上拿起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说:“父亲身体越来越差了,以后你们应该多劝一劝,不要什么事都往外面去。”
  女佣们战战兢兢地应声, 多余的话一句也不敢说。
  储山倒是想说。
  但他心口实在梗得太厉害了, 他急急地喘了两口气,嘴一张一合,什么声音也吐不出来。
  这时候凌琛远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背。
  储山顿时老心甚慰。
  他清楚储礼寒是个什么性格,这就是个冷酷无情写进骨子里的东西。
  但幸好,幸好他还有个儿子……
  然后他就听见凌琛远冷声道:“你们扶他上去休息。”
  储山喉头一紧。
  不行。
  这件事……这件事他还没有教训他们呢?
  但女佣大概是生怕他真气昏了, 还真扶着他,就要往外走。
  系统:【储山还没吃饭吧?】
  郁想:可不是吗,真是哄堂大孝了。
  系统:【果然是渣有渣治,储山摊上你们这么一群玩意儿,寿命都得减十年】
  郁想:一群玩意儿?那可是你的男主和你的大反派啊。
  系统噎了噎,艰难出声:【不是我的, 也不是原著的, 现在是你的了】
  郁想:?
  凌琛远这时候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刚把醉蟹退还回去的女佣, 这会儿终于又端着一道新菜上来了。
  炒菜心。
  十分朴素。
  储礼寒抬头扫了一眼,这才没再说郁想能不能吃的话。
  然后这道菜就被摆在了凌琛远的面前。
  凌琛远心下冷笑, 扫了一圈儿。
  三个人面前摆着的菜, 十分泾渭分明。乍一看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郁想才是这家女主人呢。
  毕竟就只有她面前的菜式格外豪华。
  “这道红酒炖牛腩味道怎么样?”凌琛远突然问。
  这下储礼寒的视线也扫过来了。
  郁想大大方方一点头:“挺不错的。”
  就在凌琛远准备把碗推过去的时候,郁想夹起来最后一块, 放进了嘴里, 并再度强调了下:“真的很好吃。”
  凌琛远:“……”
  郁想心说, 哈,就这?就这?
  你们俩打得昏天地暗,都别想把殃及池鱼的火烧我身上!
  郁想把好吃的吃了,不好吃的全留了下来。
  然后愉快地拍拍肚皮:“吃饱了。”
  凌琛远:“…………”
  他突然很好奇,像郁想这样的女人,真正喜欢上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反正大概不会是把最难吃的菜留给对方。
  一旁的储礼寒缓缓眨了下眼,盯着她拍肚皮的手,低声道:“那就在花园里走一走。”
  郁想:“我回家……”
  储礼寒打断她:“郁家有私人医生吗?”
  郁想仔细回想了下:“过去有吧,变穷之后就没有了。”
  储礼寒点了下头,道:“这里有,你留这里观察一晚再走。”
  不就是吹了点冷风?
  郁想眨眨眼,不过也没有和他争辩,只是扭头问:“储家最帅的保镖是哪个?”
  储礼寒:?
  凌琛远:?
  郁想:“不是到花园里走走吗?天这么晚了,多不安全。肯定得有个保镖吧。”
  储礼寒:“帅的?”
  郁想咂嘴:“大晚上的,如果一回头,发现身边跟着的人怪丑的,您说吓人不吓人?”
  储礼寒盯着她看了几秒钟。
  看得系统都有点发毛了。
  终于,储礼寒重新开口了,他说:“有女保镖。”然后他转头叫女佣把内线电话拿过来,他打了个电话出去。
  没一会儿,储礼寒口中的女保镖就到了。
  对方身高一米七五,修长的腿蹬着皮靴,一看就踢人特疼那种。
  还扎着长马尾,额前没有一点碎发。
  底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
  姐姐好飒哦。
  郁想站起来,高高兴兴地就跟着人走了。
  储礼寒:“……?”
  凌琛远:“……”
  他们俩的脑海里几乎同时划过了一个念头——怎么觉得就算是换成了女保镖,也还是有哪里不太对呢?
  郁想一走,很快就只剩下了他们俩面对面。
  他们谁也没有再开口。
  毕竟坐在一张桌子上的时候,再放点无关紧要的狠话,除了显得low,并没有其它任何作用。
  真正的过招,永远是在私底下。
  一边的女佣只觉得空气仿佛都随着那位郁小姐的离开,而变得凝滞了起来。
  半小时后。
  储礼寒慢条斯理地起身,他漱了口,擦了手,就离开了餐厅。
  直接无视了凌琛远。
  凌琛远坐在椅子上,放下筷子,冷冷低笑了一声。
  另一边的郁想,在储家的大花园里溜达了足足一个小时,她甚至还出去观摩了一下公园里跳广场舞的老太太。
  然后她才慢吞吞地走了回来。
  一进门,储礼寒就发现了她身上披着一件不属于她的皮外套。
  而更先问出声的是刚打完电话回来的凌琛远。
  “郁小姐身上的外套又是从哪里来的?”凌琛远沉声问。
  郁想指了指身边的女保镖:“她的。”
  女保镖满脸写着冷若冰霜,但还是点头答道:“郁小姐走在湖边的时候,觉得有些冷。”
  凌琛远嘴角抽了抽。
  郁想在哪里都挺自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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