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作死日常——柏蓝
时间:2021-12-25 13:13:32

“够、够,绝对够了!”安宁听的心都跟着颤抖起来,怕自己承受不住,连忙阻止他,心里不由留下了心酸的泪水。她一个侯府嫡女,竟然连一个朝不保夕的庶子的头发丝都不上。
不过,她真的能用这些钱吗?
二皇子那些赏赐至少是她应得的,可凭空收这么大的好处,还是太烫手了。
“拿去吧,这些只是我备不时之需的,你不是说酒楼有我一份吗?我总不好白占好处。”萧棠将锦盒往她怀里推了推。
他既这么说,安宁也不推辞了,当下拿笔立了一张字据,承诺以后酒楼有了收益,除了还他本钱之外,还要分给他三成。
萧棠接了字据,认真地收了起来,但看神情,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安宁原本想把银票收怀里,可太多了,怎么装都不太合适,她只好又拿了出来,连锦盒带银票都抱走。
眼看着快到中午了,为了好好感谢金主,她决定回头好好做点拿手菜。
她脚刚跨出房门,萧棠在背后又叫住了她。
“怎么了?”她转身进屋,见他手里拿着几张折起来的纸,这才想起来,是她刚才从怀里拿出银票的时候顺手放桌上的。
她接过来重新放回怀里,还小心地拍了拍,“这个可不能丢了。”
“你还没告诉我,这个有何用处?”见她这般上心,好像那些东西丝毫不比银票的价值低,萧棠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安宁犹豫了一下,才附在他耳边到:“我只和你一个人说,顾弘明日就要率军出征了,我要赶在今天晚上把这个送给他,确保他呢能把我父兄平安的带回来。”
“你说什么?”萧棠突然失态地抓住她的手,鼻尖几乎与她碰触到一起,盯着她的眼睛追问:“你说顾弘要做什么?”
 
第60章 相见
 
安宁被他吓了一跳。
她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她的手被他攥的生疼,可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对顾弘的事情这么上心。
“他要率军出征,去援助我父兄了。”
虽然心里疑惑,见他那般急切,安宁还是如实相告,说完迟疑了一下,抬眸正视她的眼睛:“你也认识顾弘?”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他们很熟吗?他的反应可并不只是和对方是相识那么简单。
她的话让萧棠如梦初醒,这才发现情急之下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收回手,挺直腰坐回去,连声道歉。
安宁没有说话,等着他解答自己的疑惑。
萧棠敛了敛心神,但脸上始终无法再恢复云淡风轻,他的手下意识地紧握着,低头沉思了片刻,才轻轻地道:“不是我有意瞒你,而是以为你知道,萧家和庆国公府渊源颇深,国公府已故的太夫人便是萧家人。”
安宁听完愣住了,她的确没有留意过原书中有没有这样的信息,她默然想了一会,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你是说……你和顾弘还是亲戚?那你们很熟吗?”
萧棠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见她不解,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和他相熟,却也并没有那么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又怎么能让你明白呢?”
安宁恍然,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她吐槽顾弘和庆国公府的其他人时,他那么在意了。
她想问他之前为什么不说,想想又忍住了,还能是因为什么呢?不就是跟自己不太熟吗。
“看着你们也不像是真熟,不然怎么从来没见他来看过你。”她竟可能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在意。
萧棠黯然一笑,没有接她的话。
“亏你还这么担心他。”她替他不平。
“你能带我去见他吗?”他的眼睛犹如深潭,不可见底。
安宁倒是有些为难了。
因为萧昊身犯命案,又有奸细的嫌疑,在大军即将开拔的关键时刻,城门处早就派了重兵守卫,如果没有令牌,就是插翅也难出城。
二皇子目前也去了军营,临行前特意给了她一块令牌,说是有急事可以去找他,她本来就打算今天下午出城。
事关重大,她也不想多生事端,而且萧棠行动不便,要带他出城并不是很容易。
“一定要去吗?你若是信得过我,我可以替你传话。”她想了想道。
“我一定要见他一面。”萧棠不为所动。
安宁咬了咬下唇,开始后悔方才收钱收的太痛快了,拿人家的手段,这会儿完全不知道怎么拒绝。
“拜托你了!”
“让我想想。”
她脑海中开始琢磨怎么把他带出去。
到城门的时候,即便有守卫,肯定也是要严查,并且要登记的,侯府里的人倒是没什么,可萧棠的身份实在不好说。
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带出去。
可这么大个活人,马车就那么一点空间,怎么也藏不住,还要瞒过守卫的检查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呢?就这么信不过她?
不过灵机一动,她忽然有了主意。
她把想到的办法和萧棠说了一遍,果然,萧棠的眉头紧锁,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要保险,也只能这样了,或者你有更好的办法也行。”心里却祈祷着他能够知难而退。
萧棠沉默良久,安宁也不催他。
突然,屋外传来春梅的声音,说是沈泽来了。
她看了萧棠一眼,“你慢慢想,我今天下午才动身。”说完拿好东西就往外走。
“就照你说的办。”萧棠清冷的声音在从他背后传来。
她回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约好了什么时间来接他之后,就离开了。
沈泽满头大汗地坐在大厅里,正埋头咕咚咕咚地喝着茶,觉得不解渴,索性把茶盏一放,直接拎起桌上的茶壶,仰头对着壶嘴灌了起来,引得一旁的小丫环捂嘴偷笑。
见到她进来,他忙不迭地把茶壶放下,用手在下巴处随意抹了一下,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你猜猜我有什么好消息?”
安宁的思绪还沉浸在萧棠的决定里,看了他一眼,有些漫不经心,“什么好消息?”
沈泽碰了壁,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也不卖关子了。
自从决定和安宁合伙开酒楼之后,闲着无事他就满大街的晃悠,到各家酒楼查探情况,尽可能了解开酒楼的各处关节。
了解的越多,他越犯愁,从人手到采买到招待客人,比他所预想的要复杂的多,可也越来越有动力,如果开得好,那可谓是日进斗金的买卖。
今天一早,他有四处晃悠,猛然听到有人谈论林首富公报私仇,辞退了许多伙计的事。
他马不停蹄地就跑到几家被辞退的厨子家里,更没有想到的是,一听说他的来意,他们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好事?”沈泽用手扇了扇风,喜形于色地道,“也不枉我最近跑的腿都快断了。”
安宁见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住了没有把真相告诉他,“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多亏有你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雇佣的具体事宜,沈泽不顾她和沈氏的劝说,就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安宁心里有事,也顾不上做饭,随便吃了几口,就让林叔去准备马车了。
马车从花园后门进去,接了萧棠,就往城门的方向走。
到了城门处,盘查的比她预想的还要严格。
守卫核查过林叔的身份之后,用手里的长矛挑开了马车的帘子。
虽然没有上车,却把车里扫视了个遍,连平日里藏点心的地方都没逃过守卫的眼睛,安宁把点心盒拿出来,当面打开给了他看了,还是不行,守卫示意她一块一块地掰开给他看,安宁索性连点心带盒子都留给他们了。
守卫知道她的身份,见她这么配合,反倒是有些歉意,冲她拱了拱手,安宁一颗提着的心总算往回落了下来。
她也柔柔地点了点头回应,以为这就算盘查完了。
哪知守卫接下来的一句话,吓得她直接连心跳都停了。
“关键时期,还望小姐见谅。”守卫冲她道,“还请小姐移步。”
安宁心里狂跳,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宽大厚重的裙摆,作势慢慢起身。
裙摆稍微收拢了一些,她突然“哎呀”一声,又跌了回去,用手隔着衣裙揉着脚踝,一脸的痛苦。
她并没有放弃,勉强支撑着又尝试了两次,大概是太疼了,额头上都隐隐有了些汗意,可还是没能站起来。
守卫不耐烦地左右环顾了一眼,“小姐既有伤在身,就不麻烦了,早去早回。”说完收起长矛,放下车帘,高喊了一声放行。
安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方才她都快要打算放弃了。
马车出了城,又颠簸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在官道旁边的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
安宁将宽大繁复的裙摆收了收,抱在怀里,利落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在她原本坐着的条凳后面,萧棠紧贴着车厢坐着,双腿从底下穿过条凳,双手紧紧地撑着条凳的两侧,也是一脸的汗意,白皙的皮肤透出一抹绯红。
安宁扶着大树喘了喘气,确定安全之后,才让林叔把萧棠给扶起来,在条凳上坐好。
“早知道这么危险,打死我也不会带你出来。”当初她真是鬼迷心窍了,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和顾弘见面后,我们就回去。”
萧棠满是歉意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为了安全地把他带出来,她现在穿着六层衣服,又沉又闷,好在原主留下的衣服够宽大,刚才即便她还站起了一点,躲在她裙摆下面的萧棠都没有露出破绽。
歇了一会,她们上车继续往前走。
在颠簸的黄土道上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才终于可以看见军营的影子了。
她身为女眷,不方便上前,便让林叔拿了二皇子的令牌过去喊人。
不一会,顾弘就跟在林叔身后,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过来。
安宁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了他,顾弘却没有接,语带讥讽地道:“我还以为你当真死心了,没想到竟能死缠烂打到这种地步,我堂堂一路领军,怎么可能相信你那些小把戏!”
说完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走。
“你!”安宁被他气得手直发抖,从身旁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狠狠地砸了过去,只可惜还被挨着顾弘,就落了下去,恨得她直跺脚。
要不是为了保证安家父子的周全,她巴不得顾弘在战场上多长点教训!
“弘儿,领兵打仗非同儿戏,还是慎重些的好。”从马车里传出来的清冷声音,成功地阻止住了顾弘的脚步。
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盯着安宁身后的马车,两道剑眉几乎竖了起来。
顾弘上前了两步,脚下一顿,又转回了身,好像对车里的人有些怯意。
萧棠掀起了车窗上的帘子,一张冷清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却让顾弘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两步,“安姑娘可否稍微回避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和他说。”
 
第61章 巧遇
 
安宁站在不远处,看着顾弘上了马车,大概几句话的功夫,又下了马车。
他用双手搓了搓脸,在原地来回走动了几步,抬脚开始往前走。
安宁握了握手里的纸张,懊恼这会真是她自己自作多情,白白冒着风险跑一趟了。
她低头叹了口气,再抬头事,眼前像是突然多了一堵墙,顾弘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她的面前,高大结实的身形颇有压迫感。
见她吃惊地盯着他,他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伸手强硬地抽出她手中的纸张,纸再强力拉扯下发出几乎被撕碎的声音,好在安宁及时松了手。
“我收了。”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他转身离开,没走两步,又转头打量了她两眼,眼神中带着一丝看穿她的轻蔑:“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说服他来的,不过奉劝你一句,不要有任何的痴心妄想!”
“呸!”安宁实在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狠狠地啐了他一口,反唇相讥:“虽然不知道你脑子里进了对少水,不过也奉劝你一句,自恋是病,得治,不要胡思乱想!”
顾弘被她气得脸色铁青,将手里的纸捏得皱成一团,在马车里传出一声咳嗽之后,还是强自把火气压了下去,丢下一句“疯子。”头也不回地向着军营的方向去了。
安宁也不管他,气呼呼地上了马车,瞪了萧棠一眼,在他的一侧坐下。
被迁怒的萧棠不自在地往另一侧挪了挪,识趣地沉默了。
最近城门关的比以往要早,她们刚一坐好,林叔便一抖缰绳,开始往回赶。
或许是为了赶路,马车跑的快了些,坐在马车里颠簸的比来时要厉害一些,安宁甚至要紧贴着车厢,一只手抓紧条凳边缘,才能确保不被颠起来。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估计是要晕车了,可碍于自己还在生气,萧棠却一言不发,好像事不关己似的,她硬是堵着气也不说话,任由马车越跑越快。
突然,右侧的车轮明显往上跳了一下,应该是硌到了路上的石块,她整个身子瞬间腾空,往另一侧的车厢倒去。
慌乱中,她双手胡乱抓着,要保持平衡,却不放扑进了一个不算厚实的怀抱。
萧棠在他自己摔到之际,伸手接住了即将倒过来的她,后背狠狠地压在了车厢上。
林叔觉察到了车厢里的异常,稍微放慢了些速度,在惯性之下,刚要起身的安宁又狠狠地撞到了萧棠的怀里,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近的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萧棠的心跳。
萧棠反应比她还大,他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脸似乎都被憋红了。
一看他的反应,安宁更气愤了,把她蒙在鼓里不说,才刚利用完就开始□□裸地嫌弃她了,还真是过河拆桥啊!
果然和顾弘在一起的,就没有一个和她合得来的。
“小姐,没事吧?”马车外,林叔问了一句。
她利落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回原处,回了一句没事,故意打开车帘向外面张望,无视因为腿脚不便,仍旧坐在地板上的萧棠。
她这样一看,才知道方才为什么那么颠。
大概林叔为了抄近道,走了一条和来时完全不同的路。
来时走的是官道,路面是黄土压筑的,虽不是很平坦,也还算通畅,可眼前的路不仅窄了许多,还是不是露出一块大大小小的石块,甚至是旁边树干的根茎,能一直这么走下来,林叔的技术已经很是娴熟了。
一眼望去,她们还在连绵起伏的山里,道路的两侧,一面是山体,一面是有些陡峭的山坡,树林算不上茂密,稀稀疏疏的,枝干随心所欲地伸展着,一看就知道平常很少有人从这里走。也许只有林叔这样的老兵,才对地形这般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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