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个都在努力翻课本,试图从里面找出他们分数过低的原因,爱理在旁边看得发愁。
老公有着年龄优势,很聪明的把“有人”和“别人”都替换成她,写的基本就是他的谈恋爱心得,跟思想品德教育毫无关系。
嘟嘟就更夸张了,年纪小还不会掩饰,非常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性格,甚至很多内容都让她感觉大开眼界。
已知女儿遗传父亲的比较多,从长相上来看,嘟嘟跟她像的地方就是眼睛颜色和头发,性格方面她几乎找不到什么相似的地方。
倒是能发现很多很多,她老公从最开始瞒到现在的一些事。
比如说另一个世界某个侦探其实暴露了他的真实性格,又比如说用“好人”这个词来形容她老公可能不太行,再比如她被老公骗婚可能骗得要更彻底一点。
一直在偷瞄老婆,太宰治心情非常复杂地看了看穿心甲。
坏消息是,爱理通过跟他相似度极高的穿心甲,知道了非常多他隐瞒的事实。
但好消息是,有了这个贴心小棉袄在,爱理和他离婚的概率无限低,几乎约等于零。
拿了多少好处就付出了多少代价,太宰治很幽怨地翻着课本,努力提高自己的道德修养。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爱理很严肃地问。
“决定了。”
太宰治满脸柔弱地躺在床上,但也格外坚定:“只要爱理不答应,我就不吃饭。”
被老公用绝食威胁,爱理非常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讲道理,现在娱乐业很发达,小说和电视剧里威胁人的理由什么都有,只不过她老公是真的特别。
想了半天,她下定决心:“那就等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你还没改主意,那想做就去做。”
竟然还要三个月!
立刻不柔弱了,太宰治赶紧拉住老婆:“三个月太久了,这么长时间爱理要做什么吗?”
“我想看天意。”
偷笑了两下,爱理很诚恳地看着老公:“如果你实在不想的话,可以忍三个月。”
太宰治安详地闭上了眼睛,仿佛看淡一切。
他声音中充满了释然:“我可以,为了不多出一个家庭成员,我可以忍。”
爱理真的笑出声。
老公是个奇才,用绝食来威胁她,竟然是为了绝育!
听到老婆的笑声,太宰治默默蜷缩成一团,很幽怨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感觉老公这么大只还挺可爱的,爱理凑到跟前,趴到他肩上哄他。
“乖乖哦,别伤心啦。”她亲亲他的脸:“我想给老公生孩子,想要老公、到我怀孕,这是很正常的嘛!”
被用语言勾引到,太宰治有些忍不住,转过身把老婆搂进怀里。
“但是我不想。”他一边亲吻着咯咯直笑的老婆,一边哀求:“今天就让我去结扎,爱理别再加一个人进来了嘛!”
“可是这个是不一定的。”爱理很认真地分析:“只有三个月,很多人在一起很久都不会有孩子,我们就试三个月,能不能怀孕真的是看天意。”
老公磨了这么长时间,宁可绝食也要绝育,不要孩子的心是很坚定了。
但是她想再要一个的心也很坚定,最开始她计划的就是生一对兄妹,现在变成姐妹或者姐弟都很好,反正有两个孩子一起玩,总好过嘟嘟一个人这么孤单。
沉默了一会儿,太宰治突然问:“要是再来一个像嘟嘟这样的怎么办?一个就够扎心了,再来一个我会哭的。”
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爱理刮刮老公的鼻子:“羞羞,被你女儿掀老底的感觉怎么样?骗了我这么久,结果嘟嘟一来,就把你立的人设都掀翻了!”
提到人设破灭这种事,太宰治很严肃地澄清:“没有都掀翻,至少男德我是认真的,还有保护世界也是,我保护了很多次,这都是事实。”
老公抱着他的人设不放的样子也好可爱!
看着他又笑了一会儿,爱理才假装疑惑地问:“那害羞、柔弱、善良、被迫加入黑手党的无辜少年、对人友善的人设,你不要了吗?”
认真思考了下,太宰治自我澄清:“我真的是被迫加入港口黑手党的,只不过被迫的成分少了一点,至于其他那些。”
顿了顿,他格外有智慧地解释:“我不否认,我可能欠缺一些美好品德,但是我并没有因此增加不好的习惯。”
“比如黑手党的工作,做些不好的事情无法避免,但我从来没有滥用过暴力。”
爱理真的想给老公鼓掌。
没被嘟嘟掀老底之前,他说自己是被迫的,被掀了老底之后,他竟然还能找出理由来洗白,娱乐公关界就需要他这样的人才!
不过想到老公这么说就是怕她生气,爱理很怜惜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放心啦,我不会离开你的。”她亲亲他的脸:“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还是个黑手党,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这是她老公的万能借口,没想到她也能用,而且用起来这么爽!
被老婆调戏了这么久,太宰治翻身压住她,过了很久都没有进行下一步。
摒弃掉满脑子的和谐内容,他一脸正直地声明:“而且我们还有了嘟嘟,爱理不能抛夫弃女。”
更加想笑,爱理超坏地问:“你都不亲亲我,是担心忍不住吗?”
为了表示对绝育这件事的决心,太宰治发出绝食预告已经一个小时了。
同样的,为了表达坚决拒绝多一个家庭成员,他最起码也要禁欲个几天。
为了避免话题往不和谐的方向跑去,他飞速转移话题。
“如果最开始就知道我是个什么人,爱理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这是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哪怕知道老公是为了拖延时间,爱理还是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她考虑得特别现实:“虽然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但如果我当时不追着你跑,我大概也见不到你?”
这么想想突然就有点生气,她怒锤老公的肩膀:“渣男!骗我感情还骗婚!”
要不是他自己愿意,主动勾引她,她都找不到老公!
突然就惹怒老婆,太宰治觉得有点冤。
“爱理骂我别的都可以,但我不是渣男。”他很有灵魂地辩驳:“我不仅保护好了自己的肌肤,没让别的女人见过,连话都不跟她们说。甚至在爱理之前,没有人见到过我到底长什么样。”
非常守男德,很值得拿一块贞节牌坊。
勉强看老公顺眼一点,爱理哼了一声:“如果结婚之前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人,那我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跟你结婚。”
谈恋爱还是可以谈的,就是要谈个十来年,等什么时候嘟嘟出生了再给他一个名分。
太宰治笑容有些灿烂。
为了坚守不要第四者的理念,他转移注意力转移的非常成功,都让爱理从高兴变生气了呢!
他开始后悔,爱理看着他也开始运气。
好想折腾老公,但是普通方法折腾他也没用,他自己提供的那些方法又全都是家暴系列。
看着老公帅气又无辜的俊脸,爱理突然就想到了。
他不是想要守身如玉三个月吗?那刚好她可以练习一下勾引人的技能。
结婚这么久,老公勾引她的技能越来越厉害,但是她却没怎么用过,因为她都是被勾引的那个。
想到就做,她往上提了提裙子,又用膝盖蹭了蹭老公的腰。
“好热呀!”爱理嗲声嗲气地撒娇:“你压得人家好热,而且贴的这么近,不亲亲吗?”
看着老婆那么得意地使坏,太宰治沉默一秒,俯身贴上了她的唇。
“亲,爱理想亲就亲,而且我也好热。”他含糊地说。
今天被老婆勾引到没什么,毕竟他吃了药,只要之后忍住就行。
三个月,很快的!
第144章 番外一
太宰夫妇做好了三个月的看天意约定,首先被清空的,是太宰治的储存避孕药。
结婚这么多年,太宰治总觉得自己在意志力方面已经有所成长,不至于像最开始那样,被爱理稍微勾引一下就受不了。
他十分有自信地看着老婆:“只是三个月,我一定能忍住,如果爱理忍不住的话可以提前喊停。”
爱理也挺有自信的。
她伸出小指跟老公拉勾:“说好了哦,只有我可以喊停,治必须坚持满三个月。”
“当然。”太宰治也伸出小指,两个人还用大拇指盖了个章。
第一天无事发生,甚至在睡觉的时候,太宰治也没有等到老婆的勾引,只是听着老婆和穿心甲讨论,她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
到了第二天,一整天太宰治还是没有等到勾引,虽然他知道老婆是在等新买的装备,但还是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爱理为什么能忍得住?难道是他不够帅,技术不够好吗?还是爱理在欲擒故纵?
怀着非常多的疑问,在晚餐的时候,太宰治终于等到了老婆的勾引。
爱理换了新买的黑色连衣裙,是一件上半身很贴,下半身很短的小裙子。
裙子的胸口开的有点大,还在胸前做了个“X”样式的交叉。
因为裙子是纯黑色,她自己在交叉处别了一个有流苏的紫色水晶胸针,垂下来的流苏紧紧贴着她的胸口,尾端隐没在沟壑之中。
她很高兴地抓住老公的手,拿起来在脸上蹭了蹭。
“我新买的裙子,好不好看呀?”爱理美滋滋地给老公展示自己的杰作。
“很好看。”太宰治满脸的严肃认真,仿佛做学术讨论一样严谨询问:“这个胸针打磨的够光滑吗?会不会硌到爱理?”
“不会呀,手感还挺好的。”
爱理自己摸了摸闪亮亮的水晶流苏,但是并没有把它拿出来:“一点都不硌,你放心啦!”
太宰治的表情仍然十分严肃,他点了点头,仿佛一点都不好奇被夹着的尾端是什么,也不想拿出来。
今天的晚餐嘟嘟没有跟他们一起,太宰治吃的很心不在焉,不时就去瞟一眼某个又白又大的地方,还有中间那条闪闪发光的流苏。
他在心里给自己辩解了下,他并没有被爱理勾引到忍不住,就是稍微有点好奇,而且有一点点想帮老婆把那根流苏拿出来。
这个胸针也是爱理新买的,按照惯例尾端应该也是紫色的水晶,就是不知道打磨的怎么样,会不会把爱理的皮肤磨红。
发现老公看的地方一直在往下偏,爱理特别得意。
某个想装柳下惠的人,其实基本爱好就是大胸,而且身体格外诚实。
假装淡定地吃完了正餐,在她专门要的牛奶冰激凌拿上来之后,爱理等了一会儿才开动。
冰激凌融化后,是引人遐思的乳白色,她挖了一小勺放进嘴里。
“唔、流出来了。”爱理手忙脚乱地找纸巾,嘴角挂着融化的冰激凌。
太宰治非常迅速地找到纸巾,帮老婆把她下巴上,险些滴落胸口的冰激凌擦掉。
全程都保持了正经的神色,特别柳下惠。
“谢谢治。”
爱理感动地亲了亲老公的手指,超级嗲地跟他撒娇:“手好酸呀,治喂我吃好不好?”
低垂着眼睛,小心地不去看老婆特别勾引人的样子,太宰治维持住了正人君子的形象。
他睫毛微颤,顺从地接过勺子。
“好,我喂爱理吃。”
他的神色正经又认真,还有点点害羞,简直跟他们刚开始交往的时候一模一样。
原来那个时候她老公不是在害羞,而是担心自己忍不住吗?
又发现了老公的一个秘密,爱理压抑住兴奋,乖乖张嘴。
之前他这样的时候,她就特别想推倒他,但是又要维持形象,害怕他们男德班有什么奇怪的教条。
不过现在就不用担心了,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推倒老公,勾引到强行忍耐的老公兽性大发!
很珍惜食物地吃到了最后一口,爱理抿掉了勺子上的雪糕,抓住老公的手轻轻碰了下他的手指。
太宰治没有拿稳,勺子掉了下来,掉在她的胸口,又摔落在地上。
“好凉!”爱理惊呼。
她一边一个抓住老公的手,挺了挺胸。
“弄脏了,怎么办呀?”爱理抬起湿润的双眸,掐着嗓子问他。
再一次感受到老婆力气好大,太宰治双眼有些发直,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爱理说得很对,能不能怀孕完全看天意,才三个月不一定会多出来一个,偶尔做一次更不一定。
纠结了足足有两秒钟,太宰治俯下身。
“没事的,我帮爱理弄干净。”他低低地说。
过了一会儿,他拨弄着那条很引人注目的流苏,非常正经地提问:“水晶打磨得再好也有棱角,爱理的皮肤好像被磨红了,我帮爱理拿出来好吗?”
搂着老公,爱理小声答应:“好呀,中间夹了个东西,感觉有点奇怪。”
费了一番功夫,太宰治终于看到了流苏下坠着的东西,果然是颗紫色水晶。
非常漂亮,衬得爱理的皮肤白的像在发光。
体验过老婆很多条新裙子、新睡衣之后,太宰治痛定思痛地买了一箱佛经。
某天早上,爱理只是一个转眼,就发现老公盘腿坐在地上,半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前面瘫了一卷佛经。
有必要吗?他竟然要开始吃斋念佛了?
被老公逗得想笑,爱理从后面搂着他,好奇地问:“大师,你在干什么呀?”
眼皮颤了颤,太宰治虔诚地回答:“施主,贫僧在念经。”
“哈哈哈好的,我老公真棒!”爱理笑到肚子疼,坏心眼地亲了亲他的耳朵。
“我看过很多僧人修行的小故事。”她专门对着老公的耳朵说话:“据说成功的僧人,是可以坐怀不乱,抵制一切诱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