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处, 茶鸢并没有自己动手,她将云亓召出来,云亓的手臂长出了半截, 还差一点就恢复了。
茶鸢挥动御鬼幡,放了些小鬼出去,让云亓捕食,他吃得欲犹未尽。
茶鸢便又放出了一只厉鬼,他看见厉鬼, 眼珠子一下子就活络了。兴奋的扑上去,几番缠斗后,他将厉鬼吞噬入腹,渐渐的小手臂也长好了,竟有一丝突破之意。
茶鸢心中一喜,没急着使唤他,将他招进阴沉木中,让他潜心突破。
她使出鬼煞灵召唤出两只厉鬼,让它们去洞穴里捕捉魔兽,两只厉鬼在洞穴里倒腾了好一会,才抓出一只魔兽。
魔兽的皮太厚,防御性太高,厉鬼根本咬不穿,爪子也抓不破。
直到茶鸢想到,让厉鬼从魔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中钻进去,从它内部攻击,搅碎它的内脏,使魔兽血尽而亡。
该手段很残忍,魔兽叫得非常凄惨。但是别无他法,茶鸢也想像叶景酌一样,一剑给它们一个痛快,可是她做不到。
两只厉鬼的效率不高,茶鸢使出祭鬼出,试一试秘境中是否也有鬼物。
片刻,四面八方飞来几十只鬼物,茶鸢猜测这应该是历年来死在秘境中的合欢派弟子和鼎人所变。
有这些鬼物的加入,猎取魔兽的速度加快。小山包成了人间炼狱,无数鬼物穿插在山洞中,魔兽痛苦的哀嚎响彻整个山体。
叶景酌注意到她手中的御鬼幡,上面魔气腾腾,很是不祥:“这就是你所说的鬼术?”
“嗯,怎么了。”
“这些鬼物你是从何处而来。”
“魔界和你们修仙界不同,生活在魔界的人,受魔气干扰,心中的执念会被无限放大。死后不愿入轮回,戾气横生,很容易变成小鬼,更有甚者直接化成厉鬼。”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鬼物也有自己的修炼方法,要么靠吞噬人类情绪,要么靠吞噬同类。吞噬情绪比较麻烦,混迹在人类中很容易被魔修抓住,所以它们喜欢靠吞噬同类修行。”
茶鸢搂着他的肩膀,向他耳根凑近,细声细语的解释:“所以,你别多想,这些鬼物是我招来的,不是我折煞活人而炼制的。”
修仙界一向和平,很少有人死后变成鬼物,邪士若想修鬼术,抓是不好抓的,靠残忍的方式炼制要快得多。
听了解释,叶景酌仍有一些不赞同:“此法阴损,徒增命劫,切不可当成正统之术修行。修行之路若走捷径,天道必重罚之,雷劫无情,必会加重。”
茶鸢低头,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畏:“我生来便是魔修,历劫时的天雷本就比你们灵修要多几道,多上这一道也没什么。我修为低并无傍身之法,若是不修鬼术,我不知道还能修什么保命,我只是想活着而已。”
她语气很轻,她的话却重重的砸在叶景酌的脑海里,让他非常压抑,又非常沉重。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叶景酌第一次体会这句话。
茶鸢没有理会他的沉默,专心驱使鬼物抓魔兽,同时驱使这么多鬼物极耗神识。她像是无骨一样,软绵绵的趴在叶景酌身上,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鬼物抓齐了一百只魔兽,加上之前的七只,刚好一百零七只。
为了保险起见,茶鸢多备了几只,以备不时之需。
她将魔兽全都收入储物袋,御鬼幡一挥,大半鬼物收进其中,跑的那些茶鸢没追,因为天快黑了。
“晏生,天快黑了,魔兽即将大规模出动,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嗯。”
叶景酌找了一处没有魔兽,还比较大的洞穴,洞穴里面非常脏乱,还有许多残留的血迹。
他施了一个除尘诀,将洞穴弄干净,正准备将茶鸢放在地上,茶鸢连忙制止他,“等等。”
茶鸢不想坐在冰冷的地下,她从储物袋中拿出几床被子:“晏生,地上太硬,我们用被子铺一下,坐着也舒服些。”
叶景酌不在乎这些外部条件,介于她是病人,所以照做了,简单的铺了一下。
铺好后,他将茶鸢放在被子上,茶鸢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了几个软枕,放在靠墙处,她试着靠了一下很舒服。
她热情的招呼叶景酌:“晏生,你要不要来试一下,和床上的感觉一样。”
茶鸢丝毫没觉得她的邀请有什么问题,说得很自然。叶景酌却不太自然,义正词严的拒绝后,找了一块平坦的地面,盘腿坐下,老僧入定般开始打坐。
茶鸢见他在修炼,也就没打扰他,她也想修炼,但是旁边有人不方便。
天色渐黑,魔兽倾巢出动,嘶吼声连绵不绝,连地面都有些震动。
茶鸢怕魔兽跑进来,拿出阵盘,放上几颗魔石,开启防御罩。
布置好结界,她才安心的躺下,明明神识已经很累了,但是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有些饿了。
茶鸢想起储物袋里还有一具中阶魔兽,魔兽肉对于魔修来说很滋补。她爬到被子边缘,将剑伸进储物袋,将魔兽皮消掉,切了一块魔兽肉下来。
她将剑和魔兽肉用水洗了一下,切成快,用调味料腌制了一下。她在储物袋里找了一会,找打到几块槐树木,她将其点燃,用剑串起肉,架在火上烤。
为了不影响到叶景酌打坐,她时不时甩一个除尘诀将产生的烟散去,魔兽肉在柴火的炙烤下,冒出油脂发出滋滋的响声,顿时香气四溢。
叶景酌被香味打扰,忍不住看了眼,便见茶鸢身残志坚的在烤肉。见她拿本命剑烤肉时,他眼皮不由得抽了抽。
许多灵墟宗的弟子将本命剑当成道侣一样爱护,宝贝得不行,每个月的月俸多数用于保养剑上,宁愿自己过得苦哈哈的。
叶景酌不至于这般疯魔,但对剑也是极爱惜,常将剑放入识海中温润,绝对不可能像茶鸢这般,用来烤肉。
他虽然觉得她是在暴殄天物,但也没多说什么,他不是个多舌之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她开心就好。
茶鸢察觉到叶景酌在看她,扬起手中烤肉,得意道:“香不香,这可是我秘制的烧烤酱料,以前没逮到机会弄,现在终于可以一饱口福了。”
“不用,我不爱食用荤腥。”
“哈哈哈,你怕不是佛教中人,正在带发修行。”她摆出一副娇羞的神情,捏着嗓子道,“圣僧,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若不是她腿受伤了,她就地给他表演一个矫揉造作的行礼了呢。
叶景酌蹙眉,觉得她有点怪,还是耐心解释:“我不是灵门寺之人,我只是仙门的普通弟子。”
茶鸢见他这般古板,也就歇了角色扮演的心思:“普通弟子,你饿了吗?”
一天未食,想必也饿了吧,还未等叶景酌回复,她拿出食盒,用法术放置在他面前。
“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里面的食物清淡,很适合你。”
叶景酌望着食盒出神了一瞬,食盒正是前几日那个,他打开,里面放着几层精致的清淡小食,还冒着热气。
食盒有三层,一层有三样,每一层的食物都不重样,很用心。
“谢谢。”
茶鸢见他愣了一瞬,以为他被感动了,甚至觉得是她亲自做的。她会心一笑,深藏功与名,她才不会告诉他,这是酒楼搭配好的套餐。
“不客气,快吃吧,吃完好修炼。”茶鸢拿出一瓶桃花酿,边喝边撸串,好不快乐。
吃到后来有些腻了,她又在肉串上撒了一些辣椒粉。只不过这辣椒有点辣,她吃得直吸气,眼中也泛起了泪光。
吃完后,茶鸢又灌了一瓶甜米酒,才把辣意消下去,嘴里甜滋滋的,有股米酒的清香。
吃饱喝足,她给自己施了一个除尘诀,浑身清清爽爽的,她又躺下,这下总能睡着了吧。
谁知,越睡越热,茶鸢拿了张席子铺在被子上,还是热,她忍不住将领口拉下了些。
她热得在席子上翻来覆去,发髻凌乱,衣服也弄得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大截雪白的肌肤。
茶鸢扯了个软枕,挡在怀里,她抱着软枕,难受得发出了小兽般的呜咽。
叶景酌注意到她这边的异样,见她头上冒着虚汗,脸色发红,以为她伤口发炎,发烧了。
他起身,来到她身边,用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滚烫,烫得灼手。
一股清凉覆在她额头上,茶鸢舒服得嘤咛了一声,无意识的抱着他的手,贴在晕红的脸颊上,像小猫儿一样蹭了蹭。
叶景酌急急抽回手,神色大变,她这是......
茶鸢发觉清凉之物离开,神色恍惚的伸手在前方虚晃了几下,叶景酌一惊,慌张的避开。
她睁开眼,望着叶景酌眼神迷醉:“乖,过来一点。”
第37章 连念咒都让人感觉清耳悦……
叶景酌不但没有听她的话, 过去一点,反而避得更远了。
茶鸢见他走远,想去追, 起身时却不小心碰到伤腿, 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
剧烈的痛意使她眸中清亮了几分,清醒的感受到了体内强烈的欲念,下腹一阵阵暖流, 浑身热得想将自己扒光才好。
茶鸢坐起身,强忍着才没有向他扑过去, 她拖着伤腿,缓慢的向角落缩去。她靠在石壁上,妄想用冰冷的石壁,让她舒服一点。
她和叶景酌几乎形影不离,为何只有她单单这样,难道是......
茶鸢在脑中将魔简中的内容快速过了一遍, 之前她的注意力全在地图上,并没有注意其他。她这才知道原来秘境中的魔兽肉, 有催情的作用, 乃是上好的助兴之物, 合欢派魔修的大补之物。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方才的柴火堆也燃尽,洞穴内昏暗一片。
在夜里, 所以感官都随之放大,茶鸢就算不去看叶景酌,也能清晰的感动到他的所在。
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像一只蛰伏在暗中发/情的野猫儿,看向叶景酌的双眸带着强烈的侵略。
叶景酌如芒在背, 恨不得立刻离开洞穴。可他怕他离开后,她也会跟上,外面太危险,她的脚脚又不方便。
茶鸢不喜欢这般黑暗的环境,她拿出几颗夜明珠,镶在石壁上,夜明珠皎洁的光洒在洞穴中,有种梦幻的美。
她懒散的靠在石壁上,衣衫凌乱,露出了一截红艳艳的小衣。
浑身又热又难熬,似乎有羽毛轻撩她的敏感处,让她情难自已。
她难受扭着身子,脸色潮红,媚眼如丝的望着叶景酌,娇声道:“晏生,我好热,你帮帮我吗?”
夜明珠的珠光撒在他身上,为他渡了一身圣洁的光,他俊美的面庞上,一片清冷之色。
茶鸢渴望这一片清冷,仿佛这世间只有他能为她解决身上的欲/火,她可怜兮兮的望着叶景酌,眸中透着盈盈的水雾:“晏生。”
她浑身散发着靡靡香味,满室飘香,声音软得不行,如有蛊惑般在叶景酌心头撩拨。
“不行,你且忍忍,我给你念清心咒。”
一声声温润的声音映入茶鸢耳帘,他声音很好听,连念咒都让人感觉清耳悦心。
听这悦耳的声音,茶鸢心中更加燥热,让她更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忍着没轻喘出声,稳住身形,声音软糯的说:“晏生,我好像舒服一点了,你能来我身边念吗?”
叶景酌见她的状态好了一些,便按照她的要求,离她近了一些,来到席子边上。
“厮~”茶鸢没控制住,头磕在了背后的石壁上,她眼中泛着泪光,“晏生,你过来一点,帮我看一下后脑有没有被磕破。”
叶景酌犹豫了一会儿,见她扶着头,一脸痛苦的模样。终是褪去靴子,走至她跟前,蹲下身为她检查后脑勺的伤势。
她的青丝非常茂密,在青丝的掩护下,根本看不起有任何异样。
他近在咫尺,近得呼吸都撒在了茶鸢的后脑,他修长的手指轻按在她头上,引得她头皮一阵阵发麻。
茶鸢双颊更加朝红,快要忍不住顺势将他扑倒在地,她紧咬牙冠,强行忍了下去,浑身都难受的颤动。
叶景酌察觉到她的异样,手上一僵,立刻将手收回,准备离开。
茶鸢拽住他的袍角,额角香汗涔涔,额间的碎发贴在上面,一脸欲色。
她眸中不安的望着他:“晏生,我又难受了,你能再为我念一遍清心咒吗?”
“......好。”
茶鸢将他的袍角,紧紧的捏在手中,她仰着头看着他:“晏生,你能坐下吗?我这样看你脖子好难受。”
叶景酌扯了扯袍角,没有扯开,于是,他妥协般的坐下,尽量离她远一些。
坐下后,他静心念清心咒,这次他将灵力包裹在咒语中,将清心咒的作用放大。
茶鸢只觉有一股清冷的灵气在她身上拂过,像是他在温柔的轻抚她,身外凉悠悠的,心里却更加炙热滚烫。
叶景酌念着昂长的清心咒,薄唇轻启,一张一合,好似在诱人品尝一般。
她按耐不住心中的欲念,大胆的伸出手,勾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窝。
叶景酌身子瞬间僵直,几乎是立刻想将她推开,可肩膀上却传来了压抑的抽泣声:“晏生,我好难受,我身子里热得快要炸开,能不能就让我抱你一会儿。你身上很凉,能缓解我身上的燥热。”
他久久没有回答,茶鸢权当他默认了,他身上有股清新的幽香,很好闻,让人特别舒服。
她将侧脸贴在他脖颈上蹭了蹭,凉意透过脸颊的皮肤,传遍全身,她愉悦的轻吟了一声。
听见这羞人的声音,叶景酌面色依然淡漠,心底却慌了神,有些手足无措。
肩膀借她靠一下,已经是叶景酌的极限,可她却十分磨人的在他颈间乱蹭,扰得他心神也乱了几分。
不知何时,茶鸢的手摸到他腰上,在他腰间慢慢探索,随后抱着他的腰肢趁机挤进他怀中。
茶鸢靠在他怀中,仰着头,泪光点点的看着他,细嫩的雪肤染上情/色的红晕。
她伸出手,深情款款地抚摸他的脸颊:“晏生,你长得真好看。”
叶景酌按住在他脸上作乱的手,心上有一丝纠结。在他的纵容下,两人已是这般亲密的姿势,他不能再容忍,让她继续这样下去。
叶景酌不敢看她娇羞的小脸,别过眼,面色冷硬,毫不犹豫的将她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