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酌脑中的记忆,只有他们在凉亭中,碰过一面,连说话都不曾,怎么会弄成如今的地步。
幻境中,也是遵循一定逻辑,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生很突兀的事情。
“你记得发生什么了吗?”发生这样尴尬的事情,叶景酌其实不太敢跟她说话。但是此幻境古怪,他不得多了解一些信息,以便破阵。
茶鸢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故作镇定:“我也不记得了,醒来之前的记忆在云梯,幻境中的记忆是在凉亭与你见了一面。”
她话锋一转:“只不过,我大约知道这是什么阵法。”
叶景酌忙问:“什么阵法?”谈论正事,他也轻松了很多,不像之前那般尴尬。
“据魔简记载,这个阵法叫做得偿所愿,是根据合欢派魔修的美梦,编织而来。阵法中会出现七个攻略者,入境者得到他们,就能破开幻境。”
“得到?何为得到?”
“我们是靠什么修炼的,你知道的。那得到他们,自然是与之咳咳,你懂得吧。”
第42章 那能让我自己来
“你们合欢派真......”叶景酌的表情一言难尽, 他的世界观再一次被刷新,不光修炼的秘籍不知羞耻,连幻境都如此无下限。
若他早点知道, 肯定不会来躺着浑水, 他昏了头才会答应和她一起来秘境。
他气得不行,转眼想到:“你的魔简呢,不是说想要提前离开, 捏碎此简便可?”
茶鸢摇了摇头:“魔简在识海中,拿不出来, 不光魔简,以前的所有东西都用不了,只能用现在这个新身份所拥有的。”
叶景酌试着召唤本命剑,召出来的是一把陌生又熟悉的剑,这是他在幻境中的本命剑。而他真正的本命剑,被封存在识海中, 根本感受不到他的召唤。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幻境中会出现七个需要你攻略的人, 那些人都有谁。”
茶鸢红了脸, 有些别扭的看了他一眼:“应该是幻境中, 我所认识的七个人,其中就有你......”
叶景酌微怔,耳尖也红了, 语气不稳:“肯定会有其他解开幻境方法。”他顿了一下,“我去查一下,你切莫乱来。”
茶鸢垂着头,小声的说:“我一个女儿家,没有你帮忙, 怎么能乱来。”
他脸更红了,正色道:“莫要说这些不正经的话,你且等着,我一定尽快查到。这是传音铃,你若是要找我,用这传音铃便可。”
“好。”茶鸢接下传音铃,环看四周,“这是你的房间,那我先走了,被人误会不太好。”
“嗯。”
她整理了下衣服,将发髻扶正,将埋入颈的秀发撩出,因为她的动作,她藏匿在颈间的红痕便露了出来。
叶景酌一下子有些慌,心中乱成一团,他急忙冲储物袋中拿出一瓶雪肌膏。
“你脖子的伤,要擦药吗?”他一点记忆也没有,根本不知道这是他弄的,还是幻境中的演变。
叶景酌不敢看她的脸,眼中挣扎。若真是他,他该怎么办,做出这等丑事,以死谢罪也不为过,实在枉为人。
茶鸢微愣,摸了摸脖子:“我脖子上有什么?”
“有很多......伤痕”叶景酌心里更加自责,仿佛这都是他造成的。
她将衣服拉下去了点,露出一片纤细的脖颈以及漂亮的锁骨:“我看不到,你能帮我擦一下吗?”
叶景酌闻声,手抖了一下,差点把药瓶摔碎:“你自己......”
他哽了一下,这有一半几率可能是他造成的,他实在说不出让她自己擦的话。
心口像是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着他,压得他逃不过,也喘不过气。
“嗯。”他艰难的说出这个字,将视线移向茶鸢,那一朵朵殷红又一次深深的灼烧了他的眼。
叶景酌揭开药瓶,抹了点药膏,轻轻涂抹在她伤口处。
指腹轻触她柔嫩的肌肤,指尖仿佛过电一般,麻酥酥的。他的心似乎也跟着酥了,他紧张得几乎忘记了呼吸,极其艰难的为她下一处红痕处上药。
清凉的手指,在她敏感的颈部轻轻按压,痒痒的,接着又换一个地方,仿若在故意逗弄一般。
茶鸢制作这些吻痕时,除了疼,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而他只是用手指轻碰,就让她有些不行了,她轻轻咬住下唇,艰难的忍受这番,她主动要求来的“折磨”。
所以红痕都上完药,叶景酌才松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要命的那种。
他退开一步:“好了。”
茶鸢缓慢的将衣服合上,抿了抿唇,忍不住嘤咛了一声,眼巴巴的望着他:“晏生,怎么办,我唇上也有点疼。”
她唇瓣红润,微微有些红肿,看起来更加饱满了。连唇角有些泛红,像是受到了极粗鲁的对待,看着特别怜人。
叶景酌难堪得说不出话,像做出事的孩子,满眼都是不知所措。
茶鸢指了指嘴角,目光柔柔的看着他,仿若一泓盈盈的春水:“这里也能帮我上点药吗?”
“......”叶景酌避开她的视线,眼睫微颤,紧张得不行,脸红得像薄皮柿子,仿佛轻轻一戳就能破掉。
茶鸢扯了扯他的衣角,略带撒娇的音儿:“晏生,帮帮我嘛。”
她的声音又娇柔又甜腻,唤得叶景酌千里冰封的心脏都化了,他心里很挣扎,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叶景酌认命般的沾了一点药膏,白皙的手指上透明如水的药膏,反射着细碎的光,干净,透亮。
叶景酌的动作更加轻柔,非常细致的将药膏涂在她唇上,娇软的触感,让他忆起与她相触的那一日。
他心头一紧,手上动作加快,飞速的涂完,便移开了手。
茶鸢望着他慌张的神色,哪里不知他想起了什么。在他离开之际,茶鸢搂住了他的腰,往身前一带。
她秀眉微蹙,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晏生,我嘴角好像破了,这药刺得我有些疼。”
她搂得很轻,轻轻一推就能离开,只是触到她湿润的眼眸,他就下不定决心。他仿佛是一只被她套牢的兽,无法忤逆她做任何事,他分不清是他的不忍,还是子盅的影响。
叶景酌低头问她:“还要我做什么。”
她顺势,勾着他的肩膀:“想要你帮我柔柔,很轻的那种。”
叶景酌恍惚了一瞬:“怎么个轻法。”
“我教你。”茶鸢踮起脚,凑上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就这样。”
他周身轻微战栗了一下,一下子清醒,拨开她的手,急急往后退。
茶鸢搂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他太慌乱,后退时撞到床弦,膝盖微微一曲,往后仰。茶鸢顺势扑在他怀中,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在床上。
茶鸢双手撑在他肩头,红着眼眶,闪着泪光:“晏生,我清白都被你看光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我......”望着她含泪的眼,叶景酌内疚得不行,恨不得戳瞎双眼。
他痛苦的闭上眼,一番艰难抉择后,他召出命剑,剑身泛着一股寒气,寒若秋霜。
茶鸢看见剑光闪过,她急忙往旁边一滚,全身防御姿态。
叶景酌拿着剑,将剑尖对准自己的金丹:“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愿意散去修为,以示愧意。”
“你疯了,在幻境中受伤,离开后也会反应在本体上。”茶鸢急着道,一副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我知道,我不悔。”说罢,他往果断的往金丹处捅下去,不带一丝犹豫。
她快速击出一掌,将剑打歪,剑尖从他腰侧穿过,刺穿衣袍。
空气中有一丝血的味道,想必他皮肤被剑气伤到了,可见他是下了死手。
茶鸢简直惊呆了,他不愧是正道中人,正直得有些过火,甚至可以说没有脑子。
“停,我们还未出幻境,我还需要你帮忙。若是你成了废人,失了修为,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不要这么冲动,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你方才哭了,一定很介意,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解气。”
“......”茶鸢沉默了片刻,“若你想要我解气,那能让我自己来?”
“好。”叶景酌将剑递给她,“你来,不要犹豫,我不怕疼。”
他不想留下魔障,除了这次,他心中还有一件难以启齿的事,他竟然在梦中幻想和她搂着一起。他心魔已久,每当想起这事,他便万般自责,苦不堪言。
茶鸢眼珠子转了转,闪过一个念头,她道:“我怕你会反抗,伤到我,你能不能将自己捆住,暂时压下修为。”
第43章 你为何要这般戏弄我
叶景酌第一反应是她不信任他, 他以前拿剑威胁过她,她不信任他也很正常。她方才看见他亮出秋霜剑,似乎很害怕, 吓得一激灵, 像一只炸毛的猫。
他从储物袋拿出一根捆仙绳,抹去上面的印记:“它现在是无主之物,你拿去吧。”
茶鸢有些艳羡的看着他, 他随便就拿出一件灵器都是上品,方才的传音铃是, 这条捆仙绳也是。
她在幻境外,是一个隐形的小富婆,但是在幻境里却穷得响叮当。她现在的身份虽然是一派掌门,却只是一个空架子,灵石都填进门派的庶务里了,可以说是穷得叮当响。
不知道要在幻境里待多久, 她应该先搞点钱傍身。
茶鸢接过捆仙绳,在手中掂量了几下, 注入灵力, 双指合并转动手腕, 往前一指。
捆仙绳一分为四,将叶景酌手脚都固定在床上,他躺在床上, 青丝散乱,美目中存有一丝疑惑:“为何要这样绑。”
他就这样躺在床上仰望着她,莫名有些羞耻,他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茶鸢轻笑,眼中再无楚楚可怜之态, 反而有一丝邪气:“我怕捆仙绳捆在你身上,等下会碍事。”
“......”叶景酌微微皱眉,她和之前有些不一样,浑身的气质不同,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占有欲。
茶鸢提剑慢慢走向他,停在床边,剑尖指向他腰间。
见她有所行动,叶景酌竟然有一丝解脱,修为倒退可以再修炼,道心若毁,那就药石无医。
他闭上眼,心平气和的等待最后的审判,没有一丝反抗之意。
茶鸢看着他乖觉的表情,希望他等一会儿也如此乖。她手腕轻动,剑尖挑起他的腰带,往上一抬,剑气将腰带斩断,可怜的散落在床上。
他倏地睁开眼,瞳孔微惊:“茶鸢,你在干什么。”
茶鸢将剑丢掉,爬上去:“当然是来解气,你不是叫我不要犹豫,你不怕疼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叶景酌急忙解释,脸色羞红,手脚不停的挣扎。
茶鸢有些难过:“你现在是想后悔吗?”
“我没有后悔,我的意思是让你捅我一剑,若是将我捅死,那也是我命该绝,而不是......现在这样。”
“那样对我有什么好处呢?”茶鸢在他脸颊上掐了一把,力气用得很大,他脸上出现了一道红痕。他肌肤很白,这道红痕在他脸上格外显眼,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她越看越觉得心血翻涌:“你想离开幻境吗?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办法,何不试一试呢。”
“茶鸢,你休要放肆。”叶景酌气得直接吼出了她的名字,是从未有过的厉声。
“我偏不。”她将衣领扯下去了些,将脖颈上的痕迹全都显露出来,“就允许你在我身上放肆,就不准我如法炮制吗?小仙君,你未免太双标了,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叶景酌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想反驳,那些都不是他做的,但是他一点也不确定,也没有证据。
茶鸢在他懵逼时,在他侧脸落下一吻,在他的怒目下,和他晓之于理:“等我睡了你后,北斗七星的中一颗会愈发亮,等将七颗都点亮之后,幻境便能破。我不知道其他攻略者是谁,左右不会有人比你和我更加熟悉,我也没经验,不如我们先试一试。欢喜佛你也见过吧,我们就试其中一个姿势便好,不会太为难你。”
“你......”叶景酌被她这一副歪理,气得连话都说不出,脸色更加羞了。
叶景酌平时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样,连表情都很少变,只有在调戏他时,他的表情才会这般多变,生动极了。
此时,他被捆仙绳捆住,无法释放灵力,如同凡人一样没有任何危险。
“你不知羞,怎么能随便与人......”他凌厉的眼神,也失去了杀伤力,看起来特别好欺负,简直可爱极了。
茶鸢心尖微颤,附身堵住了他的唇,沉迷在这蚀骨的滋味中,无法自拔。
叶景酌立即无法出声,瞳孔睁大,被迫承受呼吸被掠夺的滋味。他气息紊乱,手脚不停的挣扎,捆仙绳将他手腕和脚踝都勒出了血,肩膀也在不断乱动。
茶鸢不想就此被扰了兴致,她用手将他肩膀按住,不让他乱动,低头,轻柔的吻在他眼帘上:“听话,你别乱动,好生享受就是了。”
她将手放在他心口,感受他狂跳不已的心脏,媚声道:“晏生,你敢说我亲你时,你不舒服,不开心吗?人生在世,就图一个开心,你何苦因为那些繁缛的礼节,压抑你的真实想法。”
“我不是你,你休要拿你那套歪理说教我,我没你这般放荡。”他一脸愤恨,星目带寒,锋芒毕露。却因为被禁锢了修为,只是一只被拔掉牙齿的老虎,毫无攻击力。
茶鸢不可置疑的笑了一下,含住他因为激动而上下滚动的喉结,舌尖轻扫而过。
他瞬间禁声,不安扭动脖子,想要将她弄开。
她抬头,从储物袋里拿出一面镜子,对着镜子左右偏了偏,数了一下脖子上的红痕。
她垂下头,心情姣好的对叶景酌说:“有九个呢,我要在你身上,一模一样的位置印九个,你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