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爱你时——梦筱二
时间:2021-12-27 14:47:24

  严贺禹也迎着她走过来,走近了,她看到关东煮还冒着热气。
  “冷不冷?”他牵过她的手。
  “还行,屋里开了空调。”不过她大多时间都在外面走廊上,屋里在拍戏。
  到了车上,温笛搓搓手。
  严贺禹看着她,“忘了放在哪捂手?”
  温笛跟他对望几秒,随后两只手都贴在他脖子里,又往他羊绒衫衣领里探了探,暖烘烘的。
  以前她都是这么捂手。
  严贺禹手上提着她的小吃,坐那没乱动。
  “以后再去片场,多穿件衣服。”
  温笛说:“穿了不少,厚毛衣厚羽绒服都穿上了。”但穿再多,也禁不住站在冷风里吹。
  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挨冻,大家都这样。
  她鼻尖冻得发红,严贺禹换一只手拎小吃,腾出右手握着她后脑勺把她往自己怀里推了推,他低头,嘴唇亲上去。
  被他这样抱在怀里取暖,那还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车里暖气渐渐足了,温笛没那么冷。
  严贺禹推开车门下去,“你在车里,我去拿东西。”
  “拿什么?”
  “给你买的零食,应该好了。”
  他刚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在店里下单,这会儿应该打包好。
  五分钟后,严贺禹拎着打包袋回来。
  一杯热饮,一盒冰糖葫芦,还有一袋糖炒栗子。
  严贺禹递给她,“烤红薯没买,听说美食街那边有家好吃,路过那边给你买。”
  温笛中午吃了不少菜,现在不饿,“不买了,我吃点栗子就好。”她两手捧着饮料杯子暖手。
  她放下热饮,又把手伸到他脖子里,这回带给他的是热乎气。
  严贺禹等她坐好,他发动车子离开。
  天太冷,不适合在商业街上逛,他直接将车开到商业街的一家商场地库。
  停好车,他替她解开安全带,“我在江城这边没多少衣服,你陪我逛逛,买几套过年应酬时穿。”
  温笛剥了一个栗子放嘴里,“我只负责挑,你自己带好卡,别到时说你手机里钱不够付。”
  严贺禹今天真的没带卡夹,他考虑几秒,把自己手机给她,“用我的手机付款,这没问题吧?”
  “跟你自己扫码付,有什么区别?”
  “你付款,我可以当成是你给我买的。”
  温笛无语了,把他手机塞她包里,推车门下去。
  严贺禹来这家商场还是两年前,这两年进驻商场的品牌有调整,新开了一家男装品牌,旗舰店就在一楼。
  他牵着温笛打算先陪她逛女装,温笛没什么要买,“我之前陪尹子于逛了好几次,该买的都买了。”
  他们直接去逛男装店。
  温笛知道他的尺码和喜欢的颜色,很快帮他挑好。
  严贺禹没试穿,温笛以前给他买的任何一件衣服,穿上去都合身。现在也没必要再试。
  结账时,严贺禹发现温笛是用她自己的手机支付,他的手机就在她包里,她没拿出来。
  付过款,温笛只拎了一个购物袋,其余七八个都是他自己拿。
  回到车上,温笛把他手机还给他,什么话也没说。
  严贺禹环住她肩膀,低头亲她,“谢谢。”
  他手指摩挲着她下巴,再次亲上去,在她唇上辗转厮磨。
  手机接连振动,是群里的消息。
  他们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组局打牌。
  严贺禹回复:【年前不一定能赶回去,温笛给我买了不少衣服,我试穿一下看合不合适。】
  所有人:“!”
 
 
第七十章 给你欺负一辈子
  温笛不知道严贺禹在回什么消息,又回了什么内容,但他看上去心情很不错,也可能是她给他买了衣服的缘故。
  严贺禹发动车子,偏头跟她说:“有没有其他想去的地方?”
  江城不像北京,能约会的地方多。天冷,除了逛街看电影,好玩的去处实在少之又少。
  而春节档电影还没上映。
  温笛想了想,“回去看书吧。”
  书是百看不厌,从早看到晚她也不觉得无聊。
  严贺禹从地库开出来,商场门前这条路是单行道,得绕个大圈子才能开上回别墅的主路。
  他对江城的道路还是不怎么熟悉,免得走错,他开了导航。跟着导航走,路过他们以前走过的一条路。
  温笛支着脑袋看窗外,这一段路她也印象深刻。
  “温笛。”
  “嗯?”
  她没回头看他。
  前面是路口,车子都缓缓停下来等信号灯,严贺禹也轻踩刹车,他从前挡玻璃看路边,“记不记得我们走过这条路。”
  那还是前年,江城下了雨,人行道上都是落叶,她陪他走了一段路,但没走完,她就在这个路口停下,对他说,左拐是美食街,右拐是商业街,然后跟他说了句失陪,她便原路返回。
  那晚,他一个人把美食街从南到北走了一遍。
  温笛还在看窗外,“你是提醒我,当时把你扔在半路?”
  “不是这个意思。”严贺禹看她侧脸,“等天不冷,我陪你把江城大街小巷都走一遍。”
  “要走你一个人走,我可不想。”
  “你以前不是要带我逛江城?”
  温笛终于转过身来,说:“我说那句话的时候可能刚洗过澡。”
  脑子进水了。
  严贺禹又气又想笑,“温笛,你好好说话。”
  温笛说的都是实话,不是故意气他,要是现在谁让她走着逛完江城大街小巷,她肯定跟谁急。
  至于那会儿想带他逛江城,是因为他从来没来过。
  心情怎么能一样。
  她问他:“你还在纠结过去?”
  “不是纠结。是想尽量弥补你遗憾。”
  信号灯放行,严贺禹踩油门,随着前面的车子往前走。
  “弥补遗憾就算了,不需要。”
  “那你想要什么?”
  温笛反问:“你觉得我缺什么?”
  她好像真不缺什么,不缺钱不缺爱,追求她的人从来没断过,事业也算是业内的天花板。严贺禹:“我给你欺负一辈子。”
  “你看这多好,不比弥补我强?”
  “”
  过了几秒。
  严贺禹又出声,“以前我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缺,现在发现不是那回事儿。”
  温笛没搭腔,打开车载音乐听。
  她不会问他缺什么,要是她开口问了,他缺的东西一个旗舰店都不够卖给他。
  车里只有轻音乐,半晌她还是没吱声。
  严贺禹要看前面的路况,只能拿余光看她,“怎么不说话?”
  温笛指指嘴巴,“有点累,让它歇歇。”
  严贺禹笑了,她不上当,之后他专注开车。
  回到别墅,严贺禹一个人拎着九个购物袋,外面风大,温笛走在他身后,让他挡着冷风。
  今天家里没人,别墅的门还是严贺禹自己开的。
  温笛问:“崔姨他们放假了?”
  “嗯,今天都放了,这几天我让饭店送外卖过来。”严贺禹把购物袋搁沙发边,脱了大衣,“你想喝点什么?”
  温笛摇头,他给她买了那一大杯热饮,她全喝光,现在不渴。
  严贺禹本来要给她泡咖啡,她不喝节省了他时间,他脱下羊绒衫,从购物袋里拎出一件衣服。
  温笛盯着他看,“不是说过年应酬穿?”
  “不穿,试一下。”
  他试到第三件时,温笛趴在了沙发上,脑壳疼,她拿抱枕捂头上,他开始试穿第四件,一件白色衬衫。
  “衬衫你还试它干什么?”
  温笛爬坐起来,“你个头缩了?”
  “你见过谁三十多岁就开始缩矮?”
  “那不就得了,没长高没变矮,体重跟以前差不多,还一件件试,你是不是闲得难受。”
  严贺禹慢条斯理扣扣子,道:“在你眼里我是闲得难受,搁我这不是,快四年,你没给我买衣服。”
  温笛拍拍旁边的沙发,让他坐过来。
  严贺禹把衬衫塞裤子里,扣好皮带才坐过去。
  温笛盘腿坐在他腿上,压着他不让他再试衣服,“你要是试出瘾来了,我开个直播带货,还能赚钱。”
  严贺禹把她圈在怀里,“试穿也只试穿给你看。以后你多给我买几件,衣服多了,我也没时间去试。”
  温笛自动忽略后一句话,跟他说话得时刻提防,稍微不慎就掉陷阱里。
  她扣住他脖子,“陪我去书房看书。”
  严贺禹抱她去楼上,“匀两小时给我。一个半小时也行。”
  他没去书房,抱她去了书房隔壁。
  温笛头一回来这里的主卧,跟他们以前住的地方装修风格一样,落地灯都是一个款式。
  严贺禹拉上窗帘,边解着扣子边走向床边。温笛来江城这么长时间,他们没有过生活。
  温笛从床沿站起来,他走近,她抬手给他扣一个扣子,“没有措施你想也别想。”
  “有。我从家里带了一盒到这。”
  “”
  严贺禹两手环住她,让她给他解扣子。
  他俯身,在她脖子里亲着。她穿的是低领,他没用力嘬,怕不小心留痕。
  温笛只给他解开衬衫纽扣,他又将她的手拿到皮带扣上。
  严贺禹的吻从她下巴亲到唇上,“你昨晚没打电话给我。”
  “忘了。”
  “不是让你定闹铃?”
  “手机放在包里,跟二姑妈在院子里散步散了一个多小时。”等回到楼上,她又想起他晚上参加团拜会,那不是普通的应酬场合,最后又没打。
  “你昨晚喝多了?”
  “还行。”
  落地灯熄了。
  江城主卧的床品没多少他身上的气息,枕头也是洗衣液的清香味。
  温笛枕在他的新枕头上,没有熟悉感。
  严贺禹亲着她,“昨晚没打电话,你说怎么办?”
  “我给你发了晚安。”
  “只有两个字,有点敷衍。不够。”他让她喊他一声老公,“就喊一次。”
  温笛掐了下他的下颌,她喜欢他流畅的下颔线,手下留情没再用力掐。
  她用行动告诉他,别做梦,清醒点。
  严贺禹看着身下的人,她现在连他的名字都很少喊,都是喊‘诶’,他用下巴蹭着她的,“喊我一声。”
  商量了几分钟也没商量出结果。
  不管他怎么磨她都不行。
  温笛微微抬起上半身,圈住他脖颈,脸埋在他脖子里,就是不喊他老公。
  最后他情动那一刻,发梢的水落在她鼻尖,他看着她的眼,喊了声“老婆”。
  那声老婆喊出来时,他声音有点沙。
  温笛感觉有好些年没听他这么喊过她。
  严贺禹缓了下,将她收怀里。
  他身上汗涔涔的,两边肩胛骨的抓痕被汗浸得隐隐发疼。
  她今天被抛上云端那么高,她都忍住了没喊他老公,不过中间喊了好多次严贺禹。
  “几点了?”温笛问他。
  严贺禹开灯,找到手机点开,“不到八点,洗过澡我陪你看两个小时书,十一点钟前送你回去。”
  书房的书不是很多,洗过澡,温笛在书架上拿了一本金融方面的书看,她看书,严贺禹给她吹头发。
  有看不明白的地方,她会请教严贺禹。
  头发吹干,严贺禹关了电吹风,拔下电源收起来放一边。
  他接了一杯温水,担心温笛嗓子明天疼,喂温笛半杯。
  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严贺禹搁下水杯,拿起手机。
  蒋城聿在群里发了几张照片,看完,他蹙眉,【你怎么有跟温温的合影?】
  群里有人冒泡:【蒋哥,你到江城了?】
  蒋城聿:【嗯,刚安顿下来。】
  严贺禹之前没听蒋城聿说要来江城,他蒋城聿:【看不见我问你话?】
  蒋城聿:【我在温爷爷家,今年我们一家在这过年。】
  严贺禹:“”【没听你说要来。】
  蒋城聿这么解释:【怕告诉你,你心里失衡,想想还是算了。】
  严贺禹:【怕我失衡,你还往群里发照片?】
  蒋城聿道:【发完我想撤回,谁知道你看见了。】
  严贺禹知道蒋城聿就是故意的,他懒得掰扯,问温笛,“你不知道沈棠今天来江城?”
  温笛猛地抬头,“不知道啊,她说还没确定哪天。”
  她后知后觉,“沈棠到了是吗?蒋城聿告诉你的?”
  “嗯,在群里发了跟温温的合照。”
  温笛合上书,“那我回去了。”沈棠知道她最近天天跑剧组,肯定是怕耽误她工作,便没提前告诉她什么时候到。
  严贺禹跟她一起下楼,把她外套给她,自己也拿出大衣穿上。
  “不用你送,送来送去麻烦。”温笛从茶几上拿了他车钥匙,“你车借我开,明天我让司机送给你。”
  严贺禹不放心,“我在家也没事。”
  “实在没事做你追剧,马上开播了,贡献点收视率。”
  严贺禹还是坚持要送她回去,她一走家里只有他一个人。送她回家后虽然回来还是他一个人,但去的路上,至少她坐在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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