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苏月曦家居然有如此多的工人,售货员感觉自己像是喝了一瓶醋似的,酸死了。
靠,命好投生到好人家,长的还好,皮肤也好,老天爷也太偏心了,咋啥好东西都往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女知青身上招呼!
咦!不对,老天爷也没用完全偏心。
起码它让这位女知青来乡下了。
哼哼!家里再牛,长的再好,也是种地的命。
不像自己,端着铁饭碗,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日子不知道有多舒坦。
所以家庭好有什么用?命好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女知青就是有再多钱和票,也依旧比不过自己。
女售货员越想越开心,有一股莫名的优越感,也懒得和命苦的苏月曦计较了。
快速将苏月曦要的东西拿出来,售货员在算盘上,噼里啪啦一顿扒拉,很快算出,苏月曦总共要给她二十块八毛两分钱。
二十多块钱,足足一个月工资了,苏月曦却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直接付钱。
售货员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醋缸,只能用工作安稳自己。
抱着一堆东西离开供销社,苏月曦找了一个没人的死角,将一堆东西全扔进空间里,又从空间里拿了她早就准备好了的东西。
下一次来农场,还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说不定要等好几个月。
因此,昨天晚上,苏月曦就把空间已经成熟的粮食全部收了。
她在边边角角种的小麦,收了五十斤左右,苏月曦打算全部拿出来,寄给她妈和哥哥以及舅舅家。
按理说,苏月曦的家人都有工作,有供应粮,她没必要千里迢迢寄粮食。
但别忘了,现在可是七十年代,粮食紧缺。
因为粮食不够,工人的供应粮,都是由百分之七十的粗粮和百分之三十的细粮组成的。
粗粮就是红薯土豆,细粮则是苞米和高粱。
至于大米和小麦,那完全要靠碰运气,运气好的一个月能分到一两斤,运气不好的时候一粒也没用。
一年到头多数吃红薯土豆,谁都难受。
没条件就算了,如今自个有空间作弊器,肯定要多照顾亲人,才不枉他们疼爱自己一场。
除了粮食,苏月曦还给她妈和哥哥分别写了信,告诉他们自己很安全,让他们别担心。
苏月曦只想让家人吃好点,不过她忘了,七十年代交通不发达,邮费,自然是死贵死贵的。
仅仅五十小麦,就花了五块钱,太贵了。
心疼极了的苏月曦,付了钱后,看着日渐缩水的起钱包,更加难受。
照这个物价,她要是再不抓紧赚钱,以后估计连粮食都寄不起了。
可在七十年代,赚钱的机会太少了,她该怎么做呢?
苏月曦拧着眉头,愁眉苦脸的。
她打算先去周围转一圈,看看能不能走运,寻摸到赚钱的办法。
一心想搞钱的苏月曦没想到,就因为这一次转悠,她改变了好几个人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解救小女孩 ·
“大娘, 你的小鸡崽怎么卖?”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苏月曦左顾右盼,像做贼似的看着一位拎着小鸡的大娘问。
大娘的反应和苏月曦差不多, 毕竟干投机倒把这事,被巡逻队逮到了可是要被批评的, 必须小心点。
仔细观察四周, 发现很安全后,大娘才伸出两个手指手。
苏月曦秒懂,“两毛对吗?”
大娘点点头。
两毛一只鸡仔, 价格不算贵,苏月曦又看了看小鸡仔,个个活力四射,养活肯定不成问题。
苏月曦馋肉都快馋哭了, 大娘的藤条框里大概有二十只小鸡仔, 她大手一挥全要了。
至于这么多鸡仔养在哪里?当然是养在空间里。
不过,不是放在养殖的地方。
苏月曦的功德还不够, 养殖地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开启?
本来苏月曦还遗憾没法养家畜,但几天前她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她可以小鸡仔养在四合院里嘛!
人参能在四合院的花坛里养活,小鸡肯定也行。
养小鸡的粮食苏月曦也不缺,随便拿点麦糠就能把小鸡养的肥嘟嘟的。
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这苏月曦要是还不养,那太辜负她的空间了。
有了这种打算,苏月曦就积极寻找小鸡仔。
不管是在什么年代, 不管是在哪里?总会有一些为了生计铤而走险的大胆人。
况且据苏月曦观察,一八八农场管的不算严格, 据说到了赶集日的时候,每个分队的队长还能拿自己分队的特产,和其它分队换钱换自己需要的物资。
当然,仅限于分队队长,队员单干肯定是不行的。
然而,首都管的很严,照样有人冒险搞黑市,更别说打击投机倒把并不严重的农场了。
而后,苏月曦在四周到处闲逛,很快就发现了目标,还碰巧是自己需要的小鸡仔。
今天真是太走运了!
苏月曦开心的付了钱,或许是看她太阔绰,大娘突然又道,“大闺女,俺家里还有一窝鸡仔和一窝鸭仔,总共二十只,也是一个价,你还要吗?”
“要,”苏月曦毫不犹豫道。
反正都养二十只了,再多养二十只也不费劲。
多养一点,这样等过年的时候,她就能给妈妈哥哥舅舅们寄风干腊鸡,风干腊鸭了。
对了,苏月曦忽然又想到,大娘既然有小鸡仔,那肯定还有大鸡。
想到自己还捡了榛蘑,若是再和小鸡炖一起,纯天然的粮食配上野生榛蘑,肯定香飘十里。
“咕咚,”光想想,苏月曦就受不了了,只咽口水。
馋虫被勾起来了,不吃肯定是不行的。
苏月曦直接问,“大娘,你家有大鸡吗?要是有我也要了。”
大娘:这姑娘是打算把我家的鸡一锅端了,也太阔绰了。
大娘很想挣这个钱,然而,想到自家的母鸡很争气,天天下蛋,大娘还是舍不得。
再缺钱,也不能把母鸡卖了,鸡屁股那可是行走的银行,卖了亏大了。
大娘摇着头回答苏月曦,“大闺女,俺家只卖小的。”
“啊~”苏月曦好失望。
“对了,”大娘突然想起来说:“俺弟妹家,养了一只没用的公鸡,一块钱一斤,你要不?”
公鸡在这个年代是真没用,吃得多,不下蛋,还爱乱叫,除了能当种鸡,别无他用。
种鸡自家有,可以共用,正好最近弟媳缺钱,卖了公鸡还能补贴补贴家用。
公鸡更好吃啊!当然要了,苏月曦连忙点头。
今天太走运了,大娘心中一喜,忙不迭道:“那行,大闺女,你在这里等着,俺去去就回。”
大娘说完,跨着大步豪迈的跑了,跑到转角处又突然回头说:"大闺女,你可一定要等着俺,俺保证两分钟就回来。"
苏月曦连忙点头,开玩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卖鸡的,只要不是遇上巡逻队,她绝对不溜。
“呜呜……”
刚说绝对不会离开的苏月曦没想到,大娘才走一分钟,她就打脸了。
因为苏月曦听到了小孩子“呜呜”的声音,像是被人捂着嘴巴发出的声音。
苏月曦伸着脖子,前后左右都看了一遍。
可她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小巷子,两边都是有围墙的院子,所以什么都看不到。
苏月曦又趴在围墙上仔细听了听,最后确定,“呜呜”声是从左边的围墙里面传出来的。
并且,那道“呜呜”声若隐若现,很快就听不到了,像是苏月曦的错觉。
或许,是我听错了。
苏月曦这么想着,心里却不知道为啥,一直七上八下的。
不太放心,苏月曦又趴在墙上,一动不动的,像雕像似的。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
苏月曦没再听到任何声音。
看来,真是她听错了。
苏月曦放弃了,恰巧这时有脚步声靠近,苏月曦怕别人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赶紧挺胸站直。
“踏,踏,踏……”
厚重的胶鞋踩在石板上,像是一脚一脚踩在苏月曦的心上。
苏月曦不知为何,心下意识提到了嗓子眼,特别紧张。
“叽叽叽……”小鸡崽子叽叽喳喳的叫着,苏月曦就更紧张了。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几秒钟后,苏月曦见到了脚步声的主人。
来的人居然是一位中年大姐,手里还抱着她女儿,怪不得她的脚步声很沉重。
中年大姐长的很面善,不太敢直视苏月曦的眼睛,估计是比较自卑的人。
苏月曦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真是自己吓自己,差点把自己吓死。
也不知道她刚才到底是为啥那么紧张?简直莫名其妙。
觉得自己想太多的苏月曦,看见大姐手上起码七八岁的小女孩,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位大姐愿意抱着七八岁大的女儿,肯定和她妈妈一样,都是疼爱女儿的人。
或许是见苏月曦态度友善,大姐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接着,大姐像是不好意思,加快了速度,几步走到了苏月曦背后那堵墙的大门位置,开门回家。
大门“哐”的一下关上了,苏月曦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消失了。
怀疑是自己闻错了,苏月曦又往大门口方向走了两步,仔细闻了闻。
空气中还有淡淡的,犹如空谷幽兰的香味,要不是苏月曦曾经闻过,根本不会知道,这如此好闻的味道,居然会是剧毒植物曼陀罗做的麻醉剂。
曼陀罗做的麻醉剂,虽然能减轻人的痛快,但使用的次数过多,就会导致上瘾,如同xi毒一样。
因为后果太严重,医院对麻醉剂的管控特别严格,一般只有大型手术,才能用到麻醉剂。
而刚才那位大姐,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点不好,按理说,是接触不了麻醉剂的。
那么,她身上为什么会有浓烈麻醉剂的味道?
太奇怪了?
苏月曦拧起了眉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该怎么办了?
她和那位大姐只是陌生人,纵使知道大姐身上不该有麻醉剂味道,苏月曦也不敢去问呀!
可要是就这么不管,苏月曦心里总觉得自己可能会后悔的。
好纠结,好为难,苏月曦眉头都差点拧成麻花。
正当苏月曦进退两难的时候,卖鸡仔的大娘回来了。
由于怕被刚才的大姐听到自己和大娘交易,苏月曦和大娘走远一些。
公鸡有五斤重,两人都是商量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有任何纷争。
或许是看苏月曦太大方,收了钱后,大娘又喜滋滋说:“大闺女,看你像是个新手,估计养不活多少。大娘家离这里不远,以后你要是还要小鸡仔,记得来找俺哈!”
苏月曦:……
大娘,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哈!
她才刚买,这大娘就觉得她会把鸡全喂死,也太看不起人了。
苏月曦被气到了,咬了咬嘴,准备厚着脸皮夸夸自己。
在嘴里的话即将脱口那一刹那,苏月曦突兀的想到,既然大娘住在这附近,那她说不定会知道刚才那位大姐家的情况。
根据自己的直觉,苏月曦指着大姐家问,“大娘,你知道那是谁家吗?”
看着苏月曦指的方向,大娘脸色立即露出了鄙夷不屑。
“你说的是酒疯子家吗?俺当然知道,咋滴!这家是大闺女你的亲戚吗?”
苏月曦迟疑的点点头。
大娘顿时脸色一变,揪了一下苏月曦的衣袖,语重心长说:“大闺女,你可千万听大娘一句劝,离这家远远的。”
“俺告诉你,这家男人可不是个东西了,就是一个烂人,整天啥也不干,就知道喝酒打媳妇,把俺们黑龙省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黑龙省可是出了名的尊重女人,当家的大部分都是女人,男人们都是爱护妻子(实际打不过)的好男人。
大娘自己是女人,最见不得的就是爱打女人的男人,所以她极其讨厌苏月曦所说的人家。
看苏月曦如花似玉的,大娘又继续说:“而且大闺女,那个烂酒鬼,还非常好色,经常站在别人家墙角上偷看大姑娘小媳妇,特别恶心。这样的亲戚你能远离就远离,可千万别去找他们。”
家暴男,烂酒鬼,好色鬼,这样的男人确实恶心。
但这样的家庭,是怎么接触到麻醉剂的?
苏月曦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又想不明白,干脆继续问,“大娘,这家男人还能长期喝得起酒,他是干啥工作的?他媳妇又是做啥的?”
现在的酒可是凭票购买,并且酒票难得,很多工作岗位的福利都没有酒票。
可这家的男人却能天天有酒喝,太奇怪了。
苏月曦的问题,让大娘眼里的鄙夷更加浓郁,“屁的好工作,那烂酒鬼天天喝的醉醺醺的,那个单位会愿意要他?”
“他呀!纯粹是因为他媳妇会酿果酒,喝果酒喝醉的。”
“果酒也能喝醉?”苏月曦惊讶极了。
她也喝过果酒,那玩意不是和饮料差不多吗?居然能喝醉?
大娘:“一天从早喝到晚,果酒度数再低,肯定还是会醉的。”
苏月曦明白了,感情这家男的,一天除了喝醉,其它啥事也不干了。
大娘又继续撇嘴说:“至于他媳妇,是专门替农场扫大街的,晚上还会拿洋火柴盒糊。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挣的钱全进了他男人的肚子里,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图啥?”
烂酒鬼不成器,让人瞧不起,但在大娘看来,烂酒鬼的媳妇儿也不好,太软弱了。
大娘的话让苏月曦觉得更奇怪了,既然那个大姐是扫大街的,那她更没机会接触麻醉剂了。
“那他家最近有人生病吗?”问不出关键情况,苏月曦不死心,最后问一次。
大娘摇摇头,“这家就他们夫妻两个人,亲戚朋友孩子一个没有,怎么可能会有亲人生病?姑娘,他们到底是不是你亲戚哦!你咋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