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控制住了,苏月曦才有时间去找赵雷雨。
“院长,怎么样了?你们发现他们中了什么毒了吗?”
苏月曦到的时候,医院十五个医生坐在会议室里,全都愁眉苦脸。
一看到大家这个表情,苏月曦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果然,赵雷雨说,大家毫无头绪,翻遍了医书,也找不出几个军人到底中了什么毒。
但他们确实中毒不轻,血液尿液都显示异常,却查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毒。
“这可就难办了?”苏月曦拧着眉头。
看苏月曦也没办法,赵雷雨愁眉苦脸,下定决心说:“咱们再去翻翻各自的医书,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最多一个小时,要是一个小时还找不办到法,咱们就冒险,把他们送去军区总医院。”
去总医院花费的时间太长了,需要大半天。
一路上还非常颠簸,而剧烈摇晃会让毒素流动速度变快,毒发的时间就会变得很短。
赵雷雨就是担心在路上出问题,才会明知道自己医院的医生技术不行,还一拖再拖。
但他也不会拖太久,要是真没有治疗的办法,那他肯定会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行动的。
作者有话要说:
瞧我这记性,才发现已经二十万字了,还没拉男主出来遛遛。
虽然男主只是个背景板,也不完美,但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所以今天还是让他露个面,亮个相!
第43章 凄惨的苏大伟 ·
事情紧急, 所有医生分头行动。
苏月曦反而和大家不一样,她去看三位军人了。
这三位军人和秦枭相当于血脉兄弟,秦枭一直守着他们。
苏月曦突然来访, 秦枭有点意外,“苏医生, 是有治疗我兄弟的办法了吗?”
苏月曦遗憾的摇摇头, “暂时没有,我只是来看看,三位同志目前的情况如何。”
秦枭很失望, 脸上的表情不太好,“他们很不好,一直昏睡着,偶尔动弹一下, 也叫不醒。”
“这也太奇怪了?”苏月曦眉头紧锁, “自然界使人中毒昏迷的动植物不多,大部分都是剧毒。若是真中毒了, 很快会让人失去生命,而不是一直昏睡。”
“他们到底中的是什么毒?”苏月曦百思不得其解,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这个问题,秦枭没法回答。
苏月曦也没指望从他嘴里得到答案,自顾自的再次替三位军人把脉。
他们的脉象还是一如既往,时虚时浮,又像坐过山车似的,时而快时而慢,让人捉摸不透。
苏月曦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脉象, 眉头拧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想不明白的苏月曦,慢慢围着病床上的军人转圈圈。
她纯粹的下意识反应,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干。
但走着走着,突然,苏月曦注意到了这位同志的耳垂上,有一个很小的黑点,像是打的耳洞一样。
但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打耳洞?
苏月曦觉得不对劲……
她睁着明亮的眼眸,凑近了些看。
等苏月曦的脸快怼到军人同志的脸上时,她终于发现,那根本不是啥耳洞,而是一只有爪子的小黑虫。
这是什么虫子,居然这么小?
苏月曦赶紧去拿放大镜观察,有了放大镜,苏月曦才终于看清楚了,这种虫子,长的特别像蜱虫。
它们的模样手脚和蜱虫相差不大,只是比蜱虫小了许多。
“这是什么东西?”第一次见到这种虫的秦枭疑惑的问。
苏月曦专注的看着虫子说:“还不确定,得需要送去检验。”
要查出虫子的细胞结构,还得需要精密仪器,这点苏月曦是做不到的。
秦枭本来还想问一问这虫子有什么问题,但看苏月曦非常专心,秦枭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罢了,反正他的问题,以后随时能问,现在还是别打扰苏月曦了。
苏月曦确实没空,仔细观察后,苏月曦发现,小虫子的爪子,还牢牢刺在军人的皮肤里。
这只小虫子的爪子细的和头发丝似的,即使轻轻一拔,爪子估计也会全部断掉,扎在肉里。
还不知道这小东西到底是啥,苏月曦可不敢让它们的爪子随便遗留在人的身体中。
不知道这些家伙怕啥,为了留下这些虫子的生命做实验,苏月曦去拿了麻醉剂,轻轻对着小虫子喷了一点。
浓郁的麻醉剂,还是挺有用的,几分钟后,小虫子晃晃悠悠松了爪,四仰八叉掉下来。
苏月曦这才赶紧用镊子夹着,送到检验室去。
接着,担心军人们身上还有,苏月曦又喊了好几个医生帮忙,让它们把军人们全身上上下下,包括头皮和耳洞,全部仔细检查一遍。
结果这仔细一检查,苏月曦他们发现,在几位军人的头皮上,耳朵里,居然都藏着这种小虫子。
每个人身上最起码十来只,全部捉出来放在一起,看得人头皮发麻。
并且,将这些虫捉走没多久,苏月曦竟发现,三位军人的脉象稍微好了一些。
看来,这些虫子,就是军人们中毒的源头。
果然,两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
那些小虫子体内含有类似麻醉剂的毒素,能伤害人的神经,让人陷入昏迷中,最后死亡。
但这些虫子的毒性,全都来源于本身源源不断的输送毒素。
只要它们离开人体,在人体中的毒素就不会再增加,只需要慢慢将毒素逼出来,就能平安了。
得到这个结果,苏月曦放开了手脚,每日用中药银针替三位军人清除余毒,还有治疗疟疾。
第三天的时候,他们终于醒了。
等他们醒来后,问了他们才知道。原来在几天前,在他们和秦枭们分开巡逻时,曾遇到了怀着崽,中毒死亡的猕猴。
三个人看着猕猴鼓鼓囊囊的肚子,心中觉得猕猴母子可怜,就将猕猴母子安葬了。
碰到猕猴的时候,这只猴子身上有一些会跳的小虫子,他们以为是跳蚤,没有在意。
自认为这只是小事,三个人也没和秦枭提过。
结啾恃洸果他们万万没想到,明明是发善心的事,他们差点丢了命。
好心没好报,几个军人都很郁闷。
但这次的事也给所有军人敲了警钟,以后在野外,他们一定要提起一百二十个心,尽量不碰死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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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
又结束了忙碌的一天,许婷揉着发酸的手臂,慢慢随着人群出厂。
快走到大门口时,突然,门卫保安扯着嗓子喊,“许婷同志,有你的包裹。”
人群中的许婷楞了一下,看着站在警卫室里的小保安,指着自己问:“李/小/鹏同志,你是在叫我吗?”
李/小/鹏点着头,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说:“是嘞!是从南省寄来的。”
不是自己闺女啊!许婷放了心,乐呵呵的,“那是我儿子寄的,谢谢小李同志帮我收包裹。”
“不用谢。”
还在想儿子给自己寄什么的许婷,当看到包裹上苏月曦三个字后,有点傻眼。
不是,她闺女可是在黑龙省,这从南省寄来的包裹,怎么会是她女儿的名字?
现在寄包裹,可是必须用自己的真名,难不成,女儿去黑龙省探望儿子了?
许婷一头雾水,不过,她抱着一个大包裹,在人群中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这年头,能寄包裹的人可不多,因为邮费太贵,大多数人顶多寄封信。
因此,对包裹里的东西,大家都很好奇。
都是在一个厂里干了十多年的,有不少人和许婷相熟。
这不,一位名叫赵红梅的中年妇女,就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着问,“呦!许婷,谁给你寄的东西?里面有什么?不会是你相好送的吧!”
“去你的,闭上你的臭嘴吧!这是我女儿寄的,”许婷面带不悦,白了赵红梅一眼。
自打许婷离婚后,她就成了厂里的名人。
多数人都不赞同她离婚,劝她有啥不满多忍一忍,几十年很快就过去了,要让孩子们有一个完整的家。
对这些人的话,许婷全都当耳旁风,或许直接怼回去。
哼!受委屈的人又不是那些说风凉的人,自己凭什么因为他们几句话,一直忍忍忍。
许婷态度太坚决,谁劝都不管用,要是说的过分的,就直接翻脸。
时间久了,大家就知道许婷是真对苏大伟死了心,不敢再劝和了,顶多在背地里念叨许婷丢人现眼。
然而恶心的是,这些外人不劝和,又改去当媒婆,给许婷介绍了不少男人。
那些男人要么是身体有问题或者家里穷的老光棍,要么是死了老婆,孩子孙子一堆的老鳏夫。
许婷觉得这些人是把她当傻子,她儿女出息,自己身体健康还挣得多,想自己花钱就这么花,日子过的比大领导还潇洒。
她放这么多好的日子不过,跑去给老男人当保姆,她就是疯了也不干这种傻事。
许婷把所有来说媒的人都拒绝了,得罪了一大票人。
赵红梅也是其中一个,才会故意说恶心人的话。
许婷的反驳在赵红梅的意料之中,毕竟许婷本来就不是好惹的人。
按理说,许婷不好欺负,赵红梅就该住嘴的。
可只要想到许婷拒绝了自家大哥,还说她就是疯了傻了也不会嫁给自己大哥,赵红梅这心里就怒火翻腾。
哼!许婷不过是一个被甩了老女人,他大哥愿意让许婷伺候,是给许婷脸。
结果许婷竟然还看不起她大哥,真是瞎子坐上席——目中无人。
赵红梅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报这次羞辱之仇,于是自那之后,她经常阴阳怪气的刺许婷。
现在有了好机会,赵红的当然不会消停。
“呦!这居然是你那个下乡的女儿寄的,真是有心了。不过许婷,你女儿在乡下风吹日晒,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会给你寄什么好东西呀?要不你打开给我们看看,让我们开开眼。”
敢讽刺自家闺女过的不好,许婷气极反笑,“赵红梅你算老几啊!我凭什么让你看。”
“而且我闺女去的可是农场,可不像你儿子,去的是鸟不拉屎的山疙瘩,我闺女日子过的可好了。”
许婷这话算是踩着赵红梅痛脚了,她脸色一变,不接许婷的话,而是继续说:“咋滴,你不敢拿出来,是因为你闺女寄的东西太廉价,怕丢了脸吗?”
许婷冷笑反驳,“反正总比你儿子去了乡下几年,连根毛都没寄的好。”
赵红梅:臭娘们,杀人诛心啊!
赵红梅的脸刹那间变了颜色,青了又白,她磨着牙道:“要是只寄点破烂,那还不如不寄,浪费钱。”
“你才是破烂呢!”已经闻到了淡淡酒香的许婷,决定给女儿证个名,顺便打烂赵红梅的脸。
“老娘今天要让你看看,我闺女有多么的好。”
许婷说完后,直接将包裹打开。
许婷底气十足,赵红梅的心不由自主提了起来。
她在心中嘀咕,许婷家的死丫头虽然是去的农场,可才去没多久,应该没多少钱,弄不到啥好东西的。
所以许婷这臭娘们绝对是白欢喜一场的,赵红梅在心中肯定的想,却下意识伸长脖子,眼睛死死的盯着许婷的动作。
闻到了酒香味,但首先映入许婷眼帘的,却是一堆苞米叶。
赵红梅当场笑开了花,“哈哈!不是吧!千里迢迢就寄点苞米叶,许婷,你闺女是不是担心你肚子饿,寄苞米叶给你当口粮啊!”
赵红梅幸灾乐祸的笑声太刺耳,许婷却不慌不忙,先把被油纸包裹的信打开看看。
这次苏月曦详细的说了自己最近发生的事,写了两大张。
可她在信的第一行,就把最好的喜事写了出来。
许婷随便扫了一眼,差点乐成傻子。
她的气势瞬间一变,扬眉吐气大声念道:“我敬爱的妈妈,最近身体好吗?女儿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被哥哥的军团,招为军医了。”
“现在我成了坐在办公室里的医生,月薪和大学生一样,足有五十五元。我还能和哥哥天天见面,有人保护着我,你就不要再担心了。”
…………
“女儿现在过的很好,还和当地老乡以物易物换了两株五年份的小人参。我泡了人参酒,你和舅舅一人一瓶,你你可一定要经常喝,保养好身体,等着我和哥哥回来看你。”
两篇信太长了,许婷只是捡了关键的念了一遍,还略去了一些信息。
比如苏月曦还说自己是药厂顾问,月薪也是五十五元,这点许婷没说。
女儿年纪轻轻,能有和大学生一样的工资,就够所有人羡慕了。
要是让外人知道她现在一个月能挣一百多块钱,那外人就不止是羡慕,还有妒忌恨了。
许婷不想招人眼,就只说了苏月曦一半的工资。
可这已经够周围的人羡慕死了,周围的人大部分都是工人,他们在厂里干了十几年,目前大部分人的工资也只有三十五块钱。
一个月五十五块钱的工资,大部分人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
苏月曦却年纪轻轻就能做到,站在了大部分人前面,那些人自然是羡慕的心里冒酸水了。
更别说人参酒了,那玩意可是极其稀罕的东西,就是医院都没多少。
苏月曦却一次性弄到了两根,还全寄给了许婷和她娘家,也太孝顺了。
孝顺的苏月曦无形中把赵红梅的脸都扇肿了,她眼眸充血,难以置信说:“这不可能,你闺女当初学的根本不是医,她怎么可能当医生?别不是你儿子找个借口把她弄到军队去的吧?”
这话可就严重了,可许婷根本不怕。
“赵红梅,多谢你看得起我儿子啊!不过他只是一个小连长,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把她妹妹塞进军队,每个月还能领五十五块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