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恶龙后我遭报应了——染春风
时间:2021-12-29 12:32:31

 
低声安抚她片刻,怀中的少女似是哭累了,又或是酒劲儿上来,她眼睫带泪地睡着了。
 
龙熙不禁心头一软,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将她抱放在身上,拥着她吹熄了灯烛,指尖一点关上了窗子。
 
夜色过半时,他忽地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睁开假寐的眼睛,龙熙口干舌燥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少女褪去轻薄的衣衫坐在他腰上,肩头圆润,腰肢纤细,她俯身亲吻他赤.裸的胸膛,亲得湿漉漉一片。
 
龙熙薄唇紧抿,身体不禁紧绷,他应该出声阻止,却佯装睡着,任由她动作。
 
小舌舔了舔他的唇瓣,见他嘴唇紧抿,少女轻笑一声,贝齿轻咬一口,他吃痛下意识地启唇,小舌灵活地钻入,勾住他粗糙的舌头细细舔吻。
 
她动作娴熟而勾人,龙熙很快便被亲得呼吸.粗重,再也装睡不得,他握住她的腰凶狠地吻了回去。
 
脑海中某些记忆会被抹掉,但身体的接触不会陌生。
 
手指的每一次触摸,身体的每一次战栗,呼吸滚烫交织在一起,气息纠缠,龙熙眼眸发暗地望着面色潮红的少女。
 
他吻了吻她汗湿的鼻尖,嗓音喑哑:“韫儿对不起,我前段时间失去了部分记忆,因此才不认识你。”
 
“你别难过,我会慢慢想起来有关我们的一切的。”
 
酒意侵蚀神智,楚韫犹以为自己身处梦中,她吃吃一笑,指尖点住他的唇。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难过。”
 
龙熙心口猛地跳了一下,由着她扭着细腰在身上为所欲为。
 
夜色由浓转淡,天光大亮时,楚韫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周遭狼藉一片,龙熙微微蹙眉,手指点了两下,床褥与两人的身体瞬间变得清爽洁净,英挺的眉宇舒展,他拥着少女沉沉睡去。
 
寝殿之外,楚烈一宿难眠,他担心韫儿会因为过于伤心而折磨自己,天未亮便来找她。
 
透过半透明的窗子,他看到纱帐轻垂,隐约可以窥见少女窈窕的身影。
 
韫儿正睡得香甜。
 
他蓦地松了一口气,看来龙熙对她而言,也不过尔尔。
 
却没想到,在他转身离去之后,床上又多了一名衣衫不整的俊美少年。
 
龙熙眼睫微抬,冷然瞥了眼窗外。
 
 
☆、三十八
 
许久不曾睡得这么沉,楚韫醒来时已经临近晌午。
 
她在床上愣神片刻,意识回笼时方觉得浑身酸痛,像极了从前在宫里纵欲后的反应。
 
等等,纵欲?
 
楚韫眨了眨眼,倏地撩起纱帐,室内空无一人,袅袅青烟自兽炉缓缓升起,氤氲在明亮刺眼的日光里。
 
她怔了怔,脸上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昨夜的旖旎与温情,果然只是一场梦而已。
 
身体有些不适,她也懒得叫人伺候盥洗,取了干净衣裳便进了净室沐浴。
 
下水之前,楚韫低头仔细瞧了瞧身子,白皙无暇,毫无欢.爱后的痕迹。
 
她自嘲一笑,大概是太久没发泄了,她有些欲求不满,竟然开始做起了春梦。
 
还是细节如此详实的春梦。
 
在池中泡了片刻,楚韫努力打起精神来,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失去了又何妨?她以后可以拥有更多比他还好、还喜欢她的人!
 
虽如此想着,但楚韫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怅然若失地看着雕梁画栋出神。
 
再怎么说,龙熙都是她第一次动了真心,第一次用了很大力气去喜欢的人,更何况她还为了他放弃了整座后宫,为了给他生下龙蛋,承受住了他粗犷可怖的原形……
 
即便以后出现了一个比龙熙还要好上千万倍的人,楚韫大概也不会有勇气再毫无保留地去付出真心。
 
心口沉甸甸的,坠坠地往下落,可最终会落向何方,楚韫并没有答案。
 
她出了浴池换了衣裳,若无其事地来到了别院。
 
阳光正好,蔷薇的香气弥漫小院,让楚韫低落的心绪略微缓和。
 
她唇角扬起一抹笑,推开房门,却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登时愣在了原地。
 
通体银白的龙盘成一团,小心翼翼地将遍体莹光的龙蛋护在身下,周身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
 
银龙见她来了,似是愣了一下,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丝毫不慌。
 
楚韫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化为人形的柳乘风,“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柳乘风挠了挠头,小声说:“无论如何,龙熙毕竟是龙崽的父亲,由他亲自孵化,事半功倍嘛不是……”
 
楚韫额角微跳,轻咬着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柳乘风耸了耸肩,“你以为龙蛋一事能瞒得住他吗?”
 
“你昨日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楚韫怒目瞪着龙熙,冷笑道,“如今又出现在这里,你是何居心?”
 
莫不是要与她抢夺龙崽?楚韫登时变得防备起来,满眼抗拒地盯着他。
 
龙熙眼眸微眯,昨夜她还与他抵死缠绵,为何今日就翻脸不认人?
 
“我昨日未曾离开。”他顿了顿,双目凝视着她,“你这么快就忘了昨夜的事?”
 
昨夜……楚韫瞳孔倏地放大,“昨夜不是做梦?”
 
龙熙:“……”
 
眼前白光一闪,他化作人形,身着月白锦袍,翩翩少年郎模样,眉宇微蹙,“你经常做这样的梦么?”
 
柳乘风探着脑袋插话:“什么梦?也说与我听听。”
 
楚韫脸色一红,忙打断道:“没什么,你、你跟我出来一下。”她看了眼龙熙,转身出了房间。
 
“师父,龙蛋就暂劳您照顾了。”
 
柳乘风挥了挥手,笑呵呵道:“去吧去吧,把一切都讲清楚。”
 
他虽然没经历过情爱,但这一生也亲眼目睹过不少怨侣,本来相处极为融洽,却因为一点子误会而渐行渐远,甚至走到分道扬镳的地步。
 
庭院里,蔷薇架旁,楚韫低着头坐在秋千上,听到脚步声传来,那股熟悉的清淡冷香萦绕鼻息,她眼眶蓦地一热,连忙佯装被风迷了眼,胡乱拭了拭。
 
龙熙脚步微顿,看到了她微微发红的眼角。
 
心里涌上一抹浓重的心疼,他大脑尚未反应,手已经伸了过去。
 
脸颊忽地多了些温热,楚韫仰起头便看到他那张冷峻的脸,英挺的眉眼间除了那陌生的冷淡之外,还多了几分熟悉的关切。
 
她捉住他的手指,急声问:“阿熙……你认识我是谁了吗?”
 
少女的目光热烈而急切,看得龙熙的心跳也跟着快了几分,他定定地看着她微红的眼眸,“你是韫儿。”
 
楚韫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唇边绽起一抹笑,神情微赧,“是我昨夜告诉你的吗?”
 
“嗯。”龙熙微微颔首,指腹忍不住摩挲着她细嫩的掌心,微微俯下.身,将她围在秋千与他的胸膛之中,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低声问,“韫儿昨夜觉得如何?”
 
楚韫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脸腾地一下便红了,支支吾吾道:“很、很不错。”
 
龙熙低低一笑,“看来我虽然失去了对你的记忆,但身体还是记得的。”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窗子,房间里师父化了原形正小心地守着龙蛋,龙熙收回目光,看着面前仍有几分稚嫩的娇妍少女,心头涌上一股热流,他轻声道:“韫儿,你受苦了。”
 
在他的记忆里,近几个月他要么在龙宫,要么就在追杀龙启,从未出现在她面前,更别提陪她度过难捱的孕期,与她共同迎接龙蛋的诞生。
 
楚韫其实并没有受甚么苦,龙崽十分乖顺,从不让她难过,这几个月她唯一感到难受的便是失去龙熙的消息。今日得知他是因为失去记忆才不来找自己,心中对他的埋怨与怨恨便消散大半,更多的是快要溢出来的委屈。
 
“哼,只是口头上轻飘飘的道歉谁都会。”她瓮声瓮气,语气骄矜,“难不成你就没什么别的表示?”
 
龙熙愣了愣,“韫儿想要我做什么?”
 
波光潋滟的桃花眼转了转,楚韫狡黠一笑,“不如,你来扮演我的男宠吧。”
 
龙熙脸色登时一变,不禁语气微冷:“我乃堂堂北海龙王,怎可扮演你的男宠?”
 
这未免太过有失身份。
 
楚韫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暗忖你之前可是实打实地是我男宠中的一员呀,如今只不过让你扮演一下,就这么大脾气,若是让你想起之前的事……
 
她低声咳了几下,一脸哀怨地看着他,“事实上,你根本就没有诚意道歉吧。”
 
龙熙顿了一下,许久才道:“我有很大诚意致歉……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楚韫瞬间转换了笑脸,“很简单,在外人面前,你只需要将脸弄得丑一些,装作哑巴就可以了。”
 
“在只有你我的时候,就以你的本来面目示人就好啦。”
 
龙熙不解地看着她,“为何要这样做?”
 
他的本来面目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吗?
 
“不要问那么多,你只需照办就是了。”
 
尽管心里有点儿不舒服,但龙熙还是依着楚韫的意思来。
 
龙宫近来比较太平,他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待在这里,一来可以多与韫儿相处,时间久了或许他就可以恢复遗失的记忆,二来他可以亲自孵化龙蛋,他万分期待龙崽破壳而出的那一天。
 
**
南陵行宫里忽地多了一名男宠,其貌不扬,还是个哑巴,除了身量高大宽肩窄腰,似乎并无其他独特之处,可却备受殿下喜爱。
 
行宫里有一些是在京城皇宫里伺候过的,对殿下的风流多情早有目睹,正纳闷为何这几个月殿下都是独自一人宿在寝宫时,这不终于冒出来一位男宠。
 
白衣少年姓甚名谁并不可知,他们只知道殿下对他极为宠溺,走哪儿都带着他。
 
夜里更是痴缠一处,负责守夜的小宫女们夜夜红着脸立在门外,经常到天色将亮时才被叫进去送热水。
 
如此高调恣肆,自然引起了远在京城的楚烈的注意,他看完密信,脸色阴沉如水。
 
上次他将失忆的龙熙带到了韫儿面前,见她失魂落魄,次日更是闭门不出,他还以为她果真被龙熙伤透了心,时间会慢慢冲淡她心里的伤痕。
 
却没成想这才过了短短数日,她不仅没有疗愈伤疤,还找了一个与龙熙七八分相似的替代品养在身边,与他亲昵无间。
 
楚烈眼眸中闪过痛苦的暗光,韫儿,你真的就那么喜欢他吗?
 
喜欢到即使他将你遗忘,你也宁愿沉溺于虚假的幻象中不愿清醒?
 
他心绪烦躁,将满桌的奏折尽数扫落,拂袖去花园散心。
 
却在那里遇到了唐欣,她不知为何爬到了树上,怀中捧着什么东西,可怜兮兮地伏在树干上一动不动。
 
楚烈本想径直走过,却被她低低的呜咽声弄得愈加心烦,顿住脚步,冷声问:“你在树上做什么?”
 
“我、我见树上有只小鸟一直在叫,我怕它饿死,就想将它救下来,可是、可是我下不来了……”
 
她小脸皱成一团,怯生生地看着他。
 
楚烈揉了揉眉心,“你爹呢?”
 
诸蚩不是对她极为宝贝的么,怎么会让她一个人跑出来?
 
唐欣委屈地撇了撇嘴,小声告状:“爹出去喝花酒了。”
 
她并不清楚什么是喝花酒,只是听过照顾她的嬷嬷说过一次,她便悄悄记住了——总之是不太好的事,不能太大声地告诉别人。
 
楚烈只觉愈加头疼,见四处无人,树上的少女又委实有些可怜,他低叹一声飞身到树上,勾住唐欣的腰将她抱了下来。
 
可没想到唐欣极为胆小,只是这么点子高度,她都唬得两眼紧闭,小手紧紧地圈住楚烈的腰不放。
 
除了楚韫,楚烈何时与别的女子如此亲昵?他当即皱了眉,一把甩开她。
 
“找你爹去。”
 
“哎呀!”被甩得一趔趄的少女忽地低叫,“王爷哥哥,你把小鸟给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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