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戏精攻略男主[恋综]——艳扶
时间:2021-12-29 14:50:56

  季砚接过,努力拉平疯狂勾起的唇角,表情很是云淡风轻。
  他:“刚刚不错。”
  她:“何止不错,你快美死了吧。”
  季砚:“……”
  他:“你表演给我看的?”
  她:“那叫真情实感。”
  季砚哼笑一声,用酸奶瓶抵住唇角,用手栏了栏笑意:“怎么今天这么乖。”
  江阙阙慢吞吞地回眸瞪他:“拜托,你家阙阙一直很乖好吗?”
  他被她的自称取悦到,欣然拧开瓶盖把手里的酸奶喝完,又欣然接过一瓶,又一瓶,最后蹙着眉接过第四瓶。
  终于,他抬手阻止了她的递瓶子举动:“我看明白了,你把我当清酸奶流水线工人了。”
  江阙阙鼓着腮帮:“这可是你买的酸奶,我谁都不想送。
  “而且,”她红着脸小声补充,“别人喝不喝也跟我没关系啊,我就只能管管你了。”
  那一天,季砚喝了十二瓶250ML的酸奶,震惊国家大剧院,人送外号“酸奶小王子”。
  *
  晚上的时候季砚不知道缺了哪根筋,竟然又自己跑回主卧。
  江阙阙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是十分震惊的。
  她看着闭得死紧的卧室门,觉得这个老公可以不要了。白天不是还很宠她的吗?怎么晚上就换了个德行。
  她愤而发微信朋友圈:「孤独少妇,在线约友。」
  配图是个流泪猫猫头,设置的单季砚可见。
  还没放下手机,她就接到了季砚的微信:「开门。」
  她躺在床上,扬扬得意:「不开。」
  季砚:「你要气死我。」
  他的信息一条接一条蹦到江阙阙手机上,她在床上乐得滚来滚去。
  ——「你要是群发,就不会打“少妇”。」
  ——「开门。」
  ——「乖。」
  她发现了,她就是那种受不了别人说她“乖”的女生。
  “别人”特指季砚,他一说她乖,她就真的特别乖。
  江阙阙翻下床,径直扭开了门,乱哼哼:“又没锁,季砚你虚假热情!”
  季砚低头看他:“你不让我进,我就不可以进。”
  她用脚丫踩他的拖鞋,还在上面扭了扭,力图踩疼他:“为什么还不让我睡主卧?”
  季砚也不躲,说:“刚刚在洗澡。”
  江阙阙打开门的时候就知道误会他了,因为他的头发还在滴水,一滴滴落到地毯上,洇湿一小片。
  她抿了下唇,正言道:“砚砚,我们都坦诚些。”
  他点头:“好。”
  “那,”她把脚从他的拖鞋放下来,手背在身后,一副乖得不得了的模样,“我想摸着你的良心睡觉。”
  他臂弯一紧,将她托臀抱起:“我的良心也这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以后睡主卧了,这辈子睡主卧了。
 
 
第75章 .跨 物 种 吃 醋 ·
  星月低垂, 爱人在怀。
  今夜相拥而眠。
  *
  到第六天时,剧院排练白热化。
  《情话》第四幕已经排练结束,只剩江阙阙的大提琴独奏。
  但她卡住了。
  对于这点, 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她最感同身受,明明她有太多想法想去表达, 但她的的确确在全曲的结尾部分, 卡得寸步难行。
  她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休息时,季砚在她旁边坐下:“那十二瓶酸奶算是让我出了名。”
  江阙阙小声哼哼,露出一个有些恹恹的笑, 她像是缺水的可怜植物,蔫巴巴的,急需浇灌。
  季砚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轻声说:“听栾老师说你不满意自己的作品。”
  她用脸贴着自己的膝盖, 愁苦道:“嗯。”
  季砚低声询问:“是要求太高还是就是觉得不好。”
  她抬眸, 认真道:“就是不好。”
  季砚摇头:“江阙阙的作品不可能不好。”
  她从鼻子里溢出笑声,唇角起了弧:“就你这么觉得。”
  “可是, ”他眉心微紧,为自己辩解:“老师们说你的曲子很棒,不用再改。”
  她双手捂住眼睛,摇头:“不行。”
  这下,季砚不仅视线落在她身上,整个人的身体都正对向她,他坐到她的对面:“能跟我聊聊吗?”他迅速补充:“我不说林峙年坏话。”
  江阙阙被他的严谨逗笑,脸上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我想写出他……,总会重逢。”她叹息:“但跟我的高潮总是接续不好, 很突兀。”
  他问:“高潮是……阙阙出车祸吗?”
  江阙阙点头:“十分钟大提琴独奏,我想把他们的故事分阶段拉出来。”
  季砚偏了下头, 明显在思索,没再说话。
  她看着他安静的面孔,脸上的笑容又枯萎了,她拿出谱子,试图再次自我剖析。
  片晌,伴随着一声叹息,季砚开了口。
  声音低沉悦耳,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他问:“为什么要写他们终将重逢?”
  她倏地睁大眼睛,语气不自觉抬高:“这是必然的啊?还有,你答应不说林峙年的坏话了!”
  说完就后悔,转头的瞬间鼻头就已经发酸:“对对不起,砚砚,我刚才有些着急。”
  “为什么要道歉?”
  季砚无奈笑:“阙阙,你可以向我抒发你的任何情绪。”
  砚砚已经4.0了,她已经比不过了,她别过脸胡乱点头。
  季砚把她的下巴扳回来,让她看他:“我们再说回刚才的话题。”
  她低声哼哼以表示答应。
  “阙阙,这次你共情的或许不是江岁岁。”
  江阙阙怔住,她条件反射就要反驳,她怎么可能共情不了江岁岁。
  但她张了张嘴,忽然意识到什么。
  季砚继续解释:“你在共情观众。你站在了一个暗含期许的旁观者视角。”
  迷雾拨开,江阙阙的脑海中有大提琴旋律自动流出,悲恸而复杂。
  是了。
  她进穿书局,完成九十九场任务,误入这个世界,遇到季砚,她独自走过的这一段路,无人知晓。
  虽然她觉得这或许是重逢,但对旁人来讲,甚至对季砚来说,江阙阙与季砚是一个全然全新的故事。
  她不该把她自己融入江岁岁的故事里。《情话》是独属于江岁岁和林峙年的,独一无二,世上唯一。
  和她,和季砚都无关。
  她胸口起伏一下,轻声说:“岁岁出车祸时,或许不相信还有重逢的那一天。”
  季砚点头:“对。”
  她瘪住嘴,喉咙又开始堵塞:“怎么办啊,忽然好难过。”
  他从兜里掏出块西柚糖,撕开糖纸,摁进她唇缝,食指戳在她的鼻尖上:“不许哭,想想我。”
  西柚的甜味细细品来带着苦意,但她觉得很应景,于是又想哭又想笑的,嘴角的笑意苦兮兮的,她深深觉得自己此时像是犯了什么病。
  但那股悲意终于被她压了下去,她拉着他的手轻晃:“谢谢砚……过,你好自恋啊。”
  他弹了自家女朋友一个脑瓜崩:“那你还笑?”
  她清了清嗓子,答得毫不扭捏:“对,我一想到你就忍不住要笑。”
  他面色认真地说冷笑话:“我是笑话大全?”
  “你说是就是喽,”她摇头晃脑,“成精非你愿,想笑也非我愿。”
  他别开眼神,话题转得突如其来:“那和“笑话”晚上一起逛街?”
  救命,他怎么这么别扭这么可爱。
  她微微得意,自觉掌握了家庭生杀大权:“准奏。”
  *
  一下午,江阙阙都在剧院的琴房独自写谱练琴。
  直到天光暗淡,晚霞的最后一缕光落入大地,他们像寻常一样踩着落日的余晖离开大剧院。
  季砚把她带到一处商业区,说是商业区,但已经破败,红墙上画满彩绘涂鸦,街道的店关了一半。
  季砚牵着她的手踩着并不平整的小路,慢慢悠悠瞎逛。
  昨晚下了小雨,街道上还有小滩积水,季砚带着她绕过一圈圈水洼,一边走一边解释:“这是我八岁前生活的地方。”
  江阙阙有些惊讶:“嗯?这里吗?”
  “嗯,以前这里是很繁华的商业区,”他指了指不远处被推平的一块平地,“我小时候住过那里。”
  江阙阙直觉季砚要跟她说什么,于是轻挠了下他的掌心。季砚旋即收紧手心,街道的路灯一盏盏点亮,在他眼里映出一条光亮的隧道,像是无数星星铺就。
  这个晚上,江阙阙听了一个有些匪夷所思的故事,关乎季砚的成年经历,他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把一切苦难说得轻轻松松,云淡风轻。
  但她知道,传达到她耳朵里的故事不及季砚经历的十分之一。
  她轻声问:“那林家之后呢?”
  他淡淡道:“事故后就住回了老宅,不过他们现在在国外定居了。我的表哥也就读于斯坦福金融系,是我的师兄。”
  她继续问:“那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他又带她绕过一个水洼,解释:“不错,我们在国外成立了一家公司,还有三天上市。”
  江阙阙没再细问,季砚也没再对公司继续解释。
  她笑:“砚砚好厉害。”
  他扬眉:“怎么就厉害了?”
  她正色,踩过落在脚边的枫叶:“学习呀心态啊这些,要是经历那些事情的是我,我不确定我可以成为一个宽容善良的人,哪里还能你那么厉害。”
  季砚转过脸来:“你会做得比我好。”
  “而且,”他低下头,眉眼在暮光中显得一如既往的好看,“你要是过得好,就不会和我联姻。”
  原来在这里等她呢。
  江阙阙恍然发现自己在人设限制取消后,一直忙碌排练,反而忘了更重要的事情。
  她往后拽了拽他的手,季砚立即停下步子,垂眸看她。
  她眉眼含笑,诚恳道:“其实是我自己提议要嫁给你的。”
  季砚静了两秒:“是江家出现什么问题吗,我这边没有收到相关信息。”
  她笑:“没有,江家很好,我就是看了你一眼。”
  她一边笑一边用没牵住的手比划:“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人群中看了你一眼,就只能看见你了。”
  “我那时想,我要是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季砚安静地看着她,她举手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假的,我……
  他一把捂住她的嘴:“别闹。”
  她在他的手下含糊低语,季砚把手松开,把她拥进怀里。
  他:“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嫁给我,早都不重要了。”
  她捏他的脸:“好哇,你就是不信。”
  他的刘海在风里碎碎地动着,任她揉捏,她于是叹息:“等我带你回家见家长,他们会帮我解释的。”
  “你骂过我,”季砚端详她几眼后,别过脸,“大庭广众,在和你闺蜜聚餐的时候,说我是癞□□,我都知道。”
  江阙阙:“…….”
  她扶额,把从小花那里听来的原剧情跟他说:“陈修诀以前在一场宴会上帮……我解过围,虽然我后来知道那是他花钱找的托,但我当时不知道啊,所以很信任他。然后有一天,他给我看了一个秃顶油腻的青年人照片,她……我信了。”
  季砚脸黑了一下,他精准定位江阙阙这句话的槽点:“你果然只喜欢我的脸。”
  江阙阙说完就后悔,但怎么办,人设副作用只能自己担着。
  “怎么会是’只’呢,我喜欢你的所有,”她闭眼挣扎:“再说,欣赏美是人类本能,但我只对你一见钟情。”
  江阙阙眼睛尚未睁开,唇边就传来柔软的触觉,她自觉张开唇缝让两人唇齿相贴。
  季砚的吻礼貌又放肆,大概是顾及在街上,虽空无一人,但还是让她有种被人围观的无措感,但她很快就来不及想那么多,她的走神被发现,于是被惩罚性地拖入潮湿的水汽里。
  他舔舐着她的唇角,把银丝抿入唇中,复而又深吻,江阙阙悄悄眯起眼睛,他在咫尺间的眼神,浓烈而湿润。季砚发现她的视线,轻抬睫毛,与她对视。
  他偏了偏脸,用气音说:“接吻不可以睁眼睛。”
  她眨巴眼,露出疑惑的神情。
  他捂住她的眼睛:“百度说——这个角度看,会放大脸部缺陷。”
  她的笑被他含进嘴里,她无力挣扎:“你小气鬼,你都看我了!”
  他:“因为你最好看。”
  她不甘示弱:“你也没缺陷啊。”
  于是她再次被吻化在他怀里。
  一吻刚结束,耳边传来人类幼崽奶里奶气的声音,在现场的缱绻气氛里,十分格格不入。
  “羞羞——”
  江阙阙怔愣一瞬,脸色迅速窜红,像被人踩了一脚一样,从季砚怀里跑了出去。
  她离他足足五步远,遥遥指着那只小豆丁:“为什么,这孩子啊啊——这里为什么会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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