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不再是一个稚嫩的孩子,她举止投足之间带着少女的媚态,笑声娇嗔,几乎化成蜜糖,要淌入他的心里。
“男女授受不亲,如今天色已晚,沈某着人送你回院子。”沈二爷紧握腕间玉珠,冷淡说道。
他话音一落,大掌便触及一股柔软,少女小小软软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像是极为好奇地打量着他,软软笑道:“二爷和我是夫妻,授受可亲。”
言罢,不待沈二爷开口,少女伸出细嫩的指尖勾了勾沈二爷的掌心,糯糯笑道:“二爷,你的手掌,可真大呢。”
言罢,少女顺着他的掌心抚向他的手背,眼底露出几分惊诧之意,好似吃惊男人的手掌为何如此大,沈二爷凝视着少女,心尖的痒意更甚。
此刻的她,像是一条在水中游来游去的灵活的鱼儿,悄无声息就钻进他的心里。
他凤目微敛,将心底翻涌的叫/嚣的yuwang压下,一把拉住少女的手腕,温和道:“乖,天黑了,我送你回去。”
“嗯?回哪里?二爷在这里,要送我回何处呢?二爷是不是也不想要我了?”阮绾顺势bao住男人,仰着小脸,目光专注认真,好似在等一个答案。
沈二爷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人,少女的温热的shen子紧紧tie着他的xiong膛,犹如柔软多/汁的蜜桃,又散发着勾/人的香气,让他不由自主深陷其中。
少女身上香甜的气息仿佛化为无形的游丝,不由分说地便钻进男人心里,她永远这般蛮不讲理就靠近他,不给他留丝毫反应的机会。
而他,却是不排斥的,甚至于,内心隐隐开始渴望少女的亲近。
沈二爷垂首,看到少女微微敞开的衣领,优美的颈线蔓延入衣领暗处,隐隐可见的犹如羊脂玉的肌/肤,触手可及又满目的白。
他从来不知,原来有人令他如此牵肠挂肚,爱而不得。
他对上少女的目光,一边揉捻着腕间玉珠,极力保持眉目清明,嗓音低沉道:“不会,不会丢下你。”
男人话音一落,少女眉眼就染了笑意,像只狡黠的小狐狸,更加得寸进尺,踮起脚尖,伸出小手紧紧攀上男人的脖子,软软道:“那二爷,能不能baobao我?”
少女软绵绵的手臂宛若无骨的藤蔓,将他缠附着,他明明可以一把将人推开,可他却无法动弹,鬼使神差将少女单手bao起来,手肘碰到少女温软的tun部,绵/软温热,让他心生恍惚。
沈二爷静静凝望着少女,最后只低低道了声,“阮绾。”
“二爷,怎么啦?你可是不喜欢我?既然不喜欢,抱得这么紧作甚?”少女在他怀里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将小脑袋搁在他肩上,呵气如兰,笑声脆生生的,落在他心里。
少女懵懂天真,然而在一个成年男人眼里,便是故意引诱,加之阮绾身上散发的淡淡的栀子花香,让沈二爷不由某/处一紧。
他紧绷着身子,眉目尚有一丝清明,沈二爷呼出一口浊气,她还小,他不能做出那等事,在他看来,那自然是情到深处,水到渠成之事。
沈二爷心一狠,想将少女放下来,故作冷漠道:“赶紧回去。”
少女压根不在意他说的话,复又将人一把bao住,小手缠得更紧几分。
她皱着好看的眉头,葱白纤长的指尖抚着男人的下巴,轻声道:“二爷,真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呢,二爷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
沈二爷闻言,低头看着少女嫣红的朱chun,以及眼波粼粼的眸子,像是看透他的内心所想,真是勾/人的妖/精。
男人喉结微动,放在身侧的手掌猛然收紧,身不由己地抚住少女纤细的腰/肢,意料之内的柔软纤细。
少女微微一笑,她牵着男人的手覆上温软,令人沉迷。
此刻的阮绾,犹如美女蛇一般,轻声细语,诱哄道:“二爷,我不是小孩子了,您不想要我么?”
“阮绾,你可知再说什么?”沈二爷目光灼热,大掌禁锢着少女的腰肢,不让她逃,断了她的退路。
阮绾闻言,朱唇微勾,凑在男人耳边,温声软语道:“二爷,你不敢,还是不行?”
阮绾话音一落,沈二爷脑海之中最后一丝清明被yunian吞没,他将摄人心魄的小妖精扔在榻上,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少女的后颈,取下珠钗。
少女稠密浓黑的长发铺洒在青白枕间,衬得眉眼含媚,肌肤胜雪,宛若半开半绽的蔷薇花,花香馥郁,浮动在昏暗室内,极为勾/人。
她不知何时将衣物tui去,只余一条薄如蝉翼的纱衣,将盛开的嫣/红果实掩藏其中,此刻的少女,像是一颗zhi水饱/满的蜜/桃,待人采撷。
沈二爷被眼前盛景迷了心智,只觉得一股zao热自丹田处能猛然升起,他反握住少女的小手,并不言语,只伸手拂落幔帐,将世间万物隔绝在外。
他凤目微眯,目光带着掠/夺之意,细细欣赏蔷薇花美丽的纹路,以及泛着淡淡黄色的花蕊,最后终于俯下身去,wen上少女洁白如玉的chun瓣,宛若品尝甘露一般,舍不得一饮而尽,细细品着,滋味非常。
“绾绾,绾绾。”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裹着从花蕊之间采撷的蜜糖,是致命的诱惑。
此时暮色四合,天边只余淡淡昏黄余晖,落在室内,透着光亮,能看见幔帐中交/叠的身影,以及衣物的摩擦声。
初夏风起,携着少女软糯的细语,还有男人醇厚的轻哄声,拂过在室内搁在矮几上的半枝石榴花,碰撞瓷瓶,叮当作响。
春宵一夜,沈二爷醒来时,已是辰末,他一夜无梦,睡得极沉,醒来后清晰记得昨夜之事,下意识看向身旁,并无他人。
沈二爷微怔,起身看了一眼室内,幔帐好端端挂着,桌上的珐琅彩三足香炉余烟袅袅,而他则是和衣而眠,他此刻反应过来,昨夜他做了chun梦,梦中真实无比,醒来却是虚无。
空气中还弥留着一股淡淡的腥气,沈二爷看着衣袍那处明显的液渍,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怅然若失之意。
他揉了揉太阳穴,昨夜梦里场景一一显于眼前,少女的温软,勾人心弦,让他又有了反应。
沈二爷翻身下榻,走到架子前,往脸上泼了冷水,终于清醒了几分。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便听得兴文道:“主子,已是辰末一刻,您可醒了?少夫人那处派人过来,请您过去一同用膳,少夫人说有事想问您。”
“醒了,你等会儿进来。”沈二爷言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目光沉沉盯着床榻,继而转身走出内室。
此刻等在外头的兴文不由疑惑,平常这个时辰,主子已经在温习功课了,自他跟了主子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他辰时醒,一般都是提前一个时辰就起来看书了。
不待他多想,眼前的木门便被打开,沈二爷走了出来,淡淡道:“你去告诉少夫人,我有事出门,晚上回来。”
言罢,沈二爷抬步离开,兴文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追着他一样,兴文回头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东西。
他无奈叹了口气,转身往后院走去。
此时的二房院中,阮绾正坐在书桌上写着东西,沈听禾站在一旁磨墨,她看着阮绾画在纸上的图案,笑道:“嫂嫂,为何这小厨房看起来,和大房的小厨房不太一样呢?”
“这个小厨房的结构图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一般我们一家人都是在各自屋内用饭,这个小厨房增了一个膳厅,到时候我们就能一起吃饭,你觉得如何?”阮绾添完最后一笔,笑着问道。
沈听禾闻言一愣,她没想到阮绾存了这样的心思,与她心里所期盼的不谋而合。
她连忙点了点头道:“嫂嫂,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我之前就是这么想的,可……可二房没有多余的钱,加上我和父兄又要避嫌,所以……唉。”
“傻孩子,以后你只要有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和我说,不必觉得客气疏离,我真当你是亲生妹妹,你若同我客气,那我以后如何当你的嫂嫂?”
阮绾笑着捏了捏少女的脸蛋,这其实不是她从书上看来的,这是前世沈听禾的愿望,不过她是同别人说的,她那时并未放在心上。
后来沈听禾被人凌/辱自杀,她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一家人没能聚在一起吃个饭,阮绾叹了一口气,如今既然重生,她必然是要弥补犯下的错误。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到门外传青棠的说话声道:“姑娘,二爷派人来说,他有事出门了,让您先用膳,等晚间再回。”
阮绾闻言一顿,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沈二爷不想见她呢,昨日他一言不发匆匆离开,今日连早膳都不回来用,这大早上的能去哪儿?
“好,那你摆膳吧。”阮绾看着桌上的图纸,兴致缺缺应道。
沈听禾见状,极为敏锐察觉到嫂嫂定然是因为哥哥的事介怀,她想了想,开口安慰道:“嫂嫂无须担心,哥哥他平日不怎么出门,便是出门也只是去他朋友顾大哥那处,一般不去其他地方。”
“顾大哥?”阮绾疑惑看向沈听禾,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人名,不由变了脸色,她倒是知道一个顾公子,名为顾逸明。
沈听禾点了点头,“对,他是哥哥的好兄弟,名唤顾逸明,听闻是个商人,不过我也不知具体做什么生意,只听说极为赚钱呢,哥哥以前心情郁闷时,便会去找这位顾公子倾诉。”
阮绾闻言心里冷笑连连,她知道这位顾大哥是做什么生意的,这京都中最大的艺坊——清宁乐,正是沈二爷的好兄弟开的啊。
沈二爷真是好兴致,大早上去逛艺坊,看来他是太闲了啊。
此时去往顾府的沈二爷只觉得背后一寒,心里莫名涌生出一股冷意。
作者有话要说:
辰末大概九点,平常二爷都是六七点就醒啦!
嘿嘿嘿嘿(这章不晓得会不会被达咩,且看且珍惜叭)
坑哥小能手听禾上线~
绾绾:好的很,去听曲儿?
沈二爷:我不是,我没有!
第33章
此时, 大房正屋内传出林氏惊诧声道:“你说的可真?二房那对夫妇成亲那夜并未圆房?”
沈千凝一边打着团扇,一边笑道:“母亲,我昨日趁着他们出门, 特地去二房的院子打探了一番,二房一个叫青眉的傻丫头被我随便一套话, 就套出来了。”
林氏闻言微顿, 眼底露出几分深意,又道:“那丫鬟可还说了什么?”
“那丫鬟说两人关系看着好,实则是装出来的, 成亲那夜两人还有了矛盾,只不过具体是什么矛盾,她不愿说。”沈千凝昨日去二房,其实就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被她打探到消息了。
“不过成亲才短短一月, 他们的关系不会融洽道哪里去,也许他们两人只想做表面夫妻罢了,只不过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而已。”林氏冷笑一声,喝了一口茶,嘲讽笑道。
沈彦恺什么性子, 整个沈府的人都知道, 冷心冷肺,她曾经不是没动过往他的院里送通房丫鬟, 然而人家不领情, 最后还将通房丫鬟送到她自家儿子院里,可谓将她气得不行。
“母亲, 女儿瞧着阮绾定然是不喜欢二哥的,毕竟是宰相府的千金, 而且听闻还有个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您既然担心二房挡我们的路,不如……”
沈千凝说道这里便止了声音,她看了一眼周围,继而低声道:“不如我们去找阮绾的竹马,给两人牵牵线,说不定旧情复燃,只要阮绾离开二房,到时候害怕二房出什么幺蛾子么?”
左右两人并不相爱,阮绾定然也是看不上二房和沈彦恺的身份的,只不过为了名声着想,她只能和沈彦恺周旋。
若有大房相助,阮绾愿意同大房交易,那便不怕二房崛起,顶多就是一直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林氏看着自家女儿为自己分忧解难,眼底露出几分欣慰之意,笑道:“凝儿,你长大了,如今懂得这后宅之事了。既然如此,那我们母女俩,便给这位宰相千金,牵牵红线。”
“母亲,若阮绾不愿意怎么办,那日敬茶她可是好生威风,压根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沈千凝一想到阮绾昨日嘲讽她的场景,气得直扯帕子,她还真想看看阮绾从云端跌落泥中的那日。
林氏闻言,面上露出几分深意的笑,她拍了拍自家女儿的手,“所以我们手中要有她的把柄,只要她和那位竹马私会,被我们当场捉奸,你害怕她不会乖乖听命于我们吗?”
“所以,阮绾身边那个丫鬟,是关键人物,到时候就算是东窗事发,脏水也泼不到我们身上了。”沈千凝言罢,眼底皆是狠意。
大房这厢母女俩盘算着如何对付阮绾,阮绾此时却着人准备开辟一个小厨房,正指挥着二房的下人搬东西。
烈日炎炎,阮绾忙了一会儿,便觉得头晕眼花,腰酸背痛,最后差点晕过去,只得趴在罗汉床上,看着青棠和青眉忙来忙去。
阮绾小脸苍白,朱唇无一丝血色,整个人像被太阳晒蔫吧的小树苗,有力无气躺在软榻上,身子不舒服,心里也闷得慌,总觉得今日浑身不自在。
沈听禾一边给阮绾按腰,一边担忧道:“嫂嫂,您没事吧,脸色看着很差,要不要去找大夫来看看?”
“没事,也许是中暑了,青棠煮了绿豆汤,我擦了药油,歇一会儿便没事了,你别担心。“阮绾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懒懒应道。
沈听禾看着阮绾这幅模样,还是不放心,平时都是自家兄长去请的大夫,如今他不在,假如要请大夫,必须通过大房那处,还真是有些麻烦。
“嫂嫂,我去找父亲,让父亲着人请大夫来,你这样难受,我心疼你。”沈听禾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若不是因为小厨房,自家嫂嫂也不会难受,二房什么都没有,还要靠着自家嫂嫂打理上下,沈听禾心里有些愧疚。
“不必,我真没事,你好好呆在这儿陪我说说话便是,这都将近晌午了,你哥哥平日都在那位顾公子那处待这么久么?”阮绾笑着摇了摇头,装作无意问道。
然而一问完,她就后悔了,沈二爷如今并不喜欢自己,他来去自由,自己哪来的资格管他的事呢?
沈听禾闻言微顿,细细思索了一番,“平常哥哥若是去找顾大哥,一般呆上一整日才会回来,不过哥哥甚少过去,一个月去七八次左右,不过如今娶了嫂嫂,哥哥应当就不会去那么频繁了。”